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陌生的电话

在米尔沃尔俱乐部方面，张扬说了不少东西，那都是他的感受和看法。这些是国内球迷不了解的。大部分国内球迷关心的是“世界足球”，国内记者视角也跟着在“世界范围”的，他们看的是世界最顶尖的球队，看的是哪支球队有希望夺得欧冠，看的是哪支国家队能争夺大力神杯。国内联赛都一样。很少有媒体会去报道国内的二级联赛、三级联赛，甚至更低级联赛，大多数球迷看国内足球，也只会关心最顶尖的球队。对国内如此，对国外更是如此。国内媒体分析英格兰足球，第一眼肯定是看到最顶尖的几支球队，比如：曼联、切尔西、阿森纳、利物浦，再其次也要看托特纳姆热刺、埃弗顿、纽卡斯尔联等球队，那些排名英超榜单末尾的球队，就很少有人会关心了。球迷看球队，也只会看看成绩，看球星。很少有球迷会深度分析整体的经济状况、球迷支持情况以及历史情况，但影响一支球队成绩的，往往就是这些重要因素。作为一支伦敦大区的“区域性”小俱乐部，米尔沃尔的综合情况并不好，能够打入英冠联赛就已经超过大多数俱乐部了。英国的足球环境，竞争实在太激烈了。像是米尔沃尔这样的球队，虽说是有百年的建队历史，可从建队初期就是球迷组织。普通球迷自发组织的球队，资金上肯定是个问题，刚开始也只是业余球队，没有大额资金支持，只依靠俱乐部自身发展，从最低级业余联赛开始打起，几乎可以用“自给自足”来形容，上升一个级别是相当不容易的。每跨越一个级别，都是十分巨大的成功。想象一下。国内一个几万人口的小镇，组织成立了一支球队，刚开始队中全都是镇子里的业余球员，他们大部分都有自己的工作，业余时间才来踢球。在没有巨额外力投入的情况下，这支球队能有什么发展吗？几乎不可能。英国大部分球队就是这么发展起来的。米尔沃尔也是一样。最开始就是一支“乡镇”球队，之后慢慢发展一步步提升，用百年的历史去追求辉煌，真正的米尔沃尔球迷，老年人加儿童人数都加在一起，也很难凑够十几万人，这样一支球队，用百年的时间，晋升到第二级别联赛，可想而知有多么艰难。谈到小俱乐部的发展，张扬也是感慨良多。李建栋也有些感触。英格兰足球制度划分鲜明，总共九级联赛制度，能上升到第二级别联赛的球队，都可以称的上是成功了。服务员把餐点端上来，采访告一段落。两人边吃边聊。期间就没有聊米尔沃尔，也没有谈张扬的工作，而是谈起了《世纪网络足球》杂志，张扬对杂志社的运营有些兴趣，像是杂志内容是怎么审核的，记者要怎么去采访等等。李建栋也无话不谈的说了很多。在饭馆用过晚餐后，采访就等于是结束了，当走到门前的时候，李建栋提出最后一个问题，“你对未来有考虑吗？比如下个赛季，我看许多媒体的报道，都不看好你能继续执教米尔沃尔，因为……说真的，我也认为你太年轻了。”“未来的考虑？”张扬想了下，旋即摇头道，“我没认真考虑过，因为那不重要，我现在是米尔沃尔主教练，首先必须要做好这份工作。”“但我也有考虑，那是关于球队的。我们现在是联赛第七，有希望进入前六，那就等于进入了升级圈，我的工作目标是带领米尔沃尔完成升级！实现俱乐部全体球员和球迷的梦想——杀入英超联赛！”“现在，那也是我的梦想！”“……”李建栋和张扬进行了面谈，掌握了第一手的资料，回去以后就整理了相关材料，准备写一个专题报道。这个专题报道不同于普通的报道。普通的采访报道，最多只能占杂志的一页，或者正反两页，再多字数就有些多，读者就会看的疲惫。可这则新闻会吸引诸多读者，也会引爆国内球迷的热情，内容当然是越多越好。李建栋计划是要写两万字左右，再加上一系列的配图，中途添加一些分析，足够写一个占据五页到十页版面的大型专题报道。《世纪网络足球》杂志，下一期内容三分之一，甚至更多就已经敲定了。这对他来说也有好处。《世纪网络足球》是国内外足球混杂在一起的综合性杂志，往往国内足球会占据三分之二的版面，国外足球新闻会占据三分之一，这还是因为他们派驻国外的记者少。经过调查分析，许多读者喜欢看国外足球新闻，合理的内容排版是国内、国外各占一半。《世纪网络足球》派驻国外的采访记者数量并不多，总共加在一起也只有十个左右，其中常驻意大利的记者数量有三个，是数量最多的国家。英国就只有李建栋一个人了。往常的《世纪网络足球》杂志，每一期就只有一篇李建栋撰写的采访报道，平均占据一页的版面，而撰写到《世纪网络足球》杂志的新闻内容，就等于是李建栋的工作业绩，若是能够写出一个中长篇的采访报道，占据很多的版面，等于是完成了几个月的工作，领导也会对他看重，直接的好处是年底奖金都多拿不少，间接的好处则是，有了体育媒体界采访的工作成果，上级也会对他看重许多，因为凭此他可以跳槽到竞争对手公司，肯定能拿到更高的薪水。这都是李建栋个人的好处，他爆发了极大的工作热情，努力奋战撰写稿件。……米尔沃尔迎来了一场烦恼的比赛，因为对手是加的夫城。加的夫城倒不是实力有多强，主要他们是一支威尔士球队，也是在英格兰联赛系统参加比赛三支威尔士球队之一（另外两支是斯旺西城和雷克斯汉姆）。威尔士的卡迪夫市距离伦敦就有些远了。为了让米尔沃尔全队有充足的精力去应对比赛，他们不得不更改了交通方式——从大巴车换到乘坐飞机。坐飞机似乎变得高级，可等航班、上下飞机以及其他机场的工作，也会令人疲惫，另外，有许多人会对飞机这种交通方式不习惯。张扬和奥尔德斯都乘坐飞机会影响球员的状态，因为他们当天就要参加比赛，球员状态受到影响对球队很不利。“这个倒霉的客场！”张扬都不由得怒骂，好在球员们似乎都没什么异常，中午抵达卡迪夫后，大家一起吃了顿午餐，就赶紧去临时的球场做热身，调整一下身体状态。比赛里米尔沃尔发挥还是受到了影响。尼尔·哈里斯明显状态不佳，几次不错的机会都错失了，乔迪·莫里斯似乎也有些不在状态，他在上半场出现了三次失误，有一次还差点导致对方进球。好在张扬有“言出法随”在手，才阻止了对方进球的发生。比赛进行到第70分钟，张扬选择了换人，他让凯文·基尔出场顶替尼尔·哈里斯，又换下了拿到一张黄牌的乔伊·希利，之后米尔沃尔和加的夫城开始了互相的对攻。双方都希望有进球。目前加的夫城排名联赛第二十，降级的危机临近，每一个积分都变得很重要。米尔沃尔也希望取胜。那是在张扬“计划”之内的，他可很希望第一个计划能成功。最终还是米尔沃尔更胜一筹，或者说张扬更胜一筹，他提前预测到了机会，并且给了乔迪·莫里斯提醒，还给他加持了幸运，连续的对策起到效果。乔迪·莫里斯以一记直面门将的挑射，帮助米尔沃尔打入了进球，也是全场唯一的进球，凭借这个进球，米尔沃尔击败加的夫城取得了一个艰难的客场胜利。赛后米尔沃尔乘坐飞机赶回了伦敦。等到了伦敦以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张扬宣布就地解散，还特别给球队补了一上午假期，“明天下午集合训练，你们可以休息一个上午。”这个人性化的决定，让所有球员都露出了笑容。张扬也想睡个好觉。这一天的折腾着实令人疲惫，他直接回了俱乐部，在主教练办公室里的小**躺下就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放亮，手机铃声在不断响着。张扬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扫了一眼。一个陌生的号码。在点开接听键后，对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是张吗？”“是我。”“你好，你应该还记得我，我是加里，加里·莱因克尔，听说你最近当了米尔沃尔主教练，上帝啊！那真是不可思议，我都难以想象，你是怎么从一个BBC员工变身成为主教练的！这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