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五年九月十四日傍晚,康鹏率领的董卓军主力还在准备出发的诸项事宜时,董卓军的两路分兵已经分别逼进鄱阳湖湖口,吕布、赵云和魏延率领的西凉铁骑速度最快,一路狂奔,酉时之前便占领了湖口以北,而增援孙权军的刘备军部队已经抵达湖口东北外不足百里。三员大将商量一番,赵云的意思是按照康鹏的命令坚守湖口,等待张绣赶到长江南面协助张绣封锁江面,以逸待劳迎击刘备援军;吕布却提出分兵留守湖口,再主动出击,发挥西凉铁骑擅长的突袭特点迎战刘备军,掌握战术主动;立功心切的魏延赞成吕布的决定,赵云也明白吕布主动出击的建议不无道理,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三人又按老规矩猜拳决定出由赵云带兵留守湖口,吕布和魏延各率一万铁骑向东北移动,去寻找刘备军主力决战。吕布与魏延率军走后,赵云立即着手布置长江沿岸的防御,一面派士兵收集小船渡江,在江面上拉上一道道粗长的绳索,以方便拖拉铁锁;一面在浅滩码头等容易登陆的地区拉上密密麻麻的铁丝网,康鹏将科学天才黄月英骗到手后,因为工艺与生产力的关系,火枪一直没有做出来,铁丝的生产线倒先搞出来了,这半年中雍州生产并积累了大量的铁丝,康鹏便毫不客气的抄袭后世的铁丝网技术,用到阵地防御上来。……与此同时,马超、张绣、庞德、高顺、严颜和张任六员大将率领的八万董卓军已经绕道赶到柴桑口,高顺率陷阵营突袭毫无准备的柴桑,孙权军柴桑守将贺齐忽闻董卓军攻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命点兵时,身着环甲刀枪不入的陷阵营已经冲进来不及关闭的城门柴桑城内,一路狂奔直取官厅,贺齐措手不及,被高顺亲自斩杀,孙权军在城内不满一千的老弱士卒不敢反抗,全部向董卓军投降,高顺顺利接管城防。片刻后,严颜率军赶到城下,与高顺连夜布置鄱阳湖沿岸防御。酉时三刻,董卓军赶至赣江汇入鄱阳湖入口处,董卓军迅速征集民船携绳渡江,在赣江江面上拉起数道铁索,以随军携带的木板及民船搭起浮桥,征集民船时,董卓军先以重金购买,有部分渔民不肯卖船,董卓军没时间与他们纠缠,当即扣押这些渔民,强夺渔船,待以后再行补偿。一个时辰后,三道简陋而又结实的浮船建成,董卓军留下庞德继续封锁赣江,其他军马火速通过赣江。亥时二刻,董卓军再度分兵,张任率五千人马连夜突袭豫章,孙权军豫章守将张承已经到董卓军突过赣江的消息,张承立即率领本部一千五百士兵上城防御,张任见豫章已有准备,心生一计,命副将来敏率四千士兵全力攻打西门,自率一千人马携带锹钎等攀城工具绕到东门外埋伏。来敏在西门攻打甚急,因为孙权军已将绝大多数兵力抽调至武昌,张承兵力不足,见其它三门没有压力,便逐渐将其它三门兵力抽调至西门增援,待到丑时,豫章东门仅有不足一百的守军,张任部队乘机自墙角攀城,又从城墙上抛下绳索,方便后军上城,待攀上百余人后,张任军一起发难,杀尽东门守军,南北二门救之不急,被张任军打开城门,张任乘机杀入城内,里应外合打开西门,董卓军大队入城后,孙权军已无还手之力,被包围在西门城楼上,张承长叹一声,拔剑自刎,余者皆降,豫章落入董卓军手中。……另一方面,吕布与魏延部队已经与刘备军前锋相遇,当地突降大雨,浇熄了两军火把,伸手不见五指,因为情报显示董卓军还在江夏,正在扎营避雨的刘备军前锋周仓、王甫二将开始还误以为对面来军是孙权军,没作太多提防,王甫还想出阵与董卓军答话,周仓拉住他,疑惑道:“不对,对面来的是全是骑兵,江南不产马,孙权小儿就算当掉裤子,也买不起养不起这么多战马啊。”王甫再看远方,见瓢泼大雨中,对面黑影具是骑马,王甫惊道:“对,天下除了袁绍和董贼,没有谁养得起这么多战马,很可能是董贼的军队!”周仓与王甫二人深知在平地上骑兵有多恐怖,急命士兵架起拒马枪,列阵迎敌。但为时已晚,赤兔马驮着吕布已经冲到二人面前,吕布大喝一声,方天画戟对着王甫迎头劈下,王甫急举刀去架,却那里招架得住,一声大响,钢刀立碎,王甫双手虎口流血,吕布又是一声大喝,方天画戟破空刺出,王甫此刻胸中气血翻腾,连一个躲闪的动作都无力做出,被方天画戟刺个透心凉,堕马而死,吕布速度之快,王甫身边的周仓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救援动作。吕布两戟刺死王甫,后面的魏延已经急得大叫,“温侯,说好一人一个的,你旁边那个敌人给我。”吕布大笑,随手架开周仓刺向自己的钢刀,反手一戟直刺周仓左肋,信用之差,学足了他那个名誉上的义父,周仓避无可避,方天画戟正中胸肋,但周仓只是胸口血溅,退后数步,并不象吕布想象那样当场坠马,吕布先是一惊,随即恍然大悟,大笑道:“好家伙,原来是天生板肋,难怪中了我吕布一戟还能不死,来来来,我们再来打过。”“你就是吕布?”周仓捂着被方天画戟刺碎的肋骨惊叫道,听到吕布的名字,后面的刘备军士兵几乎吓得尿了裤裆,不等周仓的命令,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撒开双腿逃命,见敌人如此害怕自己,吕布更是张狂大笑。“可听得义阳魏文长否?”魏延冲上前来,长枪舞出枪花,斜挑周仓胸口,可惜魏延和吕布都犯了同样的错误,周仓天生的板肋挡住了魏延的钢枪,只是将周仓刺伤,并未致命。周仓虽然没听说过魏延的名字,但刚才又中这枪,周仓已经明白自己不是魏延的对手,不敢再担搁,回马就跑,可惜赤兔马快如闪电,周仓逃出不到十余丈,方天画戟已经拍到他后脑,周仓惨叫一声,脑浆崩裂而死,后面西凉铁骑汹涌而上,顷刻间便杀散了刘备军前锋部队,在魏延的抱怨声中,吕布傻笑着收拢部队,以抓来的俘虏带路,继续向前挺进。……寅时正,马超与张绣部队赶到鄱阳城下,张绣按康鹏事前的命令绕过鄱阳城,直奔鄱阳湖湖口,留下马超攻打完成包围鄱阳湖战术的最后一座城池,因为地处偏远,鄱阳守将边洪做梦也想不到董卓军会对鄱阳这座边陲小城感兴趣,早早就让士兵关闭城门,自己回家睡觉去了,城上只有几支巡城队在来回巡逻,并未作太多防备。马超在远方用望远镜观察鄱阳城上一番,断定自己的军队能够攻下这座小城,但自己一方士兵已经非常疲劳,如果强攻,那自军损失肯定不小,马超沉思片刻,叫来十余名籍贯在江南的士兵,对他们交代鼓舞一通,许诺事成后重赏,十余名士卒大喜领命而去。不一刻,那十余名江南籍董卓军士兵换上孙权军士兵装束,故意将身上弄得湿漉漉的,又在地上打几滚,这才跌跌撞撞的跑向鄱阳城,他们刚到鄱阳城守军视野内,城上的巡城士兵便大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半夜三更到鄱阳来?”“不要放箭!”一名江南籍董卓军士兵大喊道,“我们是大都督的直系属下,我军在三江口吃了败仗,大都督派我们来通知边将军,让他加紧戒备,小心敌人偷袭鄱阳。”城上孙权军士兵细看来人,见他们满身尘土,都穿着孙权军军服,又是江南口音,还是来通知自己们小心防守的,不再起疑,便打开城门,准备放他们进城去见边洪。不一刻,城门缓缓打开,吊桥落地,一队孙权军巡逻队还迎出城来,巡逻队长对着那十余名董卓军问道:“看你们衰成这样,我们在三江口吃的败仗难到很大?敌人打到那里了?”“敌人已经打到这里了!”开始喊话那名董卓军士兵大喝一声,手起刀落,那巡逻队长人头应声落地,其他董卓军一涌而上,将那队巡逻兵砍瓜切菜般剁翻,鄱阳城上大惊,正要放箭,城外已经杀声震天,董卓军骑兵席卷而至,迅速砍断吊桥绳索,占领城门,后面的步兵一涌入城,马超亲率一军杀至官厅时,鄱阳守将边洪刚披着单衣从被窝里爬出来,到门外查看,见马超骑着白马冲到面前,边洪二话不说,飞快跪下大叫道:“我投降,不要杀我。”“窝囊废!留你何用?”马超抬手一枪,将边洪钉死在地上,马超的弟弟马铁提醒道:“大哥,大王不许我们杀俘,你怎么把他杀了?”“糟糕,我忘记了!”马超拍着脑门惊叫道,旁边一名小校拍马屁道:“马将军,我们都没看到你故意杀俘,是马将军实在太勇猛了,收手不及才钉死敌人的。”其他马超士兵立即马屁横飞,称赞马超的武艺,并表示自己们看到的都是马超收手不及才杀死边洪——也是边洪运气实在太糟,将马超拍得哈哈大笑。天色微明,吕布与魏延率领的西凉铁骑已经杀到刘备军大营外围,刘备军的斥侯可不象孙权军那么烂,吕布和魏延的军队还在距离刘备军大营十里的时候,刘备军军师诸葛玄已经收到董卓军铁骑逼近的消息,诸葛玄不敢怠慢,连忙找来关羽和太史慈,对他们出示的刘备的手令道:“云长将军、子义将军,董贼军队既然能挺进至此,孙权定然凶多吉少,主公的意思是,如果孙权军败亡,董贼必定进逼建业,乌程侯的家眷也将遭到董贼荼毒,我们应该立即转战建业,去接回乌程侯家眷,以免他们被董贼残害。”诸葛玄说得非常好听,名誉上保护孙权的家眷,但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大家也应该心知肚明。刘备和诸葛玄的算盘打得虽然好,无奈关羽看不起诸葛玄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关羽傲然道:“军师此言差矣,我军既与孙权军结盟,无论孙权军是胜是败,我军都要与董贼决一胜负,以尽盟友之责。何况董贼大军已经杀到我军营前,我等不战而逃,不免被世人耻笑。”在刘备军中,关羽无疑是说话最重的人,就连刘备都得让他三分,平时里诸葛玄都不敢用命令的口气对关羽说话,至于黄忠和太史慈,关羽更不放在眼里。如果在平时,诸葛玄肯定妥协,但今天晚上诸葛玄不敢再让,争辩道:“云长将军不可冲动,这是主公的命令。”“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关羽抬起他高傲的头颅,对太史慈说道:“子义,你我速速点起兵马,出营迎战。”太史慈也有些心动,他也不愿不战而逃,但他是标准的军人,一切以命令为重,没有附和关羽的冲动,而是将目光转向诸葛玄。诸葛玄咳嗽一声,正要再劝关羽,帐外却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名满身是血的刘备军士兵,扑到关羽面前大哭,关羽一眼认出他是自己心腹周仓的亲兵,厉喝道:“发生什么事了?周仓那里去了?我们的前锋军怎么样了?”那周仓亲兵大哭道:“禀告关军侯,周将军他、他阵亡了,王将军也完了,我们的前锋军全军覆没!”“周仓!”关羽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一把抓起青龙偃月刀,大步冲出大帐,对已经集结在帐外的本部军马大喝道:“徐州的儿郎,与吾去阵前杀敌!”身为刘备军第一大将,关羽确实有骄傲的本钱,刘备军士兵都把他当着天神看待,关羽的命令一下,本部一万兵马立即出营,朝董卓军赶来的方向迎去。而诸葛玄与太史慈呆立半晌,诸葛玄还是咬牙道:“子义将军,云长将军太过冲动,恐怕有危险,你速速点起两万人马去接应云长将军,我组织军队拔营起寨,我军无论胜败,都要转战建业。”……与此同时,筋疲力尽的张绣军终于赶到鄱阳湖东面江边,赵云早在江上拉起无数胳膊粗的麻绳,只等张绣军将铁索拴在麻绳上,赵云军再拉过江去钉结实,就可完成阻止孙权军向下逃窜,可在此刻,连续赶了两天两夜路的张绣军上下又累又饿,那里还有力气将沉重的铁索钉牢并拴在麻绳上。“咻!”江对面的赵云军发出催促行动的烟花,张绣趴在马背上喘息片刻,看到胡车儿还在欢蹦乱跳的大啃牛肉干,张绣气不打一出来,破口大骂道:“胡车儿,你这个蠢货!呆会再吃牛肉,先把铁锁栓在麻绳上。”胡车儿含糊的答应一声,飞快把一块至少半斤以上的牛肉干塞进嘴里,一跃而起,从四匹马才能拉动的车上抱下一团七八百斤重的铁索一头,飞一般跑到江边,将铁索栓在两根麻绳上,拉动麻绳,江对面开始拖拉铁索。幸亏康鹏事先考虑到董卓军这次只需要暂时阻止孙权军几个时辰,用的铁索比较细,每环仅重一斤左右,如果真按三十斤一环的规格打造铁锁,董卓军用陆路运输这么长重的铁锁,就算用再多的战马,也不可能将铁锁及时运到鄱阳湖湖口。眼看着铁索渐渐被拉到江对面,张绣松了口气,那怕先拉上一条铁索,张绣军就有足够的时间休息,恢复体力,并拉上更多的铁索,完成封锁江面的战术命令。“敌人!”离江面最近的胡车儿忽然怪吼一声,张绣大惊,忙在马上站起,长江上游果然驶来一艘孙权军快船,挂着全帆,距离张绣军所在部已经不到五里。“快,钉牢铁索!”张绣大吼道,既然孙权军败逃的第一艘船只已经出现,也就意味着孙权军败逃的大队即将赶到。“呼!”胡车儿怪吼一声,平时不怎么灵光的脑袋忽然变得灵活了许多,三步作两步窜到马车旁,抱起十余根重二十斤的铁钎,飞快窜回江边,张绣军疲惫不堪的士兵也不知从那里冒出力气,与赵云军协手将铁索拉紧,胡车儿将一根铁钎插入铁索索环中,大喝一声,镔铁大棒砸下,火星四溅,再砸一下,四尺长的铁钎便钉入江边岩石一半,胡车儿又抓起第二根铁钎如法炮制,“当!当!当!”砸下第五根铁钎时,满帆而行的那艘孙权军快船已经撞在铁索上,乒的一声闷响,那艘孙权军快船尾部甩到与船首平行,便定在江上不动了。“万岁!”长江两岸的董卓军同时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其中自然夹杂着胡车儿招牌似的大吼,“我的牛肉,终于没跑掉!”张绣在战前许诺,每拦住一艘孙权军快船或者大船,就赏给胡车儿一头牛,虽然董卓军的凉州大草原上盛产牛马,肉牛价格相对比较便宜,可是战后统计了准确数字后,张绣还是大哭破产,并想方设法赖帐……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