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风起云动（4）

堤不夹贵少将在发觉自己和手头上的残余部队的已经面临最后时刻之后，生性有些倔强的他并没有抛弃残部自己突围，而是带着还围在他身边在炮击中死伤惨重剩余已经不多的部队迎着中国军队的攻击浪潮冲了上去。虽然他也知道仅凭他手头上已经寥寥无几的部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根本无法坚持到5师团赶到，但是为了他所谓的帝国军人荣誉，他还是有如飞蛾扑火般勇敢的迎了上去，丝毫没有顾及到两军实力上的差距。堤不夹贵少将从地上捡起一支不知道是原来的主人是阵亡还是被抛弃的38式步枪上好从身边一具在中国军队那阵子炮击中只剩下半个身子的士兵身上取下的刺刀，带头跳出了战壕。可惜的是堤不夹贵少将刚一跳出战壕还没有摆好肉搏战的姿势，迎头冲上来的几个中国士兵手中的平端着的轻机枪和冲锋枪就响了，密集的子弹之中还夹杂着几颗手榴弹，英勇的少将被几发7、92机枪子弹同时击中，胸口被打成了一种著名的土木用具筛子。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身边几个士兵紧随他的身后，不是被乱枪击毙就是被手榴弹炸成碎片。在堤不夹贵少将光荣战死的一个多小时之后，堤不夹贵支队有组织的抵抗完全停止，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了晚上点多战场上的枪声逐渐的平息了下来。只有零星的枪声不时的响起，那是预备9师士兵按照惯例在给无法行动的日军重伤员补枪。至于没有受伤和伤势不影响行动的日军战俘全身上下被扒的光溜溜只剩下一条兜裆布之后的集中到一起。之所以命令日军战俘脱光身上的衣服，原因还是在张恩华身上。在潦河一线围歼日军34师团28联队的时候，曾经发生过有个日军战俘在被俘虏之后，因为搜身的士兵不仔细，被俘日军士兵拉响了暗藏在身上的手榴弹拐带着几个倒霉的日军战俘与押运士兵同归于尽的事情。这件事情让张恩华感觉很没有面子，抓到手的鸭子飞了不说还搭上了自己的几个士兵。在那以后，心有余悸的张恩华下令在抓到日军战俘之后，一律扒光。反正他们都给脸不要了，自己还给他们留什么面子。在张恩华看来自己肯收留这些两条腿的畜生当战俘，没有学习这些畜生对待中国被俘军人的做法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陪着刘家辉走在枪声完全平息之后的战场，看到自己顶头上司兼结拜大哥一边巡视战场一边满意的点头。张恩华在心中暗自出了一口长气，好赖挽回一些面子，没有将脸没有丢尽。至此拥有四个步兵大队两个炮兵大队的堤不夹贵支队全军覆灭，四千多人的部队只剩下几十个此时被扒光衣服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的战俘，侥幸趁着夜色逃出包围圈的只有寥寥几个人。刘家辉并没有仔细看只是大概的扫视了一遍战场之后，对着跟在他身后的张恩华关健和齐家正道：‘命令部队抓紧时间打扫战场，等接到参谋长的电报之后全军撤退。”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完成自己的承诺终于全歼了堤不夹贵支队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张恩华小心的看了看刘家辉在战场上的火光照射下有些不太好看的脸色犹豫了好大一会才下定决心道：”副座，您看咱们在这里还有两个师的部队，在佛祖堂一线还有新77师一个师，另外在新77师的侧翼还有一个骑兵旅，您看咱们是不是对5师团。“说到这里双手做了一个合拢的动作。听完张恩华的想法，刘家辉摇摇头没有搭理在那里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的张恩华。抬起抬头来看着天边几颗闪烁的星星道：“现在的形势对我军不乐观，在战区主力撤退之后，现在在南昌一线只有咱们自己。刚刚接到情报，阿南惟几给5师团补充了三千多新兵。你以为日军的新兵也象国军一样都是抓来充数的吗？这些新兵都是在满州经历过严格训练的，除了缺少作战经验之外其他方面不逊色于他们的老兵。这些日军新兵都是用中国人鲜血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不是咱们那些壮丁可以相比较的。再说咱们这次出击已经历时一个多月了，久战之下部队异常疲劳不说，伤亡也不小。再打下去对我们异常不利，更何况日军现在在武汉又集中了三个联队的兵力随时有可能出现在南昌的战场之上，南昌地区的水陆交通实在是发达，便于日军发挥机动性强的长处，时不待我呀。你之所以还有全歼堤不夹贵支队的机会是新77师在佛祖堂一线用鲜血换来的。如果战区主力还在我何必还需要顾虑武汉的那三个日军联队，打5师团还用你说。但是现在。以久战之师孤军作战兵家之大忌。”说道这里刘家辉制住话题，转过头来看了看几个人坚定的道：“撤”张恩华听完刘家辉的话之后不敢在说什么，他就是再苯也从刘家辉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而且他还听出来刘家辉现在的心情相当的郁闷。不敢说什么的张恩华只能挠挠自己鼻子，对着抱着和他一样想法的关健和齐家正二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下定决心全军撤回衡阳的刘家辉在接到在南昌一线的部队已经完成与日军的脱离接触，现在已经交替掩护撤出南昌城的电报之后，刘家辉没有任何犹豫，用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下令撤退。全军在渡过修水之后，沿着白鹭张北徐袁家一线撤往高安与许洪亮带领的三个师会合。而在预备9师和暂54师撤离的同时，佛祖堂一线的新77师在接到刘家辉在坚持四个小时以上为主力转移争取时间的电报之后，聂思诚不退反进组织部队全线出击打了一场漂亮的反击，将5师团硬生生的向后击退了三公里。在凌晨时分接到刘家辉撤退命令之后才意犹未尽的在配合他打反击的骑兵旅掩护之下从容的撤离。走的时候是如此从容，不仅连一具战死者尸体一个伤兵甚至连一支步枪也没有给熊谷中将留下，还顺手带走了在反击中抓获的三十多名俘虏和缴获的两门75毫米山炮。好不容易才在新77师的突然发起的猛攻之下稳住阵脚，被聂思诚的这阵子反击打的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熊谷中将在接到损失报告之后，被气的七窍升烟暴跳如雷。等他收拢好部队想向那支胆大包天的支那军队报复的时候，才发现对面的阵地上除了一地的子弹壳之外已经空空如野，别说人影连鬼影都看不到一个。就在感觉受到了极大侮辱有些失去理智的熊谷中将，刚想派出部分兵力去追击那支让自己在这阵反击中损失惨重的支那军队的时候，斥候的有大量支那骑兵出现在5师团周围的报告利马有如一盆冰水一样将他从头浇到脚底下，让他立即打消了追上去报仇的想法。在问清楚支那军队撤退的方向之后，熊谷中将没有片刻犹豫的决定还是按照阿南惟几中将的命令向南昌挺进。这支支那军队太狡猾，万一上当可不是闹着玩的。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熊谷中将还是决定去南昌至少安全一些。反正这不也是阿南中将的命令和初衷吗。他熊谷敬一可没有那么傻，5师团的战斗力再强能有第师团强，既然第师团都在这支支那军队的围攻之下全军覆灭，那么他5师团自然大可不必拿着自己这个鸡蛋去往那个支那王牌军石头上撞。在天亮之后得到航空兵报告，阿南惟几才知道在南昌和永修一线的中国军队已经失去了踪迹。这个报告让在其他中国军队全部撤离战区之后，忙着调兵谴计划着想要一鼓作气将28集团军击溃在南昌城下一雪军被打的已经三换司令官的前耻的幻想尽数破灭的阿南中将不禁怒火中烧，自己的对手都消失了，而此时与这支支那军队交手的三个师团却连一个自己当面的支那军队已经撤离的报告都没有，怎么会不让自认为丧失战机的阿南惟几大发雷霆。军在这次会战中损失了大量的兵力，仅将一级别的军官就丢掉了一个中将两个少将还外搭上了武汉的一万多侨民。却只保住了一个现在其破烂程度比垃圾堆还不如的南昌。而那个拿自己防区当成了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支那军队却连个影子也没有抓住。合辙他阿南惟几中将忙活了大半天到头来连空欢喜都没有捞上一个不说，却几乎将经过半年补充稍微才缓过些元气的军主力又一次丢个精光。这次会战从开打到目前为止不仅34、39、4三个师团本身就没有彻底恢复的元气再一次大伤不说，特别是4师团几乎应该可以算得上被全歼，4、8两个独立混成旅团也丢了一半的兵力，还捎带着3军增援来的师团也丢了一半的兵力。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连对手一个毛都没有抓到。心高气傲的阿南惟几面对着这样让他难堪到了极点的结局差点没有被气的吐血。阿南惟几在武汉差点没有被气的吐血那是他的事情。带着28集团军撤回衡阳的刘家辉也因为这次作战打了一个虎头蛇尾而闷闷不乐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赵永刚上次在电报中给他弄到的军火在周俊杰和林海容的押送之下全部安全运到之后，才让他自从撤回衡阳之后一直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开。刘家辉明白这些军火可能是太平洋战争结束之前赵永刚能搞到的最后一批军火了。即便是美国在现在还没有正式参战之后对军火的出口就已经开始实施严加管制的，更何况即将发起对苏作战的德国。即便能换回来一些军火，也无法突破美英海军的严密封锁。虽然这次美国人出于自身利益为国民政府这起军火交易开了绿灯，并劝说现在正有求于美国人的英国人同样开了绿灯将这批军火放行，但是在美国正式参战之后绝对不会允许一丝一毫这些制造坦克或是反坦克武器所必须的稀有金属流入德军控制区的。不过有些古板的德国人还真是信守与小鬼子答成的协议，没有提供一样德军现役的武器装备，清一色的都是德军在横扫西欧时候的战利品。这些武器除了上次在电报之中告之的武器种类和数量之外，最让刘家辉欣喜的是在这些装备之中有二百具反坦克火箭筒和一万多枚反坦克火箭弹和伯婆杀伤榴弹，看到这些反坦克火箭筒刘家辉不禁喜上眉梢。没有想到火箭筒这种攻坚和反坦克利器还真被这小子捣鼓出来了，这下子对付小鬼子的那些薄皮坦克和碉堡群以及机枪掩体可有趁手武器了。除了这些给刘家辉带来极度惊喜的火箭筒之外，随同军火一起运来的还有一种技术装备更让刘家辉喜笑颜开。“步话机”这种现在战场上重要的力量倍增器让刘家辉更是兴奋异常。整整四百部报话机，除了够给28集团军每一个连配备一部之外还有相当大的剩余。这个时代的电台太笨重也太珍贵，即便是功率最小的无线电台也无法配备到连，加之国内无法生产基本上依靠进口所以在国内一般部队电台能配置到团一级别的都很少，象28集团军这样将电台配备到营一级的部队在国军中更是独一份。而在这个时代大多数基层部队相互之间联系除了数量不多的野战电话之外不是靠号音就是靠旗语，还有人力也就是通讯员。这些联络手段不仅安全性保密性皆差容易泄秘不说还要受到天气的影响，特别是普遍采用的旗语受天气的影响极大，一旦碰到雾天雨天便无法使用，在夜间使用更是不可能。有了这些步话机，刘家辉再也不用担心部队放出去收不回来了和失去联系了，28集团军在历次作战之中，很是有些连一级别的部队在作战的时候，因为电话线被炸断之后失去联系，在派出去的通讯员被打掉之后，基本上这支部队的命运就可以肯定了。虽然这些步话机还不具备捷变频的功能，保密性能也相对差一些。但是有总比没有强。来自后世深知通讯流畅与否甚至决定一场战役的成败，自从回到这个时代就相当重视部队通讯联络的刘家辉对赵永刚送来的这个惊喜还是相当满意的。刘家辉在仔细的打量的这批军火之后，将去缅甸接军火的周俊杰找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详细询问了一下路上的情况特别是军统的那些人有没有察觉出来什么。周俊杰听完刘家辉的疑虑笑道：‘副座您放心，把这些军火运送回衡阳，国内各部门大开绿灯，包括军统的人也没有任何为难一路放行。刚开始我也很疑惑，后来问那个人。”说道这里用手指了指窗外正在与许洪亮交接武器的一个人道：“才知道，您的这为朋友真有能力，居然从德国人手中以极为优厚的价格为国民政府搞到了一批数量巨大的军火。好象仅法制8毫米勒伯尔步枪和7、5毫米步机枪就有十几万支，还有上百门法制75毫米山野炮。另外还有现在国内最急需的法制重炮48门和全套牵引设备。还有大量的弹药和一些军工设备。听说主要是子弹和无烟火药的生产线。”“咱们的这些军火是和给中央的第一批军火一起运送过来的，直到湘黔川交界的地方才分手，打着军委会的旗号在这途中自然没有人敢拦截。而且不仅没有人为难从一过国境线之后还有部队一路护送。等到进了湖南，咱们28集团军的帖子一出也没有人敢拦截，这样一路顺风的回到衡阳。不过咱们在缅甸可没有少受英国鬼子的气，这些洋鬼子刚开始死活也不肯放行说什么现在滇缅公路已经封锁，凡是属于军用物资行列的一律不准运输。交涉了很长时间，直到美国人说话了，咱们这批军火才被放行。这也是我去了这么长时间的主要原因。另外副座您看。”周俊杰从身边的皮包中掏出一张地图来交给了刘家辉，刘家辉拿来一看不由得满意的笑了。这是一张极为详细的十万分之一的英军使用的缅甸军用地图，上边还详细的标明了驻缅甸英军的兵营机场仓库，就连一些秘密仓库和英军在缅甸各地驻防兵力多少都清晰的标了出来。看到这张地图刘家辉兴奋的拍了一下周俊杰的肩膀道“这可是好东西，你这家伙从那里搞到这么好的东西的。”周俊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这张地图是在缅甸与英国人因为过境上的事情扯皮的时候，一个英军少校卖给我的。这个家伙嗜赌成性且赌运差到了极点，外边欠了一屁股债，被债权人追的几乎要上吊了。一次被几个高利贷的人抓住他要打折他的腿的时候，正好被我救了下来。这个家伙想钱想疯了，告诉我只要我付钱他会提供我想要的一切东西。”“当时我也没有在意，只说你得拿出些东西让我相信你能搞到我想要的东西。结果这个家伙让我等他一天时间。第二天就拿着这张地图来旅馆找我，说只要我出一千英镑，这张地图就是我的了。我想这张地图对咱们以后也许有用，就花了六百英镑将他买了下来。另外这个家伙手中的权利看起来还不小，除了这张地图之外他还从驻缅甸英军手中给咱们弄了一批军火和药品，还有一些汽油。”“哦，还有这种事情。这个家伙在英军中是一个什么职务，他还给你弄到军火了？都是什么军火？”刘家辉有些好奇的问道。他有些没有想到一向以纪律严明自称的英国军队也有这样的腐败分子。“一共弄出来了七百支英制恩菲尔德步枪，三十挺布伦式轻机枪，十挺维克斯水冷式重机枪，8、3毫米史密斯左轮手枪四十支。驻缅甸英军新装备的英制司登式冲锋枪五十支。77口径弹药二十万发，9毫米弹药二万发，手枪子弹五千发。还有十三吨炸药和五十桶汽油以及一批电台使用的各种配件。这些装备都是这个家伙以损耗和报废的名义弄出来的。我看这些军火都是八成新的而且还相当便宜，况且我感觉留着这个人都咱们以后也许还有用处，就花了五十根金条买了下来。这个家伙在英缅军中好象很有能力，是一个什么副处长之类的职务，否则也不会弄出这些装备来。您在临走的时候给我带的活动经费全部花在了这上边，这件事情我没有来得及和您请示，请您处罚我。”周俊杰说到这里连忙请罪道。作为28集团军的大管家，周俊杰对28集团军的经费来源清楚的很，知道刘家辉经常为经费的事情闹心。也知道在中央拨付的那点经费能保障士兵吃饱肚子就不错了，现在28集团军之所以能维持现有的伙食标准和军需条件使用的经费有很大一部分是刘家辉想尽办法筹措来的，一直花的很仔细。这次为了保证这批军火安全的运输回来刘家辉很大的决心才批了五十根十两重的金条给周俊杰带上作为一路上应付各路牛鬼蛇神的经费，如果没有他擅自做主买了这么一批对28集团军没有什么大用的军火，这五十根金条此次出门根本就用不了这么多，至少肯定会有很大一部分赢余。刘家辉看着有些愧疚的周俊杰拍拍他肩膀笑笑安慰他道：“有什么好处罚的。你做的很好，仅仅这张地图值这么多的钱了，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军火。况且这些军火咱们现在用不上并不代表以后也用不上。你要继续和这个家伙保持联络咱们以后兴许还能用的上。你不要有什么愧疚的心理。在这件事情上你非但无过还有功劳。别胡思乱想了，去和参谋长一起将这些军火全部入库之后好好的休息一下，和嫂子好好的聚一聚，你这趟出门一走两个多月，嫂子还是很惦记你的。”听完刘家辉这么说周俊杰的心情才好了一些。周俊杰刚出去，和他一起护送军火回衡阳的赵永刚派来的人便过来拜访他。刘家辉看着眼前这个陌生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二十七八岁带着一副金丝眼睛文质彬彬的人。这个人他不认识，不是他给赵永刚派去的那几个保镖中的任何一个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刘家辉看着这个人眉头有些皱了起来，他和赵永刚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赵永刚怎么会派了这么一个陌生人回来与他联络。这个人见到刘家辉之后连忙主动伸手道：“这位便是刘长官吧果然是年少有为，长官长胜将军的大名小弟在美国如雷灌耳，今天一见不胜荣幸。小弟名叫何家驹现任赵氏公司副总经理，受赵总委托全权押送这批物资回国。这是赵总给您的亲笔信，他说您如果有什么疑虑的话看了之后就明白了。”说完扯开西服的里怀，从里面掏出一封信恭敬的交给刘家辉。刘家辉看了看信封上写的七歪八扭，笔迹到是很熟悉的几个毛笔字，费了好大的劲刘家辉才看认出这几个字写的是“平兄亲启。”从这几个惨不忍睹烂到极点的毛笔字上刘家辉看出来这的确是赵永刚的亲笔信，在后世的时候两个人正是在小学书法班上结识的，只是这个家伙在小学从一年到六年练了整整六年的毛笔字，没有进步不说，还写一年比一年差，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练的。一起在书法班混了五六年，刘家辉自然认得赵永刚那一手烂到极点的毛笔字。这个家伙的毛笔字比之七八岁的小孩还不如，经常被人家将他的毛笔字误认为是抽象画。这个家伙怎么想起用毛笔写什么信件了，但愿望他在信别也是用毛笔写的。否则刘家辉在看明白信之前会直接杀到欧洲去将这个擅长搞怪的家伙掐死。这个何家驹到是满会察言观色的，从刘家辉脸上的表情之上便猜测到一二。摸了摸鼻头，这个家伙有些尴尬的解释道：“赵总的意思是他写的毛笔字除了您以外没有几个人会认识，这封信即便被人发现了也搞不明白信封上写的是什么。有助于提高保密性。”听完这小子解释的赵永刚用毛笔字写信封的原因之后，刘家辉的下巴差点没有被下掉，这也能算是一个理由？无奈的刘家辉只能苦笑着摇摇头打开了信件，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刘家辉松了一口气。里面的字迹虽然也潦草了一些，但是总算还是人能看的懂的钢笔字。赵永刚在信件上没有解释他刘家辉最关心的他在欧洲谈判的过程只是重点向刘家辉介绍了何家驹的这个人，并指出这个人虽然有些油嘴滑舌，但是却是很有本事的，而且办事绝对不象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浮躁稳重的很。本人也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高才生，这次和威廉的谈判中这小子出了大力。他这次之所以派何家驹押运军火回国，一是这个从小在美国长大却受了不少传统教育的家伙在不小心得知自己的顶头上司和国内那名抗战名将是旧识之后就成天叫嚷着要回国从军杀敌报国，还有赵永刚的确也想将他派回来帮一帮刘家辉，这个家伙做生意还是有一手的，可以在国内帮助刘家辉筹措一部分经费。另外此人的交际能力还是很强的，回来对不善于交际的刘家辉帮助还是会很大的。看完赵永刚这封又臭又长和老太太的裹脚布有一比的信之后，刘家辉看了看眼前努力坐的笔直的何家驹道：“你回来想从军？”“是，这是在下一生的夙愿，现在值此国难当头之际，每一个炎黄子孙都应该为国出力。在下虽然不材，但是这一腔热血还是有的。希望刘长官能体谅在下的一翻爱国热情，收下在下在您的部队效力。”“你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尽管赵永刚在信中已经提及但是刘家辉问了一句。“是，在下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经济系毕业的，前年由赵总亲自面视进的赵氏工作。从赵总来美国创业起家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一直到现在。”何家驹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听完他的自我介绍刘家辉思虑了好大一会才点头道：“那好，既然你有这个想法我就成全你。我的副官在这次会战之后下部队了，我现在正缺一个副官，你暂时先在我身边实习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你就正式上任。另外你既然是美国回来的相比你的英语应该不会差到那里去，如果有需要你还要兼任我的英文翻译，怎么样子这样的安排你可满意。”赵永刚虽然性格好动好玩，但是这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所以对赵永刚推荐来的人，刘家辉认为应该可以放心的使用。虽然对赵永刚推荐的人比较放心，但是因为出于谨慎起见刘家辉虽然决定将他留在身边，但是还是暂时先不让他接触机密，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