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暗下来,华灯初上,夜色阑珊。古代的夜生活上演了,一片灯红酒绿。繁华的咸阳进入的暧昧时刻,三三两两的商贾豪客大腹便便的拥美而行。但刘三丝毫却没有欣赏夜景的意思。全神贯注的盯紧了这辆马车,务必想要一探究竟。因为太可疑了。上次出宫的时候,钱铭给他介绍过。因为这条街上,住着的除了王侯将相就是皇亲国戚。终于到地方了。马车的四周还剩下四个侍卫的时候,那辆马车停在了一处高门大宅的后门处,漆黑的木门,吞口兽环,透过低矮的院墙,往里望去,只见一片飞檐琉璃,鳞次栉比,十分宏伟壮观,精美宏伟的大宅让刘三咂舌不已,皇宫大院也不过如此吧!漆黑的木门上方,横着一块匾额,书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真人府’。真人,这大秦国,被皇上封为真人的,除了静虚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这是静虚那牛鼻子的老巢?”刘三暗暗琢磨着,此事还真大有可能,因为隔着一条街,前面就是梁山宫,此处位置优越,风景秀丽。按风水术来说,这是一处绝佳的龙穴之位。这个时候,四个侍卫警惕的站在四周,两个马夫跳下马车,按照一定的节奏敲击着木门。咚咚~!不一会儿,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探出个脑袋,略一扫视。很快的把中门打开。呼啦啦的涌出十几个家丁。训练有素的仆役分别靠近那黑木箱子,挽起袖口扣住箱子两侧的暗格,嘿咻一声箱子凌空而起。六七个彪形大汉抬着高达八尺的箱子居然非常吃力。所有的一切,被刘三都看在眼里。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让这些仆役如此慎重!在场的仆役家丁和虎贲侍卫,没有一个交头接耳的,就仿佛是一出哑剧,刘三就是唯一的看客。处理完了这一切,木门吱呀一声又关上了。偷窥,让刘三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唯一可确认的是,这队虎贲卫士,确实是静虚专属的。当刘三猫着腰打算越过高高的围墙想再次一探究竟时,一只凭空出现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骇人间,刘三大惊失色,这是谁?居然能不声不响的靠近到自己的身后,条件反射下,猛然朝后击出一拳,同时整个身躯骤然启动,箭一般的朝前掠去……掠是想掠了,可惜刘三没掠起来,肩头被人摁的死死的,如同被钉在屋顶上一般。而拳头乍然出击中,也同时突然觉到腰眼上一痛,这拳头也就猛地停滞在半空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发觉了一件锐利的事物抵在了自己的腰间,让他被迫停止了反抗。与此同时,耳畔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喝:“不想死的话,给我住手!”声音清脆婉转,却隐隐带着冷硬的威胁。那人出了声音,刘三倒放下心来,苦笑的扭过头去低声道:“我的康大小姐,你不要总是神出鬼没的吓人好不好?很容易出事的,幸亏我没有什么心肌梗塞一类的疾病,否则定会被你吓死!”他不明白,明明看到康宁已经陪着影儿回了城,却怎么在这里和自己相遇。康宁妖娆美丽的俏脸上,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丝毫没有被他的油嘴滑舌所动摇分毫,只是冷冷的盯了他一眼,才道:“这里很危险,我奉劝你还是速速离开!”刘三眉毛一挑,笑逐颜开的道:“大小姐什么时候也会关心人了?哎哟哟,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康宁可爱的鼻翼耸动几下,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只不过不想让影儿伤心罢了,赶紧滚蛋!”一听此话,刘三摇头犹如拨浪鼓:“不行,不行。你一个弱女子留在这里,一旦让人了,影儿还不得找我拼命啊。堂堂七尺男儿就得哪里危险上哪里去!刚才还真是笑话,凭借我的武功,要不是我看你是一介女流让着你,谁制住谁还不一定呢!”语气虽然倔强,却明显底气不足。康宁见他那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嘴脸就忍不住来气,可惜她却不懂得是什么意思,瞅着那张令自己无比厌恶的下流脸,就知道绝对不是好话,忍不住反唇相讥道:“人高马大,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还嘴皮子倔强的要命,我真不知道雅儿怎么看上你的!”“嘿嘿~”刘三骚骚的一笑,涎着脸道:“亲爱的大小姐,你怎么知道我是银样蜡枪头?没试过就没有发言权嘛,难道你问过雅儿?”“你~!”康宁气的浑身直打哆嗦,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耻!如此下流的问题也出得了口。偏偏她自己也发觉了自己的语病,无法力挺反驳。“大小姐,咱打个商量!”刘三嘿嘿一声道:“麻烦你把匕首从我腰上拿开,免得不小心伤着人。就是伤不着人,伤了我这身丝绸衣服也不好嘛,这可是我用十两银子买的。要是划破了,没有小红雅儿的给我缝缝补补,那可就难办了,难不成大小姐喜欢欣赏鄙人裸奔的样子?”“我还是那句话,你滚不滚!”康宁直觉无视了他插科打诨的话语。依旧不为所动的威逼。“不滚!除非你和我一块走。”刘三与她直视着。寸步不让。本来今晚他打算孤身探府。谁知道碰上了康宁。明明知道他不是她的对手,根本用不着担心她的安危,但刘三却不能单独离开。怎么说,康宁也算是他的表妹。作为一个男人的底线,就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与自己有瓜葛的女人受到哪怕一丝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