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第75章 不请之客 (1)自从人类有了利益之分,似乎斗争就永无休止过,随着历史的前进,各种社会资源的不断发展,尤其是人类越来越越自以为的精明,这种利益之争也就更为加剧,所有的斗争和较量,也都化在了政治这一主宰领域。使用若看小说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明争,暗战,激流,漩涡,尔虞我诈……于是这种词汇层出不穷,而在这些词汇覆盖下的无底黑影中的那些人,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他们下一步在算计什么……也许是为了自己的权位和私欲,也许是为了自己所在集团的利益,也许就单纯是为利用和欺骗民众,再像历史上的封建君王一样统治民众,以巩固自己的地位,满足自己的骄奢**逸……于是,几乎世界各国各地的政治大厦里不免都有肮脏的一角……十八世纪的欧洲,激进的雅各宾派成功地借助法国民众的牺牲和巨大支持走上政权之位,继而转以实施恐怖统治对国民革命力量进行残酷镇压,甚至把昔日自己的同盟战友也推上了断头台……资本主义美国,为了维护自身统治利益,不间断发起清除运动,打击迫害那些宣扬**言论和无政府主义的人士,即便对自己一方态度并不坚定者,也一度受到挤压……东方的日本,随着军国主义的日渐盛行,头脑发热的军国分子大肆杀害*****之人,除掉了挡住国家军国化的障碍,以暴力手段“顺利”完成整体国家和国民的“过渡转型”,由此,整个日本变成了一部不断运转的战争机器,国民也变成了热衷于侵略的杀人恶魔……在社会主义苏联,列宁过世后,斯大林在全国推行大肃反政治运动,排除异己,以残忍手段血洗政党和军队,清洗凭主观臆断判定的一切可疑力量,培植只忠于自己的亲信和党羽,在损害国家利益的基础上,无视他人生命的尊严,使自己各方大权牢牢在握……但这些国家各自展示给民众的是什么?依然无限风光。实施政治掩饰,讯息引导,继续以国家的名义拉拢民心,巨大光环的外衣让国民继续顶礼膜拜不减热情。然而政治手段远非可以详尽,以苏联为例,当年站在风头浪尖一手指挥血腥清洗的几个主使人,因为触动民怒而出现危机,不除不快,于是这些狂妄一时的爪牙相继成为替罪羊被迅速除掉,继而再次有人接任推行运动,然后再次被杀掉,而其国民很难知道这场运动到底是为了什么……作为政治的交锋,清党和打击不同政见的人在所难免,更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较量,革命与反革命的渗透,双方各为此付出多少巨大的成本,又有多少的收获呢?在中国,国民党在国统区大肆实施“白色恐怖”的统治,疯狂屠杀革命群众和**人士,几次对工农红军展开大围剿……而作为对方的**,每逢艰危的时候,作为必要,清理敌方渗透到己方阵营的特务分子和革命意志不坚定的危险分子、投降分子也无可厚非。然而这种无可厚非却在世界大潮流的政治形势下一下长成一块毒瘤,它不受控制地对自己的同志随心所欲滥捕滥杀,成为**的一块心病,它像可怕的癌细胞一样在内部逐步扩散,影响与危害越来越大。当年,在红军控制的苏区,因为实施这一肃反举措的大都是些心术不正、品质低劣,没有自己头脑和是非观点只有极端内讧而且愚昧残忍、只知跟风作浪大搞清洗和内部斗争的人,他们仅仅靠自己无中生有的猜测妄想和凭空怀疑,就无中生有捕风捉影地锁定某一批人的反革命罪行再予以随意处决,因此无数革命信念坚定的仁人志士惨遭毒手,他们没能战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自己”同志手里,让敌人拍手称快!在红军中的肃反运动里,一些中国人的劣性暴露无遗:对自己人下手残忍凶狠。名目繁多的罪状、教条、主义、路线、左倾、右倾、投降派、AB团、改组派、社会民主党、阶级、划分……立下了指标的肃反人数,各种毫无人道的酷刑肉刑,逼供诱供,以此作为凭证进一步扩大范围再抓……除掉了“革命意志不坚定”的人,肃反者自己却贪生怕死,不少人在作战最危难时杀掉前线将士自己再转身一味逃跑,甚至带着机密资料主动投靠国民党邀功请赏。也有人在事后害怕自己杀人太多为红军官兵所不容,于是畏畏缩缩地像过街老鼠蜷缩在某一个不经意的角落。最终这场惨无人性的肃反运动置**于更危险境地,察觉出危机的**及时制止了这一错误手段和荒唐行径,但作为余毒,这颗毒瘤只是被暂时压抑住,它并未被真正消除掉。一旦时机来临,有了萌发的温床,这颗毒瘤注定要再度卷土重来,不能不说是一大悲哀……作为毒瘤,一旦外界严峻的打压形势使**的处境变得更为艰难的时候,通常也是这颗毒瘤最为活跃的时候,于是它在局部又开始兴风作浪……不幸的是,这朵浪花扑到了陆少郡的51团。也不幸的是,这朵浪花不小心拍在了陆少郡的51团身上!这天,陆少郡在副团长和参谋长陪同下巡视部队官兵操练,通讯兵前来报告,“团长,有几个人要进村庄,他们自称是政治保卫处的特派专员,被我团拦在村外,哨兵正在等待命令!”陆少郡:“喔?!既然都是自己一家人,就不要无礼,请他们进来……”他顿一下想想,“不,还是我亲自前去迎接吧,也以显我们的礼节,毕竟我们不能怠慢远来的客人。”陆少郡转身看看副团长和参谋长,两人却脸色已经大变的阴暗起来,陆少郡很奇怪,“怎么了?就是我让你们上战场冲锋厮杀的时候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表情,古有谈虎色变,你们这样,是害怕什么呢?!”他对两位军官的这般表现有些不满意。参谋长:“团长,不是我们害怕,你没听通讯兵说吗?他们是保卫处的人!”陆少郡不屑一顾,“那又怎么了,走,随我去接他们。”他刚要动步,被杨耀骏和祁文良两人同时出手拦住,“团长,你不能去,对这些人,你还是远离他们为好!要去我去!”陆少郡很诧异也很生气,“什么话!我是让你们上刀山下火海吗?!这又不是上战场!”说罢推开他们俩意欲闯过去,但副团长用力把他顶住,“真要是上战场我们就不拦你了!”听杨耀骏这么一喊,陆少郡停住,看着他们俩,他已经觉出事出有因,“怎么了?”参谋长犹豫再三,决定跟团长解释清楚,“团长,你知道肃反运动吗?我们不怕冲锋陷阵,就怕这些人搞的政治清洗啊,死在战场上还能无憾而终,死在他们这些保卫处的人手里却还要背上反革命的罪名……”想起当年往事的参谋长几欲哽咽,他对尚不知情的陆少郡解释出事情的原委。……“团长,我和副团长当年幸亏还不够资格,审察干部清理反革命还没查到我们的头上,我们也是死里逃生才免遭一劫,今天一听是保卫处的人,我们就知道来者不善,你还是不要去了,我去想办法……”祁文良最后红着眼睛说。陆少郡惊住了,早年温公曾告诫陆云川他们兄弟俩远避政治漩涡的浑水,但今天终究还是这么撞上了……许久,陆少郡语气沉重地问副团长和参谋长,“耀骏,文良,告诉我,那你们当初为什么还要留在**呢?”杨耀骏回答毫不含糊,“团长,这与信仰无关,我们**的主张没有错,我们革命的目的是为了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实现国强民富,人人平等,这是我们的理念,也是我们参加革命的初衷,真正的**人是杀不完的!即便下了火线被自己人杀,上了火线同敌人杀,这就是当年我们红军将士对党还是不矢忠诚的原因。”陆少郡喃喃自语,“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有你们随我左右,真是我莫大的荣幸!难道我对这些人真的没有办法而听之任之吗?”副团长和参谋长犹豫,点点头,“他们是上面派来的,也是奉命行事,至于他们传达的指令是上面的本意还是他们自己变更出来的,我们就不得而知,根据以前的经验,对抗他们的是反革命,即使拗不过他们自杀也会落得反革命的罪名,对他们我们只有依令照办,不然,就是红二十军的下场,解编,惨淡收场……”陆少郡沉默,“我还没这么着受气让别人摆弄过!唉,算了,说了半天我们还不知道对方来意,我们先去探探底,也许是我们多虑了,如果对方真是来者不善,记住,我们都持一样的信仰和理念,最重要的我们忠于我们的民族,不愧对任何人!与他们这些人无关!”见团长执意去见对方来人,副团长和参谋长随后赶紧跟上……村外,士兵们端枪对着几个忿忿不平的人,看来他们是想强行进入被哨兵拿刺刀堵在外面。陆少郡过去,示意士兵们让开,于是前面立即闪出一条路。陆少郡敬礼,“我是本团团长,你们是哪个地方派来的?”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看起来有些不快,更让他愠怒的是陆少郡竟然不主动报出自己的名字和部队的番号。“总部”他不冷不热回应。陆少郡看看这几个人,嗅出几丝不祥气息,他们好像就在找那么一个借口再缚住自己,于是身上不驯之气立即溢现出来,“总部?哪个总部呢?!我没接到八路军总部的任何命令!不过各位既然来了,就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