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将士归来

泉州城的这场大火效果远远超出了甘宁和赵云的预料，虽然死于火场的袁军士兵不超过三千，被甘宁他们突袭杀死的也不到一千，但被吓破了胆的吕威璜还是在逃出生天后收拢残兵败将头也不回的逃回了安次城。拜他向上回报说“泉州一战敌军逾万”所托，颜良立刻从上谷郡前线抽调了三万大军增援安次。当吕威璜再度带着四万大军光临泉州之时，泉州城留下的只不过是一片被大火焚烧之后的残砖烂瓦。倒是城外有很多回城后却无法回家的百姓在空地上搭起了帐篷和茅屋，还时不时的有人进入废墟，想找回些什么。就在袁军一来一往的来会折腾的时候，赵云和甘宁已经率领完成了任务的士兵登上舰船，大船顺着沽水进入了渤海，曹军士兵们踏上了回家的路程。战报是用快船提前送出的，在船队还在渤海上行进的时候，张辽已经在临济看到了有关此次泉州之战的详细报告。看完甘宁和赵云联署的战报，张辽有些无奈。他能够从战报中判断出泉州城已经完全被毁，虽然甘宁他们提前将城中的百姓全部驱逐，但这些百姓失去了家园却是不争的事实。纵然是已经完全习惯了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的残酷，张辽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为泉州百姓感到担忧。“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张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此时那样能深刻的理解这句话。“将军，这种事在战争时从事很难避免的。何况甘将军已经在事前将城中百姓全部驱逐，也没有阻止他们将家中财物带走，总算是给百姓们留了一条生路。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一旁的刘晔已经发现张辽的情绪有些低沉，知道战报贝蓉的刘晔自然知道原因，于是开口劝解道。“呼！”张辽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转过身对刘晔说道：“子扬。我知道兴霸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那毕竟还是我大汉的百姓啊！”刘晔从身边的侍从手中接过一杯水，递给张辽，“想来袁绍他们还不至于为难这些已成难民地百姓。我们可以在事态平息之后，借助糜家的力量接济一下，让他们不至于在随后的秋冬季出什么意外。”张辽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等到我们击败袁绍，收复冀州、幽州之后。我一定上书主公，给泉州百姓以补偿。”“将军仁慈，当是百姓之福啊！”“哈哈！”张辽失笑道：“什么仁慈。我们这些武将就跟屠夫似得。仁慈可是属于那种完全和我们无缘的东西。”说着，张辽将杯子放下，提笔蘸墨，又从书案上抽出一张纸，就在他准备写字的时候，张辽地手停在半空。对刘晔说：“子扬，你给海上的子龙、兴霸他们传令，船队在沙门岛（即庙岛大黑山岛和南长山岛）停靠，士兵登岛休整。然后下达青州骑兵远程拉练的命令，让曹海将营中地骑兵带到黄县扎营。”“将军是要让赵将军他们会合之后回营？”“正是。要骗人就要骗个彻底，总不能虎头蛇尾吧。想袁绍这样的诸侯在我们青州的情报网是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被我们彻底根除的。虽然子龙他们的行动不会隐瞒太久，可能隐瞒一天是一天，咱们也要有点职业道德，可不能让别人笑话咱们不敬业。”张辽笑道。刘晔被张辽的话给逗乐了，他掩饰不住脸上地笑容向张辽回到：“诺，晔，扑哧。晔这就去办。”说完就转身离去。可张辽从背后看去，刘晔的身子还在不时的抖动。想来是还在笑着。摇摇头，张辽开始在纸上落笔，他要就此次北上的战事给曹操写一份总结。其中不但包括了水军和陆军的配合，还又在幽州骑兵战术的使用以及合纵地情况。虽然这种合纵外交事务刘晔也会有所报告，但因为事情也涉及到了军队，张辽还是要带上一笔，只不过内容不需要过于详细就是了。在这份报告中，张辽决定想曹操提出将水军改名为海军的建议，并在孟津水师和广陵水师的基础上着手组建黄河、长江两支内河舰队，在青岛水军的基础上组建海军舰队。虽然这时候组建海军在亚洲有点早，毕竟亚洲如今是中国一家独大，可从长远来看，张辽还是觉得要让中华民族提前拥有海洋性，免得日后大陆情节日重，再搞出来什么禁海令之类的东西。但是这时候张辽也不过是在起草一份草稿，真正的报告他还要等甘宁和赵云回来，在和他们详细商议之后再正式递交报告。在张辽的预想中，因为他地提前加入曹军，又有意无意间让曹操少走了很多弯路，使得如今地曹操不但在真正的实力上完全超过了其他诸侯，就是表面地兵力数量也是仅次于袁绍。野战部队和郡国兵统统加起来，曹军的兵力也接近了五十万，控制的地区也由原来的兖州、青州和徐州增加到除三州之外的司隶部的京兆尹、弘农郡、河南尹，荆州南阳郡的宛城地区以及豫州的颖川郡、陈国、梁国和沛国，经过数年的休养生息并不断的吸纳流民充实人口，如今曹操治下人口已经超过六百万，为众诸侯之首。十抽一的征兵比例让曹军的军队规模远远不会危害到自身的经济发展，而军队适当的屯田也减少了对民间的依赖，至少历史上曹操对民间的高额地租就没有出现过，这使得曹军的战争潜力无比巨大。若不是因为司隶部久经战乱，恢复缓慢，而河南尹也因为京师雒阳的萧条而不复昔日百万人口的繁华，曹操的治下的人口还要更多。虽然司隶部三地和宛城以及豫州几处的人口均不如黄巾动乱之前的数目，可兖州、青州、徐州的人口却远远超过了以往。就以张辽任职的青州而言，黄巾动乱之前的人口在三百万以上，而平原则是青州的人口重地，足有一百余万人。但是青州却又是黄巾纵横的重地，再加上袁绍和公孙瓒的数年拉锯战，不但平原人口骤减，就是其他郡国也有大量百姓南逃到徐州甚至是江东之地。幸好曹军及时进驻青州，并将袁绍和公孙瓒的战场控制在了黄河以北，这样才提前结束了青州的动荡之局。张辽试行新政，咬紧牙关接受了北方的流民，又再一次将青州的人口恢复起来，虽然此时青州的从人口还不到一百万，可张辽很乐观的预计，在两到三年内，青州的人口可以突破以百一十万甚至更多。这是因为张辽对这个时代百姓娱乐生活的认知，毕竟到了晚上，除了夜生活不比较丰富的官僚世家之外，普通百姓们除了**运动也就没有别的打发时间的东西了。而安定的生活正是人口大量增加的前提条件。不过青州现有野战部队六万，水军三万，再加上各地的郡国兵，总兵力也有十五万左右，倒是高出了曹军平均的征兵比例。虽然其中有一万步兵是曹操塞过来的，三万水军到不需要完全由青州供给，可张辽还是觉得青州兵力过多。在徐州已经完全属于曹军时，青州只需要在济南和乐安两地防御黄河防线就可以了，即使是主动进攻，张辽现在也完全有打疼袁绍的能力。等赵云回来，青州的骑兵数量就可以翻一番，六千骑兵再辅以三万左右的步兵，完全可以吸引牵制十万以上的袁军。而且从自己的麾下抽出兵力还给曹操，不但可以加强兖州的攻守能力，还能表明自己的心迹。最重要的是，这可以让张辽在两家决战时，东平出现“袁军”的时候有来不及救援的借口。虽然此时家臣的待遇远比后世满清时的奴才待遇要好上百倍，可张辽还是觉得主子少一个是一个的好。就在张辽绞尽脑汁，费尽心机的草拟着报告的时候，甘宁的船队也接到了张辽的命令。虽然水军们很不明白为什么出发时从青岛大营走，回来却要停在长山岛的水军备用营地。不过骑兵们却没这种想法，他们倒觉得早点上岸更好，毕竟骑兵不是水兵，纵然战马和战事都适应了海上运输，可脚踏实地更能让他们的感觉舒服一些。“将军！水军已经停靠沙门岛。”刘晔得到消息后立刻向张辽禀报。“挺快的嘛。”张辽这时也将尚未完成的报告放在一边，站起身来说道：“张新，给本将军着甲。传令曹海，骑兵全军出动，进行长距离拉练，目标黄县。”说完，张辽从身旁的剑壁上摘下自己的佩刀，对刘晔说：“子扬，和本将一同去迎接归来的将士如何？”“晔谨遵将军之命！”刘晔笑着应道。“好！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