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入朝参战

第七章 入朝参战崔上尉驾驶着雅克－9在云层上飞行。金浦机场已经丢失了，汉城不久也会陷落。崔上尉很清楚自己和僚机的这次飞行可以说是北朝鲜人民军空军最后的演出了。?破晓时分飞机来到仁川港上空。他透过云层中的空隙向下俯看，港口中的美军舰船徒然出现，登陆舰正在来回穿梭忙碌的进行登陆补给作业。4艘大军舰停在港口以南的飞鱼航道中，没有起锚。蓝蓝的天空中没有巡逻的战斗机！“美国佬必须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崔上尉下定决心按下颈前的通话器开关，呼叫僚机开始攻击。“攻击！最南边的大军舰！”两架飞机选定目标从云端俯冲下去，飞机颤抖着速度越来越快，崔上尉观察着瞄准镜中越来越大的敌舰。这是一次完美的俯冲，两架飞机以六、七十度的角度正对着军舰猛冲下去。崔上尉体离开了座椅，脸朝下被安全带紧紧拉住。短短一分钟的俯冲过程感觉起来象有一辈子那么长。视野中的军舰舰体越来越近，黄色的硬木船甲板扑面而来，甚至还看见了象小蚂蚁一样忙乱跑动的美国水兵。崔上尉的鼓膜胀了起来，耳朵很难受，他大张着嘴缓解着压力。“多棒的目标呀！”崔上尉使劲拉动了投弹拉手，投出了翼下的一枚220磅的炸弹！为了保持惯不让炸弹投偏，他继续稳定住飞机朝前飞，然后才打开襟翼拉了起来。他浑乏力的倒在座椅上，将飞机掉了个方向平飞，转头向下看去。一股烟柱升腾起来，炸弹击中了军舰后甲板，碎片四处飞溅。僚机的炸弹落到了军舰左舷，激起了巨大的白色水柱。“没有关系！再来给他致命一击！”崔上尉驾驶的雅克－9还带着一枚炸弹，他通知僚机展开第二次攻击。只在短短的时间内一切发生了变化，下面几艘军舰上的高炮开始吐出串串火舌，天空中爆出一朵朵预示着死亡的黑云。崔上尉调整飞机第二次对准下面冒烟的大军舰开始俯冲。飞机突然猛的震了一下，他向左侧看去军绿色的机翼被高炮弹炸了一个洞，冒出了火焰。“我被击中了！”崔上尉狠下心来调整作杆继续向着大军舰俯冲，可是飞机不听控制开始偏航。又是一阵猛烈的震动，驾驶舱中冒出火焰，燥难当。勉强坚持了一会儿飞机最终失去了控制，一头扎进了水中，冰冷的海水通过破碎的座舱盖涌了进来。“我的战争结束了，妈妈再见！”这是崔上尉在失去知觉前脑中掠过的最后念头。虽然崔上尉的两架雅克战斗机向美军罗彻斯特号巡洋舰发起了自杀攻击，朝鲜人民军的105坦克师也进行了拚死抵抗；但是以美国海军陆战队第1师为先锋的联合第10军还是在仁川强行登陆，很快占领汉城切断了东南前线朝鲜人民军主力部队的供应线，同时釜山防御圈的美第八集团军也向北突击与仁川登陆部队建立联系，朝鲜战局急转直下。美军越过38线后并没有停止前进，而是势如破竹的一直向鸭绿江进。麦卡阿瑟将军向所有官兵承诺圣诞节前结束战斗。欢心鼓舞的美军士兵并不知道他们即将面临新的敌人，战争也将进入一个新阶段。天上细雨霏霏，云低垂。大堡机场跑道上，空四师指战员集合起来召开誓师大会，官兵们宣读了庄严的志愿军誓词：“我们是中国人民志愿军，我们是保卫祖国的战士。当此，美帝侵略、朝鲜，屠杀中国人民，企图进攻中国大陆，扩大侵略战争的时候，为了保卫祖国国防，为了保卫世界和平，我们志愿军出兵朝鲜，配合朝鲜人民军，坚决打败美帝侵略者，消灭中朝人民的共同敌人。不怕任何艰苦，坚决服从命令，自觉遵守纪律，朝鲜人民，尊重朝鲜人民领袖，团结兄弟友军，掌握战术技术，勇敢歼灭敌人，为祖国争光，为人民立功勋。我们要高举的旗帜，向胜利前进，不消灭敌人，决不罢休。”战争正式开始了！会毕全师飞行员集中到师指挥所旁的待命室听取开战后的第一次任务简报。简报开始前大家兴奋的交谈着，选拔来的飞行员都是经过战斗锻炼的连排干部，现在要飞上蓝天杀敌怎能不心潮澎湃？！“好了！大家安静！请赵参谋进行任务简报。”方师长宣布简报会开始。“同志们，我先来介绍咱们面对的敌人。”赵一明穿十二磅棉平布五零式黄绿色军上装，左前佩带着“中国人民志愿军”布章，大檐帽上带有飞翼的空军八一军徽已经取了下来。他大跨步走到作战地图前开始讲解。“我们在朝鲜的主要敌人是美国远东空军第五航空队和美国海军第77特混舰队舰载机。敌军飞机加在一起有一千多架，我们只有五十架，敌人数量是咱们的二十多倍。很多美军飞行员都是参加过二战的老手飞行时间超过一千小时，我们大部份都是刚从航校毕业的新手飞行时间不到一百小时。敌我力量相差悬殊。”赵一明说完停顿了一下，整个待命室中鸦雀无声。“不过敌人有敌人的优势，我们有我们的优势！只要养长避短，就一定可以将美国鬼子打的满地找牙！大家有没有信心？”“有～！”飞行员们洪亮的声音几乎将待命室的屋顶轰上了天。“好！咱们就朝敌人的软肋很打几拳，锻炼队伍的同时，把敌人打疼打怕！雷团长带领10团担任主攻，12团掩护。集中力量先给美军来个下马威！”赵一明结束了开场白，转向地图开始简明扼要的布署作战任务。当晚，中国人民志愿军按照预定计划，秘密从安东、长甸河口、辑安三个口岸，跨过鸭绿江进入朝鲜参战。炮兵第1师第26团5连指导员麻扶摇写了一首出征诗：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卫祖国，就是保家乡。中华好儿女，齐心团结紧。抗美援朝，打败美帝野心狼。这首诗后来由作曲家周巍峙谱曲，成为唱遍全国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