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剪下辫子

第20章 剪下辫子 血雨南洋 青豆为了走出父亲的阴影，卫忠华经过深思熟虑，他不想什么都照搬父亲。两个多月来，每做出一个决定，他都很慎重，当他决定之后，不管父亲的手下支持，还是不支持，他都会坚决施行，他想让别人忘记他父亲的做法。俘虏1000多荷兰俘虏，这是他父亲没能做到，卫忠华也有一些的得意。至于荷兰人的报复，卫忠华也准备好了，经过初期的考验，父亲的班底对他不敢持反对意见，少了磕绊，卫忠华也舒服了很多。对新来的民众和商人，卫忠华很不舒服，只因为他们背后都有一条辫子。对这条辫子，卫忠华深恶痛绝，在英国留学期间，他也见识过这辫子，也了解这辫子。和他一起在英国皇家海军学习，也有一些清国的人，他们都带着辫子，还擦得油光油光。刚开始卫忠华对清国人还算友好，毕竟大家都是同宗。可是这些人不好学也算了，成绩不好也没有什么。这些人看不起他，他也没放在心上。在学校里，看不起他的人多的是，有英国人、日本人、有印度人，连那些老师也是刁难他，他全不在乎，只把气放在心里，这份经历让他萌生强国强军梦。但是这些清国人，他们没有看在同宗的份上来帮助他，反而和英国人、日本人一道来欺负他。有次，他们十来个人围着卫忠华，要求卫忠华对他们下跪，卫忠华怎么可能会对他们下跪呢？这些人看见卫忠华桀骜不驯的样子，就开始动手脚。这把卫忠华惹急了，他付出一些身体上的疼痛，和他们干起来。这些人没有想到卫忠华是个狠人，居然不顾身上的疼痛，和他们对打起来。结果爆发起来的卫忠华，把他们都干倒在地上，这件事情闹得很大，要不是赏识他的约翰逊校长担保，卫忠华就会被赶出学校。后来卫忠华在全校做了深刻地检讨，事情才了结。从此，卫忠华恨死了这些人，对于自己的母国清国，也没有原先那样热情了。正是卫忠华的这份情结，他很不喜欢看到辫子，还好军中的士兵和父亲遗留下来的人，都没有辫子。那些出国留学的年轻人也没有辫子，他们中很多人都得到卫忠华的重用。卫忠华看见这辫子很不舒服，就想把这些辫子剪掉，但是他要实施这个方案，受到很多人的阻扰。在南洋生活的华人，他们都想有一天能够回到家乡，要是失去了辫子，他们回去就会被杀头。面对大量人员的拒绝，卫忠华并没有放弃，而是把这事情暂缓下来，当他得知很多人想回清国才不愿意剪辫子，卫忠华就立定一定要把辫子剪掉。西婆罗洲的华人人数不占优势，马来人要比华人多了多，要是这些华人再回去，华人就更少了，这更加坚定卫忠华剪辫子的决心。卫忠华首先将马维汉手下的辫子剪下来，马维汉他们不愿意，卫忠华就强行剪下来；剪完了马维汉，就要求希维玛的税卫都要剪辫子，希维玛认真实行，对不剪辫子的人，赶出税卫。接受了刘阿生护卫后，希维玛也把他们的辫子都剪下来，现在5000多人的税卫和马维汉的3000多人帮派人员都是没有辫子的士兵。剪了士兵的辫子，卫忠华以为民众应该会剪除辫子，没有想到民众依照抗拒不止。对此，卫忠华很气愤对李沐文说：“这些人怎么这么愿意做满人的奴才。”李沐文告诉卫忠华，“他们的根在清国，都想着回到家乡，他们不想在清国的家人受到他们的牵连。”卫忠华正想着和清国决裂，就不允许他们回到清国。于是，他派士兵去剪辫子，要是不愿意剪辫子，就会被抓起来，扔到矿山。在卫忠华的高压之下，大多数人都被剪下辫子。让卫忠华难受的是那些老人，他们很顽固，他们说要是把他们的辫子剪了，他们就去死，这是以死来威胁卫忠华，想让卫忠华放弃剪辫子的决定。他们错了，卫忠华不会因为威胁就手软，他叫李沐文举办一次孝敬老人的活动，把老人都集中起来。这些老人以为这是宴请他们，没想到，卫忠华把他们关押起来，对外宣称是带老人去旅游一段时间。于是这些老人就被戴元带走，带到侦察士兵的训练基地。刚好希维玛的税卫也在这里训练，戴元就把剪辫子的任务，交给税卫。税卫多是地痞出身，他们可不管老人年纪大，要尊敬。这些老人被分散在几千人税卫中，都被剪下辫子，看见自己的辫子被剪下来，这些老人就哭闹起来。税卫看见老人哭闹起来，他们就把老人的头发、胡须眉毛都剃个光光，有的老人连下体的毛都被拔没了。老人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他们继续闹起来，结果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被这些税卫剥个精光，很多税卫还笑着对老人们说，你们继续闹吧。老人看到他们闹得结果很不好，不仅没有人来帮忙，还会受到更多的屈辱，老人们开始不闹了。看见老人们不闹了，他们的伙食一下子好起来，也换上了新装，税卫也不再捉弄他们了。这下老人们明白，闹下去没好结果。经过几天折磨，老人发现，税卫根本不管你年纪大，你身体不好，他们还是想办法折磨你，让你难受，你想死，他们也不会阻拦，只是说将他们的尸体用来做肉饵，用来抓鳄鱼……听了这些话，老人们连死都不敢死。看见老人剪了辫子，情绪正常之后，戴元就把他们送回高坪，这样整个高坪再也没有背后有辫子的人，卫忠华看了就舒服多了。后面来投奔的人，他们一安顿好就被剪下辫子，这些人中很多人是自愿剪下辫子。投奔来的人，卫忠华叫老人负责剪辫子。老人很固执，一旦他们认定事理，会固执地坚持下来，卫忠华就利用老人的这种心态，叫他们去完成这事情。老人们刚回来，觉得很没面子，渐渐地他们发现，人们对他们并没有其他想法，他们也就慢慢适应下来。老人们接到剪辫子任务后，他们热情很高，为了辫子，他们受到很多屈辱，这些屈辱又不能跟人说。既然自己没了辫子，高坪人也都没有了辫子，那么依附高坪的人也不应该有辫子。老人们带着这种心态，去找那些新来的人，新来的民众一看城里没有辫子的人，他们听了老人的话后，很多人都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剪下辫子。也有一些人不愿意剪下辫子，老人们就动手，他们在动手的时候，还大呼大叫，引来周围的人，大家一看，就对有辫子的人批评，这些坚持的人，只好乖顺地让老人们剪下他们的辫子。剪辫子这事，卫忠华前后花了很多时间，他发现前面很困难，后面就很简单，这给了他启示：有的事情不要急于一下子做好，要想做好需要一个过程。这促使他有计划地实施自己的想法。辫子事件结束后，卫忠华觉得很有必要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宣传机构，他想改变华人身上弱弱的心态，就像他父亲付出一生的心血，并没有让兰芳人感动，这对卫忠华刺激很大。他就想改变华人身上的奴才心理，这肯定要需要更长的时间，他将这事情交给张舜理，他是兰方军中的党务负责人，父亲在兰芳国建立一个南洋共产党，党务工作由张舜理负责。卫忠华回来那天，张舜理在外地，后来才回来，张舜理原来的任务在外面发展党员。卫忠华告诉张舜理，对外发展党员为次，主要先做好内部的事情，内部的党员先发展好，还有对民众的意识改造也要拟定一个计划。卫忠华要求张舜理，在五年之内，他治下的民众意识要觉醒起来，不要再有奴才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