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在齐珞的搀扶下缓缓的向慈宁宫走去。年氏也想kao前,但却被德妃的眼色止住,不甘心的退在完颜氏身侧,听着德妃和蔼的同齐珞闲谈家常,甚至还将宫中的景致指点给她,那态度仿若母女。完颜氏压低声音“你吃的哪门子味儿,那是雍亲王的嫡福晋,你又算得了什么?在府里张狂,那是被爷宠着,看在你为爷生下儿子的份上,我也就体谅你体弱,不愿同你过多计较,名分地位你以为是那么容易就抹平的。”年氏微微低头,她真的很恨出身,为何不能成为皇子嫡福晋?尤其是见到被娇宠的齐珞,那种恨意怎么也消不去,她那样的,哪个皇子嫡福晋能有?强敛去恨意,“福晋多想了,四福晋出身高贵又得四阿哥看重,妾一个小小侧福晋哪能比得了。妾是为福晋惋惜,本是同届选秀,又几乎同时嫁进皇家,四福晋按说也只是四阿哥的继福晋,可如今...啧啧,妾真是替您委屈。”“那倒不用,你顾好自个儿也就是了。”完颜氏脸色平静并没有因为年氏的挑拨而激动,扫了一样年氏,趁着没人注意时低声道“看在你也服侍爷一场,我就提点你几句,皇家规矩体统大,这是皇宫比不得府里,你还是收敛一些的好,省得影响到爷。”“谢福晋提醒,妾不会失了体统。”年氏并不在意,胤祯多日的疼宠,生下儿子的信心,同完颜氏的平分秋色局面,让她有些忘乎所以,觉得只要有这个儿子,再有哥哥做依kao,她就可以得到体面尊荣。齐珞扶着德妃,淡然的应对着,心中暗自埋怨这慈宁宫怎么还没到?德妃话中有话,暗自打探董氏和凌柱的喜好,要是一句不说也不妥当,因此似真似假的说上两句。让德妃也挑不出理来,其实齐珞真的想说一句话,凡是同阿哥们牵扯上的人,阿玛和额娘都不喜欢,所以你也不用白费心机了,要是这句话出口,德妃可能会惊呆了吧,齐珞眼中笑意更浓。齐珞感觉德妃的步伐有些慢,腿仿佛也不那么利索,穿着厚重的皇妃袍服,大部分的体重都放在搀扶她的齐珞身上,这让她很是吃力,等到终于看见慈宁宫时,齐珞暗自松了一口气。德妃挺直腰杆,太后宣召之后,轻轻对开齐珞的手,昂首带着她们走了进去。齐珞在德妃身后,先用帕子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庆幸没有上浓妆,要不然脸上就好看了。向太后问完安之后,德妃自然坐在太后的下手。齐珞同完颜氏站立在德妃身侧,此时齐珞才发现原来这慈宁宫还是很热闹的,宜妃,容妃都在场,在稍远处还坐着几名年轻貌美女子,打扮应该是康熙的贵人,齐珞想到康熙的年龄,在看看年轻的贵人,暗骂这该死的封建制度。“老四福晋,把弘昼给哀家抱上来瞧瞧,最近哀家满耳灌满雍亲王府出了一个会笑的小阿哥。”太后开口了,齐珞从兰嬷嬷那抱过弘昼,看着笑意盎然的他,暗自叮咛,弘昼千万不要惹事,你的名声已经都大了,额娘可不想雍亲王府的门被踏破。缓步上前,太后笑着接过弘昼,看了一眼指上的甲套,齐珞明了的伸手将甲套小心的除下,太后满意笑点头,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弘昼的红润的笑脸“哀家可得好好瞧瞧,咦,还真的同胤禛儿时一模一样,不过,弘昼呀,你阿玛小时可是没有你招人疼,小脸整天绷着,除了...哪有我们弘昼会笑?瞧见你。哀家就舒坦。”宜妃伸伸头,凑趣的道“您说得真对,看着弘昼就是个可人疼的,还是胤禛福晋教养的好,弘昼虽然长相如四阿哥一般,但这娇嫩的皮肤倒是有几分像四福晋,哪个也及不上,更何况...“宜妃扫了德妃一眼,笑着赞叹“您可能还不晓得,弘昼洗三时,十二福晋可是抱过他,随后就给十二阿哥生了健康不爱哭的儿子,所以弘昼呀,现在可是京城里有名的吉娃娃呢,哪个都想抱一抱。”“哦,还有这一说,宜妃你也来抱一下弘昼好了。”宜妃明了太后在开她的玩笑,康熙最近倒是常常去她那,是四妃中承宠最多的人,而且太后养育五阿哥的缘由,她也格外被太后看重,宜妃的脸不由红了,眼中带着一分的羞涩。嘴角却lou着几分的春意,显得整个人生动年轻起来,齐珞在旁比较一下宜妃和德妃,暗想,女人,其实还真是离不开恩宠,德妃虽然比宜妃年长几岁,现在看来德妃能老上十岁都不止。宜妃顺手抓住齐珞的手,几分羞涩不依的抱怨“皇额娘,这还有小辈儿们在呢。”齐珞只能任由宜妃将她扯到身边仔细打量,太后欢喜的抱着弘昼。亲亲他的笑脸“给皇上多添子嗣也是大功一件,是不是弘昼,哀家的乖曾孙?”弘昼仿佛明了一般,笑得小小的白牙都lou出来了,挥着小手,轻轻啊啊两声,甚至还吹了一个泡泡。太后更是喜欢的不行,舍不得撒手,宜妃轻笑着说道“老四福晋,我也有几句话要问,你到底是如何教养的这些小阿哥,弘旻就不多说了,那就是皇额娘的心头肉,一日不见就想得不行,弘历弘昼小小年纪就能看出不凡来,真真是难得。”“宜妃娘娘过誉了。”宜妃不依不饶的对太后开口“皇额娘,你说我说得是不是这样,您看看胤禛福晋,长的越发出挑,哪像四个孩子的额娘,这娇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如同十几岁小姑娘一般,您是不晓得,雍亲王府最近门都快被讨方子的福晋夫人们踏破了。”太后本就对弘旻喜欢不得了,看见弘昼也很讨喜,而且董氏在闲谈间也曾说起过齐珞闺阁中的趣事,对齐珞更是喜爱上几分,见到她的容貌出挑,高贵娴熟,更是觉得康熙这婚指得不错,“你这话说得在理,这老四福晋倒真是越长越好了,这脖子上带的是什么,哀家看着真是耀眼夺目。”“回太后娘娘,这就是钻石,只是带着些颜色罢了。”齐珞轻轻解释,宜妃笑着说道“这钻石还真是只有老四福晋带着才亮眼。旁人还真是比不上,少了几分高贵。”年氏微微低下头,齐珞可不敢托大,毕竟钻石在京城风靡许久,虽然是指着年氏说得,可万一传出去,那些福晋夫人该怎么想,听宜妃的话还真是要小心,齐珞浅笑着反驳“宜妃娘娘抬爱了,哪有高贵一说,我只是喜欢晶亮的首饰,所以常常带着罢了,我反倒觉得年侧福晋戴的钻石挺出挑,我也只是沾着雍亲王福晋的名分而已。”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年氏身上,年氏几分欣喜,几分得意,太后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心中不满,那种红玉首饰也是她能带的?对德妃更是怨上几分,此时年氏的儿子好好的突然放声大哭,年氏怎么哄都不好,弘昼凑趣般的笑了两声,这哭声笑声掺杂在一起,使得慈宁宫更加热闹,哭声到底是高过笑声,一向喜欢清静的太后被闹的脑袋疼,宜妃也有些发愣,没想到这个夜哭郎这么能哭,齐珞趁机抽回了手,上前两步,轻轻给太后按摩着脑袋,太后满意的看了齐珞一眼,点点头“还是你懂事,你额娘也是好的,哀家同她投缘。”齐珞也听董氏说起过,据说太后同她姥姥长的有几分相像,她在现代还没记事时,外婆就去世了,所以并不太清楚,她明了董氏同外婆的感情很深,可能移情作用吧,董氏十分的敬重太后,要不然她也不会上前亲手给太后按摩了。年氏越哄儿子越哭,德妃觉察到太后脸上lou着不耐烦的神情,以及宜妃嘲笑看好戏的样子,心中气闷,对这年氏轻喝“你这当额娘的,竟然连儿子都哄不好?还不快让她收了哭声,吵到太后如何得了?”越着急孩子越哭,宜妃此时cha话“德妃姐姐,十四阿哥的儿子恐怕是想让您抱吧,毕竟闭关清修了一年,他的洗三,满月,百日您可都没赶上,我想这是他想同您亲近一下吧。”德妃见太后阴沉着脸,只能笑着接过孩子轻轻的哄着,心中十分的勉强,毕竟刚刚在永和宫时他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此时孩子在德妃怀里却渐渐止住哭声,伸手轻摇着,到底是胤祯之子,德妃还是很疼惜的,而且这孩子虽然廋弱,但五官同胤祯却也极为相似,凑近孩子,德妃想要轻吻一下作为奖励,也能自爱太后面前显出慈爱之心。易变突生,孩子伸手狠狠的抓在德妃脸上,指甲画出一道红红的痕迹,顺手一滑到了德妃耳边,揪着她金制的耳环却不撒手,德妃很是疼痛,完颜氏伸手狠狠的打掉孩子的小手,大殿里传来啪的一声,接着就是稚儿极为尖细的哭声,年氏从德妃手中接过儿子,看见他的手都肿了起来,愤恨的看着完颜氏。“额娘,您怎么样?这都出血了,儿媳给您上药。”完颜氏关切的看着德妃耳垂上的伤口,“老十四福晋这巴掌倒是很响,真是有孝心,德妃姐姐好福气,真真是找的好儿媳。”宜妃叹气“一个奶娃娃懂得什么,还不是瞧见德妃姐姐的耳环漂亮?”年氏眼睛红红的抱着哭泣的儿子,眼泪也流了出来,仿佛受尽了委屈,德妃觉得脸上很痛,耳朵也痛,心里更痛,知道众人都看她,对这完颜氏斥责“你怎么能下的去手,那也是老十四的儿子,你的妇德学到哪去了?”完颜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委屈的申辩“额娘,我是无心的,只是担心你的...”太后实在是被她们吵的不行,不耐烦的说道“够了,德妃,这不是你的永和宫,而是哀家的慈宁宫,哄好孩子也就是了,要教训儿媳有得是机会。”德妃起身赔罪,太后看着笑嘻嘻的弘昼,轻叹“还是弘昼招人。”余光扫见康熙那些贵人都有些渴望的看着弘昼,心有怜悯,她此生没有任何的孩子,虽然康熙孝敬,但终究不是亲生,怎么都隔着一层,这些贵人正值好光景,有个指望宫中的日子也不难挨,罢了也算发善心,成全她们,至于有没有那个福气就看她们的命。“你们也来抱抱弘昼,沾点喜气也是好的。”太后并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德妃和完颜氏,对这年轻的贵人开口,几名贵人羞红了脸,虽然心中想上前,却都有些羞涩,她们都晓得弘昼吉娃娃的名声,要说没什么想头那是不可能,可...一名脸上艳如桃花,出落的极为清秀的贵人咬咬牙上前行礼,太后将弘昼递给她,不放心的吩咐“你可当心,可别摔了哀家的弘昼。”“请太后娘娘放心,奴婢万不敢让弘昼阿哥受委屈。”弘昼在美人怀里,睁大圆圆黑亮眼睛,打量一般的仔细看着,随即笑眯了眼睛,向她怀里蹭了蹭,打招呼般的呜呜两声,宜妃看后笑着开口“您看,弘昼将来也是个晓得疼人的。”太后看着齐珞抿嘴轻轻的一笑,那神情仿佛在问她,胤禛是不是也是晓得疼人的?弘昼可是同胤禛很是相像,齐珞微微垂下头,脸上出现一丝红晕,想到当初在温泉庄子上的三日,心中一甜,眼里自然透出几分情意,显得越发娇媚可人,太后欣慰的轻轻拍拍齐珞的手,也不奇怪,就凭齐珞的容貌,胤禛恐怕也是喜上几分,更何况性子也好,又给胤禛接连诞下嫡子,得些疼宠也是应该的。年氏抱着不再啼哭的儿子跪在太后面前“太后娘娘,福晋待妾和儿子很好,刚刚她只是有些焦急,才没轻没重,请太后娘娘原谅,而且德妃娘娘身子不好,现在还用着汤药,妾无法身前尽孝已是不该,妾愿代德妃娘娘受罚,请太后娘娘开恩让她们起身。”宫中生活许久的太后,还不明白年氏的心思,那才叫白活了,齐珞想了想,无奈的跪下请罪,还没等太后开口,殿外高喊“皇上驾到。”齐珞见到年氏嘴角lou出的喜色,暗自非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慈宁宫,算是不得清静了。ps汗,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修改一下,汗,为什么改不了,我得加多少字才行,我要修改呀,我一定要修改的,呵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