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士兵押走了三个老顽固,康鹏一边大吐特吐,一边在心中盘算,曹操这个老小子终于打洛阳的主意了,袁绍又死活不肯与曹阿瞒开战,如果真让他带走小皇帝,那自己不挟而挟天子的计划就要被破坏,可北方元气尚存,董卓军的实力还足以同时和天下诸侯开战,以董老大的臭名声,现在就再进洛阳,只会招来天下群起而攻之,该用什么办法收拾曹操呢?正思虑间,黄月英垫着尖脚溜到康鹏身后,忽然大吼一声,康鹏猝不及防,被吓得差点没摔倒,幸得一只温软有力的小手及时拉住他,又把康鹏拉回座位,康鹏回头看去,却见是文鹭抱着文珍救了自己。康鹏刚想冲黄月英发火,黄月英却先笑道:“太师,你是不是用我威胁我父亲?”,说这话时,黄月英化了妆的脸上还挂着一幅满不在乎的表情。“用你威胁伯父?”文鹭吓了一跳,忙问黄月英道。康鹏却连摇肥头,捏捏黄月英的小脸,叹气道:“小姑娘别这么聪明,将来没人敢娶你的。”“要你管。”黄月英难得小脸微红,推开康鹏的肥手,对文鹭说道:“西凉军在黄家庄杀了那么多士林,难以向天下交代,我父亲是荆州士林之首,太师为了推脱责任,只能威逼我的父亲替他说话,把责任推给别人,免得太师又被天下士林围攻。而我父亲恨太师入骨,自然不肯帮太师说话,太师想要我父亲就范,就只能用我的性命威胁我父亲了。”“真是这样吗?月英妹妹救了你多少次?你要是敢伤害她,我饶不了你!”文鹭冲康鹏吼道,见康鹏苦笑着承认,还拿出威逼黄承彦写的檄文,文鹭接过一看,见文中尽是黑白颠倒之言,折磨康鹏的一干士族,变成了赶去黄家庄跪谏刘表不要伤害康鹏,结果刘表执意要杀大汉太师,士族舍身相救被刘表屠戮殆尽,董卓军为士族报仇,这才又将荆州军消灭。檄文的最后,黄承彦还号召荆州士林出钱出力,帮助董卓军攻打荆州,把暴虐国贼刘表绳之以法。看完那满篇尽是胡说八道的檄文,文鹭不禁疑惑道:“这上面全是假的啊,会有人信吗?当天在黄家庄死的人,大部分是死在你手下人刀下,见证人也很多,你逼伯父写的这些东西,肯定会被人揭穿。”“文姐姐,这就是太师阴险狡猾的地方。”黄月英笑道:“太师根本不怕被拆穿,更不怕别人不信,你想想,伤害当朝太师,这可是灭门大罪,荆州的士林、甚至当天侥幸逃脱的士林,如果戳穿太师的假话,等于就是承认他们伤害了太师,太师就名正言顺的杀他们满门,荆州士族互相之间几乎都有亲戚关系,其他士林也会被株连,至少被革去爵位,这可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如果他们不揭穿太师的假话,他们就是救驾功臣,西凉军的恩人,无论荆州是否落到太师的手里,他们的小命和财产也可以保全,还可以当他们的士族大户。是人都会怕死,那怕有几个不怕死的说真话,也会被其他怕死的士族为掩饰自己群起而攻之,他们的真话也会变成假话,这就是真作假来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来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文鹭喃喃道,她有些明白,又不太明白。“总之一句话,蜜枣加大棒。”黄月英最后解释道:“太师就是借我父亲的口告诉荆州的士族,要么说真话丢命,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要么说假话保住性命,也保住他们富贵荣华。”文鹭恍然大悟,揪着康鹏的耳朵骂道:“阴险,卑鄙,无耻。”文鹭下手甚轻,生怕拉疼了康鹏,康鹏却把她拉到怀里,**笑道:“应该还要加上一句,下流。”肥手竟然当着黄月英的面在文鹭身上**,把文鹭羞得面红耳赤。“你们晚上再亲热吧。”康鹏的无耻行经,让黄月英小脸也有些发烧,羞涩道:“太师,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我父亲也帮你说假话了,你可以放我们父女回家了吧?”“回去做什么?”康鹏一边欣赏着黄月英玲珑浮凸的身材,一边回忆那天她洗去化妆时的惊艳,假作关心道:“你家已经是一片焦土了,跟本相回长安吧,起码吃穿不愁,还可以天天和你文姐姐在一起。”“不去!”黄月英斩钉截铁的说道:“以太师的性格,我到了长安不出一个月,贞洁难保,我可不想嫁给你。”“老色鬼,你的色名可真是名扬天下了。”文鹭满面通红的骂道,她到了康鹏身边仅仅数天,就在康鹏威胁利诱下失身,还生下了女儿,这才被迫嫁给康鹏。“你不愿去,本相也不勉强。”康鹏笑道,但康鹏马上又换了一个遗憾的神情,长叹道:“本来到了长安,本相还打算让你看不用点火就可以发光的灯,象水晶一样透明的玻璃,橡胶做的车轮,可以举起上万斤重物的千斤顶,比蒸汽机还要神奇的内燃机,不用人力畜力自己可以开动的汽车,还想教你做比黑火药威力还大的硝化棉,还有可以在天空滑翔的滑翔机。既然你不去,那就算了。”众所周知,小气鬼不良学生当初可是把那两架汽车的螺丝都搬到长安去的。黄月英:“……!”康鹏:“来人啊,送黄姑娘与黄承彦下船。”黄月英:“……”。忽然扑到康鹏怀里:“太师,我还从来没去过长安,你带我去看看长安的景色好不好?”康鹏:“还是算了,本相又老又丑,又出了名的好色,你一个姑娘家随本相到长安,对你的名声不好,你还是与你父亲回家去吧。”黄月英:“不嘛,反正别人都说我是丑女,嫁给你正好般配,我还可以和文鹭姐姐互相照顾。”康鹏:“还是算了,喂,你做什么……”文鹭:“妹妹,你别脱衣服,他还有伤在身……”……汉初平四年十月初七,康鹏率领的董卓军主力水陆并进杀到麦城——益州通往襄阳的陆路咽喉,重回伤心地,康鹏大哭一场,先在江边设祭筵吊奠八百亲兵亡魂,康鹏亲自拈香哭拜,跪谢他们的救命之恩,董卓军上下无不垂泪,就连那匹惨死的乌骓马,康鹏也都致祭,祭罢,康鹏又下令从重抚恤八百亲兵的亲人。时至今日,康鹏才记清楚那拼死为他砍开城门的亲兵队长名字,很普通,叫簿询,他还有两弟一妹,仅有一弟簿问成年,也在董卓军中当兵,康鹏即命簿问接任自己的亲兵队长,又将簿询的其他弟妹与父母全部接到长安居住,厚加赏赐。祭奠诸事方了,斥侯已飞报黄祖军到,原来麦城城小,无法驻扎黄祖的七万多军队,黄祖只得将大军驻扎城外,闻得董卓军军到,黄祖壮着胆子主动出击,想乘董卓军远来疲惫、援兵未到的机会乘势击之。敌人主动野战,手上握着一大把变态武将的康鹏自然大喜过望,立即率军迎战,只是康鹏伤势未愈,不能骑马,只得坐着一辆加宽加固的四轮小车上被士兵推着上阵,象极了历史上的某人。麦城南郊二十里处,董卓军与黄祖军相遇,两军各自摆下阵势,吕布、庞德和马超四将分列两侧,簇拥着康鹏出阵,对面黄祖也在儿子黄麓与部将苏飞、邓龙、保俊四将簇拥下奔出中军,两边遥遥站好,黄祖出列骂道:“国贼董卓,在沔阳屠杀我荆州士族,还来犯我边境,罪不容诛!”康鹏在这边回骂道:“刘表走狗,贼首刘表以下犯上,竟以私刑凌虐本相,今本相兴兵讨之,汝再不下马受降,定然死无葬身之地。”黄祖大怒,回头喝道:“谁与我去斩来董贼首级?”黄祖独子黄麓应声而出,他去年与蒯越之女定亲后,主动要求从军立功,以博取心上人的芳心,仗着老子的势力,把剿灭几支小股土匪的功劳安在他头上,短短大半年时间,竟然混到一个牙门将军的位置,加上他曾经亲手砍了几个无力交租的贫苦百姓人头,更是嚣张不可一世。“麓儿,小心些。”毕竟是独生儿子,黄祖还是叮嘱道。但黄麓已经拍马冲到阵中,大喝道:“我乃荆州大将黄麓,董贼,快来受死!”黄麓已经出马了,董卓军这边,康鹏长长的打个呵欠,背后传来吕布、马超等董卓军诸将临阵单挑前的招牌声音,“石头剪子布,石头剪子布。”“总算我赢一次了。”庞德欢呼着拍马出阵,庞德速度极快,转眼已至黄麓面前,黄麓急挺枪刺庞德心窝,庞德轻松闪过,挥刀斜砍黄麓左臂,黄麓急收枪去格庞德大刀,刀枪相交发出一声响,黄麓钢枪几乎把握不住,急往侧闪,庞德不依不饶,刀锋又转,直削黄麓腰间,黄麓急又用枪去格,不料庞德的大刀中途变向斜上,黄麓措手不及,被庞德一刀斩去首级,无头尸身跌落下马。“麓儿!”在董卓军的欢呼声中,是黄祖撕心裂肺的大喊,黄祖见爱子惨死,顾不得自己是一军主帅,竟然单骑直奔庞德,挺枪大喝道:“疤脸贼,还我爱子命来!”身后苏飞、邓龙与保俊三将怕他有失,忙一起出阵夹攻庞德。康鹏在轮椅上看到对方四将具出,也担心庞德抵挡不住,急叫道:“奉先何在,去助令明!”吕布早按捺不住,双腿一夹赤兔马,扬戟杀入阵中,赤兔马快若闪电,苏飞三将还未奔到庞德身边,吕布的方天画戟戟影已将他们笼罩,保俊首当其冲,喀兹一声,方天画戟拍中保俊头顶,保俊顿时脑桨迸裂而死。吕布再回戟去削邓龙人头时,邓龙胸口不知为何已经插着一支羽箭跌下马去,吕布这一戟自然落了空,身后还传来马超嬉皮笑脸的声音,“温侯,得罪了。”顷刻之间,荆州军连亡三将,荆州军上下无不心惊胆战,康鹏乘机肥手一挥,两万铁骑扬尘掩杀,荆州军数天前刚吃过西凉铁骑的大苦头,见铁骑又来,早已胆寒,大败而逃,阵中黄祖也舍了庞德,拔马就跑,董卓军众将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苏飞斜刺里冲出,大喝道:“将军快走,我为你断后。”黄祖也不客气,快马加鞭逃往襄阳,后面董卓军诸将那把苏飞放在眼里,吕布戟,庞德刀,马超枪三刃齐至,苏飞格挡不急,同时被三样兵器加身,但苏飞奋起最后一丝力气,竟然同时将三种兵器抱住,吕布等将连甩两次方才甩脱苏飞尸身,再看黄祖时,黄祖已经隐入败兵之中,仓促间那寻得见。这时候,甘宁率领的水军也上岸参加对黄祖军的追杀,水陆两军追杀黄祖军四十余里,斩敌八千余名,俘虏三万余人,缴获的军械钱粮更是无可计数,大大弥补了董卓军不足的军需。而董卓军运输大队长黄祖靠部将苏飞死战而逃,率败军逃回襄阳,飞报刘表去了。初平四年十月初八,魏延率两万军赶至麦城,康鹏立命大军即刻出发,连后勤补给道路都不理会,就是不给荆州军任何喘息之机,六万大军水陆并进,一路势如破竹,荆州军莫敢当其锋芒,无不闻风而逃,让董卓军以飞一般的速度挺逼襄阳。在另一条战线上,吴班率领的三万铁骑逼近固子城,固子城守将不敢与铁骑交战,坚城固守,谁料当夜潜伏在固子城中——已达半年之久的暗月部队首领马忠偷开城门,让铁骑长趋而进,襄阳北面屏障固子城遂落入董卓军手中,董卓军对襄阳两面合围之势已成定局。汉初平四年十月十五,放弃后勤补给的两股董卓军快如闪电般南北合进,先头部队距离襄阳已不足百里,襄阳城中一片慌乱……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