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鬼子的巡路摩托车又开了过去,却没发现近在炸装置,探照灯闪着光,扫过吴铭的头顶。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只过了一趟客车,难道今晚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列车经过这里吗?吴铭皱起了眉头,要是在鬼子车站有自己的人就好了。再等两个小时,如果不行,就直接炸巡路的车,再用枪灭了这几个鬼子,总不能空手而归吧?吴铭暗自下了决心。王莹等人也很着急,眼巴巴地望着前面,期待着下一列火车的到来。“别乱动,想给鬼子报信儿吗?”王莹对着脚下的三个人撒气,用枪管不客气地捅着。呜,呜,络腮胡子使劲地扬了扬头,发出声音,似乎有话要说。哼,王莹背转了脸,片刻后,又不耐烦地转过身,一把扯下了堵嘴布,“有话快说,要是说得不中听,我就杀了你。”络腮胡子费力地咽了口唾沫,瞅着王莹凶巴巴的眼睛,勉强笑了笑,“好汉,我们都恨鬼子,绝不会坏了几位的好事。”“说完了。”王莹又要去堵他的嘴。“还有,还有。”络腮胡子慌忙歪着头躲闪,“我们几个都是自小在铁路边上长大,只要一听,就能知道开过来的是货车还是客车,货车是载重还是空车皮。”见王莹停止了动作。似乎听得有趣,他继续说道:“我刚才听了几位好汉地谈话,知道几位是想找鬼子的麻烦,我就是想帮个小忙,效个小力。”“今天就不必了。”王莹摇了摇头,稍微放缓了语气,“我们已经布置好了,以后再说吧!”“敢。敢问几位好汉是哪个山头的。”络腮胡子再一次歪头躲过了堵嘴布,问道。“我们…”王莹犹豫了一下,“记住了,我们不是什么山头的土匪,是大侠王不四的手下。”“原来是王大…呜呜。”络腮胡子仰慕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嘴又被堵上了。邢台车站此时却是非常热闹。工作人员提着红绿灯在来回走动,日本鬼子的钉子皮靴咔咔的响。一列军用火车刚刚开进站,整列车都是南下地鬼子,车刚停,车厢里的鬼子便叽哩哇啦地跳了下来,坐车坐得太疲倦了,有的在站台上活动活动,有的去厕所方便方便,乱哄哄的。“太君。”一个中国人深深地向鬼子站长桥本深深鞠了个躬,笑着说道:“这趟车过去后。下半夜就没有车了,太君就可以好好的睡觉。”“哟西。”桥本点了点头。抽了两口烟,驱散了瞌睡。“快快地,添煤加水,让大日本帝国的勇士快快地到前线建功立业。”“哈依。”中国人答应一声,小跑着去催促。大概半个小时后,随着一声汽笛,这列兵车缓缓地启动了,车轮与铁轨发出低低的轧轧的声响,机车呼呼地喘着粗气。隆隆地向南方开去。“来车了。”吴铭听着远处传来的声音,感觉着身下的震动。不禁眯起了眼睛,抓紧了手中的电筒。不大一会儿,火车轰隆隆地呼啸着开了过来,一节,两节…吴铭眼睛紧盯着驰过的车皮,“没错,是鬼子的军列。”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按动了手里的电筒。“轰!”地一声巨响之后,紧接着一连串的巨大响声传来,火车头在巨大地惯性作用下,带着身后的车厢,冲出了路基,翻滚着碰撞着,在极短地时间内,横七竖八,一片狼籍地翻倒在了铁道的两侧。摔得破裂变形的火车车厢内,间或有受伤未死的日本鬼子在惨叫着向外爬,“轰,轰”火车装载的弹药还在不时的发生爆炸。“真响啊!”王莹双手捂着耳朵,愣愣地望着惨不忍睹的火车残骸,喃喃地说道:“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震撼的景象,没听过这么大地响声。”络腮胡子耳朵嗡嗡的响,趁着几个看守都捂着耳朵发呆般地望着前面,挣扎着站了起来,望着铁路上的惨景,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吴铭和柳华王贵飞快地跑了回来,吴铭是满脸笑容,柳华和王贵则是震撼和惊讶。“这下可玩大了。”吴铭笑着说道:“别傻看着了,咱们快走吧,这小鬼子得气疯了。”“是,是啊!”王莹把手从耳朵上拿下来,眼睛还盯着前面,“玩得是够大的,这,这一下子得报销多少鬼子呀?”“我的耳朵差点被震聋。”柳华冲着吴铭抱怨道:“您也不提醒一声,让我有个准备。”“我哪知道会这么惊天动地呀?”吴铭无奈地摊着手,“以前只在电影里看过火车出轨,哪想到实际上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轰”又是一声余爆传来,着火的车厢噼噼啪啪地燃烧着,在火光的映照下,可以发现不少鬼子的尸体被烧得变了颜色,可怕的扭曲蜷缩着。“你们也走吧!”吴铭抽出匕首,割断了三个人的绑绳,随意地挥了挥手,“再呆一会儿,鬼子就要来了。”说完,带着自己的人飞快地撤退了。络腮胡子伸了伸手,似乎想和吴铭说些什么,嘴巴张动了两下,还是摇了摇头,垂下了手臂。“大哥,咱们快跑吧!”青年人畏畏缩缩地拉了拉他的衣服,“小鬼子吃了这么大的亏,咱们可别沾上这祸事。”络腮胡子转头狠狠盯着青年人,骂道:“这世道,想吃上饱饭,就得象王不四那样干,怕这怕那早晚得饿死。”“大哥,我不怕死。”光头汉子瞪大了眼睛,“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活得憋屈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象王不四那样。”络腮胡子拍了拍光头汉子的肩膀,“我去下面捡几把枪,有了家伙,咱们也干大买卖,再不用象现在这样小打小闹。”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向铁路上的列车废墟跑去。心虚地问一声,有月票吗?真是不好意思向朋友们伸手,由于工作原因,更得有点少,不过我还是每天一更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