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擒贼五十七万奎带着一个排的战士,都穿着治安军的服装,向着左家坞的据点走来。离据点还有一里多路时,据点里就打出旗语,问是哪部分的。万奎让一个战士用手势回答说是三十八团的。据点里虽然没打枪,但汉奸们马上集合起来,做好了战斗准备。等万奎他们走到据点前,据点的炮楼里架着机枪,房顶上也站着人,端着枪,万奎一看,这些家伙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看来劝降的可能性不大了,还真得硬打了。想到这,他小声地下达了准备战斗的命令,战士们把背着枪都换成了持枪,因为子弹早就上膛了,只要一声令下,马上就能开枪。他们离据点越来越近了,据点里的孙秃子站在炮楼上一直用望远镜看着他们,见他们突然换了持枪姿势,心里就产生了怀疑,对手下说:“注意,准备战斗,听我的命令,我让打就立即开火,甭管他是真是假。”万奎他们离据点还有三十多米时,孙秃子让门口人问一下,看他们是哪一部分的,说清楚再往前走。就在这时,院子里有人喊了一声:“万连长,你怎么到这来了?”原来,这里的一个老兵认得万奎,他们是同乡,一起被抓得壮丁,这个人一喊,孙秃子到犹豫了。万奎没看到是谁再叫他,他大声地喊道:“我们是来追八路的,走迷了路,来这里讨碗水喝!”说着,万奎他们已经到了吊桥前边,万奎说:“兄弟们,能不能放下吊桥,让我们进去歇歇脚。”万奎说着,看了一下护城河,河有五六米宽,里面只有一点水,要是从河里冲过去也没多少问题。里面的伪军正准备放吊桥,孙秃子已经从炮楼上下来了,喊了一声:“慢,别放吊桥,告诉他们,要想进来也行,得把枪集中起来,放在远处的河边上,等人进来后,我再让人取过来。”万奎一听,这孙秃子还真够狡猾的,但这枪可不能交,他想了一下,对里面喊:“兄弟这么不信任我啊,既然如此,老子还不进去了,那里找不到个住的地方啊。”万奎转身想走,听里边说:“孙队长,那确实是万连长,他在三十九团,是自己人,我可以用脑袋担保。”然后那人又对万奎说:“万连长,别走,咱兄弟见面连话还没说呢。”万奎这时听出来了,这个人是万权,是他远门的兄弟,虽然一起来当的兵,几年却一直都没见过面。这时,据点的吊桥已经放下来了,万权在里边正高兴地等着呢,万奎顾不上叙旧情,他带着队伍就往里走,刚过了吊桥,他看到一个穿干部衣服的家伙站在院子中间,没戴帽子,脑袋上没长毛,这个家伙可能就是孙秃子,他冲着孙秃子就走了过去。孙秃子正要问话,万奎掏出枪来就是一枪,正打在孙秃子的秃脑袋上,这小子还没说出话来,就向后一仰,当场毙命了。其他的战士一看连长开枪了,等于接到了战斗命令,立即开着枪向里冲,万权一看还真是八路,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万奎带着战士冲进了炮楼,一层一层地往上打,一会就攻到了楼顶,把里边的汉奸都消灭了。这时,其它战士也都解决了别处伪军,只抓到三个俘虏,其中就有万权,万奎过来,对万权说:“兄弟,哥我早参加八路了,你跟我走吧,当汉奸没出路,还是跟着哥走正道吧。”万权说:“只要你们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这你放心,八路军不杀俘虏。”这时,一排长陈光过来说:“连长,战利品都清理完了,炮楼怎么办?烧了?”“先别急,一会等罗队长来了再说。”这时,独立大队的战士人都来了,罗剑还组织了左家坞的老百姓进了据点,把汉奸的粮食都给分了,有用的东西都拿走了,然后烧了敌人的炮楼,部队按计划向潘家峪转移。五十八刘杰和文贺来到潘保才住得这个胡同口,文贺一指里边那个门说:“就是那一家。”刘杰看了一下地形,然后对文贺说:“你在这等着,有情况给我发个信号,我到他家对面的房上去,如果老家伙来了,你从后面堵,我从前面截,他跑不了。”他们等了一下午,也没发现潘保才,快到傍晚时,郑大头一个人向这个胡同走来,文贺并不知道他是郑大头,见他是一个警察,还是个当官的,文贺给刘杰发了一个信号,刘杰以为潘保才来了,就做好了准备。郑大头把周泽池老人绑在县城最繁华的十字路口东侧的一棵大树上,然后派了十几个警察在周围盯着。这小子想着川口惠子,可川口惠子并没理他。郑大头心里火烧火燎地,在警察局呆了一会,坐不住,又想起了潘保才家那个小丫头,于是就向潘保才家走来,他进了胡同口,文贺就从后面跟了上来,郑大头并没在意,他是丰润县城里的一霸,谁敢和他过不去,时间长了,他也就更加骄横,对老百姓他从不放在心上,当他快走到潘保才的家门口时,刘杰一下从房上跳了下来,郑大头吓了一跳,一愣神,刘杰的枪已经顶住了他的脑袋。文贺迅速从后面上来,把郑大头的枪给下了。郑大头哆嗦地说:“兄弟是哪个道上的,有事好说。”刘杰对着郑大头问:“老实说,你是谁?干什么的?”郑大头真的吓晕了,还真说了实话:“我是警察局长。”刘杰一听知道了,这家伙就是无恶不作的郑大头。正在这时,潘虎正从家中出来,他一出门,一看有人抓住了郑大头,就要掏枪,刚一动,文贺正对着他,一看潘虎要掏枪,文贺手一抬,叭的就是一枪,潘虎当场毙命。郑大头被这一枪吓得一下坐在地上,爬起来就给刘杰磕头,请求饶命。刘杰一看暴露了,不能再等了,他把郑大头一抓提到了潘保才的家门口,把郑大头往里一推,刘杰说:“郑大头,你的罪恶太深了,今天我得为民除害了。”刘杰说完,照着这小子后脑就是两枪,郑大头向前一扑,像一头死猪似地倒在地上。这时,潘保才家的院子里一阵大乱,女人们喊成一团,刘杰和文贺转身来到胡同口,刘杰往对面的墙头下一站,双手一握放在两腿中间,文贺跑了一步,一踏刘杰的双手,刘杰往上一送,文贺就上了墙头,刘杰向后退了两步,一助跑,一纵身也上去了,两个人又上了房顶,在房顶上向城里边跑去。这时,城里响起了警笛声,伪警察们都往潘保才家跑来,先赶到的警察保护了现场,等着日本人来处理。潘保才确实没有在家,家里只有他的两个老婆和一些丫头们,本来潘虎刚回来,没想到门外几声枪响,潘家这个唯一的儿子命归了西天,大太太疼得差点哭昏过去,小丫头们赶紧伺护着。二太太心里到没那么难受,平时潘虎没少和她作对,死了到省心了。潘保才正从“促进会”向回走,看到满街的警察都在向城西边跑,心想,不知又出什么事了。这时天快黑了,他走着走着,感觉到后边有人跟着他,他一回头,看到是文贺,虽然他是个孩子,但毕竟一个村的,他是认识的,一看文贺在后边跟着,这家伙心里吓了一跳,加快了脚步往前走。这时,大街上没有多少人,警察们也都跑远了,这一块本来平时挺繁华的地段这时一下成了僻静之地,潘保才心里更加害怕,想跑,可他知道,他哪跑得过这个小伙子啊,只好壮着胆子往前走,刚到了一个胡同口,突然从胡同里出来一个人,一下站在了潘保才的面前,潘保才吓了一跳,想往后退,这时,刘杰向前一进身,一手抓住了潘保才的左肩,潘保才刚想喊人,刘杰用手一托潘保才的下巴,一下就把潘保才的下巴给脱了臼,然后刘杰双手一动,把他两个胳膊也给脱了臼,这一下潘保才动不了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文贺从后边过来,把麻袋由脑袋往下一装,一用力,把潘保才重重地摔到地上,文贺往上一抻麻袋,把潘保才给装了进去。这时,刘杰从胡同里推出一个小推车,两人把麻袋往车上一放,文贺推起小推车就向城门口走去。当他们来到十字路口时,看到周泽池老人在树上绑着,文贺低声对刘杰说:“那是我舅舅,我们得救他。”刘杰向四周看了一下,发现周围有七八个人,一定是汉奸,他对文贺说:“你继续向前走,到城门口等我。”刘杰慢下来,向对面的那几个汉奸走去,当他快靠近汉奸时,一个汉奸大声喊着:“小子,站住,干什么的?”刘杰说:“老总,我肚子疼,哪有药铺啊?”“找药铺,哈哈!到这里找药铺?不如干脆找棺材铺。”这时,刘杰看文贺已经走远了,掏出枪,抬手就是一枪,这个汉奸话还没说完,就找棺材铺去了。刘杰向墙下一闪身,用墙壁护住背后,双枪左右开弓,一会功夫,干掉了七八个汉奸,他一边扫视着周围,一边向周大爷靠近。刚走到路中间,从一个门里冲出两个警察来,刘杰又是两枪,两个家伙都倒下了。刘杰来到周大爷身边,在树后用刀割断了绳子,一手扶着周大爷,一手拿着枪向北走。周大爷被绑了一天了,腿脚都麻木了,走不了路,刘杰一看,弯下腰,背起了周大爷快速向城门方向走。这时,城里的警察乱了套,城西边刚死了两个局长,城北又响起了枪声,搞得警察们不知道城里到底来了多少八路,现在又没人领头,不知道该听谁的。正在这时,川口惠子来到潘保才家,看到郑大头和潘虎都死了,便命令一个班的警察看好现场,其它人赶紧封锁县城,寻找八路。这时,听到城北传来了枪声,便带着警察向城北追来,但已经晚了。刘杰一会功夫,就赶上了文贺,他把周大爷也放在小推车上,文贺推着小推车来到县城的北门。刘杰走在前边,看到门口有四个警察站岗,刘杰刚到门口,一个警察端着大枪走到他面前问:“站住,干什么得。”说着就要来搜身,刘杰一伸手抓住这个警察的脖子,往身前一挡,举枪干掉其它三个警察,这时才跟这个警察说:“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吧?”这个警察吓得跪在地上就磕头:“八路大人饶命!”刘杰把这个警察的枪拿到手里,对他说:“在这跪着,别动,我就饶你一命,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打死你。”“是!是!是!”刘杰和文贺推着小推车已经走出城门。这个警察跪在那还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