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十五章 千年月亮已落下,乌鸦不停啼叫,秋霜满天,江边枫树映衬着船上渔火点点,此时的赵子文站在船头,远望松江之上,那星星点点般的渔火甚是耀眼,深秋的凉风轻轻的吹打着江面,江边的枫树随着轻风,微微的摇曳,还有那乌鸦嘶哑啼叫声,显的松江上无比的苍凉,现在的赵子文难以入眠,此情此景似乎在那见过,可却又想不起来月落夜深,繁霜暗凝。在幽暗静谧的环境中,赵子文对夜凉的感觉变得格外锐敏,深夜侵肌砭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围向赵子文夜泊的小舟袭来,使他感到身外的茫茫夜气中正弥漫着满天霜华。“咚”寒山寺的钟声自凝重的空气中一声声地传了过来。滑过水面,撞进赵子文的耳中。那钟声,在沈浸梦乡之人的耳中,只是模模糊糊的声音,但在愁困失眠的赵子文耳中,却是一记一记清清楚楚地撞在他的心坎上,又沉又重,令他愁上加愁,心中更是惊诧不已。他不可置信的朝后眺望,不知在寻找着什么,他看到了他寻找的目标——那是一座由大石砌成的古城,有几十几米高,颇为壮观,而他看的不是城墙,而是那宽大宏伟的城门,在微弱渔火的映照下,他看清了,他激动不已——姑苏城,一个令他心中颤抖的名字联系这落月、啼乌、满天霜、江枫、渔火、和他这个不眠人,他心中直颤抖,向天怒吼:“为何此情此景却出现在我身上了,张递是谁?我***又是谁?”“咚”那清脆的钟声依旧在他耳边响起。“客官,船马上就要到了,不必着急,”站在船尾的划船老者没有听清他在喊什么,以为他着急靠岸了,便劝慰道。到客船?赵子文苦笑不语,这些情景本不该出现他身上,那个落榜人张递呢,为何要我来到这个世界接受这些情景,他怅然若失,想起那一暮暮场景,不禁缓缓念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好一首千古绝诗,公子怎是高才,”划船的老者敬佩的抱拳,都忘了划动手边的木桨。赵子文苦涩一笑,没有说话,这首诗本不该他念出,那个落榜人张递才是真正的高才,可却不知他有没有在这个世界中出现过“夏文,你怎么了,”不知何时夏萍已经醒了。揉着朦胧的睡眼,走到他身旁,轻柔道。赵子文黯然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在想些事情。”夏萍望着他眉宇间淡淡的忧伤,皎洁的月光照在他刀削般的轮廓,星光般的眸子闪烁着淡淡的光辉,她紧紧站在他身旁,想起刚才他念的那首诗,再回味这些美丽的夜景,心中默默沉吟。赵子问站在船头,小船静静的向前行进着,留下了道道猗涟,冷冷的寒风从他耳边刮过,那点点的渔火依旧阑珊,钟声早已停止,他很彷徨,很迷茫,他为何要穿越千年,难道就是要接受这个美丽的夜晚,当作张递的替身,他心不甘,又再次怒吼:“我***是赵子文,不是张递,快点把我送回去我不是张递!”“张递是谁?”夏萍见夏文神色萧条的很,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关心的问道。张递?那个落榜人张递,赵子文没有说话,苦笑了几声,“哗哗”这静静的夜晚,只留下了微微的涛声,他再想远处望去——一坐江南常见的单孔石拱桥出现在他眼前,他喃喃道:“这就是苏州的枫桥吗?”夏萍以为赵子文在问他,点头道:“是啊,那就是苏州的枫桥,我听小姐说过。”据说,枫桥松江白日时水上航运繁忙,两岸枫树遍野。暮秋时节,枫叶艳如烈火,风吹树摇,犹如美女舞裙飞洒山间,可到了夜晚却冷冷冷清清,那千年的变迁,可否会留下他的足迹,赵子文又想到了一首歌,嘶哑的唱道:“带走一盏渔火让他温暖我的双眼,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泊在枫桥边,无助的我已经疏远那份情感,许多年以后才发觉又回到你面前,留连的钟声还在敲打我的无眠,尘封的日子始终不会是一片云烟,久违的你一定保存着那张笑脸,许多年以后能不能接受彼此的改变,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夏萍眼泪已模糊了她的双眼,低声喃喃:“好美的曲子,好美的景,谁能承受千年的变迁,也许百年就会化作一抔尘土。”赵子文眼角早已湿润,只有他才能明白自己心中所痛,穿越千年,涛声依旧,却不是当初那个夜晚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