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终于见识到了墨者世家的情报搜集能力有多么高效,在他和孟胜分别后的第二天,严平便将那个撞到他的小孩子带了过来,经过简单的询问,一切便很了然,赵括确实被算计了。严平对赵括这个小师叔甚是恭敬,命人把小孩子带走,道:“师叔,小孩说那两个人住在北城的一个宅院里,看情形似乎很有背景,我怀疑这其中是否牵扯到魏王和信陵君的争斗……。”赵括嘿嘿一笑道:“就算牵扯到魏王和信陵君又怎么样,即使是天王老子干的,我也要找个平衡,敢戏弄我,我倒要让他们知道赵括是个什么样的人,敢算计我,就要有付出沉重代价的心理准备,严平,把我领到地头就没你什么事了,我怕是又要大开杀戒啦。”在严平的带领下,赵括来到了那所宅院的外面,让赵括有些惊讶的是这所宅院离如姬夫人的别苑仅有一街之隔,而且北城又多是魏国达官显贵的府邸,由此来看严平的推断八九不离十,**事件的背后少不了魏国权力阶层博弈的影子。赵括走进宅院后,严平也跟着走了进去,他不想赵括出一丁点闪失,在事关钜子令的节骨眼上,如果赵括出了什么情况,他也不用回去和孟胜汇报,直接拿剑抹脖子算了。它嚣眼看着赵括和一个年轻人走了进去,深深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魏牟,道:“你也真够阴损的,如果赵括这次不死,定会把咱们俩千刀万剐,到时候可别指望我能救你,真希望他们不会上当。”魏牟哈哈一笑道:“我这不过是接续了龙阳君的计谋而已,赵括要算账也得找魏柔去算才对,怎么可能找到我头上,可惜,龙阳君白白让赵括捡了那么大的便宜,赵臻那个小妮子很不错的,本来我还想亲自上阵采取赵臻的处女红丸呢!可惜呀!”它嚣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弄了那八个铁家伙存心是想除掉赵括,希望赵括别在那地方殒命,他应该死在两军阵前,那才是强如赵括的最佳归宿,我还期待和他再战一次呢!”魏牟眼神一冷,道:“赵括的威胁实在太大了,我也很欣赏他,正因为如此,他才必须死,他如果不死,我们将来就有可能死在他手里,他死,或者我们死,你会怎么选择?”它嚣叹了口气,道:“赵括是个真汉子,可惜了。”它嚣的心里非常看重赵括,不光是赵括曾经对他手下留情,而是一种类似英雄惜英雄的感觉。魏牟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说过,我迟早都要摆赵括一道,这一道赵括能不能接的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们走吧!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不管这大梁风云如何变换,跟我们再也没有丝毫关系了。”且不说它嚣和魏牟离开大梁城,单说走进宅院的赵括和严平,宅院里异常安静,赵括越往里走就越疑惑,问道:“严平,这里怎么如此安静?你刚才打探的时候也是如此吗?”严平点头道:“师叔有所不知,我只看到有人进来却不见有人出去,这院子里肯定有暗门之类的地方,我找找。”严平是瓦匠出身,对建筑物很内行,只见他观察了一会便在一堵墙面前敲敲打打,最后确定了暗门的所在。赵括见严平确定了暗门的位置,也不让严平找开启暗门的机关,走过去用脚一顿乱踹,墙壁顿时被踹出了一个大洞,这让严平看的乍舌不已,因为那墙壁足有一尺厚啊!赵括见墙壁后果然有向下的台阶,觉得严平还真有两下子,这就是所谓的术业有专攻吧!让自己找,那是打死也找不到的,赵括顺着台阶走下去,走了很远就感觉地势越走越高,像是走了一遭被倒置的天桥。当赵括从出口出来后,仔细的打量一番,发现这里处于如姬夫人的别苑旁,问随后出来的严平,道:“严平,咱们是不是走错了,旁边是如姬夫人的别苑,再往前走就是大街,人都到哪去了?”严平的脸有些红,他以为只要找到了暗门,总会找到那些人,却没有想到这暗门通往的地方是大街旁,“师叔,可能……。”严平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赵括一个箭步闪了出去,他赶紧紧紧跟随。赵括看到了两个人在前面的路口快步走过,按照那个小孩子的描述,很像是那两个使坏之人,赵括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念头,紧追不舍,让赵括郁闷的是,那两个人走的很快,想要在短时间内追上很难,所幸能够一直跟着他们,不怕他们俩跑掉,就这样一直追出了大梁城。严平跟着追了好一会,越发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一把拉住赵括的衣袖,道:“师叔,别追了,小心有诈。”赵括被严平一扯,停住了脚步,听了严平的忧虑,他往左右一看,心中陡然一惊,他和严平所处的地方地势非常低,就像站在了漏斗子的底部,一旦遭遇伏击,情势将非常危险。“哈哈……赵括小儿,此时此地就是你葬身之处,有什么遗言尽管说吧!我也好转告你爹马服君知道,放心,你的葬礼肯定非常风光。”在地势最高处,赵括之前跟着的那两个人讥笑不已,似乎赵括已经死定了。“他要不死,那我撒泡尿自己把自己淹死,这几天没干别的,光当地老鼠了,他要不死都对不起咱们俩累这成熊样。”另外一人手里拽着一根手腕粗细的绳子,不知道绳索通往何处,有何用处。赵括郁闷的不得了,**事件被算计情有可原,毕竟不是他主观能预测的,而这次显然又被耍了,对方使的竟然是连环计,以**事件为引子把他引到了这里,不知道给自己埋伏了什么样的杀招?究竟是谁要置自己于死地呢?就在赵括寻思的时候,山坡上那个拉着绳索的人使劲拽了一下绳子,顿时异变突发,赵括和严平连喊叫都来不及,已然陷入了九死一生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