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酒吧混战

第30章 酒吧混战虽然右手腕上缠着绷带，布朗还是习惯性的用这只手握着啤酒瓶。上午，自己亲自将杰巴拉上尉的遗体抬上了C-54，可怜的杰巴拉无法活着回国讲述自己的故事了。不过比起来掉落在敌方领空尸骨无存的其他王牌，他能够得到这样的待遇也算不错了。军队补发了迟到的荣誉勋章，可是这块黄灿灿的将牌能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呢?布朗心情沮丧的趴在吧台上喝起闷酒。整个C-119“鲸鱼”酒吧中人满为患，又有几个飞行中队来到了韩国，大家都喜欢这个特别的地方。“小家伙，失去自己长机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第16战斗截击机中队指挥官‘老飞鸭’大卫少校摸着自己的光头座在了布朗身边。“他们从太阳中冲过来，根本看不清……”布朗好象喃喃自语一样嘀咕着。“谁也料不到未来几秒会发生什么。你知道一次大战美国前线飞行员平均生存时间是多长吗？”大卫边说边要了一瓶啤酒。“很短吗？”为了不影响战斗机飞行员的士气，飞行学校教官从没有告诉布朗这些细节。“六十天。”大卫少校平淡的说出这个数字。“只有二个月？”布朗很惊讶时间只有这么短，比较而言自己算是活的很长的前线飞行员了。“我们在二战中遇到的情况也差不多。1942年夏天我和杰巴拉这两只小菜鸟加入第4大队前往欧洲参战，整个大队有70名飞行员，不到一年时间就损失掉了一半，我们那时可没有现在的弹射座椅。等到欧洲战争结束，活下来参加胜利游行的老东西已经剩不了几个了。”大卫平淡的说起往事，神情就象回到了过去。“那些米格机象鬼影一样，总是能出奇不意的出现在我们的六点钟方向。”布朗抱怨起来。因为这些天的惨重损失，连第4战斗截击机联队的老飞行员们都开始士气低落，作为一名侥幸生还的新飞行员又怎么能继续保持信心呢？“杰巴拉死前应该教给你很多技巧了吧？好好运用这些技巧保住自己的小命。这场肮脏的战争与二战是完全不同的，就算我们打赢了也不会得到什么荣誉。国内的老百姓才不会在乎我们这些在远东拼命的傻瓜呢。来！我们敬老伙计杰巴拉上尉一杯！”大卫说完谢绝了服务生的好意，自己用牙咬开了瓶盖。两人举起酒瓶向着上空示意了一下，随即一饮而尽。“希望天堂中没有米格机！”布朗少尉并没有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这句话说出口酒吧门口走进来几名陌生的飞行员，胸前带着盾牌形状的中队徽章，领头的少校留着两撇小胡子，看起来很象西班牙后裔，双眼咄咄逼人的扫视着喧闹的人群。“该死，又是这个56大队的混蛋！”迈克少校说着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二战中欧洲战场的美国第8航空队第4战斗机大队（第4战斗截击机联队的前身）和第56战斗机大队展开了激烈的竞赛。到1945年5月8日欧洲战争结束时为止，第4大队还是以14.5架的差距落后于对手。但是在4月16日作战中击落被俘的西德尼.伍德斯中校第几名飞行员被巴顿的坦克部队解救后归队，他们随即带回了击毁德机50架的战果确认申请。第4大队最后以击落1006.5架的战果以半架的优势压倒了第56大队成为了美国击落敌机最多的战斗机大队。因为白热化的竞争，两个大队的飞行员在私底下的关系也不融洽，有时甚至拳脚相加。第4大队最后戏剧性的翻盘更加加深了彼此之间的隔阂。“这是第56大队的王牌莫拉特，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拿手好戏是扫射对方跳伞的飞行员。军队的高官看在他战果丰厚的份上没有公开这件事，但是我们飞行员都知道他是个嗜血的凶手。这小子现在得到了战略空军司令李梅的赏识，率领第27护航战斗机联队的第523护航战斗机中队。”大卫给布朗小声解释着对方的身份。小胡子也发现了吧台上的大卫，那个标志性的光头毕竟太显眼了。“光头佬先生！没想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碰见您这位大王牌！”小胡子走过来，不怀好意的挑衅。“我的战绩是远远比不上您的，谁都知道莫拉特从不留活口。”大卫少校毫不客气的回击。“都是妒忌在做怪，那些无能的家伙恶意诋毁我的声誉。如果让我抓住一定会把他绑在雷电喷气机后面活活烧死！”莫拉特眼中射出了恶毒的光芒。“你一定能够说到做到！”大卫一点不怀疑对方的人品。“呵呵，你真会开玩笑。旁边的这位是第4联队的小雏鹰吧？”莫拉特眼见在大卫那里占不到便宜又转过来找布朗的茬。布朗身穿第334“飞鹰”中队的皮夹克，左胸中队徽章上佩带着拳击手套的老鹰清晰的表明了他的身份。“长官，我不用起来敬礼吧？”布朗也很讨厌眼前的莫拉特。“小雏鹰也和老鹰一样没有礼貌？看起来还挺强硬，可你们的F-86佩刀也和P-51野马一样脆弱吧？”莫拉特又提起了二战中的往事。欧洲战场上第4大队被击落241架，第56大队被击落124架，第4大队的损失率几乎是第56大队的两倍。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第4大队后期采用的北美P-51野马没有第56大队一直使用的共和P-47雷电战斗机坚固所造成的。莫拉特少校现在所有在的第27护航战斗机联队装备着共和公司新研制的F-84“雷电喷气”，这种喷气机也是以坚固号称的。“大奶瓶怎么能跟野马比？肥猪也能胜过佩刀！”大卫少校马上举出了P-47与F-84的两个不雅绰号。P-47因为五大三粗的外形得了个“大奶瓶”的绰号，真正的代号‘雷电’到是被大家忘记了。F-84粗壮的进气口也让人很容易联想到‘猪嘴’。“哈哈！要是真和你说的那样，杰巴拉肯定可以安全降落，怎么会在平壤摔成肉酱呢？”莫拉特边说边怪笑，嘴唇上的两撇小胡子一耸一耸的更加让人厌恶。布朗早就忍耐不住了，象一头愤怒的公牛一样猛扑了上去。大卫少校带着自己的第16截击战斗机中队飞行员也加入了战局，在酒精的刺激下“鲸鱼”酒吧中的人群立刻开始了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