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的温柔年妃传“什么阴谋,谁有阴谋?”胤禛依然是那样,没有丝毫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永远是喜怒无形。“王爷吉祥——”乌拉那拉氏等人因为紧张,先前都忘记行礼了。“都起来来吧。”“王爷,今儿怎么这么早回来?”乌拉那拉氏想把尴尬的气氛冲淡。“刚才怎么了,本王好像听到你们在争论什么事情?”“王爷,其实事情是——”瓜尔佳氏想解释却被胤禛打断了。 “王府里的事情交给王妃处理,她怎么说就这么做,你们都回去吧。”胤禛打断了瓜尔佳氏的话。“王爷,臣妾——”瓜尔佳氏解释但是胤禛摇摇手示意她没有必要解释了。“臣妾告退。”乌拉那拉氏等人都离开了廷芳阁。“王爷,喝茶。”年芸曦将一杯茶端到胤禛面前。“坐,这些事情交给奴才去做,我说过的,你只需要好好做你侧福晋,有些事情不需要自己动手。”胤禛握着年芸曦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擦。“臣妾喜欢做这些事情,喜欢为你端茶送水。”年芸曦能感觉到自己手掌中有胤禛传来的体温。“王爷——”“芸曦,你有事?有话跟我说?”“嗯,有话想跟王爷说。”年芸曦很认真。“好,你说。”胤禛让年芸曦坐在自己对面。“刚才我们的话您想必都听到了,但是请您相信臣妾,臣妾没有做出阁的事情,臣妾发誓,真的。”年芸曦做出一副发誓的认真样子。“我相信,我不是答应过你,我会一直相信你,也不会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情。”“这么了?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王?”“没什么,只是感觉您好像变了很多。”这是年芸曦有感而发。“那只是对你,对你一个人。”“这几天是真的很开心,有您的信任关怀,不仅如此,我还遇到了智明大哥,真是开心。”“王爷,您还记得智明大哥吗?”“记得,当初刺杀本王被本王抓住,你舍命救他,当然记得。”胤禛一点也不意外。“王爷,您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我遇到智明大哥,似乎好像就知道了。”“不瞒你说,本王的确知道刘智明在京城,甚至比你还早知道刘智明到京城。”胤禛也直言不讳。“顺天府尹是本王的人,当日提审刘智明他也在,所以他认得刘智明,刘智明在进京的那一天就看到了他,他立刻就禀报了本王。”“那你就要他监视智明大哥,看看他为什么来京城?”“你认为一个刘智明值得本王这样小题大做?”胤禛有点不高兴了。“其实前几天看到你很高兴,又听你说你遇到故友了,本王就猜到你遇到刘智明了。”“你一直这样看着本王是在怀疑本王派人跟踪你或是刘智明?”胤禛在年芸曦的眼里看到了不信任。“我感觉自己是只小白鼠,而您就是一只大花猫,把我玩弄与股掌。”年芸曦故作生气。“你把自己比作小白鼠就算了,怎么把本王比作大花猫,在怎么说本王是龙子龙孙,你的比喻太不恰当了吧。”胤禛也故作生气了。“你坏死了,坏死了,就会欺负我,我哪是小白鼠,你欺负人。”年芸曦娇嗔地捶打着胤禛的胸膛。“不是你自己比喻的吗,怎么现在怪起本王来了,你呀。”胤禛开怀大笑,将年芸曦搂在自己怀里。“谢谢你,胤禛。”年芸曦在胤禛怀里幽幽说着。“谢什么?”胤禛很喜欢这样两人相依的感觉。“谢谢你这么信任我,爱护我,疼惜我,宠爱我。”“傻瓜,爱你疼爱宠你是我最开心的。”“王爷,智明大哥要我带一句话给你。”“哦,他带话给本王?稀奇了?”胤禛不敢相信。“他说谢谢你当年送的药,救了他也救了我奶娘。”年芸曦将刘智明告诉她的事情原原本本得告诉了胤禛。“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是啊,当初对您只是举手之劳,却救了奶娘和智明大哥,谢谢您,王爷。”“傻瓜,这些都是小事,你不必在意,本王也已经忘了。”胤禛只是抱紧了年芸曦。“不过,有件事情,你必须答应我。”年芸曦挣脱胤禛的怀抱,变得很严肃。“什么事情这么严重?”“智明大哥说他以后会专心做个普通百姓,安心照顾我刘叔和奶娘,不会再参与朝政,更不会干出阁的事情让我刘叔和奶娘担心,所以无论他来京城或是其它地方,你能不能不要派人盯他的梢?”年芸曦有点可怜兮兮地哀求。“好,本王答应,他只是个习武者,对本王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危害,本王没有必要浪费时间,所以你不用担心了了。”胤禛故意说的很直白,打消了年芸曦的顾虑。“还有就是——”“还有?什么?”胤禛很好奇。“我想智明大哥不会想着再刺杀你了或是皇族中人,他现在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了。”“本王知道。”“您知道?您怎么知道?臣妾还没有说?”年芸曦一头雾水。“他这么喜欢你,怎么忍心看你守寡,所以他会看在你的面上不会跟本王作对。”胤禛很自信。“他是个真正君子,江湖侠客,崇尚光明磊落,跟本王不是一路人。”胤禛在年芸曦看到了很多不解。“不过本王比他幸福也比他幸运。”“为什么?因为您是天潢贵胄,位高权重?”“不是,这个只能说我拥有比别人更多的东西,却不是幸福和幸运,本王比他或是其他男人幸福幸运是因为你,因为拥有你本王才会这么快乐,才不会每天心里只有朝政,没有只有忙碌,现在的生活是本王以前不敢想的,可是现在全部都拥有了,你认为不是幸运幸福?”“臣妾也是。”年芸曦心里像涂了蜜一样,开心极了。“芸曦,这些衣服你不喜欢的话都扔了吧,反正皇阿玛和额娘赏赐过很多东西给你。”胤禛也看到了凌乱的衣服还有包裹。“王爷,您都没有发现臣妾最近的变化吗?”“变化?遇到老朋友你很开心。”这是胤禛在年芸曦身上看到的这几天的心情。“臣妾说的是臣妾的身体,臣妾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年芸曦在胤禛面前尽情地展示着自己。“变化?”胤禛故意耷拉着脑袋,装作想不出的样子。“快说啊。”“嗯?知道了,是比以前更漂亮了,更温柔了,更端庄了。”胤禛想到了一个自以为很好的答案。“诶,不是,臣妾说的是是臣妾的身体。”“身体?什么变化?”胤禛还不知道,只能求助于小兰。“王爷,如果您说不出所以然来,侧福晋一定会很生气的。”胤禛像第一次碰到难题那样,深深思考起来,不断打量着年芸曦。“如果真要说变化,芸曦,你好像有点胖了。”胤禛脱口而出。“王爷,这里。”年芸曦将胤禛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腹部。“芸曦?这?”胤禛终于知道答案了,又惊又喜。“这次臣妾自己也有感觉了,里面有个小生命,今天智明大哥已经替我把过脉了,确定有了身孕。”年芸曦也很激动。“太好了,我们又有孩子了,太好了。”胤禛将年芸曦拦腰抱起,不断欢呼。“呵呵呵呵。”年芸曦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王爷,快放下臣妾,臣妾快晕了。”“哦,对对,对,现在开始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胤禛恍然大悟,放下年芸曦。“芸曦,你现在有什么要求,或者想吃什么,本王立刻叫人去办。”“王爷,臣妾又不是第一次怀孕,您怎么这么高兴?”“我们的孩子不管是几个,本王都高兴,本王都期待着他们来到本王身边。”“谢谢王爷。”年芸曦知道自己此刻是幸福,尽管不知道接下来的是什么。“外面天气这么好,臣妾想去花园晒晒太阳。”“好,去花园,到时候我们的女儿一定像花一样美丽。”“王爷,您怎么知道是女儿,您喜欢女儿?”“我们已经有一个阿哥了,本王当然喜欢有个女儿,就算是阿哥,本王照样疼爱。”胤禛再一次将年芸曦抱起来。“王爷——”“本王抱你去花园,你现在是孕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小兰,准备侧福晋喜欢吃的东西送到花园”胤禛说完就幸福地抱着年芸曦出去了。刚才在廷芳阁的一出闹剧除了年芸曦之外其她人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都是悻悻而去。不过廷芳阁因为年芸曦的怀孕阴霾一扫而空,顿时热闹非凡,胤禛高兴坏了。可是在众人中也有人非常不高兴,甚至是非常愤怒,那个人就是秋水斋的瓜尔佳氏。瓜尔佳氏回到秋水斋后自知是被年芸曦摆了一道,又看到胤禛只帮着年芸曦,这让她很不舒服,更重要的是她担心自己在胤禛心里的印象大打折扣,所以此刻她懊恼非常,将房屋里能摔得都摔了,房屋里一片狼藉,可是这一切还不能消气,她又开始打屋里的奴才出气,直到屋里的奴才都伤痕累累,自己又累了她才停下来。“主子,您消消气,消消气,是奴才的不是,没有打听清楚。”达春跪在地上,递上一杯茶水,祈求瓜尔佳氏的原谅。“哼。”瓜尔佳氏将茶杯甩开了。“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达春不断磕头请罪。“行了,起来吧。”瓜尔佳氏渐渐平静下来了。“谢主子。”“把菊清叫过来,我有事找她。”“主子,现在王爷和侧福晋都在廷芳阁,菊清恐怕走不开。”“不行,我要马上见到她,我有话要问她,叫她想办法。”瓜尔佳氏打定主意要见菊清了。达春没有办法只能出去找菊清,让菊清过来,这个菊清就是年芸曦身边的人,看来菊清早已经是瓜尔佳氏安排在廷芳阁的人,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有谁知道。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菊清过来了,可以因为瓜尔佳氏余怒未消,看到菊清就是狠狠的一耳光,将菊清打了趔趄。“主子息怒,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菊清以为挨了一巴掌连忙跪地求饶。“你知道错了,那错在哪里?”“错在,错在,错在不够机灵,不能帮主子分忧。”菊清战战兢兢。“哼,还算你有自知自明,哼,该死的奴才。”“年芸曦不是说去了渡头,为什么没有去?”“奴婢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侧福晋说要去渡头送她的朋友。”菊清不敢隐瞒。“看来她是故意的?”瓜尔佳氏似乎知道了点什么。“这不太可能,她根本不知道菊清是我们的人。”达春似乎不相信。“你没有发现年芸曦从头到尾一点也也不紧张,似乎早知道我会带人找人算帐。”“不过也很奇怪,今天这么多人找侧福晋,侧福晋一直很悠闲,没有丝毫紧张,一般人不敢说悠哉游哉,至少有点担心吧,可是侧福晋让人猜不透。”达春也想不出所以然来。“看来年芸曦没有我想的那样单纯,恐怕是深藏不露。”瓜尔佳氏如有所悟。“侧福晋,那我们怎么办?”“菊清,我好不容易将你安排在年芸曦身边,你一定要牢牢盯紧她,我要知道她在廷芳阁的一切。”瓜尔佳氏如临大敌。“是,是,是,奴婢知道了。”菊清不断磕头。“主子,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菊清面有难色。“说,只要是年芸曦的事情我都要知道。”“侧福晋怀孕了。”菊清知道这件事情对于瓜尔佳氏是个晴天霹雳。“你说什么?砰——”瓜尔佳氏手上的茶杯掉在了地上。“菊清,你确定吗?”达春看到自己主子难看的神情有点害怕。“是真的,侧福晋说她自己是大夫,早已经有感觉了,刚才大夫也去了廷芳阁,也确定侧福晋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菊清越说越害怕,不敢看瓜尔佳氏,将头低的低低的。“哼——太不公平了。” “她生下福宜不过一年而已,又有身孕了,太过分了,对我太不公平了。” 瓜尔佳氏恼羞成怒。“主子,您息怒,息怒。”达春和菊清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菊清,你回廷芳阁,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我要知道廷芳阁的一切。”瓜尔佳氏握紧拳头,眼里都是恨意。“是,奴婢知道了,奴婢立刻去。”菊清说完就离开了秋水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