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练兵

第四章 练兵“备战沙蛮？”赤煜疑道：“我几时说过要与沙蛮开战了！”“骁骑营的几百弟兄都死了几百弟兄！骁骑营上下个个义愤填膺，要为弟兄们报仇，我穆风当然要为人表率，哪有不战之理！况且依上将军之性，定是要战的！”穆风面有怒容，刀眉拧做一处，“前有骁骑营的几百弟兄，昨天又有那么个什么沙蛮子的狗屁使者，都欺负到我们赤家军内来了，还不战么！”“战与不战，岂是你一个骑首能说了算的，你这是谬传军令！”赤煜喝道：“在军中造谣，依军律，我可将你斩杀当地！”“杀就杀！”穆风全无惧色，迎着赤煜喊道：“不能杀蛮贼，替兄弟们报仇，我穆风活着还不如死了的痛快！”“放肆！”赤服男子猛的一扬大袍，“来人！将穆风拖出去——”“上将军！”祁峰一把拉住赤煜即将施令的手，苦苦哀求道：“上将军，穆风也只是为杀敌报国而已，他只是跟您开个玩笑，军中士卒相互竞争，加强操练，只是不想落后而已。”“少跟我打马虎眼！”赤煜怒喝道：“军律如山，岂可儿戏！来人——”“上将军！”祁峰高唤一声，回头对骁骑营的士卒使个眼色，同营弟兄，早有默契，哪能不懂祁峰这眼神的含义！全营弟兄顿时齐齐跪下呼道：“求上将军放过穆骑首！”“上将军！”鄂锋附身细声道：“穆骑首一心为国，杀之寒军心。再者，与洛国之战，确是军心所向。还请上将军三思！”“哼！”赤煜猛地一甩衣袖，喝道：“穆风于军中造谣，依律当斩！但念在征战有功，杖责二十！”言罢拂袖离去。赤煜心中有些愤愤，回向本帐，唤来一哨兵命令道：“去召吴将军来我帐上。”赤家军主帐中。吴祝坐定，“上将军此番找我前来，可是为战沙蛮之事？”赤煜道：“吴将军不愧是老将军啊，赤煜倒瞒你不过。”——“如何？上将军是决定要战了么？”赤煜忽的冷笑一声，道：“不战。”“不战？”吴祝闻言一怔，“为何不战？”赤煜道：“为战，当有天时地利人和，现在时机未到，所以不战。”“天时地利人和？”吴祝失声一笑，道：“西域蛮荒之地，天从不降雨，阴晴转变都不曾有，谈何天时？沙漠之地，放眼之内，尽是黄沙，水火无谋，又谈何地利？若要人和，三军之内，尽皆同志。前有鸣沙丘之役，后有洛国特使来辱，军中早已上下同心同德，一致对外，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哦？”赤煜一声挑问，“吴将军倒是战意颇高啊！”“呃——”吴祝顿了顿，旋即道：“吴某虽已年迈，却也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片刻不敢忘国。”赤煜道：“战机一到，我自会出战，只是现在时机未到，吴将军无需赘言。”吴祝微叹一口气，“还望上将军不要错过战机为是。”赤煜道：“吴将军多虑了，吴将军战意如此之盛，不知步兵营军士训练情况如何。”吴祝道：“步兵营全体兵士日常训练从不曾落下，近日更是加强操练，早已整装待发，就等上将军一声命令了！”赤煜道：“这样么？那随我前去步兵营巡视一番。”“谨遵将令。”只是吴祝不曾看见，赤煜脸上那一丝揶揄的笑容。步兵营训练场。数千个身影缨枪霍霍，挥起的莎木实质的枪棍破风声声响起，整齐的口号嘹亮，却是一副劲旅气象。赤煜道：“看来吴将军平日并没有松懈哈，军士精神劲不错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说话间吴祝得意地一捋长须，“保家卫国的军训，平日里吴祝不敢忘，这军中操练自然没有落下。”赤煜正继续巡视，忽听得一声训斥，“你这傻愣子，怎地这都学不会！”赤煜吴祝二人循声望去，却是枪法教头彭婴在训斥一个士卒。赤煜饶有兴趣地走了过去。那士卒挨了彭婴一脚狠踹，好生吃痛，咬紧牙关没有说话，仍按彭婴的指示在尽量规范地做好动作，“脚做箭步，要稳！手若弓弦，要韧！你看你动作，站都站不稳，脚还在颤抖，怎么使枪？看你的手，僵硬地都展不开动作来。真跟个老头子一样！”“咳咳。”吴祝面色略有些扭曲，咳了两声。“谁啊！”彭婴闻声怒道，正是气头上，谁敢打扰？回过头去，却见着是吴祝和赤煜，脸色旋即变得恭和，“见过上将军，见过吴将军。”吴祝最忌讳被人说老，眼下正有些气结，撇过头去没有搭理彭婴。彭婴自知无趣，又问道：“不知上将军此时前来校兵场所谓何事？”赤煜道：“我前来巡视一番，并无事。”“如此，还请将军一看。”彭婴言语间满是自信，这支步兵营的队伍是他亲手执教，枪术水平在军中向来也是前列，扬眉问道：“这步兵营现在的军风如何？”“莫要讨好。”赤煜略微责备道：“这步兵营向来由你执教的话，枪术自然差不了。好了，上午操练到此为止，全体步兵营前去伙房用午餐。”“哦——！”听得要休息，好些士卒高声欢呼起来，却被吴祝一眼怒瞪吓得立马军姿站定，见得众将士并无解散之意，赤煜冷眼看向吴祝，揶揄道：“怎的，看来全营将士胃口不佳啊，都不愿意前去伙房。吴将军，你身为步兵营营长，看来平日里没有太照顾部属啊，我罚你陪全体步兵营军士一同操练。”“上将军误会了，步兵营全体将士胃口好着呢，又怎会不愿前去伙房呢。”吴祝尴尬一笑，看向步兵营全体军士朗声道：“上将军刻意关照，步兵营全体军士停止操练，前去伙房！”说罢还往刚刚欢呼的那片区域的军士望了一眼。这一眼望得那一片的士卒又是一阵寒颤，却也终在寒颤中解散了，全体步兵营士卒前去了伙房。“这吴祝，呵。”赤煜冷哼一声。校兵场上的士卒也全都散去，赤煜正要转身离去，却见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在偌大的校兵场中格外显眼，赤煜走近身去，却是刚才被彭婴训斥的那个士卒。正勉力扎着马步，平端双手，嘴中不断重复着：“脚做箭步，要稳：手若弓弦，要韧！脚做箭步，要稳；手若弓弦，要韧！”赤煜不禁问道：“这个士卒叫什么名字？”“这个士卒？唉，别提了，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逊的一个士卒！”彭婴恨恨道，“教枪这么多年，第一次见着连背身枪都使不好的！”赤煜不禁一笑，道：“孔圣人不是说过要诲人不倦的么？”“唉，上将军，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吧。”彭婴无奈道：“诲人不倦，那也得是个人啊，这人简直蠢得连猪都不如，这诲人不倦又从何谈起啊……”“哈哈。”赤煜闻言笑道，“这个士卒叫什么？”“回上将军的话，此人姓尹名义。”“尹义？”赤煜心下疑道，“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道，“我倒想见识见识你口中猪都不如的人是怎么个蠢法。”“呃……，稍后上将军肯定也会赞同我的说法的。”彭婴言语间都禁不住笑，转身喊道：“尹义！上将军唤你过来！”可能是那尹义练习得太过投入，竟然没有听到彭婴的唤声。彭婴脸微微一红，快步踱过去猛地蹋了一脚，怒道：“聋了你的猪耳朵，说了上将军唤你过去！”“遵，遵命。”尹义唯唯诺诺地应道，快步走了过去。红服将军问道：“你叫尹义？”“回上将军的话，我，我是尹义。”想来是因为第一次和上将军面对面说话，尹义话语中说不出的紧张。“说话利索点！”彭婴见状怒道，“瞧你这孬样，上将军让你耍一套枪给他看看。”“遵命。”尹义应道。说罢退开两步距离，摆开架势要练枪：第一式是前突刺，这也是步兵营最为重要的几式之一，步兵营与敌短兵相接时，通常会结起铁壁阵，阵前是精壮的汉子以精铁的后盾抵住，错开的身后则是手持长枪的士卒，从精铁盾的缝隙中去刺杀敌人，因而这一招前突刺在平日里训练的尤为频繁，而眼前这个尹义全然没有半点熟练的模样，猛得前倾的一个突刺却弄得自己重心失衡，步履“翩跹”，直打了一个趔趄……ps:《长战》今天上了分类推荐榜，心里很是高兴，不过也更感觉到压力，前日与书友开书评会。都厉声指出此书男猪的问题，一来不够突出，二来上来太nb，难以发展，小弟我想说的是，男猪的问题我肯定会尽可能去修改的，至于发展问题，我也有安排的，不可能让男猪一直就这么逡巡不前！谢谢各位读者对小弟的支持，请动动你们的指头，给个收藏，给个票票！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