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姐一向是正确的。众所周知日本是一个烦乱的地方,这个年代又是愚昧无知的中世纪,所以大家都处在一个思维逻辑极其混乱的年代。因为上杉姐一向是正确的,所以她做出的一切结论都是正确的!这里禁不住多说一句,大家学的人教版历史书也全都是这个论调。估计这群编书的也全都是生活在五百年前没被浪打没翻身的家伙。咳,言归正传。花儿在开放,鸟儿在鸣叫,大家快起床,起床做早操~李维还记的天朝启蒙时代曾经翻译过一首日本歌曲,曲子是这样唱的:“一操再操日日操,操到身体好……”日本果然是个让人浮想联翩却又不能理解的国度啊,果心这个印度姐貌似在日本的技术让李维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越发的感觉到“只有耕坏的犁,没有耕坏的地”这个道理。一切现在都是如梦幻泡影了,仔细想想看,昨天晚上上杉姐的那个脸色就知道,她很不高兴。自己才刚刚报告了望月千代女所呈上来的信件,她就急不可待的放下了手里的小鼓,拿出了望远镜观看敌军,脸色之间还颇有些焦急。只可惜,这望远镜只是望远用的,不是红外线夜视仪,虽然都能用来偷窥,但就是比后者差一点。今天的夜空一点都不晴朗,和早些时候山本勘助的判断一样,一场大雾笼罩在整个川中岛战场上。上杉姐仔细的想要看清敌军却丝毫没有用处,妻女山能见度不过五十米,而往山脚下一看则是漆黑一片。只能是如同兔子一样竖起她的双耳,仔细的倾听着山下传来的声音。“系麻塔!糟糕啊!”上杉姐内心里自然是有苦说不出,懊恼异常。听着山脚下似乎若有如无的行军之声,久经战阵的她自然之道这不是自己神经质,而是大部人马正然有序的行军之声。人含衔枚马摘铃,但是不论怎么隐藏,将近两万人的行军依旧发出了足以让上杉姐听清的声音。“我疏忽了!晚上的时候茶臼山和海津城附近炊烟浓密,本来就应该注意到他们不是开宴会而是要有所行动的!如果我把军队埋伏于广濑渡口,自己在率主力驻扎于川中岛之正中,就绝对能够来一场生死决战!但是到如今……太迟了。以武田信玄的谋略不会想不到留下后手……”想到这里,上杉姐懊恼的收起了李维送给自己的那根让自己喜出望外的长棒子。不过绝对不能让外人看出自己失误了!想到这里,她不禁开始演戏——她最不擅长的一门学科“哈哈哈哈……信玄这家伙啊,竟然一个人上演独角戏,真是辛苦之极。往我计划好的套子里钻还不自知!”上杉姐能有什么套子啊,这种东西一般都是李维帮着她准备计划的:“不过我看着他如此没头没脑很爽就是了,来人啊,击鼓,拿酒来拿酒来!”言罢,上杉姐变成了一副轻松的模样——装的一点都不像。再走到李维身边的时候不由得压低声音:“刚刚的事情不许和任何人说!”“臣遵命。”傲娇了啊……第二天早晨,上杉军自然而然的发现了敌军已经全部撤离茶臼山。当即一片喜气洋洋——和善光寺、越后方面的联系恢复了,同时自己的粮道也重新接通。可惜的是,上杉姐除了继续吟诗作赋深山中之外,心头却并不如这些家伙们一样高兴。“一群蠢材!这么高兴是做什么?就不了解我究竟苦心经营的是什么么?”看着自己的战略构想泡汤而一大顿人却在不知所以的高兴,上杉姐不禁心中恼怒:“算了,最少还有一个人知道跟我一起失望……聊胜于无,这也就足够了吧。”日子一天天的继续着过去,已经进入了九月,严格的来讲夏天已经过去了,天气也是骤然转冷。早上的雾气也变的浓烈起来,哪怕是到了上午八、九点钟也不见雾气散去。秋意一来,人心便转向思乡之意。只不过,妻女山方面和海津城方面仍旧丝毫没有任何动作,上杉姐一天到晚拉着李维啦,柿崎景家啦之类的敲鼓拨弦,搞得就跟野炊一样。本来又开始有些烦躁的众人们在看到上杉姐堪比公卿的风雅与镇定之后,也变得安静了下来。“也许……B是有什么绝妙战法?那咱们就等着吧。”怀着这样的心态,大家继续等待下去。可是上杉姐自己知道自己这是装给别人看的!否则大将乱则军必溃啊。上杉姐表面上每天铺著熊皮垫,弹著琵琶。清爽的秋气下,下界一切犹如擦洗过的一般鲜亮,田野、水沟、树林、道路,如蚁般穿梭其间的人影,以及数十人到百人以上大规模往来的武田武士,都在望远镜下看得一清二楚。她把视线转向临千曲川而建的海津城,一边弹著那把「朝岚」,他不时哼著歌词,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数名将领沿著山路上来时便听到琵琶曲声,他们认为这是政虎自信的表示。“中人。”上杉姐却在弹奏的时候有一次这样说道:“这次回去之后,记得教我你所说的那首十面埋伏!”心态焦急到了极点的表现啊。另外一边,武田军也是被上杉姐搞得云里雾里。每天的军议再次照常召开,一群大叔们再次开始猜测少女的心。“谦信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呢?”武田信玄每天都在想着上杉姐,做梦、睡觉、吃饭……恋爱的表现?别恶心人了,退一万步来讲也顶多是**重口味**罢了。“那我们就只有继续等下去了。”一旁的原虎胤说道。“总有一天,她会采取行动的!这次行军绝对不符合她的风格……”山本勘助摸了摸自己有些凌乱的胡子,若有所思的说道:“难道是在小田原城学乖了?”“恩恩,没错。”“对对,有可能。”“女人就是应该这样的……”一群无良大叔们。其中最无良的一个倒是保持着头脑的冷静,毕竟他要进行的是高智商犯罪。武田信玄于是若有所思:“她现在应该也很着急吧?撤退则失败,进攻也无法……我们都一样啊。”众人们心中一阵无语,让我们笑一笑,意yin一下能死人啊?我们又不是思密达。“大熊大人。”山本勘助本着知己知彼的战法,扭头问道一旁坐在末尾的越后籍反骨仔大熊朝秀。“是?”“您曾经久随谦信出征,应该是蛮了解她的吧?”“是啊!”大家一阵心想,怎么把这个曾经在龙女旁边的人给忘了?“你认为……上杉谦信这个让人头疼让人爱的女人,究竟下一步想要干什么?”“让人头疼让人爱?”大熊朝秀心里一阵扭曲,自己的一只胳膊都废了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她身边的男人。不论是身还是心还是骨头里,全都刻着四个大字——刻骨铭心。“上杉谦信这这个女人,是个刚毅、勇猛、果断,总而言之不能把她当做女人来对待的女人!”大熊朝秀如是说道。“哈哈,大熊大人实在是过滤了。”似乎认为这些话会影响军心,毕竟几年前的那场同样地点进行的合战,几乎令武田家三年之内没有缓过劲来。于是山本勘助想要打个哈哈:“难道在**也不能当做女人来看待么?”跛脚独眼龙死亡之旗,立起。“是啊,越后之龙女……据说可是国色天香呢。”武田信繁也是唱着双簧,高声的笑道:“这种女人征服起来才有快感啊!征服了她就等于征服了一个国家呢!”武田信繁死亡之旗,立起。无良的笑了半天,大熊朝秀才见缝插针似的说道:“其实,这种攻略方式的确是让我觉得摸不到头脑啊。以她的行事作风,应该是如烈火般攻打过来。这种慢慢的毫无动静的方式,我闻所未闻。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个让人为所欲为的女人就是了,越后之龙女,必有绝妙之计。否则不会一连月余不见动静。”“绝妙之计……么?”武田信廉喃喃自语似的说了一句,随即转过身来对着武田信玄一鞠躬:“兄长大人,我认为还是应该和越军决战!然后我甲军便可称霸天下了!”“恩,信廉说的也有理。”武田信玄用手里的军扇挥了挥:“这些天来的对峙僵局,相比诸君也认为无聊了吧?但是敌军的军容却丝毫没有松懈,虽然谦信她表面上放松,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她又在策划着什么。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在这里干坐着,说不定这样我们就已经中计了!……你们有什么想法么?”“馆主大人。”这时候,独眼跛脚龙站了出来:“在下有一计!”死亡之旗,彻底竖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