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德国的“遗产”

在正午时分，徐邵文一行人来到了青岛。这次见面的地方不是中央碉堡，而是麦尔瓦德克的总督官邸。将近谈了两个小时官文内容，让没有吃午饭的徐邵文一行人简直是一种折磨。总而言之就是麦尔瓦德克将会在一个月内撤出，但是因为德国军舰击沉了日本运兵船，导致日本人至今仍怀恨在心，此外协约国舰队也不会让德国士兵重返欧洲战场。因此德国军队是不可能直接从海上撤退的，所以要求中国方面提供安全保障，将八千士兵分时间段、分批次秘密通过火车运到广东、上海和天津，再由这些港口分批乘船返回欧洲。至于东营的两千预备役，将会正式解散，他们有的将会继续留在远东地区工作，而部分打算返回德国人，中国政府也必须担保他们的人身安全。对于这些要求，徐邵文早就已经料到，他当即就答应下来，只要德国人拟定好撤退计划，自己就会为其准备好火车和向协约国解释的外交辞令。更何况，这些解散的预备役当中肯定不乏技术人才，能把他们留在中国，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协约国之所以要进攻青岛，.目的就是要解除山东德国士兵的武装。徐邵文答应麦尔瓦德克，自己会向协约国大使进行解释，这些驻扎在青岛的德国士兵将会放下武器，而中国政府也将承认他们平民的身份。相信协约国在发生撞毁民船的.事件之外，再面对这样的解释，不得不选择退步了。在那之后，中国方面会秘密将德国正规军分批送回德国。麦尔瓦德克同意放下武器，但.是这些步枪要么被就地销毁，要么利用另外的途径运回欧洲。徐邵文对此则无异议，德国人爱怎么处理他们的.武器都无所谓了。在结束正式交谈之后，麦尔瓦德克以绅士的身份.邀请徐邵文参观他的地窖藏酒，同时他知道中国人吃午饭的习惯，所以也命令厨房准备了一些食物。而趁着在酒窖的时候，徐邵文将带来的一只皮.箱搁在了麦尔瓦德克面前。他打开了皮箱的一个角落，然后又飞快的关了上。麦尔瓦德克顿.时被皮箱中亮闪闪的东西吸引住，立刻会意的屏退了所有随从。“徐将军，从始至终您带着这个皮箱，让我很好奇，它似乎并不是今天会面议程里的东西吧。”麦尔瓦德克乐呵呵的笑着，信手从酒架上抽出了一瓶葡萄酒，装作自我欣赏的看着葡萄酒瓶。徐邵文在看到麦尔瓦德克屏退随从之后，也让陈令先带着侍卫们出去先吃东西。他笑了笑，打开了皮箱，将亮灿灿的金条展现了出来，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就发现麦尔瓦德克双眼发直，手中的葡萄酒差点跌落在地。“徐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呢？”麦尔瓦德克为了担心自己再次受到惊吓，于是将葡萄酒抱在了怀里，样子显得很滑稽。“总督先生，实不相瞒，我一共带来了八个装着这么多金条的箱子，”徐邵文微微笑了笑，神态显得很淡定自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暴发户在跟一个土包子对话一样，“当然除了这些金条之外，还有一分转让协议书。只要总督先生您能签了这份协议书，这些金条就全部归您了。”麦尔瓦德克盯着徐邵文看了很久，渐渐的笑了起来，笑容让人有些无法琢磨。他当然知道徐邵文所指的转让协议书是什么意思，于是说道：“徐将军，您真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人，青岛要塞全部成本高达五千万金马克，其他的船坞务和工业，合计起来也足足有两千多万。”徐邵文是知道德国青岛要塞造价的，在当时德国要塞号称是全世界最昂贵的要塞，拥有俾斯麦、麦德利两区海防炮台和一区陆防炮台。这正是为什么在面对日本几万士兵进攻的情况下，德国单凭一个联队的兵力就能持续作战。整个德日战争，日军几乎损失了三千多人，要不是德国守军弹尽粮绝被迫投降，恐怕这个损失还会更多。听到麦尔瓦德克这么说，徐邵文心中倒是微微紧张了起来，难道这厮嫌钱少？“不过，既然徐将军您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带来了，那么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您带回去。协约的事情可以马上就办理，但是徐将军必须替我保密。”突然，麦尔瓦德克又说了一句，他一只手抱着葡萄酒，另一只手在金条上抚摸了一下。徐邵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就在徐邵文的商务部刚刚成立的这一天，北京传来了袁世凯称帝的消息。这一下，全国上下都乱了起来，民众的声音充满了歇斯底里的愤怒，罢工、罢市和学生游行频频发生。云南的蔡锷和唐继尧正式宣布独立，并且发动了护国战争。只不过，这一切还只是山雨欲来的前兆，蔡锷和唐继尧的护国军仅仅只有两万余兵力，在袁世凯眼中根本不足畏惧。早在称帝之前，袁世凯便已经将自己的心腹陈宦调入四川坐镇，量这些反动分子也成不了气候。袁世凯现在仅仅感受到的是外乱，而段祺瑞和冯国璋这些北洋内部的中坚分子，在这个时候显得非常低调，没有公开支持袁世凯的帝制，但是同样也没有公开反对。段祺瑞和冯国璋都是精明的人，在袁世凯忙着自己登基大宝、享受百官朝贺的时候，正是新一轮扩张势力、积蓄力量的好时机。在一月二十五日，总统府被改为了新华宫，袁世凯颁布了新一批授衔将军的名录。其中包括鲁沪巡阅使徐邵文，被授予洪武将军，领勋三位，封升平侯。徐邵文正式公开接受了洪武将军和勋三位的授衔，但是至于对待升平侯的册封，却表现的极为含糊。无论是在接受授衔将军仪式上，还是在事后的新闻发布会，他都只字未提升平侯的事情。然而徐邵文一直期待的关于山东陆军15师番号以及杨善德滋扰上海之事的答复，北京方面就好像是忘记了一般，丝毫没有给出任何答复。以至于杨善德的事情渐渐不了了之，而山东陆军15师的番号依旧在徐邵文的授意下，私自扩充着。一月末，徐邵文的上海督军署正式关闭，迁往来到了胶州市，并且改名为洪武将军府。虽然军政人员的增加，但是将军府的地址依然保持在胶州市原市政大厅。这样一方面可以让市民们认为徐邵文简朴节约，另外一方面将军府更能有效控制市政机构。当天下午，徐邵文在市政大厅三楼，接见了一下从上海远道而来的督军署旧部，简单的勉励了几句之后，便开始让他们正式投入运作。他召开了洪武将军府的第一次会议，安置了一下近日山东东部的军事工作。在市政大厅的小会议室里，改任将军府参谋长的郝劭光和秘书处总长余志达，先一步安排了与会人员落座。稍等了片刻，徐邵文和副官陈令先走进了会议室。虽然会议室很小，但是参加会议的官员也不多，基本上领导班子里的核心人物了。各自落座之后，徐邵文看了看眼前的这些绷紧脸色、神态严肃的年轻人，不由笑了笑说道：“我们少壮派的军官，当应该是年轻和积极的形象，怎么反倒一个个的都跟老人家一样呀？这次是内部闭门会议，大家不用这么拘谨。”军官各自浅浅的笑了笑，然后坐姿也轻松了下来。“总统……哦，不，现在该叫皇上了，”徐邵文自嘲的笑了笑，语气颇有一股无奈，“既然北京已经授予我为将军，那么今天将军府成立了，很多事情就需要总结一下。”他顿了顿，翻开了自己带进来的文件夹，看了看会议的议程，然后继续说道：“人事调动将是会议最首要的话题。上海陆军115师，师长为李振宁，至于师长以下的军官以及上海镇守使署衙的官员，就交给上海方面自己定夺，他们递交上来的名单，一律通过即可。”“徐将军，如果这样的话，那115师还是我们的吗？”一旁，郝劭光早就知道徐邵文有这个决定了，但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机会提出自己的疑问。“那你说李振宁是站在哪一边的？”徐邵文反问向郝劭光。郝劭光笑了笑，没作声了。他知道徐邵文和李振宁从南京陆军中学开始便是好朋友，而且上个月上海的事情，李振宁还为徐邵文挡了枪，两人之间的信任可见一斑。当然另外一方面，徐邵文是在上海起家，尽管督军署迁移到山东，但是在上海依然保留着一批旧部，有他们在也能更容易的透析上海了。徐邵文继续说道：“现在山东15师，是洪武将军府的直属部队了，原75旅的番号是隶属于115师的，现在我们就正式取消这个番号，交由李振宁他们募集新兵重组75旅。近期我们主要就是筹建15师的工作。”15师虽然现在正在重新招兵，但是萧安国、夏国桢和孙建业他们，到目前为止依然还是以75旅的旧制在行事，连师部都还没有正式确立。做为在中日山东战争上立过功的老部属，他们三个人虽然只有萧安国参与了这次会议，夏国桢和孙建业都驻扎其他地区，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三人的升官是最有希望的。“目前15师的许多官佐名单还没出来，在公布名单之前，我想先确定将军府新任武官处总长的职位。”徐邵文急着又说道。自从夏国桢从上海督军署武官处总长调任团长之后，武官处就只有唐钰光这副长在打理。“唐钰光，现在正式任命你为武官处总长，副总长的人选，就由你来推荐即可。”徐邵文看着坐在旁侧的唐钰光。唐钰光立刻起身应道：“一定不负将军所托。”“武官处的工作重大，今日我们一下子成立了两个师的部队，对于优秀军事人才的录用，需求也会成倍增加，一定要多派人去各地将牟学堂宣传和提前登记毕业军官，引进优秀的人才。”徐邵文在示意唐钰光坐下来之后，叮嘱的说了几句。自己现在势力范围扩大了，无论是军事上的还是政治上的人才都感到很短缺了。“是！”唐钰光正色的应道。徐邵文点了点头，看向萧安国说道：“萧团，从今天开始，15师的编制问题你协助郝参谋一起跟进一下。我需要把15师改组为甲种师，兵员满额两万三千人，辖下三个旅和三个炮兵团。”甲种师这个成为在这个时代并没有确定，但是在场的所有军官也没有多嘴去问。按照他们对字面的理解，甲种师应该属于精锐第一的师了。“这样的甲种师，恐怕经费开销会很大呀。”萧安国虽然心中也很支持徐邵文的计划，毕竟师部越庞大，自己的军职也就越高。而且就眼下看来，徐邵文任命自己协助编排15师，那么自己都有成为副师长的可能了。徐邵文点了点头，为了和日本人拼山东，自己投机军火的资产已经差不多了。现在虽然还有九千万的存款，但是还有很多工业发展还没有开始，这笔钱始终是不够的。“我明白，不过经费我会想办法的，15师先编排。兵员该募集的就募集，武器装备和饷我都不会拖的。”他叹了一口气，最终咬牙的说了道。萧安国正色应道：“我明白了。”“陈副官，会议之后，拟定一个通知，传达给夏国桢和孙建业，还有99炮团副长谭少贤，让他们暂时以旅级制开始募兵，等到15师确定的编制下来后，再另行通知进行编排和调动。”徐邵文看向了陈令先说道。陈令先马上动笔记了下来。徐邵文看了看议程，第一个项目算是结束了，他开始询问第二件事：“余志达，在上海与美国进行的事项如何了？”余志达抿了抿嘴唇，显得微微有些紧张。他翻开了自己的文件夹，说道：“将军，一月十一日的时候，美国驻上海领事正式与我进行了关于上海、山东警政系统的建设，以及培训特工人员的具体交谈。整个洽谈进行了差不多三天时间。”徐邵文耐着性子听着余志达的汇报，很显然这个新手还不太习惯自己的秘书处总长身份，在汇报起来也还没那么稳重的经验。不过从与美国洽谈三天这个消息，他似乎绝对交涉的也太快了点，十有八九余志达挨了美国人的招了。“美国政府将会在三月份派出一批美国优秀警察来到上海，与上海警察局共同成立第一个中美警政治安部，协助训练和系统化中国警察机构。”余志达简单的说了一点，然后将详细的协议书递给了徐邵文。徐邵文简短的看了一下协议书，虽然这只是一分协议草书，但是中美双方都签约了，是具有合约效应的。协约并没有吃亏的地方，中美警政治安部依然归属于中国政府部门管理，但是在治安部工作的外籍警员享受外交特权，并且必须委以警司的高级官职。但是在协约的最后一页，美方提出的合作费用竟然一个季度高达五万美元。“呃，好吧，说说关于培训特工的事情吧。”徐邵文叹了一口气，看来余志达果然还是欠缺经验。美国人只不过派几个警察过训练中国警员，就开口要五万美元，这代价还真是有些离谱了。“美国政府已经与英法两国取得联系，但是法国行政警察因为国内战事，拒绝了这次培训邀请，目前只有英国和美国愿意共同主办训练班。”余志达看到徐邵文没责怪自己，总算松了一口气。“德国都打到法国本土上去了，想必法国也是身不由己呀。”徐邵文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余志达继续说下去。余志达说道：“美国决定将训练班设置在夏威夷，名称叫中英美联合特工训练营。据美国代表说，这个训练与最快会在三月中旬开始，每期训练时间为四个月，一期最多可以提供三十名学员。美方希望徐将军你能尽快准备好学员名单，这些学员在训练之前还需要经过美国和英国情报局的挑选才可以。”他说着，又将中英美联合特工训练营的协约书递了过去。徐邵文接过协议书，这份协议很显然就是美国人单方面立约的，措辞充满了夸大和理想主义。美国表示所有接受训练的中国特工人员，将会在四个月的时间学会至少一门外语，同时还会学会英美特工人员的全部实用技能。全部使用技能的措辞就给英美双方都留下了余地，他们不会传授全部的技巧，而是只传授全部所谓的实用技巧。不过依照中国目前的现状，也确实用不着那么精通的特工技术了。徐邵文接着又看了看培训费用，双眼顿时瞪大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这几天劳累而看走了眼。美国提出一个中国学员的全部费用是一万三千美元。虽然包食宿、包差旅、服装等等一切费用，但是四个月一个人要一万三千美元，三十人那就是三十九万美元了。“余志达，谈判你都没有讨价还价吗？”徐邵文责问向余志达道。余志达脸色微微难看了一下，勉强的说道：“回将军，起初美国提出的培训费是两万美元一个学员，我跟他们争论到最后，才降低到一万三千美元的。”“余志达呀，以后你还得多学一学了，美国人很明显是故意太高价，这样才能有利的控制讨价还价的呀。”徐邵文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这次的钱倒是给余志达交学费了。“将军，对不起，我没办法。”余志达自责的说了道，“另外，我和美国代表谈的时候，要求他们必须将学员培训合格，如果不合格，我们将不会支付全额培训费。”“那美国同意了吗？”徐邵文问道。“同意了，这个条款在协议书的最后一项。”余志达说道。“总算还好了。”徐邵文微微的点了点头。美国人在上海组成中美警政治安部之后，便会选择适合的机会来山东进行第二轮的警政合作。让中国的警察学习一番也好，不然连破案都不会，还算什么警察呢？接下来的会议，就是讨论如何对德国山东驻兵撤离的善后问题。德国士兵说多不多，也有几千号人，不仅要保障他们的安全，车费路费和餐饮费都得算进去，还真是一项不小的工程。这件事徐邵文最后交给秘书处和市政务部协同处理。—————————————————————————————————————二月初，贵州护军使宣布贵州独立，同时派出了两支黔军支援护国军。这一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国，更是加急了国内反帝的呼声。与此同时，蔡锷的第一梯队也在不久之后开进四川，攻势如火，很快就击溃了川南镇守使伍祥祯的守军。伍祥祯几番顽强抵抗，可是始终不是护国军的对手，最终撤退到了安边地区，重新部署防线。而在山东这边，徐邵文完全当没发生什么大事一样，依旧埋头发展自己的势力。商务部成立之后，立刻规范了山东的所有矿业。同时国民银行在山东的分行办事处也成立，利用国民银行的财力支持，很快就投资和贷款了一些铁矿、铜矿的开采和冶炼产业。当然，就目前而言，中国的能够开采，却无法达到高规格的冶炼。徐邵文对此暂时也没有办法，只好将矿业产业链分拆，山东这边所猜出的矿全部分批卖给国内其他的冶炼厂炼制。同时他也要求商务部拟定与国外矿业公司合作，在山东办理更先进的冶炼厂。这几天，徐邵文推算了一下时间，在二月中旬开始，欧洲协约国和同盟国就要爆发最为惨烈的凡尔登战役了。协约国和同盟国都将因为这场战役，陷入残酷无比的战损和对峙。他突发奇想，在一战时期欧洲国家的士兵都采用堑壕战进行对峙，但是在堑壕中呆得久了，许多士兵就会因为堑壕的潮湿而患上了下肢溃烂的病症。据战后专家的统计，死于潮湿病的士兵人数是仅次于阵亡人数的。而整个第一次世界大战，所有国家都对于潮湿病一筹莫展。徐邵文决定在山东成立两家生产干燥剂的工厂，并且制定了一套战壕干燥剂的使用方法。通常欧洲战场的积水都充斥在通道之中，就算在通道里洒满了干燥剂，都是无法驱除水渍了。而徐邵文的干燥剂使用方法，就是让士兵们把干燥剂堆成小堆，在战壕寝宿地堡墙壁周围排一圈。这个想法很快就变成了行动，徐邵文和胡明喻一起合资开办了两家干燥剂生产厂。毕竟早期的干燥剂就是生石灰，稍微复杂点的就是配上硅胶、氧化铝凝胶和活性炭。为了提高干燥剂的与众不同，徐邵文只要求把包装做的好一点、耐磨一点，同时有的包装袋上还缝制了一些**美女的图片，专供欧洲士兵们在百无聊赖的战壕里意**。之后，徐邵文和胡明喻通过各自的政府关系，开始向欧洲战争国家进行推销。在短短十多天的时间，干燥剂的订单超过了三十万美元。三十万美元虽然不多，但是只要凡尔登战役打响并且陷入僵持，这订单就只会多不会少。除了推销干燥剂，徐邵文还与冠生园罐头、张裕酿酒公司、上海面粉厂和上海卷烟厂联合出品了一个组合系列的战地食品系。这个食品系包裹果肉、肉干罐头各一罐，用辣椒、胡椒调制处的辣面干一打，外加用金属瓶装了一小瓶红酒，以及一包四十根装的卷烟。辣面干的做法是源自徐邵文二十一世纪小时候吃的辣面筋，便宜而味道好，虽然可能不卫生。这种香辣的食物在送到欧洲，平常的时候，辣一点可以提神，到了冬天还可以驱寒。经过合理的包装和制作，这一个食品系只需要一个小盒子就可以装下。一盒食品系占用空间小，携带方便，食品保质期久，耐摔耐磨又耐震击。因为中国轻工业生产已经非常成熟了，加上廉价的原材料和人力，一盒食品系的价格非常具有优势。连同干燥剂和食品系，全部打包一起卖给了欧洲战场上的食品。印有**美女的干燥剂包和廉价美味的食品系，很快就风靡了全欧洲。这一系列的外贸销售，不仅带动了内需，同时也为徐邵文注入了新的经济来源。英国和法国因为面临德国在本土作战的威胁，所以自己国家的作坊生产出现了影响，因此向徐邵文一次性下了六个月的物资订单，总金额超过了四十万美元，加上干燥剂的订单，合计已经有了七十多万了。当然，英国和法国目前只是以分期付款的方式进行订货。但是徐邵文并不担心他们不会偿还，毕竟协约国做为战胜国，从同盟国那边获取了不小的利益，这几十万美元的物资根本用不着赖着不给。徐邵文现在不单单解决了15甲种师的经费问题，同时还赢的了山东东部资产阶级的赞誉，洪武将军府在民众们的声望越来越好了。二月底的时候，驻扎在山东青岛的德国士兵总算开始撤退了，徐邵文派遣了一个营的兵力做接应，护送德国士兵上了火车。对于青岛德国士兵撤退的事情，北京和济南方面也都显得相当重视，他们都向德国驻华大使表示，会竭尽权力保障这些士兵安全返回欧洲。徐邵文在这一天早上，就迫不及待的带着警卫连和萧安国的团，匆匆的赶往了青岛，正式的接受管理青岛的军政主权。而一直在旅顺口对峙的协约国舰队，因为装船事件引起了国际舆论的谴责，至今都没有发动第二次进攻。英国和法国原本的计划是攻击德国远东海军分遣队，但是现在德国远东海军分遣队已经全部撤离了，所以一直犹豫着是否要继续进攻青岛的德国陆军。在失去了日本这个强有力的陆战力量之后，对于青岛的进攻一直都犹豫不定的。倒是沙皇俄国非常想取代德国成为青岛和东营的新主，所以一直挽留着英国和法国继续盯紧青岛。现在连德国士兵都撤退了，这些协约国的绅士们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只能在虚耗了几个月的经费和物资之后，一无所获的撤离了。——————————————————————————————————徐邵文将萧安国的满编团屯守在了青岛，而麦尔瓦德克的官邸和中央碉堡，暂时就留给萧安国做为团部和兵营。毕竟用不了多久，萧安国的团就有可能直接升为旅部，到时候更多的士兵和军官都会入驻这里。德国人撤离分十五批次，要花去足足四个月时间来执行。徐邵文倒是没有去送被安排到第一批离开的菲利斯少校，但是他还是托人向菲利斯少校做了道别，同时还送了一些中国山东的特产。青岛阔别了祖国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在今天终于重返故土了。徐邵文、郝劭光和副官陈令先还有美国顾问谢尔曼少校，在警卫连护卫下，一路穿过青岛大街小巷，许多华人都涌上了街道，举着标语和花枝，纷纷表示了对回归的热烈欢迎，整个青岛就像是在提前过春节一般，热闹非凡。徐邵文将青岛的善后工作全部交给了秘书处和萧安国来负责，同时也强调秘书处给东营解散的德国预备役做好安置工作，一定要尽可能挽留他们。青岛这边还有这么多空掉的军工厂，总是需要德国技术人员来操作的。他不建议给这些愿意留下来的德国人比较优惠的工资待遇，同时他也相信这批德国预备役是不会愿意会欧洲的。毕竟一战的残酷让他们的家园不会像以前那么舒坦。此番来青岛，徐邵文只是为了检查了一下德国人留下的设备和厂房的情况。他先来到了青岛德国海军基地，人去一空的场景，倒是让海军基地显得苍凉了许多。青岛德国海军基地是一座庞大的船坞，正对着西南面的胶州湾，战地面积达到一千多亩，连同海军营房、海军指挥部和一部分俾斯麦南区炮台在内。船坞的闸门可以将多达四艘的军舰隐藏在室内港口，而lou天港口更是可以容纳下大小吨位的军舰十多艘。德国人还算守信，海军基地的东西全部都没撤走，就连海军营房的床铺都还留着。就现在看来，徐邵文自己还没有海军，虽然向美国订购了三千万军舰的订单，但是造军舰可不是造枪那么简单，美国人预计要三年时间才能交货。所以这座海军基地暂时只能闲置着，或者用来提供其他舰艇的维修工作。站在军港码头的最前段，迎面海风扑扑袭来，而与这里遥遥相望的东北海平线的另外一边，却是日本人从甲午战争中霸占依旧的旅顺要塞。徐邵文感叹了起来，说到：“自李鸿章北洋水师之后，中国的海军始终是一块心痛之处呀。如果没有制海权，国防始终是一种被动。”“是呀，欧洲战场上，德国和英国都在比海军力量，可见海军在战场上是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呀。”郝劭光走上前来。自从当了参谋长，他的人就越来越显得发福了。徐邵文看向自己的顾问谢尔曼，问道：“谢尔曼少校，你猜如果中国要发展海军，需要多少年才能超过日本呢？”谢尔曼笑了笑，在思考了一阵之后，没有从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我听说日本人发展海军，他们的天皇拿出了三十万私房钱，还从每一位大臣的工资当中扣出一成。但是当年中国的慈禧太后，却恰恰相反。明明中日摩擦在即，她却还要为自己的六十岁生日，抽调了海军军饷去修建一个花园。”“希望您不要生气。”谢尔曼说到这里，还特意的看了徐邵文一眼。“哈哈，清王朝的腐朽已经是有目共睹了，不单单你们外国人看出来了，我们中国人更是对他们深恶痛绝你。”徐邵文自嘲的笑了笑。“按照少校你的意思，似乎中国的海军永远比不过日本了？”————沉默跪求、五体投地的求打赏、花花草草和月票，实在没有沉默不强求，您能订阅已经是最好的支持了。顺带给点推荐票也可以的嘛！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