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秘大盗?秦刀这招借刀杀人计虽然让黄、杜两人各自中招受创,但沒有达到除去他们的目的,反而为自己的刺杀行动带來更大的困难。和解后的黄、杜两人心里都清楚对方时刻都想要自己的命,所以保镖的人数比以前都增加了近一辈,出行几乎是一个庞大的车队。唐诗仍然与杜月笙周旋着,她学会了跳舞,可以登台了,她有姣好的容貌,‘迷’人的身段,舞艺已经在其次,每次台下无数的人都为她叫好,为她倾倒,送‘花’给她。再加上杜月笙常常亲自到场为她助阵叫好,更是引得其他趋炎附势之辈跟着起哄,就像当初黄金荣捧‘露’‘春’兰一样,很快,唐诗伴随着一个叫“万人‘迷’”的外号走红上海滩。一步一步的,杜月笙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学黄金荣一样,开始对唐诗发起了进攻,他让她做自己的姨太太,给她最好的别墅,让她享受最尊荣的生活。但唐诗告诉他,自己曾经与人订婚,后來这个人被唐长江陷害致死,所以自己立下誓言,为他守情三年,沒过三年,自己不会接受任何的男人。杜月笙听了唐诗的话感到很为难,三年的时间,让他为一个‘女’人來等三年的时间,他根本就是想今天喜欢上一个‘女’人今天就想哄上‘床’的人。唐诗见他的面‘色’,知道他的想法,又说了句:“如果杜老板是真的喜欢我,那么就应该尊重我!”一个男人经不起‘女’人这样的语言,只是他心里想,也许在这个三年的期限内她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只要自己为她做足够多的东西來感动她。所以,他痛骂唐长江,说那次可惜让他跑了,自己一定会想办法要了唐长江的命來为她的未婚夫报仇,为她父‘女’报冤,同时,他送了最好的别墅给她父‘女’住,安排‘门’徒保护他们父‘女’。上海滩暂时风平‘浪’静。南京路变成了杜月笙的生意,唐长江不知所终,杜月笙派出手下四处明察暗访他的下落,他要用唐长江的命來讨唐诗的欢心,当然,他都计划好了,找到唐长江他也不会以自己的名义杀他,而是找神秘的江湖杀手來干,这样就不会和黄金荣起冲突了,哪怕黄金荣能怀疑到自己,拿不出证据,也是枉然。待手下查到唐长江的下落竟然是和黄金荣手下第一猛将的“疯牛”赵前进在一起,这个任务就相当大了,一般的江湖杀手很难在赵前进的身边杀人。于是,他就只有叮嘱白龙,一定要找个有相当本事的人才行,而这时候,最出名的暗杀组织就是快刀会,但他们不是简单的黑道组织,不是为了利益而存在的组织。所以,秦刀的快刀会才会陷入到一个经济困境,会里的兄弟生活得相当窘迫,青帮、洪‘门’等组织,他们的兄弟都靠开烟馆、开赌场、收保护费、开妓院等等的收入來养活兄弟,活得悠哉乐哉,快刀会的兄弟,只能靠一小部分的兄弟经营着卖水果、杀猪、码头搬运等的活计來维持所有兄弟的开支。信念填不饱肚子治不好伤口疾病的。秦刀终于发出了“快刀令”,几省堂主齐聚上海滩,与上海滩快刀会的负责人一起,投票表决是遵循旧制,还是该改革的问題。大家各抒己见发表自己对时局和现状的看法,最终以绝对票的优势推翻了秦刀的遵循旧制观念。生活,在很多时候会让一个人的思想或信念发生或多或少的妥协,既然无法照顾到方方面面,那么就只好避重就轻。多数人都认为,生存是完成任何信仰的第一步骤,快刀会不改革,最大的可能就是解散,那样的话,底层社会的人将会生活得更绝望,所以,无论如何快刀会都要继续存在下去,快刀会是很多人心里的一束光亮。但不知道为什么,秦刀的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他一个人站在黄浦江边,风冰冷地吹过他的脸,他看着远方的视线渐渐地模糊,他想起了师傅对快刀会寄予的期望,对自己寄予的期望,而现在,快刀会偏离了原來的轨道,师傅九泉之下得知,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是的,很快,快刀会的变革就遭遇了社会的普遍质疑。杨至带头杀了大枪烟馆的老板,将他的银票和财物一并给带走;周旗杀了红‘花’院的老板娘,杀死之前‘逼’她‘交’出了财物。一时间,对于快刀会到底是个什么样‘性’质的组织,众说纷纭,有人说他们喊着锄强扶弱的口号,其实也只是为中饱‘私’囊;有人说他们就是和青帮洪‘门’一样的黑帮组织;还有人说他们是在为平民百姓出气。但事实上,快刀会的兄弟每杀一个恶霸得到财物回來,就可以用很宽裕的经济搞点庆功宴,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兄弟们的身上都还能分得一点零用钱。兄弟们都很高兴,相当的高兴,乐呵呵的。而秦刀的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堵着一样,难受,是的,每个人都想过好的日子,有权力过好的日子,快刀会的兄弟也一样,因为他们也是人。他不知道,这一变革之后,有那么一天,快刀会滑向更深的深渊。这天,杨至和周旗在一酒楼喝了一通酒之后,带着些醉意准备回去休息,路过风‘花’雪月楼,‘门’口站了许多妖娆‘花’枝招展的‘女’子,拿着手绢,对他们抛媚眼,说着挑逗的话。周旗也就被她们挑逗得稍微迟疑了些脚步,那些‘女’子察言观‘色’很厉害,想到这人的心松动了,立马就有好几个‘女’的跑过來拉扯着他,喊他进去玩,说着很多挑逗刺‘激’的话。周旗也是个正常男人,而且正当壮年,刀口‘舔’血的日子他更渴望睡在温柔之中,但快刀会有戒律,好‘色’是其中一大戒,所以那时候他的心情特别矛盾,想进去,又害怕,就把目光看向了杨至。杨至也正被几个‘女’的围绕着拉啊扯的,和他一样的想法,把目光看向了他。他们都还沒有表态的时候,那些‘女’的已经连推带拉,他们也就半推半就地进了里面,后來,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一场温柔,几度缠绵,一个男人坚硬的心,很多坚定的信仰,像是泡在水里的泥巴,稀软了,他们大方地将自己身上的银子给了出去,‘女’人抛出一个媚眼说:“亲爱的,我会想你,一定还要來啊!”他们的回答是,一定。此时两人的酒也醒了,周旗有些后怕:“要是被秦大哥知道了,只怕我们的小命都难保!”杨至说:“那是肯定,所以我们得做隐秘些,一定要保守秘密!”周旗笑着问:“怎么样,感觉好吗!”杨至叹道:“今天的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以前都算是白活了!”周旗也很有同感:“是啊,和刀口上‘舔’血、睡木板的生活比起來,谁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呢!”杨至赞同:“就是,你说同样是人,别人可以‘花’天酒地,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本來我们就比很多人更有本事,更有资格享受更好的生活!”周旗叹气:“现在还好了,常常能有喝酒吃‘肉’的日子,身上可以有零用钱,沒改革之前,那日子,穷得肠子都是青的!”杨至说:“但是,我觉得我们的生活还应该得到提升,过得更好才行!”周旗问:“怎么提升!”杨至说:“很简单,身上有了多余的钱,就能提升生活的档次了!”周旗笑:“你不是在说梦话吧,多余的钱,我们的每一次行动,无论带回來多少钱财都入了账,存入了总部,我们的身上,就只能有零用钱而已,哪里來的多余的钱!”杨至问:“难道你就不想吃大鱼大‘肉’,痛快喝酒,还來这里第二次吗!”周旗很肯定地回答:“想啊,怎么不想,但是想又有什么用,沒钱能改变现状吗!”杨至看了下四周,然后装着特别小心地把自己的嘴与周旗的耳朵距离拉近了些小声说:“先前啊,躺在那‘女’人的‘床’上我就想好了,我发誓以后要过有钱人的日子,也要风‘花’雪月醉生梦死,于是我想到了一个能让我们过上这种生活的办法,不知道你怎么想!”周旗的心一动,问:“什么办法!”杨至说:“我们现在行动得來的财物都被当众清点入账,我们多拿不到分毫,那么,干脆我们两个找机会单独行动,踩好点,得來的钱财我们两个分,怎么样!”周旗吓了一跳:“做强盗,你是不是疯了!”杨至说:“怎么是做强盗呢,我们和组织一样,找恶人动手,然后带走财物,所不同的是,和组织行动,得到的钱是组织的,而我们单独行动,得到的钱是我们自己的!”周旗还是相当犹豫:“要是一穿帮,就算秦大哥不杀我们,我们再也无脸立足江湖了!”杨至说:“你这话就说严重了,这世界那么多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各行人等,不是都活得那么风光吗,真到那一天,我们也就大不了正大光明地做个恶人,说不准还能像杜月笙一样成为上海滩一代大亨!”周旗还是很犹豫:“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得慎重考虑一下!”是的,一个人的信仰与现实生活发生冲突的时候,抉择是艰难的。周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金钱所带來的巨大‘诱’‘惑’,可以痛快吃喝,可以玩‘女’人,把人生过得有声有‘色’的滋润,就像那个与他一番云雨的‘女’子送别他时对他抛个媚眼说:亲爱的,你一定要再來啊。他说的,一定,这‘诱’‘惑’就像那‘女’子,不断地向他招手,他感觉自己的脚步、内心,在不受控制地靠过去。第二天,杨至问他考虑的怎么样了,周旗用豁出去的态度点头说:“行,祸与福,我都陪你一起干了!”于是,一夜之间,上海滩出现了两个神秘的大盗,杀人,劫财,作案的手段和快刀会的手段极为相似,因为他们的目标也是有恶劣影响的豪绅恶霸,所以,社会舆论还是普遍认为是快刀会所为,但与以前快刀会的行动有所不同的是,从快刀会变革到杀人劫财之后,快刀会行动的人都在四五个以上,而且除了主凶之外,快刀会从沒有为难其他人。而最近的几起案件,都是赶尽杀绝,在现场的人无一幸免,而巡捕房和警察局的人都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是两个高手所为。但,大家还是一致认为,这些都是快刀会的作品,就像以前他们只杀豪强,不贪财富,后來会贪了财富一样,慢慢的,所有的规矩和行为都是会变的。快刀会的名声一落千丈,那些曾经很拥护他们的民众认为,就算是要杀豪强,就算是你要劫财,都无可非议,但有些人是无辜的,那些被豪强奴役的下人是无辜的,不应该残忍地杀害,为了安全起见而杀无辜的人灭口,这样的行为已经和强盗沒有区别。秦刀听老张反映了从底层那些人的嘴里听到的舆论之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快刀会很可能就这样给毁了,于是,他迅速地再一次发出“快刀令”,让各路头领到上海商议。秦刀首先大致地讲了快刀会在变革之后的变化,陷入的舆论危机,很快,快刀会再也不是人们眼里的英雄组织,而是强盗帮会了。广州区首领吴大元首先发言:“其实,我觉得变革后的快刀会很好啊,兄弟们的日子过得好了,更显得有动力了,底下的兄弟沒有一个不称赞,而且就舆论來讲,我们那里倒沒有上海这般恶劣,你们这里的主要情况还是因为出现了两个貌似快刀会的人所导致,所以,我觉得再变革回去,沒有必要,兄弟们才把日子过安稳些,又过那种挨饿受冻的日子,会不满!”重庆区的刘百雄也赞同:“我觉得吴老大说的话有道理,俗话就说,阎王不差恶鬼,将军不用饿兵,我们沒有理由让兄弟们过着困苦的日子去刀口上‘舔’血啊!”其他的人也都纷纷赞同,认为归根结底,上海区快刀会面临的危机主要是因为出现的那两个神秘高手,当务之急是找出那两个高手,和他们‘交’涉,不要再赶尽杀绝害及无辜。秦刀很感慨,其实他知道,只要把快刀会的‘性’质变革回去,什么都解决了,但是,大家都已经沒有了当初那样的信仰和热血,沒有那么坚定的意志了。杨至和周旗都沒有发表看法,对于快刀会是继续这样下去还是走从前的路,对他们來讲一点儿都不重要,因为他们已经完全沒指望组织能给自己什么了,他们已经完全地靠着自己享有了富足的生活。一阵商议后的结果,快刀会绝对不能回头,至于上海出现的危机,大家一起想办法,派出兄弟潜伏在上海滩的各个角落,一定要把这两个人给找出來。当然,无论他们派出多少兄弟和高手,都是不可能把这两个人找出來的,周旗和杨至都沒那么笨,知道这么多人在找自己,还要冒头出來,但是,这样做却深深地影响了他们,断了他们的财路,使他们无法大胆地去挥霍与享受,风‘花’雪月楼里的姘头,时刻都在召唤他们的灵魂。他们的心里,开始有了对秦刀的怨恨,当然,还只是一颗种子埋藏在他们的心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