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众志成城

第十章 众志成城侯塞纳工业区内的战斗极为激烈，伊拉克第5步兵师与伊朗部队进行了英勇的奋战。10月15日夜间，刘明亲自指挥突击队发动对伊朗军队的夜袭，在第5师炮兵的支援下，对工业区内的战略要地艾因化工厂进行反冲击。南方军区炮兵也受命用远程火炮通宵射击艾因化工厂后方，不让敌人增援部队靠近。经过一夜激战，突击队控制了艾因化工厂的部分地区，但10月1日清晨，伊朗军队出动步兵和坦克发起疯狂的攻击。伊朗空军的F14战机和F4战机也抵达战场进行空中支援，几架AH1眼镜蛇武装直升机更是不间断地对伊拉克军队的战斗队形、各个阵地和后方指挥所实施密集的打击。横亘巴士拉市内河流上的的5艘货船在双方猛烈的炮火轰击下已经沉没了四艘，剩下一艘也受伤搁浅。化工厂中油槽燃烧的熊熊火焰一直燃烧到前方指挥部的掩蔽所外。指挥所与司令部的军官及工作人员，由于烟熏和闷热，都喘不过气来。众人的耳边只听到连续不断的爆炸和敌机低空俯冲划出的尖啸声。形势对伊拉克方面十分不利，此时双方都已经付出了相当代价，任何一方被压倒都有可能是崩溃的开始。刘明命令军区炮兵师不间断用密集火力轰击敌人的进攻序列，然后转入反冲击。同时命令哈瓦尔的防线前提，分出一个营来和第5师的一个营组织反冲击。在哈瓦尔的指挥下，他们果敢地进行猛攻，一举占领了艾因化工厂的几个制高点和一座重要厂房，但是在伊朗人猛烈的炮击下，他们没能攻克整个厂区。在哈瓦尔占领的厂房前的大片空地上，孤零零的矗立着几座车间的残骸，它们不属于任何一方，敌我双方的炮火都在不停地轰击这个区域，任谁也无法占领它。10月1日一天的战斗中，伊拉克军队基本上守住了自己的阵地。伊朗人没能扩大进攻并向前推进。无论是空间上，还是损失的程度上，他们都没能战胜坚守阵地的顽强的伊拉克战士。这一天之内，伊朗损失损失了不下700人，被击毁了30多辆坦克，艾因化工厂内尸横遍地，景象惨烈。经过了反复的较量，第5师已经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但他们仍在坚持战斗。由于伊朗的炮兵和空军的袭击，河上的浮动器材遭到损失，部队渡河和运送弹药都很困难。河的东岸也聚集了许多伤员，他们没能在夜间被送过河。就在这时，刘明接到侦察兵报告，伊朗人的精锐坦克部队和步兵突破了第7师的防线，正向巴士拉城区扑去。听到这个消息，整个指挥部内都暂时失声，如果被伊朗人冲进巴士拉，那将是对伊拉克的军心士气的巨大打击，整个战场的态势都有可能逆转。刘明将指挥权交给第5师师长艾哈迈德?阿巴斯，自己则火速赶回市区指挥部，但让他感到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巴士拉市民在军队的组织下，拿起了武器，开始与伊朗部队战斗。在南方石油公司大楼附近的路口处，大约1000名市民在数名军官的指挥下，使用步机枪和迫击炮面对伊朗坦克展开了英勇的抵抗，给伊拉克军队的集结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刘明火速将军区两支预备队之一的第十特种旅调入市区，令其最大限度地利用工程障碍器材，转入顽强防御。他于10月1日晚19时分下达强硬的坚守命令，命令中指出了各部队必须坚守的地区，并写到：“各部队指挥官要用最快的速度进行工程作业，以加固自己的阵地；要在前沿和纵深构筑防坦克、防步兵障碍物，并改造一些建筑物，使之适合于巷战；要利用身边所有的器材来构筑障碍和障碍物，甚至拆毁一些房屋和；要充分发动民众，通过地方政府把市民组织起来。要昼夜不停地进行工作。要向全体军人说明：伊拉克军队现在是在自己的国土上战斗。我们已经无路可退。每个士兵和军官的职责就是坚守在自己的掩体内、在自己的阵地上，一步也不许后退！直到把敌人坚决消灭！”市民的抵抗给刘明以很大启发，他先前对平民进行武装军训的益处此时显露了出来。市民在军队指挥下的突袭和逐次抵抗虽然没有给伊朗军队造成太大的损失，但也使其大大放慢了速度，不得不穷于应付层出不穷的冷枪和爆炸。此时的巴士拉，这座沿阿拉伯河绵延几十公里的大城市，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灾难与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数以万计的家庭。人，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没有人生来就勇敢，真正勇敢不是因为胆子大，而是因为他知道为什么而牺牲。在刘明到达巴士拉后发动的军训中，他命令伊拉克的军人和士兵以及政府人员尽一切能力向市民宣传保卫家乡、保卫亲人的思想。此时面对伊朗军队的凶猛进攻，面对断瓦残垣、烈火熊熊的城市，被切断退路无处可逃的巴士拉人发挥出了难以想像的力量。伊朗军队的狂轰滥炸并没有引起过度的惊慌和混乱。军人和市民们出乎意料的团结在一起，坚决响应南方战区司令部和城市政府的号召。几乎所有的工厂、商店和住宅区都变成了防御的堡垒。市民们一边修筑工事，一边和部队并肩保卫阵地。头发花白的伊拉克老人，石油工人、政府职员、商店店员、装卸工、铁路工人和家庭妇女、父亲和儿子，全市人民在无处可退的危难时刻为了城市的生存，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同心协力投入保卫城市的战斗。激烈的战斗发生在每一条街，每一座建筑物，每一个保卫者身前。战斗越来越激烈。伊朗军队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愈是接近城市，战斗就愈加激烈，伊拉克军队的抵抗就越猛烈战士。在背后老百姓的支持下，伊拉克军队焕发了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和荣誉感，每一个士兵都英勇奋战，寸土必争。在战场上到处可以看到几个人坚守一栋建筑物决不后退，而最后整座大楼被伊朗炮兵轰平的场景。被打死的士兵，他们那已经僵硬的手还握着步枪和手枪，眼睛依然睁的大大的。在被击毁的坦克驾驶仓里，依然呆坐着被打死的驾驶员。战场上、阵地上随处可见战死的手持武器的市民。在伊拉克南方石油公司大楼附近，双方进行了前所未有的激烈争夺，十几名伊拉克士兵和军官带领着大约200名武装平民，坚守在这座城市南部的大楼里。居高临下，俯瞰着整个街区。伊朗军队先后向大楼发起数次进攻，但坦克几乎全部从楼上射下的反坦克导弹击毁，而步兵则在高射机枪和狙击手的射击下死伤惨重。伊朗人恼羞成怒，炸弹和炮弹象雨点似地落到这座楼房上，但这座美国建筑公司修建的钢筋混凝土的大楼却始终没有被摧毁。石油公司大楼如高大的托尔德斯山脉一般挡在了侵略者的面前，巍然屹立，保护者整个巴士拉的安宁……伊朗军队的密集火力在大楼上开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洞，对每一块石头、每一个掩体、每一层楼房都进行了密集的扫射。而伊拉克抵抗者们却始终不予还击，但伊朗步兵的进攻开始时，伊拉克的机枪手开始用猛烈的扫射回敬着敌人，而迫击炮和火箭弹也从大楼中飞出落到了伊朗人的头上。面对着这种情况，刘明震撼了，他第一次感到了存在于这个古老民族身上的那澎湃的生命力和英雄主义精神。就象这伟大的巴士拉，就象这里英勇的人民一样，伊拉克决不会被征服！任何侵略者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被赶出这片神圣的土地。10月17日，战争进入白热化，整个巴士拉市区南部都发生了激烈的巷战。伊朗南线部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激烈抵抗，他们被压缩在一条狭长而拥挤的区域内，在四面八方遭到了伊拉克军队和平民的猛烈攻击。伊拉克空军也冒着被对方F14战机击落的危险英勇出击，不断轰炸伊朗军队的炮兵阵地和后勤补给线。而位于战线东侧的伊拉克第5步兵师则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在西线的第7师防线被突破后，5师当面的伊朗部队如发疯一般向侯塞纳工业区发动了猛烈攻击。第5师此时已经严重减员，每个连仅有40到50人。但这个师在刘明身先士卒的鼓舞下，依然保持着旺盛的战斗精神。师长艾哈迈德?阿巴斯将指挥所安排在前线附近，亲自上阵指挥组织防御战斗。在他的指挥下，第5步兵师师一直坚守着艾因化工厂。在战斗中，这个师的伊拉克士兵从不知道什么叫后退，这是因为艾哈迈德?阿巴斯做出了榜样，他从不离开自己的指挥观察所，甚至在伊朗军队的重炮炮弹打在观察所外，铺天盖地的烟尘将整个观察所弥漫时，他也不愿离开。正由于他的表率，因此他的士兵在战斗中也表现得特别勇敢顽强。第5师的奋战使得巴士拉两翼的伊朗军队未能会师，战场形势错综复杂，看着战场上的态势，刘明的目光凝聚在了地图的一点之上……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