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力挽狂澜（5）

郑斌和他的暂10师很快便以残酷的事实证明了他们是绝对不会让松井秀治大佐有成功突围的机会的。28集团军中的几个师长在刘家辉的暗中鼓励之下一直在暗中较着劲，本着输人不输阵的道理，郑斌是绝对不会允许113联队中任何一个人有机会从自己的手心中逃出生天的。特别是这个松井秀治大佐要是从他手心里面跑了，那郑斌在其他几个师长面前怎么抬的起头来。在付出了惨重代价之后，松井秀治大佐不得不终止了这种得不偿失的尝试。几次突围下来没有看到任何成功的希望不说，被中国军队分割包围在三个包围圈中的部队还在突围途中被中国军队在冲散了之后，顺手干掉了两个。这几次的突围简直是帮了倒忙。如果在原地坚持抵抗，这两个包围圈中加一起至少还有千把人的日军说不定还能多坚持一段时间。松井秀治大佐突围行动反到是加快了这两处日军灭亡的速度。看到自己的数次突围努力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原来经过加强之后有四千多人的113联队只剩下自己身边的这七八百人还能坚持，而且仅剩的这些人中间伤员至少还占了三分之一。松井秀治大佐只能无奈恶毒放弃突围的想法转而改为老实的呆在包围圈里拼命的抵抗，希望能坚持到援军抵达的那一刻。他相信此刻自己这里和被围在曼西地师团部的情况。军司令官那里应该已经知道了。按照惯例来说，弄不好现在驻扎在曼德勒55师团已经派出了援军，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有办法”打定主意的松井秀治大佐放弃了毫无希望的突围行动，抱着拖延一天是一天，拖延一小时是一小时，那怕就是多争取一分钟也是为援军抵达尽量争取时间的念头。拼命地顽强抵抗。只是他手中的本钱实在有限地仅，能不能抵抗至援军抵达的那一刻。现在他自己心中也没有多少底。尽管松井秀治大佐很希望知道现在地援军究竟出没有出发？如果已经出发，已经抵达那里？究竟是先救援自己还是先救援师团部与148联队？但是在最后一次本着破釜沉舟精神的突围行动中。113联队已经砸掉了电台，烧毁了密码，甚至为了防止通讯兵被俘，导致密码泄露松井秀治大佐还亲手将通讯兵毙掉。结果那里想到突围未成，自己却主动毁掉了与外界联系的工具。成了坐井观天中的井中的那只青蛙。松井秀治大佐这么一弄别说远在泰国首都曼谷地15军司令部不知道113联队的详细情况。就连与八莫距离并不遥远，被师加上28集团军直属部队一部合围在曼西地56师团部也和113联队失去了联系。自从接到松井秀治大佐已经下定决心开始最后一次突围的电报之后就与其失去联系的渡边正夫中将甚至已经断定113联队不是全体玉碎成神了就是突围成功了。那里知道突围不成的他还在抵抗。只不过松井秀治大佐能不能完成他的这个想法。能不能让他拖延到援军赶到还得看郑斌给不给他这个机会。从暂10师从入夜以来丝毫没有减弱的攻势来看，郑斌压根就不会允许他将抵抗拖延到天亮的。毕竟时间不仅对目前的113联队重要，对急于南下曼西参加对56师团主力围歼的暂10师来说同样重要。郑斌虽然相信以202师一个师的兵力围歼148联队，只要不出现什么意外，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看在近在咫尺地肥肉不上去分一杯羹他实在有些不甘心，虽说两个合围圈中地日军数量和质量都差不多，但是在曼西还有56师团的师团部以及渡边正夫中将这样两条大鱼就在202师地合围圈里面，那里至少有一个中将一帮大佐。而自己这里算的上够分量的只有一个大佐，勉强还算条小鱼。仗打到现在，击毙或是生俘日军大佐一级的军官对28集团军的将领们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了。只有少将以上的军官才能让他们有一点点兴趣。当然如果是中将师团长或是大将一级的军官那就另当别论了。如果是有一个大将一级的军官让28集团军这些师长去抓。恐怕这些人会打疯了头。虽然急着去孙信那里抢肥肉吃，但是郑斌在顺利的按照计划围歼了113联队两支突围部队之后。并没有将三个团全部投入的对113联队仅剩的残部的攻击。而是只保留了一个团，将其余的两个团撤下来休整。毕竟经过连续长途行军之后部队没有来的及休整便迅速投入作战，实在是已经疲劳到了顶点，如果再不稍微进行一下休整，恐怕对下一步的作战会产生不利的后果。这个道理郑斌还是明白的。再说了，在郑斌心中认为目前包围圈内仅剩的这七八百的日军如果还需要他全员出动话，他实在有些丢不起那个人。郑斌对着被留下对113联队做最后解决，也是原来担负八莫城西南方向防御的，也是率先与113联队接触并打响此次作战第一枪的那个团长道：“这次与鬼子113联队作战是由你们团开始的，我已经决定还是由你们团进行收尾。你小子是副座的学生，是副座一手带出来的，可千万别给副座丢脸。我可跟你说，在你身后，可有不少友军的军官在观战，你小子要是给弄砸锅了，丢了28集团军的人，我轻饶不了你。”说到这里看了一眼113联队的最后阵地有些激将道：你行不行。不行我换人，让其他两个团上。”这个团长虽然明知道这是师长在激将，但是还是感觉受到了极大地侮辱，脸色变的通红道：“师长你就瞧好吧，凌晨之前解决不了战斗，丢了咱们28集团军的人。.m我自己把脑袋切下来给你。”说完拎起一支冲锋枪头也不回的向前沿阵地走了去。郑斌看着这个团长气冲冲的走出指挥部，知道自己的激将法起作用了。自感得意地笑了笑。他已经安排两个炮兵营全力支援最后的攻击，对于这个团长能否完成自己地诺言他并不担午夜随着暂10师阵地上五彩缤纷的信号弹再一次升起。刚刚稍微停息下来地震耳欲聋的炮声和冲锋号声又一次响彻了八莫西南郊外的夜空。在之前的战斗中，在暂10师炮兵抵近射击之下几乎丢光了所有支援火力连一挺重机枪都没有剩下的113联队残部队尽管在松井秀治大佐地指挥之下拼命的抵抗，但是时间对他们来说已经所剩不多了。事实表明在失去了飞机大炮地助阵之后，在没有坚固工事可以依靠的情况之下，日军也不过是纸老虎一只。除了顽强点，其表现并没有比中国军队好到那里去。没有了炮火的支援。除了寥寥几挺的轻机枪之外，此时已经没有一挺重机枪以上火力就连掷弹筒都所剩不多的113联队残部在面对攻击部队不计伤亡的迅猛攻击之下只做了稍微抵抗便全线崩溃。面对冲上自己最后阵地的中国军队，日军只能徒劳的试图用其擅长的白刃战做垂死挣扎。暂10师的攻击部队还是采取28集团军在近战地时候经常采用地办法虽然有些老套，但是其效果却很明显的战法。在接近敌人地时候，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来上一顿密集的手榴弹，然后是集中了大量轻机枪、冲锋枪和快慢机的一通火力急袭，最后才是端着上了刺刀的准备进行肉搏战的部队。一般情况之下等前两项火力准备进行完的时候，等两军最终碰面的时候，阵地上的日军需要刺刀解决的就已经不多了。尽管这一套战术在今天的进攻中被暂10师的部队反复使用过，但是手中缺乏单兵使用自动火器的日军却始终拿不出一套行之有效的针对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端着上了刺刀的38式枪在中国军队密集的火力面前迎头而上。这个结果就不用再多说了。想要找人家拼刺刀也看人家给不给机会。看着中国军队在近战的时候又来这一招，在之前的战斗中被这套战术打的苦不堪言吃尽了苦头的松井秀治大佐不禁仰天长叹道：”难道这些中国人只会这一套。就不会换一个新鲜一点的战术吗？难道他们就真的没有胆子来一场真正的武士间的决斗吗？”战斗进行的速度很快，结局也没有出乎意料。等到凌晨时分，113联队最后的有组织抵抗已经停止，战场上的枪声逐渐的稀落了下来。当启明星在东方升起的时候，日军阵地之上除了在身后十几支冲锋枪看着下，老实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几十个俘虏之外，已经没有一个日军能够站起来。至于那些伤员，打扫战场的士兵按照日军对待敌军伤兵的办法，直接给上一刺刀完事。暂10师即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精力更没有那个药品来收容日军伤兵。至于那位举着指挥刀带着身边仅有没有被冲散的几十个人不停的发起反冲锋，试图做垂死挣扎的113联队长松井秀治大佐，则被攻击部队的手榴弹炸成了蜂窝煤。习惯了杀戮别国伤兵的日军，很难容忍自己的同伴被对手按照自己的习惯处理。在见到暂10师对日军伤兵的处理办法之后，这些日军战俘愤怒的发表了严重的抗议，甚至一个会说一些中国话的日军战俘还张口闭口就是日内瓦条约。不过这些习惯了欺软怕硬的战俘，在他们身后的看押部队往他们脚下打了一梭子冲锋枪子弹之后，原来愤怒之极的抗议利马烟消云散了，再一次老实的蹲回了原处。这些日军看明白了，如果自己在闹下去，眼前这些杀气腾腾的中国士兵是不介意一个俘虏不留地。与这些日军战俘一起沉默下来的。还有战事结束之后，走到战场上来的仔细观察战果的一众新38师观战的军官。这次观战显然给新38师这些军官带来的刺激不小，不过一个师地兵力在半天加上大半夜的时间之内便如此干净利落地吃掉日军一个加强联队，换了他们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就算是费了九牛二虎地力气吃掉这个加强联队，恐怕最好的结局也是部队伤亡过半，战斗力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刨除两军装备上的差距不说。但是两个师无论是在单兵战斗力上还是在战斗中各种战术的运用方面都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回忆着暂10师在战斗中使用地各种在别人眼中也许不是光明正大但实施起来却相当有效的战术，这些人今天真地是开了眼界。才知道原来战斗还可以这么打。看着这些军官脸上的表情，站在一边陪同的郑斌偷偷的笑了笑。他知道这次给这些骄横拔步的友军军官带来的震撼绝对小不小。看来副座在得知这些人前来观战之后。交给自己想办法杀一杀这些人傲气的任务看来自己完成的不错。在113联队全歼之后，八莫短时间之内不会再有什么战事了。既然这里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自己也该走了。想到这里郑斌对着新38师孙师长道：“抚民兄，八莫的防务就移交给贵师担负了。我师已经接到集总的命令南下曼西参战，一会便要出发了。今后地作战之中如有仰仗之处还请抚民兄多多协助。”孙师长听到他地这番客套话之后满嘴苦涩的道：“郑师长你就不要抬举我们了。你们能以一个师地兵力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吃掉日军一个加强联队，如此之强的战斗力那里还需要我们协助。新38师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部队。原来自认为战斗力虽不能说数一数二，但是在几百万国军中绝对也算的上乘了，但是现在与贵军一比较才知道，这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在以后的战斗中，新38师不给贵军添麻烦就不错了。”郑斌听他如此说，连忙打一个哈哈道：“抚民兄过虑了，既然我们副座在远征军中那么多的部队中指定你们协助作战，我想肯定是对贵师的战斗力评价甚高，贵师在仁安羌那一战不也打的一向高傲的英国人都甚为服气吗。好了不多说了，小弟军务在身就不和抚民兄多聊了。既然如此八莫的防务就交给新38师的弟兄们了。还有暂10师留在这里的这些伤员也拜托给各位了。小弟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在和新38师的弟兄们把酒言欢，告辞。”说完向着新38师几个军官一拱手之后。转过身来接过身后卫兵递过来的马缰翻身上马之后，潇洒的一带马，急匆匆的带着已经打扫完战场的部队南下曼西与202师抢肉吃去了。孙师长看着南下的暂10师的背影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良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场在28集团军历次作战中规模并不算大的战斗够他回味一阵子了。对于参观完28集团军的一场战斗之后，这位孙师长现在心里怎么想的刘家辉即没有心情去考虑也没有那个兴趣考虑。现在的躲藏谬迪的刘家辉招惹了一个不小的麻烦。原因无他，他这些天一直在躲着那位美国籍的中国战区参谋长即将赶到谬迪。除了这个天大麻烦之外，还有一件事情是现在远在缅甸的所不知道的。28集团军在密支那将所谓的友军缴械的事情，也已经在重庆闹的轩然大波。敢随便将友军缴械尤其还是外国友军缴械这还了得，先不说此举在重庆有些人眼中已经算的上构成破坏抗战大局贻害友邦大罪，让这些人以为找到一个打击土木系的绝佳借口而再三要求对刘家辉进行严惩以给友邦一个交代的弹劾。仅就事件的直接受害人英国人发来的要求军委会严惩肇事者，发还全部被抢武器并郑重向大英帝国道歉，否则此事将严重危害到两国现有的同盟关系的照会就让最高当局本身就不太丰富的头发更加稀少。不过从杜总发来地电报已经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最高当局愁归愁。但是并没有发火，甚至没有过多的怪罪于刘家辉，只在电报中简单的训斥一下便了事。相反最高当局对英国人抢劫本身就与英国受到的援助规模远无法相提并论的美军援华物资留为己用一事还表示了相当地愤怒。相比较在目前香港沦陷，缅甸战局又是依靠中国军队在支撑，英国人对中国的抗战能起到了影响不能说没有但是已经相当有限地情况之下，最高当局对中英两国的盟友关系能不能维持下去并没有抱多大地希望。即便是没有此次事件发生。最高当局也对英国人在缅甸几乎将他十万精锐坑个半死的举动表示了相当多的不满。如果不是美国人居中斡旋，恐怕两国现在本就貌合神离的关系早就闹崩了。英国人那里的抗议最高当局倒是不怎么在乎。28集团军从英国人那里缴获地作为英军强占美军援华物资证据的文件就可以直接堵上英国人地嘴。如果英国人还追着不放的话，那么剩下的事情更简单。只要最高当局摆出一付从缅甸全盘撤军的态势，现在有求于中国的英国人自然会老实下来。在缅甸会战大溃败之前，中英两国可以说互相利用，英国人利用中国军队拖延日军进军的脚步，为保卫印度争取时间。而中国军队是想保住最后一条对外通路。虽然中国并没有搞清楚英国人在缅甸作战的最终目的。但是英国人却清楚的知道缅甸对中国的重要性。也许那个时候军委会对英国人还有些忌讳，但是现在？但是现在。缅甸地英军不是在日军地战俘营中就是在刘家辉设立在密支那以北的集中营中呆着，缅甸战场之上已经没有一支英国军队，只有中国军队还在苦撑危局地情况之下。特别是在英国人可以放弃缅甸但是绝对无法接受放弃印度的情况下，如果他们要想防守印度，就离不开中国军队在缅甸的配合。否则在缅甸的英军还没有撤退完毕和新的援军还没有抵达之前，他们拿什么去保卫印度？就靠他们那些在撤退途中除了身上的衣服之外，连步枪都丢光了的败军或是被28集团军缴械之后老实的呆在军营之中半步也不敢动弹的部队吗？至于现在在立法院堆积如山的各方面对刘家辉的弹劾，最高当局更是没有在意。民意是要听一些的，但那只不过做做样子而已，能起的作用连个屁都不顶。在此危急存亡之秋他是不会因为这些人的叫嚣而去撤换仅有的一位可以挽回缅甸战局的将领的。虽然这位将领这次给他捅的篓子实在是不小。但正象刘家辉和许洪亮所说的那样。就算他们捅的篓子再大，目前将仅存的希望全部放在他们身上的最高当局也得为他们擦屁股。相比英国人的态度。最高当局更在意的是美国人的想法。毕竟现在美国人才是真正的金主。只要美国人不放话，同样需要美国人援助的英国人最多也就是叫嚣几声而已。但是恰恰最让最高当局犯愁的却正是刘家辉这次将美国人也得罪了。那位被刘家辉晾在畹町数天，想尽一切办法连也没有从周俊杰口中套出来刘家辉的行踪的美国人已经不止一次向最高当局发来电报，话里话外对刘家辉的避而不见表示了相当的不满。最后一次更是干脆的使出杀手锏，表示如果这位中国刘再不露面的话，他将上报美国总统终止一切对华军事经济援助。无奈之下，最高当局只能按照陈部长说的，谁捅出篓子谁解决的法子给躲在谬迪的刘家辉发一电报，让他立即回畹町去向那位中国战区参谋长报道。同时也将刘家辉具体躲藏地点也告诉了那位固执的美国人。并专程派飞机将军委会与28集团军联络密码送到畹町。意思很清楚你们两个怎么沟通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管不了。正在围歼56师团关键时刻，还不知道最高当局已经将他出卖的刘家辉那有那闲工夫去搭理那个美国老头。在接到最高当局的电报之后，刘家辉给最高当局回了一封词文并茂的电报，字面上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是中心思想就一个，为不去畹町找借他找尽借口不去畹町却没有提防那位相当有恒心大有不见他一面誓不罢休美国人前来谬迪找他。就在刘家辉给最高当局回电地第二天，接到重庆转过来的刘家辉回电的那位倔强的美国老头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从飞虎队要了一架飞机，冒着被日军击落的危险，从畹町飞抵密支那。并在抵达密支那之后谢绝了杜总盛情挽留。没做任何耽搁地甚至连警卫都没有带，只带了一个副官一个卫兵外加一位翻译轻车简从的便向谬迪出发了。在苦劝无果之后。生怕他路上出事影响到美国对华态度地杜总只能无奈的与马驰商量，让他与接到调令正准备南下地28集团军骑兵旅提前出发护送这位中国战区参谋长。接到周俊杰的电报在得知那位自己避恐不及的美国人居然亲自到缅甸来找他的消息之后。这位刘家辉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的指挥部又该搬家了。也算那位美国人点背，为了瞒住中国人，防止这些可恶地中国人向那位与他玩起躲猫猫的中国刘通风报信，这位号称中国通地美国人在给部下下命令的时候用的是英语。他那里想的到这几天一直陪同他的28集团军那位无论是他怎么发脾气都是一付笑脸相迎的副参谋长不仅懂英语，而且英语说的相当的流利。他不说英语只是他不想说而已。并不代表他不懂。当这位还不知道自己阴谋已经暴光，还在自鸣得意中的美国老头赶到谬迪的时候。迎接他地只有专门被刘家辉从曼西调过来应付他地11军参谋长齐家正。而他此行最想见到的两个人刘家辉和许洪亮早在他抵达密支那地同时，已经溜去了曼西前线。再一次扑空的这位中国战区参谋长暴跳如雷，对着齐家正用英语加杂着汉语破口大骂，听得精通德语但是对英语却一窍不通的齐家正云山雾造，搞了半天才在翻译的帮助之下明白他在说什么。“你们怎么能如此对待一个伟大国家的将军？我告诉你我是谁，我是你们中国战区参谋长，这是得到你们军委会承认的。我有权利见到我想见到的任何一个人。你必须告诉我你们的长官去那里了，我现在要见他。我告诉你是现在，而不是明天也不是将来的某一天。”这位参谋长阁下脸红脖子粗的向着齐家正声嘶力竭的喊着。话快的连翻译都没有能跟的上他的速度。可惜无论他怎么喊叫，齐家正除了满脸堆笑之外。就是摇头示意听不懂他说什么。看到眼前这位少将与他在畹町所遇到的那位可恶的周少将同样表情的这位美国老头只能无奈的放弃他高傲的尊严用中国话一字一句的将刚才说的又重复一遍。总算听明白他这些话的齐家正却为难的挠了挠头皮道：“中将阁下。这个恐怕很难。现在曼西一线战事正是关键时刻，这个时候将最高指挥官从前线召回来并不是什么好事。我希望您能够体谅。毕竟能不能完成对56师团的围歼是关系到扭转缅甸战局的大事，我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而且我们副座现在究竟具体在什么位置，我也不太清楚。您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参谋长，长官的行踪我似乎不便过问。”这位美国老头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脸上直接摆明了一百个不信。不过齐家正并没有被他难看的脸色吓到，而在这里陪着他东拉西扯。除了刘家辉的具体位置外，其他的事情到是有问必答。只不过按照刘家辉临走时候嘱咐，所有答案都是半真半假，除了日军动向之外，其他的答案甚至可以说百分之八十都是假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拖，拖到天黑在说。虽然是纯正的军人出身，但是在被闲置这些年中对中国官场几乎所有恶习都见识过的齐家正，对于中国官场上所惯用的太极拳玩的相当的不错，虽然赶不上长年在长官身边混的周俊杰，但是至少要比那位杜总强的多。在想尽法也没有撬开齐家正的嘴，只得到了一堆废话的这翻谈话让这位已经忍耐到极点的参谋长阁下怒气匆匆的道：“既然少将先生不知道你们长官的确切位置。那么好，我自己去找。我就不信我翻遍曼西周围还找不到你那位副座，不过我如果在路上出什么意外，你要负全责。”说完看也不看齐家正，转头就向着自己那辆吉普车走过去。齐家正看到这里也不以为意，笑道：“长官现在您看看这天色，现在已经黑下来了。我想您赶了一天的路的已经疲劳异常，不如我们先洗一个澡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再去前线如何？事情再急也不差这一天。”说完一使眼色，上来几个卫兵不由分说将这个美国老头硬给架回了专门给他安排的住处。在几番抗议无效之后，这位在路上先是飞机之后是汽车上颠簸了大半天身体也确实感到疲劳的美国老头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齐家正的安排，暂时先在谬迪住下，至于寻找那位一直在躲着他的中国将军的事情只能先放到明天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