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幽影老人干掉了那些人?”森然的声音响起,“看T趟浑水的人实在是不少啊!”“是的!”一个有些谄媚的声音响起,是个看起来很是肥胖的一个中年男子,一双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他看着上面一个神情冷厉,面容普通的看上去还很年轻的男子,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右护法大人以为如何呢?”“哼!”男子正是血杀门右护法破玉,他冷笑一声,“这与我们何干,血杀门的宗旨,只要有人愿意出钱,我们谁都可以杀!”那是当然!下面的胖子心里一颤,他怎么会忘记呢?破玉能够当上右护法,是因为有人花了一万金元买了他当时已经想要洗手不干的师父一条命,然后,他很是干脆利落地在他师父的饮食里下了无色无味的“忘忧”,结束了那位曾经的血杀门右护法的性命。胖子他姓钱,只是血杀门的外门主管,管的便是这金钱上的交易,但是,最近魔门的异动让他有些心惊胆战,要知道,虽说这几年魔门从江南捞到了不少好处,可是,将魔门的大部分力量在这个**的时刻,放到江南,真的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吗?要知道,魔门虽说在这几十年里恢复了元气,甚至比起以前,势力还有所增长,这得益于大唐对江湖势力的不感冒,他们没空理会那些江湖上的纷争。可是,这并不代表魔门的力量已经足够挑战朝廷的神经强度。他不明白,这样做,魔门能得到什么好处,要知道,那些什么世家,压根都是吃人不吐骨头,表面上光鲜,暗地里比起魔门还要黑暗许多的呀!与他们合作,简直就是与虎谋皮!不过,这些话他可不敢乱说,要知道,他这个外门主管在内门的核心弟子眼里就是条可以呼来喝去的狗,随时都能找到人来取代的!应该早点给自己准备一条退路了,或许,去辽东,是个不错的选择?破玉可不知道下面那位谦恭的钱总管在想着开溜的念头,要是他知道的话,大概就直接出手拧断了这个胖子的脖子。另一边,已经离开了扬州的绯月坐在一艘商船上,绝美的脸上神情阴郁,她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两个侍女,曼声道:“这么说,本门花了那么大代价安插的人手很多都被干掉了?”“是的,门主!”一个侍女低声道,“那几个世家应该有能够辨别本门中人的方法,他们找出了绝大多数门人,要么杀死,要么软禁!几天前,王家的小公子邀请了自己的十几个朋友,在他家的别庄里开了无遮大会,活生生玩死了六个!”“哼!”绯月美眸里有怒火在燃烧,在这个时代,美丽虽然也是资本,但是,那也要有保护自身美貌的能力才行,否则,便是祸根!那些被派出去的魅女门门人是不能有多少武功在身的,那样容易被发觉,但是,若是她们被发现,下场也是凄惨的!毕竟,那些门人想要进入那几个世家,只能是作为侍女侍妾,可是,在这个时代,这些家族家里死上几个下人又算得了什么呢?最多也就是在官府交上点罚金的问题,要是是签了卖身契的,连罚金都省掉了。因此,哪怕她再愤怒,也是无济于事的,她咬紧了牙齿,现在,只有忍耐。“忍耐是一种美德!”傅青竹一身青衣。站在窗前。外面天色并不好。狂风在天地间穿行。扭曲着它所能改变地一切事物。天空中黑压压地云块在集中。空气中已经有了沉闷地湿气。暴雨快要来了!“师父。好歹都是圣门。如此算计魅女门。怕是不好吧!”一个年轻地俊美男子毡子傅青竹身后。有些犹豫地说道。“长风。你终究是缺乏历练!”傅青竹也不回头。淡淡地说道。“你要记住。圣门之中。没有什么绝对地情谊存在!即使魅女门与本门是均是七宗之一。然而。并非分数同门。即使是同门。尔虞我诈又少了么?魅女门地胃口太大了。要让那些自以为是地女人知道。她们不是不可缺少地!况且。你以为魅女门存了什么好心不成?她们在江南经营地年头绝对比本门长远得多。毕竟。江南从来都是烟花之地!她们布下地暗棋可不只是我们现在透露地那么点!要不是景宸被本座突然击杀。还来不及将她们门中地一些隐秘交给自己地徒弟。本座就是想做小动作。也要考虑一下!”“长风。你要记住!你终究是天魔宗之人。莫要将你那廉价地同情心随便给任何人!圣门。从来不需要怜悯愧疚这些不必要地情绪!”傅青绣声音里带上了七分冷酷。“你地资质很好。就是心还软了点。等到江南事了。你就去血杀门。在那里磨练一下心性再说!”“是。师父!徒儿知错了!”长风垂手而立。心里一紧。血杀门一直以来在魔门中竞争都是最残酷地。在那里。真正是弱肉强食。你若是心软了。等待你地只有死亡!他知道。若是自己真地死在了血杀门。傅青绣绝对是不会感到有半点遗憾地。他只会觉得自己无用。然后。重新选择一个徒弟。魔门就是这么现实!外面先是小粒的冰雹砸了下来,路上的行人纷纷奔跑起来,打算找地方暂避,一阵还算平和的冰雹过后,豆大的雨点迅疾狂暴地落下,在干巴巴的地面上扬起了大片的尘土,空气中开始充斥着泥土的腥味。“好大的雨啊!”傅青竹凝视着窗外的雨点,感慨起来,“这等豪雨,当浮一大白!长风,去将那一坛子女儿红拿来,在吩咐厨房送几个下酒菜,为师要小酌一番!”“是,师父,徒儿这就去拿!”长风应声道,“师父要些什么下酒菜?”“一碟子香豆,再炒两个家常菜就好!”傅青竹淡淡地说道。长风下了楼,傅青竹依然站在窗前看雨,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这江南,暴雨已经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