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在大梁城外吃的亏伤疤还没有好,没想到今次又陷入了险地,怪不得有智者说人的体力虽然不是自然界最强悍的,但是人的智力绝对是这个世界的最强者,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赵括的瞳孔猛的收缩,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当初在大梁城外那是避无可避才会被大铁球砸的体无完肤,今次处境虽然危险,但是他仍有作为的余地,赵括舌尖一顶上腭,怒吼了一声,双手学那齐天大圣孙悟空的手段,舞动枪戟如螺旋桨直接冲向投石机组成的阵地。沙宣哪曾想到赵括奋勇如斯,没来由的感到后脖子一凉,喝道:“快,别让他冲过来,快点砸呀……!”随着沙宣的督促,投石机连连发动,四五条链子锤打着旋兜头砸向赵括。赵括将枪戟舞动的风雨难透,那些飞来的链子锤当然砸不到赵括,不过一碰到枪戟便缠绕上了,随着枪戟上挂着的链子锤越来越多,仿佛螺旋桨的枪戟逐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风车,又像是锋利无比的切割机,将魏军阵地切割的支离破碎。沙宣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那些原本欲置赵括于死地的链子锤反而成了赵括手中的利器,简直当者披靡,这个仗还怎么打呀?沙宣见赵括即将冲了过来,马上下令撤退,投石车也不要了,就在他退后没多久,赵括的枪戟链子锤横扫而过,木制的投石车立刻被搅的粉碎,看的沙宣直乍舌。且不说赵括神勇依旧,扈辄率领五百轻骑轻而易举的掩杀至魏军的临时马厩处,看着马厩内黑压压的战马脊背,扈辄兴奋的呼吸禁不住沉重起来,临时起意道:“把马匹的缰绳都栓起来,每五十匹战马栓成一个方阵,快……。”扈辄想到了田单所摆的火牛阵,在这样的天气想要照搬火牛阵无异于痴人说梦,不过他也懂得变通,将两千多匹战马的缰绳栓到了一起组成若干方阵,令赵军士兵头前引路,而他则和士兵们张弓搭箭专门射战马的屁股,一时间羽箭乱飞,战马嘶鸣。“唏……踏踏……。”战马受不住羽箭的攒射,惊起来的战马在赵军士兵的引导下化作一股洪流冲出临时马厩,所过之处几乎被马蹄夷为平地,甚至有几个赵军士兵因为动作稍微迟缓,也成了马蹄下的烂泥。战马犹如泥石流冲向山下,造成的动静哪里小得了,赵括也看到了壮观的战马冲阵,不由得赞了扈辄一句,他没料到扈辄还有这种急智,既然口粮到手了,赵括再无恋战之意,舞动着犹如风车般的枪戟紧随在战马阵的后面退却。龙阳君的肺都快气炸了,没拿住赵括不说,还损失了两千多匹战马,此时他也后知后觉的知道了赵括的意图就在战马,真可谓智者千虑有一失,忙活了半天,都是给赵括准备的,他能不生气嘛!沙宣心有余悸道:“君上,赵括委身太厉害了,那些链子锤虽然令他行动不便,可最后他却把那些链子锤都利用起来了,反倒更加厉害,我看想要干掉赵括,唯有火攻这一个办法,别的都起不到应有的作用。”龙阳君哼了一声道:“赵括的运气委实不错,如果今晚没有降雨,定叫他火葬在此,朱亥呢?让他率领三千人马追击赵括,就算杀不了赵括,也要撵的他鸡飞狗跳,我要让信陵君和赵国的死结永远解不开,如果赵括顺手杀了朱亥也不错,那个屠户一除,想要收拾信陵君便容易许多。”沙宣眼睑跳动了几下,心中暗道:“如姬夫人让我盯着你的动向,不用问是替信陵君盯梢呢!只怕信陵君很快就会做出应对之策,龙阳君啊龙阳君,如果不是看你待我不错,我早就把你彻底卖啦!”龙阳君浑然不知自己倚为助力的沙宣会是如姬夫人派来的卧底,是超级无间道,继续说道:“赵括得了战马,或许会不那么急着返回邯郸,恐怕会在魏境内制造一些混乱,这个难题就留给信陵君去解决吧!”沙宣倒是被赵括给吓着了,道:“赵括留在魏境不走?那可如何是好,赵括就是一个瘟神啊!真希望他早点回邯郸,他要是留在魏境不走,我睡觉都不踏实。”赵括不知道自己给沙宣造成了什么样的“心灵创伤”,由他压阵,扈辄带着两千多匹战马一路浩浩荡荡的赶回赵军驻扎的营地,此时雨势已经小了很多,战马经过急行也都消除了躁动,留守在营地内的赵军士兵看到凭空多了这么多的马匹,全都欢呼不已。赵括回营后检点损失,扈辄的五百轻骑阵亡了三十余人,伤者上百人,还在赵括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他马上让扈辄将战马整理好,战马看起来虽然多,可充作吃食还略显不足,他的想法是让赵军骑着这些战马全速前进赶往定陶,那些撑不住的战马可以沿途宰杀,抵达定陶后离大湖就不远了,粮草问题解决起来很容易。孟胜听了赵括的想法,点头道:“这到不失一个权宜之计,定陶濒临齐国边境,魏人就是想动手也颇多顾忌,不如师弟同我们一起走吧!”赵括摇头道:“龙阳君被我偷营,失了这么多的战马,岂会善罢甘休,如果我所料不差,天亮前后必有追兵前来,师兄现在就走吧!早一天抵达定陶就多一分安全,至于我,师兄不必担心。”孟胜当然不担心赵括,赵括不找魏人的麻烦就不错了,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帐篷,道:“那么师弟去和赵媛她们道别吧!这里我可得多一句嘴,色是刮骨钢刀,蚀骨的毒药,你还在长身体呢!得注意啊!”孟胜知道赵括实际还是个半大小子,年轻人一旦把持不住,沉湎女色当中殊为可惜。赵括嘿嘿一笑道:“师兄说的是,赵括谨记在心。”他嘴上哼哈答应,心里却想,我这副身子骨早就是非人类,区区女色如果就能把我的身子掏空,那么基因素的发明人就得卧轨自杀了。赵臻诸女知道赵括率兵前去劫营,心中紧张的不得了,听到外面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就知道赵括成功了,赵臻一直攥着的粉拳自此才舒缓开来,不自觉的长出了一口气。小昭四女见赵括身穿铁甲掀帐而入,赶忙上前要帮着赵括卸甲,根本没想自己有没有力气拿的动。赵括示意四女不必卸甲,道:“卸甲了一会还得穿上,费劲,我进来和你们告个别,一会你们要随孟胜师兄前往定陶,一路上要多加小心……。”赵臻愣了一下,道:“你要和我们分开吗?为什么不一起走呢?”“龙阳君哪会让我们安然离去,追兵是少不了的,我不得不留下来抵挡追兵,再说我还想在魏国境内好生的折腾一番,让魏人记住我赵括的大名。”赵括最恨的便是大梁城外的遭遇,那次被暗算和魏人脱不了干系,赵括焉能咽下那口气,不解解恨就回邯郸,岂不让人耻笑。赵臻叹了口气,她的内心自然不想和赵括分开,但也知道赵括说的没错,如果赵括不去抵挡追兵,只怕这队赵军将会陷入险境,毕竟魏国不是纸糊的,能人也不少,那个朱亥就是一例,想到这,她道:“你抵挡住追兵后最好马上渡过济水,桂陵,襄丘,煮枣这三个方向都可以骚扰魏人,此三城乃是魏国重镇,你前去骚扰必定令魏国疲于应付,而且那里地势平缓,就算魏人调集大军围剿你,你应付起来也游刃有余,待戏耍够了魏人,便可以在定陶北岸接应我们……。”赵括原来的想法不是这样的,他没想渡过济水,而是想再杀一个回马枪奔往大梁城,吓一吓魏王,而后在大梁城以南放肆一番再前往定陶同大队人马会合,现在听了赵臻的话,觉得赵臻的选择更好一些,济水北岸多是魏国的重镇,骚扰起来更有成就感,最重要的是在济水北岸接应赵军更安全些,一想到赵臻这个女参谋如此称职,赵括的心里就挺自豪,今次入魏歪打正着将赵臻拿下了,倒是一大收获,想到这,赵括走向赵臻,在赵臻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给了赵臻一个狼吻,直吻的口酸舌软才罢休。赵臻哪里受过这个,先是一愣,继而一惊,最后则沉迷在了赵括的湿吻当中无法自拔,险些陷入窒息的境地,唇分后兀自喘息不已,但看她面色娇红,平添了几分**般的性感。赵括又趁赵媛不备,一把将其捞起来,上下其手不说,也给了赵媛一记狼吻,直弄的赵媛惊叫不已,被放下后更是一个劲的用眼睛剜赵括,她也只有用这个办法发泄不满了。赵括没有厚此薄彼,对小昭四女也是雨露均沾一一吻别,道:“一路平安,你们就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吧!”生离死别最为断人肝肠,赵括可不想和诸女洒泪分别,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赵臻笑看犹在气恼的赵媛,道:“你恼什么呀?做也做了,难道时光还能倒回不成,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小昭她们可都眼气着呢!巴不得公子不搭理你,好在她们身上用情。”赵媛哼了一声道:“谁稀罕,你不用在我身上用那制衡之术,我懒得跟你争风吃醋,你还是省省吧!有那个心力,回邯郸之后再用不迟,你当赵王那一关好过吗?除非宣布你死了,你永远生活在众人的遗忘当中,否则就想想办法让赵奢一家接受你。”赵臻见赵媛一语点破自己的用心,心中有些不快,不过赵媛说的也正是她的心病,这次回邯郸才是对她最大的考验,上要面对赵王的质疑,下要面对赵括父母的未知态度,至于生父赵胜,已经被她排除在外,只当没有这个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