刘庸问道:“李府主并非一教之主,能当这个家吗?”少冲道:“这颗人头便可证明我教的诚意。”少林和尚武空道:“贵教能有此意,武林之福,善哉,善哉。”丐帮帮主梁九通道:“府主既然诚心修好,梁某愿与府主歃血立誓。丐帮与天火教永不侵犯。”一旁刘庸叫道:“也算上刘庸一个。”青城松风、崆峒灵智、洪湖派**兵、金刀门金元皓、铁枪门骆运宏、白门白永远也要歃血立誓。少冲大喜,那边丐帮弟子手脚麻利早将香坛摆好。少冲与众人并肩盟誓:诚心修好,相亲不犯。盟誓已毕,九人携手纵声大笑,声震万丈绝谷,余音袅袅不绝。三日后,少冲召集关中总舵主事以上职官在全真岩德忘宫会议,刀天妄已死,排列在张希言前面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副总舵主林万伦,一个是中枢堂堂主王仲元,林万伦是刀天妄亲信,虽未曾直接领兵攻山,此时仍不免满脸的土灰色,而中枢堂堂主王仲元在事发后及时安抚各地分舵,以致虽有大变故却未有大震动。少冲以张希言在平定刀天妄谋反一案中功劳第一,升其为关中总舵副总舵主,代行总舵主职权仍兼任铁心堂堂主。副总舵主林万伦、千叶堂堂主张峰奇知情不报,革去相应官衔,由执法堂查找其罪证,将待审问之后再做处置。第三,张希言平乱有功,升任总舵主,中枢堂堂主王仲远忠心可用,升任副总舵主。刀天妄阴谋叛乱,各位并不知情,也未参与,可见对教主的一片忠心,今后务必努力同心,振兴大业。”张希言等人齐声呼道:“教主英明,我等誓死效忠!”少冲扶起张希言道:“关中所辖乃是蒙古南下中原的必经之地,将来必定成为两国交战的战场,张总舵主肩上责任重大,望与各位同僚同心同德,不可有丝毫懈怠。”张希言道:“属下谨记府主教诲,百死不悔。请府主到后堂用茶。”来到后堂,张希言伏地要拜,少冲握住手道:“你我兄弟不用这些客套。”张希言道:“若不是府主出言提醒,差点跟着刀天妄做了傻事。”少冲道:“如今教中混乱不堪,教主无一教之尊,群僚争权夺利。想我教立教百年,教众数十万,竟是一事无成,岂不让人耻笑?”张希言道:“幸有府主出来收拾残局。以属下愚见,教主既然不能掌控全教。何不……”少冲急忙拦住,道:“此事万不可再提。”顿了一下说道:“关中已成险地,兄可愿帮弟执掌执法堂?”张希言略一思忖,说道:“关中之地沟通南北,连接东西,形势最要,蒙古人,拭剑堂,刺马营,梨花会无不觊觎,刀天妄经营数十年,也常是顾此失彼,弟说句大话,当今教中除了弟又有谁能守得住此地?若府主已有人选,弟愿倾心辅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少冲笑道:“弟侥幸能有今日,深知无规矩不成方圆,欲得事业长久,非有律法森严,而能持执法杖者,非兄这等品行才干,故弟有此一议,兄万不可误解啦。”张希言笑道:“既如此,弟愿保举本地执法堂副堂主雷显声。此人深通律法,又精于查案,是个难得人才。”少冲闻听“雷显声”三个字,似觉有些耳熟,只是忘了在哪听过,待张希言将保荐之人叫到跟前,少冲眼前一亮:此人年约四旬,脸庞黑瘦,浓眉大眼,虎目狮子口,竟是当日自己在洪湖时见过的京城巡检司从五品红衣捕头雷显声。雷显声被谢丽华逐出洪湖后,曾落在洞庭水寨二寨主鲁成手里,是自己设计将他救出的,其后二人同乘一条船逃命,也算的上是患难之交了。少冲叹道:“世事如浮云,一眨眼就是十三年。老兄几时也弃明投暗了?”雷显声道:“自从招惹了拭剑堂,雷某是处处碰壁,终至家破人亡,九年前投在关中总舵汉南分舵。”张希言惊讶道:“原来你们认识?”责怪雷显声道:“雷兄瞒得我好苦,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多嘴啦。”雷显声道:“是雷某自惭形秽不愿见府主罢了,想当年,我为京城五品红衣捕头,府主只是洪湖县的无名小卒,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转眼十三年,如今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让雷某怎好拉下这张脸呢。”少冲笑道:“雷兄才干胜我十倍,只是时运不济罢了。”张希言笑道:“从今晚起雷兄就要转运啦。”众人都笑,少冲便擢升雷显声为风衣府中枢堂副堂主兼风衣府侍卫副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