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愤怒的天谷少将亲自带着宪兵押着在前边带路的,在这次特殊的长跑中获得前几名的几个第八联队的士兵。一边磨磨蹭蹭的简直是在一步步的向前挪的走着,一边以羡慕的目光看着不时从身边跑过去的长跑落后者。心里不停的在埋怨自己跑的这么快干吗。他们这边心里埋怨自己,殊不知他们身后的天谷少将已经快吐血了。看着这些从身边经过丢盔卸甲赤手空拳,甚至有些连鞋子都跑掉的溃兵。要不是心里还有些理智告诉自己这些不是自己的直属部队,恐怕他早就下令将这些人捆起来枪毙了。这些人还是以勇武不怕死着称的大日本皇军吗?简直就是皇军的耻辱。被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天谷少将只得勉强自己将头扭过去不看,以落个眼不见心为静。不过他这个想法估计是不会实现了。队伍前边的那几位此时正带着路,而走路的速度正和乌龟有一比,和他们往回跑的速度简直是天差地别的溃兵让他不得不瞪大眼睛看着。生怕这些明显对其他溃兵羡慕之极,在寻找着一切机会回跑的几位先生,在他一个看不住的情况下溜之大极。不过路再怎么走也是要到头的。无论这些在天谷眼里已经已经算不上帝国军人的士兵再怎么磨蹭,终于还是在天亮时赶到了结束战斗不久的战场。看着战场上一地被扒的精光,脑袋和**被砍下整整齐齐摆在路边的尸体,让这些胆小的大阪商贩(冢田攻语)差点不顾身后宪兵的枪口转身就跑。不过别说他们,就连一向以最合格的帝国军人自居的天谷少将都不由自主的在咽了咽吐沫后,夹了夹大腿。没办法谁让他也是男人,只要是男人都无法对那个东西被割而无动于衷,不管割的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被这一场景激的彻底失去理智的天谷少将也顾不上是不是自己部队的士兵了。在一把抽出军刀,以一记漂亮的侧劈将一名溃兵砍成两节后。怒气冲冲的下令集合部队就要追击。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丧失了理智。生怕中埋伏的几个参谋,拼死拼活的劝住了暴走少将。逐渐冷静下来的少将也明白,以自己这个对手的交狡猾程度是不会介意给自己在来一次谷寿夫似的伏击的,帝国已经损失了一名中将,绝对不能再损失一名少将了。他面子重要,但陆军的面子更重要。要是几天之内连续被打死两名将军,那陆军岂不是要被与之一向相互看不起的海军笑掉大牙,又怎么去向天皇交代。在看了看生怕再被他做了出气筒的,已经有多远就躲多远的其他溃兵后。无奈的他只能下令将这些已经阵亡的让他极端看不起的,已经成了鬼太监的士兵尸体收敛起来。要是任这些尸体就这么晾在这,他个人虽然不介意,但若是让陆军部知道了,可饶不了他。实在放心不下同样由第四师团部队担任封锁任务的第二道封锁线。生怕再一次出现类似情况的天谷直次郎少将再留下一个中队收敛尸体后。拉过马正要上马赶回金坛时,被身后一连窜突然响起的爆炸声惊呆了。直到身边以为又遇到伏击的卫兵一把把他扑倒后屁股上传来的一阵剧疼才让他清醒过来。等爆炸声停下后,勉强在卫兵扶着下站起身来的天谷少将立刻被眼前的情景惊呆的说不出话来了。在南京城外已经被证明极为成功的饵雷战术,此刻的刘家辉岂有不用之理。不过现在手头宽余多了的他。不仅仅使用了这次缴获的极为丰富的日军手榴弹。还布置了一批带来的拌发地雷。然后又极为不道德的在每个地雷边上又最少绑上三到四枚24式手榴弹和密密麻麻的38式步枪子弹。他还给这种饵雷起了个极为好听的名字“天女散花”。不过这些死亡之花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的起的。包括同样肉骨凡胎的日军。要不怎么常说本位主义害死人。谷寿夫的好面子思想现在简直害死了天谷少将。那个已经临时改行为收尸体队的中队,因为被这些尸体的掺像也吓得不轻,又看到天谷少将要带着剩下的两个中队回城。这些有些着急怕主力走后,那些卑鄙的支那人再有摸有样给自己来一下的士兵。在一接到命令后立即全部投入到伟大的收尸工作中。他们虽然不介意为天皇献身和英勇的去战死。但可也得分怎么个死法。最少被砍掉脑袋和**这种死法,他们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于是这一着急的后果便很严重。被那些布置的极为巧妙的饵雷当即报销了大半个中队。其他人也被四处横飞的38式步枪弹和被震到半空中,凌空爆炸的手榴弹横扫的弹片杀伤了无数。就连正要转身出发的剩下的两个中队也死伤一片。已经愤怒之极天谷少将在看到一地被炸的死伤惨重的士兵。和那些一听到爆炸就立刻以无比娴熟的军事技巧立即卧倒连毛也没伤着,在爆炸结束后,立即不顾宪兵始终指向自己的枪口,爬起来立刻在其他日军的目瞪口呆中飞奔而去片刻之后便无影无踪的溃兵,其速度之快完全不像已经应该是极为疲劳的人和来时路上的表现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着着实实让其他日军了解了人的潜能是无穷的这一科学道理的一幕后和摸着被数片弹片扎伤的屁股。再也隐不住当即一口鲜血就从嘴里吐了出来后昏过去了。他这一昏倒,吓的身边一众军官立即在扶助他之后,匆忙的将一地尸体装进麻袋后,也不管脑袋和身体能不能对上号了。抬着少将和被炸伤的伤兵连滚带爬的向金坛撤去。因为尸体和伤兵太多。就连从不在这种情况下伸手的自认为身份高贵的军官也成了抬尸队员。要不是怕因为丢掉尸体怕军部怪罪,当了替罪羊,这些人会很乐意将这些尸体扔在这里的。回到金坛的天谷少将在经过军医半天的抢救后,终于苏醒了一小会。不过也就是一小会。小到只来的及对围在床前的一众军官交代立刻请方面军参谋长冢田攻来金坛作战指导后,就又陷入了昏迷。一众军官看着摊着两手耸了耸肩表示已经尽力的军医后,毕竟他只是一个外科的军医,并不是专职内科医生。让他看内科实在有些勉为其难了。实在无计可施的一众军官只得暂时推举一直跟在少将身边,深受少将器重的作战参谋小腾一郎中佐暂时负责。再选出暂时的代理人后,刚刚由中队长提起来的不想再从蹈那个倒霉的前任覆辙的金坛守备大队长不由的暗暗出了口长气。这下再出什么事就论不到自己负责了。同样无计可施被一众同僚推上火山口的小藤一郎也只得按照现在还在昏迷的少将阁下的指示给方面军司令部发了一封请求方面军参谋长冢田攻少将亲临作战指导的电文,并且在最后还再三强调这是天谷少将的意思。不过这一来二去,时间就已经到了那场战斗的第二天中午了。接到电报后征得松井石根和已经赶到南京的新任华中方面军司令烟俊六大将的同意后。冢田攻少将急急忙忙的在还来得及交任的松井石根生怕他再受到伏击而特地派出的南京城内仅剩的一个骑兵大队的护卫下当天下午就赶到了金坛。在向暂时那位被同僚们硬推上代理位子,在见到他后内心首先想到是自己终于可以从火山口上下来的小藤一郎中佐的口中了解到少将吐血的经过后。不由的对着奉命带队从上海出发参与围剿,刚刚赶到的101师团参谋长西山福太郎大佐道:“天谷君太固执。临来时我再三向他强调让他用第4师团换下各处守备部队。用守备部队先封锁公路。等你的101师团过来再行动。谷寿夫君都已经归天了不会再怪罪他了。真不知道他着什么急。也不想想第4师团是什么部队。没有退路时,逼急了也许会出死力。但这次这支支那部队并没有将他们包围。只不过是将突围的突破口选在了他们那里。以第4师团一贯的作风会出死力才怪。‘冢田攻和这位名字起的极为吉祥的大佐是陆军士官学校的同期同学,又是好友,所以说起话来有些没什么顾及。听他说完已经从其他军官口中得到详情的西山福太郎深有感触的道:”是呀,这是大阪人的一贯作风。几任师团长都没能将他们的这种作风给扭转过来。真不知道陆军部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把同属关东军序列的第2师团或第8师团那些勇士派来,而把这些软脚蟹派过来了。”冢田攻听道他的抱怨后笑了笑没有回答。已经成为将军的他,对高层内幕的了解远比当了好几年预备役中佐,直到这次组建101师团才顺风升为大佐参谋长的老同学多的多。深知一直胃口极大想要北进想和对面苏军过过招的关东军是不会把第2师团和第8师团这样的精兵强将派过来的。不想就这个问题在讨论下去的冢田攻正想给西山福太郎布置任务。突然接到的两封同时到来的电报让这位一向很稳重的少将脸色一下变的铁青。这两封电报,一封是担任封锁溧阳至宜兴公路组成第二道封锁线的第4师团37联队发来的未发现任何支那军队的踪迹的报告。另一封是他刚到时请南京方面军总部派出的侦察机发过来的,一支支那小股部队正穿越溧阳至宜兴公路而负责堵截的部队正位于该处以东五公里处。没有任何行动。这两封目标一致,但结果却大相径庭的电报让冢田攻一下子就明白了。准是那个商贩师团又在玩合理避战的把戏了。有些气急败坏的他立即命令和他一起来的那个骑兵大队立即出发。又严令37联队立即进行拦截。布置完后便和西山福太郎一起率部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