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无意中的一句话让张辽原本平静的心中泛起了一丝波澜,他没有想到他只是表现出了对曹昂的一些照顾就引来了卞夫人的敌视,前段时间曹操对他在态度上的些许变化肯定是受到了“枕边风”的影响。或许以前张辽还对曹昂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如今他已经打定注意要保证曹昂的安全,坚决杜绝曹丕继承曹操位置的可能性。“夫君,你想什么呢?”张辽被曹清从沉思中唤醒。“呵呵,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葡萄的事情。”张辽不愿意让自己的妻子知道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更不愿意让自己的妻子知道她的一位嫂子曾陷害过她的的丈夫。“蒲桃?蒲桃能有什么事情?”曹清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开了,她不解的问道。张辽这时候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什么。他说:“清儿,你有没有听说过葡萄酒?”“蒲桃酒?似乎司马公的《史记&m;#8226;大宛列传》里有过记录。不过我没有喝过,不知道味道如何。夫君难道喝过这种酒?”曹清想了想后说道。曹清的问题让张辽愣了一下,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前世的张辽,这葡萄酒自然是喝过的,那时葡萄酒早已经普及了,价钱也并不贵,几十元到数百元的档次中都有味道不错的酒。而现在的张辽则当然没有喝过,先不说身份够不够,就是这个时代葡萄酒只有从西域传来的那一点点,而大汉却没有人会酿造的这个事实就足以让张辽无法承受这酒的价格。“我当然没有喝过。”张辽回答道:“不过我曾听一个来自西域的商人说起过这种酒,而且他还告诉我这酒若是每日适量饮用,对人的身体健康极有好处,尤其是老年人。同时对保持女性的容貌也极有帮助的。”张辽也就是喝过葡萄酒,至于葡萄酒的功效不过是听说而已,对老年人的身体有好处是事实,可对保持女性的容貌就是张辽编造的了。不过张辽曾记得一个朋友对他说过,葡萄酒中含酚,具有抗氧化剂的作用,想来对延缓衰老也不是完全瞎说的。至于张辽对曹清如此回答自然是出于女孩子对自己容貌的爱惜,这一点无论是什么时代都不会改变的。“这是真的吗?”曹清果然被激起了兴趣。“为夫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那人言之凿凿,而葡萄酒又很少传入我国,想来是应该是真的。”张辽可不会把话说得太满,因为他当年也就是喝过酒却没有了解过,他的那点东西都是酒桌上从朋友那里听来的。“嗯……那我们去找人问问,若是有人能酿出这种酒,那对母亲和我父亲的身体就有好处了,而且父亲近年来身子一直不大好,也不怎么喝酒了,若这酒真的有效,我们也不用看着父亲馋酒却不能饮酒。”曹清有些兴奋的说道。张辽没想到曹清想要找人酿酒的第一原因竟然是为了长辈们的身体健康,而不是因为她自己,在为曹清的善良感叹的同时,张辽也为自己能娶到这样的妻子而心中狂喜不已。稍后张辽突然又蔫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葡萄酒该如何酿制,当年他上网时也没有留意过诸如炼钢、做玻璃、酿酒之类的东西,就是他之前的家具和造纸也不过是发挥了一下他当年学习的绘画本领和记住的造纸的一些原料。“可我们没人会酿酒啊!西面的鹿野被封住了,向到西域去找个工匠都现在都没办法成行。”张辽长叹一声。曹清这时候的情绪却明显比张辽要高,她兴奋的说:“夫君,不要紧的,我们只要多种蒲桃,然后让会酿酒的工匠自行摸索就是了。若是能过些年大哥的实力强大了,能打通西面的道路,我们也可以派人去寻找工匠的。”曹清仰着头对张辽说道。她的脸因为兴奋而变得红扑扑的,甚是诱人,让张辽看的真想立刻就吻下去。不过张辽还是忍住了冲动,虽然是在家中,但是搂搂抱抱就够了,若大白天接吻,他那位老娘是一定会训他的。现在他虽然是张家的家住,可老娘在家中的权威就好似当年汉武帝刚登基时的窦太后,除了他带出来的亲兵侍卫他的老娘指挥不动外,家中没人会不听老夫人的话。对曹清的话张辽还是赞同的,葡萄酒确实是从西方出过来的,但不表示中原的工匠就研究不出酿制的方法,中国的本土酒类中也是用果酒的一席之地的。“我家清儿就是聪明,咱们不等不靠,自力更生,为夫就不行西域人能行的,咱们大汉朝就没人能行!”张辽说道。接着他突然有想起了什么,低头向曹清问道:“清儿,你说这葡萄是我老丈人派人送来的,难道是家中种的?”曹清再次扭扭身子,调整了一下在自己在张辽怀里的姿势,让自己靠得跟舒服一些,然后才说道:“是啊,这是原来这家人种在父亲那间屋子外的花坛中的,父亲入住后发现了,就让人好好照顾,如今才结的果子。”张辽这才明白这串儿葡萄的来历,曹操在鄄城占得这套宅子的原来的主任明显也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家中这些相对于这个时代算的上稀罕的东西并不奇怪。当年张辽还在濮阳发现过花圃中种着的棉花呢,当世就让他收集了种子并扩大了种植规模,然后在做出棉手套的样品后,在曹操的支持下,由枣祗安排种植,并在去年底出兵徐州之前,给士兵们配发了棉手套以抵御严寒。“那好。咱们就让我老丈人找人去扩大葡萄的种植,然后再找工匠研究酿酒的方法。”“夫君!你已经将那种家具的制作交给的子廉哥哥,就不必再将酿酒一事交给别人了,咱们张家也需要有产业支持才是。”曹清说道。曹清的话让张辽更是觉得这个媳妇儿娶得太值了,才结婚没几天就不顾娘家而全心考虑夫家了。张辽轻轻的用手刮了一下曹清那漂亮的瑶鼻,微笑着说道:“清儿,我和子廉是朋友也是兄弟,如今又娶了曹家的娇娇女,曹、张两家更是联系紧密。能加强曹家的实力,也是我这做女婿的讨好老丈人和大舅哥的办法。何况为夫对自家的产业也有了安排,等过些日子就要一一交给你和母亲来掌管了。”“咱们家也有产业?”曹清明显不信张辽的话,因为她在出嫁前曾从大哥曹操那里听说过张辽的家世,虽然两百年前是并州的富商,却因为马邑一战而家道中落,甚至要家族改姓避祸。直至如今也不过是马邑小城的世家罢了。对于曹清的疑惑张辽没有生气,如今张辽这数年来布下的暗子就连他的母亲都所知不全,更不用说是曹家的人了。张辽也没有白痴到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向曹操和盘托出的地步。但是现在特还是决定向曹清透露部分产业,这时因为曹清刚才的表现让他很满意,而他准备告诉曹清的事情,对于曹家人而言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张来哦让曹洪帮他寻找造纸工匠研究改良造纸术的事。只不过没有人能想到张辽还能从中获利。“清儿,你知道我曾让子廉帮我寻找会造纸的工匠吗?”张辽对曹清说道。曹清想了想说:“好象有印象。难道这就是夫君说的留给我们家的产业吗?”“正是。”张辽肯定的说。“可如今的纸又脆又薄,书写极为不便,否则也不用还是用简牍了。”曹清说。“是啊,虽然蔡侯改进了造纸术,可这纸质依然不尽如人意。但为夫若是说能再度改进工艺,造出洁白、细腻、柔软、匀密、色泽光亮的纸张,清儿相信吗?”曹清这时离开张辽的怀抱,转身面对着张辽不假思索的严肃的说道:“信!清儿相信夫君能造出比蔡侯纸更好的纸张。”看着娇妻郑重其事时的那种娇憨的样子,张辽暗自感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他再度将曹清揽入自己的怀中,感受着妻子那柔若无骨的身体和身上诱人的香气,略有些动情的说:“清儿,放心吧。更加实用的纸张很快就会制造出来了,这就是咱们张家的产业。”不得不说张辽还真是个经历过后世信息爆炸时代的人,知道随时随地都要留一手的必要性。虽然被自己的妻子感动了,却依然没有将所有的实话都撂出来,至少他隐瞒了张家正在暗中进行的马匹交易和在草原上布下的马贼队伍,这马贼的事情就是他的母亲被被瞒着的。不过张辽不知道在历史上正是在汉献帝时期,有一个叫左伯的东莱人又对以往的造纸方法作了改进,进一步提高了纸张质量。他造的纸洁白,细腻,柔软,匀密,色泽光亮,纸质尤佳,世称“左伯纸”,其中尤以五色花笺纸,高级书信纸为上。当然,就算张辽知道这事情也不会在乎,反而会派人将这人找来收为己用。倒是现在张辽召集的工匠已经接近成功了,提前改进了造纸术,日后这为左伯也就没什么用武之地了。“夫君,若是真的能造出比蔡侯纸更好、更白的纸,你一定要多写些东西送给清儿。”曹清此时已经惦记上了张辽的书法,婚前张辽送她的《凤求凰》和琴谱可是她心爱的宝物,藏在自己箱子的深处,就连自己的大哥想看都没门。“好!我为我家清儿天天都写。”这时后张辽也不会大煞风景的加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