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原来是黑子“带来的鸡婆你拿回去,我家里有,你个野崽就是不知事,一个人过日子还给我送么子东西?”村长看见骨烈要走了,严肃的对他说道。“我家还有10几只呢,再说打猎也打的不少野味,吃不完,三伯,当兵的事你帮我呀!”骨烈边说就边跑,回头还不忘补了一句。“我家还有熏好的腊野兔,明天我再拿过来。”村长望着这个小侄子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从小父母就没了,爷爷也死了,这家伙虽然调皮,但在村里的小伙子来说还算是懂事的了,问题是怎么帮他呢?想了半天的村长决定明天上乡里一趟,办不办的成都要帮他一把!山里的天气在11月份已经变的很冷了,但就算是下雪骨烈也要坚持锻炼,这是8年以来养成的习惯,除了河里的水结冰了,不然锻炼后一定要到河里洗澡,这些都是每天必须做的,不过今天跑山的时候摔了一跤。虽然不是很重,手磨掉了一点皮,其实他脑子里想的都是村长能帮得上忙不?帮不上忙自己肯定当不上兵了,爷爷从小就对骨烈讲过不少的战斗故事,自己多么希望自己能象爷爷和父母一样为国杀敌,虽然他不理解解放军的含义,但他总是觉得那是件很神圣的事,自己的亲人都是解放军。“三伯,我带你上山看看?”骨烈洗完澡穿好衣服,就在村长的门口喊了声。“来了,你等下,马上就出来了,我洗把脸。”村长在屋里应了一声。太阳还刚刚升起,照在身上很舒服,山里的雾气还没散完,两个人带着旺财就向山里出发了,“当兵的事等下我到乡里去帮你打听下,成不成还不一定。”村长边走边说。“恩,谢谢三伯了。”骨烈听着这个从小对自己特好的村长的话客气的说,爷爷死了也就是三伯对自己最好。可以说骨烈有种把村长当父亲的感觉。“能不能和我说说我父母以前的事?”“哎!等大点我再告诉你吧!”村长的眉头都皱起来了。“这也是你爷爷要我等你成年了再和你说的。”“哦!”骨烈失望的应了一声。两个人终于快走到野猪死的地方了,“我先过去看看,三伯,就在前面.” 说完就把土铳拿了下来。“妈呀!”骨烈边大叫边往回跑。“怎么了?怎么了?”村长看着吓的脸色都白了的骨烈也急了。“你...你...你去看看,鬼呀!”骨烈眼睛都吓的红起来了。两个人一起走到野猪边,村长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野猪变成了一堆白骨了,周围都是死了的动物,往下明显都是野猪流的血,顺着血流的地方连草和树都变的枯黄了。“快回去拿两把铲子来。”村长对着骨烈大声的喊道,生活在村里几十年的村长也也见过这样的怪事。骨烈拉着旺财就向山下猛跑。村长心里也是奇怪了,肯定是很毒的东西把野猪变成这样了,居然连毒血都这么厉害?草和树都死了,还好自己过来看,不然村民踩着这么毒的东西带回村的话,只要沾上一点那么对全村都是个灾难!“来了三伯!”骨烈扛着两把铁锹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出什么名堂来了么?”“我们这里怎么有这么毒的东西?野猪一定是被什么毒物伤了,流出来的血都这么毒,我们拿铲子和点土把这里全埋了,还要回去通知村里人千万别上山,这被那毒物伤到了马上就会没命!”村长边铲土边说。“这么厉害?”骨烈睁大眼睛吃惊的说道。“你再仔细的想想那天事情的经过,要想清楚了,这关系到全村人的命。”村长急的脸色大变。“我回去好好想想。”骨烈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了,连拿铲子的手都是发抖的,旺财都被骨烈留在家里,怕它有什么危险。“把脏土都铲了,放在这坑里,这事大了,千万要想清楚了,”村长说话都有点变的语无伦次了。终于搞完了,下山的时候两叔侄把鞋子都甩了,打赤脚回家。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汉,这时候已经分不出是累的汗还是吓出来的汗了。两个人都是感觉背后凉嗖嗖的!“我去乡里了帮你问当兵的事,顺便把今天的事和乡里说下,你今天什么事都别干了,好好回家想想那天的经过。”村长脸色还是白的。躺在**的骨烈心情也基本平静了下来,野猪死的时候他是掉在树上的,没看见它是怎么死的,想了半天的骨烈心里突然起来个念头:“不会是黑子吧?”天冷了黑子一直都在睡觉,那天怎么在地下了?从小就没听说过附近有这么毒的东西,也没见哪家少了什么鸡鸭!一定是黑子咬的,骨烈越是这么想,心里越发凉,这时候他冒出的冷汗都把内衣湿透了,一个这么大的毒物在自己身边?这事如果告诉村长的话,黑子肯定是死路一条,从小黑子可以当自己的兄弟了,生活了快8年了,想着想着骨烈的眼泪就出来了,怎么办?交出来还是不交?不交出来怕黑子闯更大的祸,交出来黑子肯定是死定了。看着别在腰里的笛子,黑子那小小的身体在笛子中睡的香香的,骨烈心里一团糟,回想起以前的事,黑子没咬过村里任何的东西,更没咬过人,就是吃泥鳅和青蛙。“不交,打死我也不交.”与黑子这么多年感情的骨烈心里下定了决心。“黑子出来。”骨烈的眼泪打湿了整个脸庞。黑子从笛子里嗖的一声就爬到骨烈的肩膀上,信子挠着骨烈的脸。“记得不要去咬人。”骨烈手摸着黑子的小脑袋,虽然黑子很毒,但没犯过什么事,在爷爷死后也就它可以算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了,骨烈也害怕失去这个和自己生活了快8年的老朋友。门口的旺财汪汪的叫了起来,骨烈知道有人来了,马上叫黑子钻进笛子里。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来的是村长,应该是从乡里回来了。“三伯,我去做饭。”骨烈连忙从**爬了起来。“怎么眼睛红红的?想爷爷了?还是被今天的事吓哭了?”村长很少看见骨烈哭,诧异的问道。“有什么事和三伯说。”“没,我去做饭,您先坐一下,马上就好。”骨烈边说就边往厨房走去。哎!村长叹了口气,坐在了**,这孩子真是命苦。今天去乡里问话,乡长听说是骨烈要当兵,脸色明显的变了一下,中午还请村长吃了顿饭,搞的他有点莫名其妙,只是要自己回去听消息。这么多年了,乡长还是头一回对他这么客气。搞的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还把他要送乡长的一壶10斤的米酒退给了他。一盘红辣椒炒腊兔子,一盘辣椒炒干笋子,一盘菜园里扯的白菜,油爆了5个鸡蛋,就成了今天桌上的菜肴了,平时骨烈最多就是炒一个菜来对付自己,今天村长,又是自己三伯来了就搞的客气了点。“六婶以前送了我点米酒,是我用兔子换的,我没喝,我去拿。”骨烈想起村长爱喝点小酒,尤其是村里自己酿的米酒,就马上起身去后屋拿。用碗倒上酒,两叔侄就开始吃了。“今天的事你想明白了没有?”村长边夹菜边问。“你个野崽还会炒菜?味道还不错呀!”“没有,我想了一天了还是没想起那天有什么奇怪的事,真不知道那天野猪是怎么死的。”骨烈为了黑子头一次说谎。“没办法,自己不炒就要饿死了!还合你的胃口吧?”骨烈虚伪的笑道。“我已经和乡长说了这事,应该会向县里反应。”村长根本就是稍微的问一下,只要县里下来人,应该可以调查清楚。“对了,你当兵的事乡长没回话,只是叫我回来等消息,不知道能不能成!”村长的眉头皱了起来。“三伯,不管成不成我都谢谢你,大不了再种几年地再去,来喝酒。”骨烈拿起碗里的酒就和村长碰了一下,一口就喝完。深夜了,骨烈送村长回家以后就捧着爷爷的木箱发呆,又想爷爷了,眼睛红红的,这时候多么希望爷爷的棍子再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来到堂屋,点起马灯,看到爷爷的遗像,嚎啕大哭,双腿一跪就拜在爷爷遗像前。“爷爷一定要保佑我能去当兵!”骨烈不停的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