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啊!”张辽喃喃的说道。一边的庞德此时也没有刚才极力请战的气势,直不楞等的直着眼不住的点头。原来这个被张新拉出来委以“重任”的家伙竟然从匈奴时代开始损鲜卑人,将鲜卑人从属东胡时的那点糗事不管由得没的全安在了鲜卑人头上。就算是汉桓帝时代鲜卑人的英雄檀石槐也被他描述成一个胆小鬼,只知道在汉军平定西部叛乱时发动叛变,又以“阴谋诡计残害了”前往平叛的汉军士兵,绝对是那种“生儿子没屁眼”,全家后代自相残杀、断子绝孙的结局。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话虽然有点那啥,不过这后代自相残杀倒是真的,若非如此,也没有现在鲜卑人四分五裂的局面。至于断子绝孙,那就得看檀石槐的嫡系步度根这一系人是否真的如历史上那般倒霉了。“都说贾文和是毒士,这家伙,那就是毒舌了!”张辽感叹道。“呵呵呵!将军言有理!”张新得意的笑道,这人可是他挑出来的。张辽身后的五百将士可有张辽、庞德那般吃惊,这群人都是常年吃住在一起,校场、沙场上摸爬滚打、并肩作战的兄弟,对自己战友的“能力”可是心知肚明。况且面前还有数百敌军,他们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可是鲜卑人里的情况就不同了,“毒舌”的话可是涉及极广,加上常年在边境的鲜卑人多数都能够听懂汉语,还有不少人甚至能够说汉语,“毒舌”的话直指鲜卑人不同的人种中的矛盾,此时与曹军对峙的鲜卑骑兵中就已经隐隐能感觉到一丝不和谐的因素了。“哇呀呀!”那鲜卑头目被一通疾风雨般的粗口骂得一时没回过神来,可是一旦他清醒过来,顿时火冒三丈。“尤那汉狗,胆敢如此放!受死啊!”鲜卑大汉大吼着纵马挺矛便冲了上来。“令交给你了!”张辽立刻推了身边地庞德一把。虽然自地这些骑兵都是军中精英而且这五百人也都有着百人将地实力。然而遇到一些猛将依旧不是对手。张辽可不愿让自己悉心培养地军中未来地中坚力量无谓地消耗。反正身边还有庞德这员猛将让这只猛虎出来活动一下了。“鲜卑蛮子休要猖狂!你家庞爷爷在此!”得到张辽许可出战地庞德兴奋地大喝一声。也挥动着手中地马槊纵马冲过出去。只不过在庞德身后。张辽差点没被庞德那句“庞爷爷”给噎着。“‘胖’爷爷?庞令明地身材不太像耶!”张辽脑子里胡思乱想到。这时候那位“毒舌”上士也回到了队列中冲过来的鲜卑汉子很明显就是王庭护卫军的一员将佐,而且身高体壮,自己可吃不消。自家将军既然让庞校尉出战,自己自然是会赶紧回来的。此时两军阵前的空地上德和那鲜卑汉子早已经矛槊相交,“叮叮当当”的过了好几招。而两边的将士们也不停地呼喝着,为自己出战的战友加油助威。那鲜卑人手中的长矛全身均是铁,黑幽幽的,丈八长短,挥动起来刚猛霸道、犀利绝伦。只见他手中长矛一送一抖向庞德的胸膛刺了过来。庞德不慌不忙,手中的马不避躲的当头迎了上去矛相交的一刹那,庞德手腕一抖马顺着长矛的矛杆缠了上去。这是庞德在刚到幽州时观察张辽与马超一战时偷学到的,那时张辽长枪顺势搅飞了马超的兵刃庞德大开眼界,私下里可是没少练习这一手。庞德也是力大之人,手中的马槊在如此高速中抖动,竟似有了灵性一般,几十斤重的马槊此时就像一条灵蛇缠绕在鲜卑人的长矛上。在气机的牵引下,那长矛也随着马抖动起来。鲜卑汉子心头大骇,双臂猛然间发力,硬生生的将庞德的马槊砸开,随即长舒一口气。若他再晚片刻,很可能便是兵刃脱手的结局。“好武艺!再来!”庞德丝毫没有手段未得逞的沮丧,反而兴致更高,再度挥舞着马槊缠了上去。那鲜卑汉子虽吃了点小亏,可是一旦警惕起来,也凭借着力量和本身的武艺,与庞德斗了个不分胜负。“将军!要不要……”观战片刻后,张新凑到张辽身边小声说道。“再等等!”张辽没有回头,口中低声回答。对于庞德,张辽还是很爱护的,毕竟这位主在历史上也曾经是曹操的部将。张辽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产生矛盾,更何况一个武将在比斗到兴致勃发时你去打扰他们,实在有点煞风景。这就犹如男女之事到了剑及履及的地步时却有上司来敲门,这可是很扫兴的。然而大度却是单方面的,鲜卑人那里可没那么配合。就准备观看庞德的勇武之时,鲜卑人的骑兵却突然间发动了进攻。“卑鄙!”庞德大吼道,手中却暗暗收回了几分力道,准备鲜卑人围攻时用以自保。“将军!”张新大喊着。张辽在鲜卑人变化的刹那间眼睛一眯,心中陡然生出一阵杀机。“既然你们这么想死,那本将军便成全你们又有何妨!”张辽的声音冷酷之际,话语中的杀机根本就掩饰不住。“全军突击!一个留!”张辽下达了命令,同时自己也绰起挂在马鞍上的长枪,一马当先的向前冲去。“杀!!!”曹军骑兵得到命令之后,声大吼,五百骑兵催动战马,紧跟着他们的主将,向冲上来的鲜卑骑兵迎面而去。这时候,庞德那鲜卑汉子的厮杀已经停了下来,面对着庞德愤怒而鄙视的眼神,那鲜卑汉子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两军已然要迎头相撞,他们若不想被告诉突击的骑兵撞翻,只能暂时避开。“杀!”张辽大吼着,长枪猛然间刺了出,锋锐的枪尖轻易地刺透一名鲜卑兵的胸膛。随即张辽双臂用力,高高的把那倒霉的鲜卑兵挑了起来,复又向后面的鲜卑士兵砸去,只听‘嘭嗵嗵’好几声,紧随其后的鲜卑士兵被砸倒一大片。这时,鲜卑人冲锋的阵立刻出现一个缺口,张辽一夹“胭脂”的马腹,战马猛的再度加速,朝那个被砸开的缺口冲去。在张辽的身后,训练有素的骑兵十分默契的排出冲锋阵,紧随着张辽而去。鲜士兵在缺口被开时便想迅速将其堵上,但张辽岂会让他们如愿?疾驰的战马上,张辽那长枪不停的抖动,刺、崩、砸、挑,手中长枪完全被张辽舞成一张巨大黑幕,横竖劈砸,左挑右扫,一时间惨叫连连,血花飞溅,招数变化多端中又蕴藏着了无穷巨力,四周围上来的鲜卑士兵但觉得自家身体被一股奇大的力道远远撞飞出去。而随着辽和曹军骑兵的快速深入,这这个缺口非但没有重新合拢的希望,而且还在不断的变大,鲜卑人的队形又被一分为二的趋势。张辽很久没有亲自上阵厮杀了,此时却是又一次重温了久违的漏*点。猛然间,张辽突然感觉四周环境一松,定睛一看,原来已经冲透了鲜卑人的队列。张辽将马缰一提,“胭脂”心有灵犀的转了个身,重新面对着鲜卑人。“杀了他!他便是张辽!只要杀了他,幽州曹军立时溃散!大王绝不会亏待我们!”当张辽正想命令随着他冲过来的骑兵重整队形,继续突击的时候,就看到鲜卑人那边一阵混乱,不但没有重新整顿散乱的队形,反而有分成两边对峙的意思。接着便听到了这一阵公鸭嗓子版的嘶喊。张新和曹军骑兵眼神一凝,他们知道张辽对鲜卑人的威慑力究竟有多大,可是若是张辽仅带着五百骑兵单独出行的消息传了出去,鲜卑人若要以大队骑兵围攻,他们可不敢保证自己都是能在万军丛中进退自如的人。张新立刻给军中的神射手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准备好,随时射杀敌人。“将军!”张辽循声一看,原来是庞德从另一边绕了回来。“将军,这帮鲜卑蛮子实在不地道!斗将尚未分出胜负便下令冲锋,真是没品!”庞德这段日子一直跟着张辽,也从张新那边学到了不少带有明显张辽烙印的话语。“没事吧?”张辽关心的问了一声。“将军放心!那个于末将单挑的汉子倒也实诚,若他死死缠住末将,那就难说了。”庞德实话实说道:“将军,方才末将从一旁绕行时发觉那于末将斗将的鲜卑人正和他们自己人发生了争执,末将估计应该是应为刚才之事。”“嗯!”张辽不知可否的应道。“将军,不如乘此时鲜卑人的混乱发动攻击吧?”张新在一旁建议道。“再看看!以如今的局势,咱们已经稳占上风。不过让弟兄们都准备好弓弩,我可不想看到损失!”张辽拒绝了张新的提议,他感觉此时不做动作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刚才的突击自己的士兵虽然因为队形紧凑,铠甲坚固,只是有数十人受伤,并无一人阵亡。不过张辽还是决定若要继续战斗,便选择轻松的打法。“啊!”突然间,就听到鲜卑士兵中传来一声惨叫。张辽及曹军将士顿时攥紧了手中的兵刃,骑兵们也已经将各自携带的弩机拉开,搭上了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