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为难的命令

在1月18日接到战区长官日军已经从13军抽调15师团、116师团以及一个独立混成旅团全力西进救援11军的敌情通报之后，刘家辉就知道自己目前自在的日已经到头了。这两个师团无论那个师团抵达武汉，底气略微足了些的阿南惟几势必不会允许孝感长时间落在中队手中的，至少要抽调出一个师团的兵力北上，试图重新夺回孝感打通平汉线。而北上日军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目前占领孝感将平汉铁路湖北段拦腰截断的28集团对于华东日军主力顷巢西援，刘家辉早就有预计，并且也制定了相应的计划。这个计划是他当初玩这一手的时候，早就想好了的。只是对于这个计划中的放弃孝感，刘家辉多少还是有些举棋不定。本来收复孝感的事情，刘家辉隐瞒的相当好并没有上报军委会。除了通报给战区长官之外，并没有向外泄露。因为刘家辉知道，日军是绝对不会允许中队长期占领孝感这一平汉线上重地的，势必要派重兵夺回。而且在刘家辉的计划中也没有长期占领孝感的计划。所以他在占领孝感的当天就准备时刻放弃了。他不说，而这件丢脸的事情，日军更是不可能自己公布的。所以在刘家辉拟订的计划之中，只要日军援军出动，自己就采取节节抵抗的战术，只要一给战区主力在江南的作战争取到所需要的时间之后，便主动放弃孝感，向平汉路以西的六战区辖区撤退。他这个计划是得到了战区长官同意地。毕竟战区长官深也知孝感对日军的重要性，而日军无论从那个方面都是绝对不会放弃夺回孝感企图的。与其让28集团军这样一支精锐被牵制在一个对中队来说现在可有可无的地方。还不如自己主动将其放弃。但是让原本计划的好好的刘家辉没有预料到的是，也不知道九战区那位大员的嘴如此之快。刚刚接到解决掉花谷支队的电报之后，便在例行地记者招待会之上将28集团军收复孝感的消息放了出去。他这么一弄不要紧，却直接将刘家辉扔到了火山口上。28集团军全歼日军三个联队并收复鄂中重镇孝感的消息让因为盟军在东南亚的连串败绩弄地有些消沉的全国抗战热情在一次高涨起来。28集团军收到的慰问电报几乎每一天都在上百封上下。不仅民间的慰问电热情如潮，就连最高当局也发来了一封连说了三遍甚慰的嘉奖电报。不仅罕见的批了近年来最大的一笔三十万大洋地奖金，还大笔一挥将刘家辉上报了很长时间也没有获得批准的将一个集团军副参谋长，两个军参谋长，六个师长的军衔由上校晋升为少将的报告全部批准，这一次一口气便给28集团军晋升了九个少将。这个虽然不能绝后，但是绝对是空前的奖励不能说不重。这边刚刚拿完奖励，那边调头就放弃孝感，这不是扇最高当局的脸吗？这让刘家辉相当的为难。不仅如此。最高当局的第二封亲笔电报让刘家辉的脑袋都大了。最高当局在这份电报上命令28集团军务必要守住孝感，并再三强调孝感绝对不能在丢失。以便为军委会在出兵缅甸地问题上与英国人的谈判上争取主动地位。接到这封电报之后，刘家辉现在恨死那个弄的他进退维谷的嘴快的战区大员了，如果这个多嘴的先生站在他面前，刘家辉绝对不会介意让他尝尝什么是多嘴是祸地道理的。本来单纯的军事行动，在掺杂进政治因数之后，就往往变的复杂无比。单纯凭借一场战役上的胜利就想争取到有利的地位。刘家辉真的想对最高当局说一声，你Y的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英国人对中国人的蔑视在骨里已经根深地固，那是一两战役胜利就可以改变地。看着刘家辉脸上阴晴不断地表情，知道电报内容也了解刘家辉心中想法的许洪亮也不仅苦笑摇头。当初之所以占领孝感只是为了调动日军，为战区主力在湘赣地行动创造便利，那想到现在枷锁反到是套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说28集团军谁最了解刘家辉的用兵的风格，恐怕非许洪亮莫属了。许洪亮深知刘家辉在用兵之中比较喜欢打运动仗，在运动中寻找到战机，不喜欢单纯固守一地。刘家辉一直认为取胜的根本就是在不断的运动中寻找战机。并抓住战机至敌于死地。死守一地，壮烈固然是壮烈，但是除了搏一个名声和喝彩之外，对整个战局却没有多大的影响，反到是分散了自己本身就不太强的力量。当然在需要的时候，死守一地也是一个必要的步骤。就象徐州会战中台儿庄大战和藤县保卫战一样。但是象现在这种形势就没有那个必要了，实际上现在只要28集团军采取逐次抵抗，将日军吸引在鄂中地区，使其无法在短时间之内抽出手来即可，根本没有必要去死守一地。在日军重炮和飞机攻击之下，在这基本上无险要可守鄂中平原地区，死守一座交通便利的城市，那不是给人当活靶吗。但是最高当局的命令却也不得不服从，毕竟28集团军是部队。还是要服从最高领袖的命令的。虽然这个命令有些那个。想到这里许洪亮对着刘家辉道：“副座，看来孝感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否则最高当局那里咱们无法交代。不过。我想咱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打。日军虽然此次出动两个师团一个独立混成旅团之众西援，但是按照目前的形式来看，就算借阿南惟几三个胆特也不敢将这些部队同时投放到鄂中战场，除非他不要现在困在赣西北那三个师团。这两个师团加上目前龟缩在武汉不出的13师团，阿南惟几能用于鄂中方向的有一个师团顶天了。而且战区长官的通报上不也明确告诉我们15师团抵达地是九江，而不是武汉。我想阿南惟几目前最有可能做的就是由那个独立混成旅团接替武汉的防务。由13师团或是116师团北上，另外一个师团与抵达九江一线的15师团相互配合南下支援湘赣战场。所以说如果由这个以守备任务为主独立混成旅团接替武汉防务才是我军最应该担心的。”“在目前我军六个师大兵压境的情况之下，阿南惟几不可能将防守武汉的重任交给一个战斗力和兵力都不强的独立混成旅团，而命令其他两个师团全部南下。他能将武汉防务交给这个混成旅团，就说明他至少会抽调一个师团北上鄂中的。”说到这里许洪亮指着地图道：“目前从武汉至孝感地公路铁路除还在日军手中地部分之外。其余地被我军破坏余烬。日军地行军速度我想就是想快也快不起来。除了15师团我军没有交过手之外。无论是13师团还是116师团。我们都不陌生。都在一定程度上受过我军地打击。我想这两个师团无论如何是不敢分兵。虽说116师团长武内俊二郎中将是新官上任。但是我想116师团还对咱们去年下半年给他们留下地那记忆比较深刻。就算武内俊二郎想冒险分兵他地部下也绝对不会同意。至于内山英太郎这个老狐狸我想从前一阶段他地表现就可以看出来。这个老家伙是绝对不会分兵进击地。这样一来恶劣地道路加上我军随时地袭扰。日军地进攻速度就是想快也快不了。我想我军以两个师地兵力沿平汉铁路成梯次配置。节节阻击。至于其余地四个师是不是消失一段时间。”“消失一段时间？”刘家辉地眉头皱了皱。“是消失一段时间。日军11军上下各部没有少吃咱们地亏。而前一阶段我军隐蔽奔袭平汉成功对日军绝对是一个不小地经验教训。我想咱们这四个师消失一段时间。我想就算阿南惟几不在乎我们有什么阴谋诡计。他手下地这两个师团长也不会不在乎。毕竟他们吃地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这四个师如果消失。日军肯定要怀疑这四个师地动向。他两个师团全部派出去之后。一旦这两个师团被我集团军一部和战区主力缠住地话。只剩下一个独立混成旅团地武汉在四个师地攻击之下是不是能保地住就两说了。这样一来即便他想派兵北进。也要思虑再三。就是派出一个师团北上这个攻击速度和力度也肯定快不起来。以便随时可以回防武汉。”“这样留给地我军地时间至少可以拖延至战区那边会战结束。而且我军还可以在日军主力北上和南下之后。派出小股部队对武汉周围采取试探性地攻击。以给阿南惟几造成我军有趁日军主力不在。攻击武汉地迹象。副座您想。如果是您。您现在仅有地地两只拳头。一只拳头在长江以南深入敌人腹地。在短时间之内很难回援。一支拳头被对手地两个师紧紧地缠在鄂中。而您狡猾地对手手中一直攥着地四个师突然出现在您地心脏部位。您该怎么办？我军地两个师围歼日军一个师团还没有那个本事。但是在短时间缠住他。使他无法分兵南下回援。还是有这个本事地。我们能想到地日本人不见得想不到。所以只要我军地这四个师消失一段时间。顾及老巢安全地阿南惟几就不敢全力北上或是南下。我军地战斗力他阿南惟几也是知道地。他是绝对不敢派出少于一个师团兵力北上地。他现在即要顾及武汉地安危。还要南下解救被围地日军和北上打通平汉线南段。要是您这兵力应该怎么分配？我想如果这次成功了。恐怕他连一个师团也不敢派出来。毕竟目前他最重要地是救援南线和保住武汉。打通平汉线还不是最重要地。目前已经将兵力全部收缩至信阳至武胜关一线地第3师团虽然在前一阶段作战之中损失惨重。但是依靠坚城和之前储备地大量弹药在短时间之内自保之力还是有地。”如果阿南惟几留下13师团或是116师团其中一个师团担任武汉防务。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阿南惟几现在地战略重心在南线。北边这边他暂时还顾及不上。只要我军不动手攻击鄂北。让第3师团可以继续坚持下去。日军在解决完南线问题之前。至少在短时间之内就不会北上。那样一来我军就更是高枕无忧了。而且最关键地一条就是在目前日军主力陷于江南战区。所能抽调出地兵力有限地时候。他不能不顾及我军背后地六战区。阿南惟几没有那么蠢。用一个师团去进攻我六战区。”“至于会战结束之后。我想军委会是不会让咱们在这里长呆下去地。弄不好甚至不等会战结束只要形势一稳定。这调令就该到了。日军兵力不足地先天缺陷。使得他根本无法同时两线作战。毕竟现在地形势与开战之初是无法相比地。后方地稳固与否是他不得不考虑地问题。可惜地是。”说到这里许洪亮终止了话题。他地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许洪亮知道刘家辉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地确对于许洪亮没有说完地话。刘家辉在心里已经猜了出来。如果一直在敌后活动地新四军趁此时日军13军主力不是西进救援11军就是向浙赣线发起攻击地机会。对日军13军腹地发起大规模地攻击。至少可以牵制住日军一个师团地兵力。可惜地是自皖南事变之后。国共两军互不信任度已经抵达到了极点。加之苏鲁战区在与新四军地摩擦之中损失惨重。才让日军可以毫无顾及地南下。鹬蚌相争渔翁得力。想到这里刘家辉望着许洪亮微微地叹了口气。两个人相对无言了很长时间，许洪亮才打破了沉寂道：副座我的意思就是一个字拖。拖得江南战局见分晓再说。另外您给军委会发电，希望军委会能给我集团军补充一批弹药特别是炮弹。当然新兵也是要的。经过连续作战我军的目前的炮弹所剩不多了，特别是苏制76毫米野炮弹和82毫米迫击炮弹，76毫米野炮弹目前不足百余发，82毫米迫击炮弹不足一个基数。已经无法在支撑一次大战所需要，这是实情并不是找借口。另外咱们也将这些伤亡情况搀杂上一些水份上报，当然随同暂54师一起来鄂中的那三千名新兵就不必汇报了。为将来必要的时候放弃孝感打一提前量。”盯着地图思考良久，刘家辉道：“就按照你的意思办。不过需要略微做一下调整。如果日军北上，以高海宽指挥202师暂54师两个师沿平汉线逐次抵挡。以暂10师、新77师、预备90师加骑兵旅隐蔽南下，于武汉以东隐蔽待机。同时张恩华指挥202师并集总特务团继续驻孝昌以北卫店一线监视第3师团。第3师团虽然遭到我军重创，被歼灭两个联队，但是实力尚存，多少还是要提防一些地。如果阿南惟几不上当，我军就先拿下黄陂一线，造成我军随时可以西进武汉的态势。”不知道刘家辉和许洪亮虚虚实实的战术起了作用。还是阿南惟几下定决心先南后北。116师团在抵达武汉之后，并没有北上。除了以138联队加强独立混成第11旅团组成堤三树男支队由鄂南阳新向南义一线攻击前进，以迂回合围39师团的中队侧翼并策应40师团南下之外，主力则接替13师团担任武汉的防务。以被116师团替换的13师团接替一个月过去了还没有抵达临湘一线地第4师团向湘北进攻。至于第4师团，阿南惟几给了他一个光荣的任务，担任总预备队。只不过这个预备队，阿南打死也不打算使用。如果不是怕11军再出现一个师团被中队全歼的事件发生，阿南惟几真的想将这个第4师团扔到鄂中去，哪怕能起到牵制一下那支中队的作用也好。但是他不敢冒这个风险。第4师团如果再出什么事情不仅中国派遣军司令部饶不了他。就是东京大本营那里他也无法交差。尽管对第4师团的失望已经渗入了骨髓，但是不知道是出于礼貌还是同情的心态。在第4师团撤回武汉之后，阿南惟几还是去医院探望了被自己部下气的几次吐血地第4师团长北野宪造中将。天谷直次郎在南京郊外被第4师团气地吐血直至最后病逝地遭遇。阿南惟几听说过，但是没有亲眼见过。这次北野宪造的遭遇让他眼见为实，看着出兵湘北不过一个月连累带气瘦已经不**样地北野宪造中将，在联想到第4师团前任师团长山下奉文中将临走的时候，将第4师团称为皇军之耻的评价，阿南惟几心里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除了13师团和116师团之外，从九江西进的15师团除了以一个联队地兵力继续沿南浔线继续南下，配合木下勇支队解围南昌并救援目前被第8、10、74三个精锐军压缩至上高以西，高安以东不足三十平方公里狭小地带。伤亡惨重仅剩一个半联队的34师团之外。主力两个联队从德安一线向九岭山一线攻击，以配合堤三支队救援39师团。阿南惟几之所以如此部署，在他的脑海之中还是梦想着能够击破赣西北的中队重新占领赣西北山区，并策应在鄂南地1师团占领湘北进逼长沙。看着阿南惟几最新部署的情报。战区长官只说了一句话，这个阿南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现在已经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梦想着占领长沙。”此时刚刚得到六战区调来的有三个军八个师建制的二十集团军增援的战区长官现在底气足的很。在发现阿南惟几最新部署之后，立即用二十集团军主力两个军接替第4军担任湘北地防务。将第4军调至武宁一线阻击15师团主力西进，保证围攻3师团之各部的侧翼安全。同时以二十集团军之53军赶至南义以南构筑工事阻击日军堤三支队，保障九宫山各军的后路。并从预备队中抽调出一个军的兵力替换下74军。将74军北调至南昌附近。配合之前围攻南昌的两个军阻击日军援军救援34师团。让战区长官和日军都没有想到的是。74军那位一直想要和28集团军别苗头一比高低的山东籍军长，在接替部队抵达之后，并没有按照战区长官的部署进低南昌以西配合原来就在此地两个军阻击日军援军，而是秘密越过南昌一线继续北上，突然出现在永修。以两个师的兵力将奉命救援南昌刚刚赶至永修地15师团60联队分割合围在永修以南。同时以一个师的兵力向南，南昌一线发起详攻。并将刚刚修复好不长时间的南浔铁路永修至南昌一次便炸毁三十余公路。原来本身就不怎么太通畅的南浔线被他这么一弄再一次彻底瘫痪了。60联队的被围，南浔线的又一次中断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突破中队阻击，冲进南昌之后屁股还没有做热地木下勇少将便不得不带领他那改行不久的木下支队，再一次调头向北救援60联队和打通南浔线。木下支队这些前不久的主要工作还是除了修路就是架桥的工兵。那里是74军这支虎狼之师的对手。刚一出南昌就遭遇到74军的一个师猛烈阻击，尽管木下勇使出了浑身解数，直到60联队被全歼也没有能靠近永修一步。等74军主力腾出手来之后，木下支队的这些工兵又一路被74军象撵鸭一样，从永修一线被赶回了南昌。如果不是接到木下勇的求救电报之后被神田正种派出来接应第6师团23联队拼命掩护为其打开一条生路，木下支队恐怕很难逃脱全军覆灭的下场。即便如此近三千人地三个工兵联队能跑回南昌地连伤员加一起也只剩下不足一个半联队。木下勇少将也因为其尊贵的屁股上插满了74军地手榴弹片而被抬回了南昌。60联队的全军覆灭和木下支队的重创让南昌日军已经没有足够的实力去突破已经堵上门来的三个军的中队阻击，去救援34师团。而且这三个军的中队在74军解决了60联队之后，连起手来在一次将南昌包围，堵在南昌日军的大门口大打出手，虽然攻势并不猛烈，但是却使得南昌日军的两个联队无法出南昌一步。在南昌又一次陷入中队围攻的同时，15师团主力也遭遇到中队的猛烈阻击，进度异常缓慢。在九宫山一线与三个中对峙40师团地进展依然举步为艰。虽然在阿南惟几的拼命督促之下。攻击力度虽然不断增大。但是依旧进展缓慢。短时间无法突破九宫山一线继续南下，连月来艰苦的山地作战不仅让40师团部队已经疲劳到顶点而且这伤亡也越来越大。在九战区三个军的围攻之下，40师团下辖的三个联队中已经有两个联队因伤亡和疾病而丧失了战斗力。老成持重的师团长青木重诚在1月22日第一次给阿南惟几发电报，表示如果堤三支队迟迟无法占领武宁，威胁到九宫山地区之中队后路迫使其撤退，仅仅依靠第40师团自身的实力已经无法完成军下达的突破九宫山一线接应39师团的作战命令。甚至在中队围攻之下，40师团自身都很难保证安全。在赣西北各援军地行动不是遭到重创就是进展缓慢的同时，接替第4师团在湘鄂边发起攻击的13师团在二十集团军各部的不计伤亡地顽强抵抗之下，进展也是不大。第4师团的冷战活动给中队充足的时间在湘鄂边修建了坚固的防线。13师团几乎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重大代价。阿南惟几面对湘鄂赣战场上的形势简直是一筹莫展，两个师团加一个独立混成旅团投入进去，却没有丝毫的起色。无论是湘北的攻势，还是赣西北地救援行动进展都是甚微。甚至南昌的形势还有急转直下的趋势，南昌外围中队本来已经放缓的攻势，在60联队全军覆灭之后，又开始加强了。阿南惟几这边一筹莫展。那边南京的俊六大将却是不敢在将目前这个局面在继续拖延下去了。就算是他也无法承担两个师团被中队全歼的后果。在13师团效果甚微的攻势开展第4天之后，在接到阿南惟几各路援军虽然已经展开但是却进展异常缓慢的报告之后。南京中国派遣军司令部给阿南惟几发来一封措辞极为强硬的电报，命令他立即终止劳师无功地湘北攻势，集中全部兵力救援39师团和打通南浔线。为了防止阿南惟几阳奉阴违，对他已经失去耐心的俊六大将派派遣军参谋长河边正三中将直接到武汉监督阿南惟几的执行情况。尽管满心的不情愿，但是在从南京赶过来监军河边正三中将的劝说之下，无奈之下阿南惟几只得按照命令停止在湘北的攻势，除了将13师团地一个联队留在湘鄂边地区担任守备之外，1师团主力立即转运至九江。担负打通南浔线之责。在13师团主力东调之后，赣西北中日两军参战兵力已经达几十万人。仅此一地便集中了日军4个师团的全部兵力外加一个独立混成旅团零一个联队的兵力。如果不是第4师团实在不堪大用，被俊六大将催促的快火上房大阿南惟几几次都想将第4师团派出去参战。但是实在是有些怕第4师团牵连到其他部队，阿南惟几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放弃。其他日军部队打的火热朝天，只有第4师团还在武汉悠闲的晒着华中地区冬天并不猛烈的太阳。看着战区发过来的战事通报，刘家辉转过头来对许洪亮道：“这次会战到现在为止可以说接近落幕了。日军这次输定了。34、39师团现在距离全军覆灭已经不远了，只要前线各军加把劲，完全吃掉这两个师团还是蛮有希望的。而40师团目前也是圆气大伤，至少在短期之内无法恢复。会战打到现在这个程度，咱们也该给阿南惟几在加上一把火了再给他放放血了。这几天地隐蔽待机，几个师长有些呆不住了，也是该让他们活动活动了。我看咱们就拿武汉外围地黄阪，汉川、蔡甸开许洪亮看了看地图道：“那副座的意思是？”“日军116师团在调走一个联队配合独立混成11旅团去救援39师团之后，其他三个联队主力全部收缩进武汉。在他外围地这处兵力最多的汉川和黄阪也不过一个大队。而蔡甸只有两个步兵中队和一个工兵中队。而咱们手中现在至少可以动用三个师的兵力。我想咱们在短时间之内拿下这三处没有什么问题。”“东路以高海宽指挥202师加上暂54师一个团攻击黄阪，我指挥新77师并骑兵旅攻击蔡甸。由关健指挥预备90师攻击汉川之日军。如果这三处进展顺利。而116师团又不敢出援，咱们就横扫他的外围各地。让阿南惟几无法继续从116师团抽调部队南下。不过告诉部队不要距离武汉太近了，打到武汉外围便收住。万一最高当局脑袋一热，命令咱们去攻击武汉，那就不怎么太妙了。不管怎么说，加上现在这个已经调回武汉的第4师团，武汉日军还有两个师团的兵力。第4师团进攻虽然不行，我想防守还是可以的。在没有重炮协助之下，仅仅凭借我们手头上这几个还要兼顾孝感一线的师没有这个实力去拿下象武汉这样兵力充足工事坚固的大城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