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条鲜卑汉子!有点可惜了!”张辽看着被张新放在一匹缴获的战马背上驮回来的轲立格的尸体说道:“令明,子初,你们去俘虏中问问,这轲立格的来历,然后再做处置。”“诺!”这一次遭遇战,曹军533人(庞德有1C护兵,张新率领20张辽的卫士)对鲜卑骑兵809人,曹军3人阵亡,1受伤,索性铠甲精良,伤处均非致命残疾之处。而鲜卑骑兵则在逃,632人阵亡,其余173人尽数被俘,其中轻伤77人,重伤53,顾忌过会儿还得死不少,完好无损者只有人。就其战果而言,曹军实实在在是大获全胜。然而张辽却依有好脸色,虽然他知道战果不错,但从不轻易在战果统计出来后表扬部下的张辽依旧延续着他的传统。“你们看看……啊……区区八百敌,便让你们这五百军中精英如此狼狈,还损失三名弟兄,你们说……这说明了什么?”张辽每战后要部下总结经验,此次也不例外。“我们大意了!”“轻敌了!”“不该在敌人未倒下之前松懈!”……曹军骑兵挨着个口中弱弱地说。在张辽面前。这群杀人不眨眼地“暴”可是丝毫没有战场上地凶悍。看着刚才还如虎狼凶悍地士兵如今一个个像小猫一般低着头。张辽地心里一下子舒服了许多。后世那个小子伊藤博文以“醒掌杀人权。醉卧美人膝”为毕生心愿。如今张辽可是要远胜其多矣。那个弹丸之如何能与广阔地中华大地相比。再凶残地小子也不能和堂堂中华男儿中地精英云集地军队相比。一想到这些。张辽地心气顿时顺畅了。“好啦!回去休要忘记总结教训!三名亡将士地遗骸好生收敛。带回蓟县安葬。回去后准备好抚恤金交他们地家属。”张辽挥挥手说道。“诺!”这五百骑兵地五名都齐声应道。“将军,查清楚了。”张新回到张辽身边,低声说道:“那轲立格是鲜卑贵族,还是轲比能的族亲。具被俘敌兵交代,应该是从子一类关系。此次他们并非出来巡视,而是由轲立格率两百王庭护卫和六百普通骑兵出来执行任务。至于任务的内容,这些被俘者均是底层士兵庭护卫已经全部战死,故而此时还无法得知。不过以新之见,此事定然与战前溜走那四人有关咱们的人将其擒获,便可真相大白。”“哼!轲比能不老实啊!那就等等吧!反正刚打完仗,一时也走不了。”张辽撇撇嘴身向驮着轲立格尸体的战马走去。“对了,张新,这帮家伙来的太早,害的咱们早饭都没吃赶紧安排一下。不过不能拖得时间太长,免得鲜卑人找过来,简单的垫垫肚子就成。另外你让令明带人打扫战场,但凡是能用的全部带上,一丁点都不能留。至于尸体,砍了脑袋堆成京观以警示鲜卑人。”张辽边走边说。“诺!”张新大声应道,随后又低声的嘀咕着:“真是的们是军队,又不是捡破烂的。还要堆京观|麻烦的呀!”“你还在嘀咕什么?赶紧去!”张辽突然间转过身,皱着眉问道。张新身体猛然间一挺得笔直的回答道:“没……没低估。我这就去干活。”说完,一扭头撒腿就跑。张辽摇摇头,转身走到轲立格的尸体身边。此时轲立格脖颈处的伤口已经被张新做了处理,至少不再向外冒血。不过这也不是张新的本事,而是轲立格本身的血液已经流的差不多了,那张苍白的死人脸就很能够说明问题。“偷懒的家伙!也不说整干净点!”张辽对张新的敷衍很是不满,不过在这一点上,张新倒是有样学样,张辽也无可奈何。谁让他就没做出好榜样呢!“好刀啊!”张辽提起被挂在马背上的轲立格的弯刀,“锵!”的一声拔出刀来,仔细的欣赏着闪亮的刀身,又有手指轻轻刮着刀刃,口中不住的赞叹。这柄弯刀的形状与张辽家中竺送的那柄大马士革刀形状几乎一样,除了刀柄和刀鞘之外,刀刃的弧度及尺寸没多少区别。张辽完全可以肯定,这柄弯刀同样应该是一柄大马士革刀,只不过为了符合轲立格个人的喜好以及他的贵族身份,他又重新命工匠重配了刀柄和刀鞘。“看来鲜卑人和中亚的联系也还算紧密嘛,倒是我家的商队出门好些年了,也不知道情况究竟如何?”张辽从这柄弯刀联想起自家派往中亚的商队来。那个商队可是肩负着从中亚获取冶炼技术以及中亚及东欧的特殊植物和欧洲此时的知识体系的重任,虽然南方也有家的船队西去,可毕竟还是自己人用的放“将军,他们回来了!”正当张辽在欣赏着锋利的宝刀时,就听到张新在那边大声高喊着。张辽循声望去,只看见十余匹战马向这里奔来,马背上坐着的是十名去追赶敌人的曹军骑兵,另外还有三名鲜卑兵也在马背上做着,只不过看那姿势,应该是被捆住了双手。另外一匹空马上却也横放着一具尸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死了一个?”张辽走过去问道。“回禀将军!我们上去时这三人停下来阻截,意图让那人逃跑,我等为尽快结束战斗,便将其射杀。不过在死者及俘虏身上并未发现任何东西,一时间属下也未曾来得及询问,便干脆将尸体一并带回。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将军治罪!”为首的队率回答道。“算了!”张辽不置可否的挥手,“现在还有些时间,你们再问问看。不管有没有结果,等打扫完战场立刻撤退。”“诺!”张辽继续走轲立格的尸体边上头已经紧紧皱起。“没有任何东西?这怎么可能?没东西他们跑什么?难道是人有问题?”张辽突然想到。“张新!”“将军,有何事?”“你再问问那些俘虏,看看被带回的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张辽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将军,您是怀疑……”张新随张辽征战,哪里会不明白张辽的心思。“身上没有任何可物品却提前逃。若不是在我军未曾追赶到之前处理了,便是此人本身大有问题。唉!若是抓到活的就好了!”张辽叹道。“将军,弟兄们也是为了争时间。何况那人的穿着与普通士兵完全一样切之间……”“你无须替他们辩解,我亦不会就此责怪弟兄们。他们能够考虑的时间的问题,已经不容易了。若不是如此他们十名精英,追捕四名敌兵又岂会动用弓箭?就在俘虏中好好查查吧,说定会有疏漏。即便没有结果也无妨至少轲比能此次举动已经失败,回头让枢密司军情处加紧侦查,让阎柔也多加留意便是。倒是轲立格这具尸体我们要好好利用起来,免得让轲立格死得毫无价值啊!”张辽说着说着语中有带出了他特有的“损”的风格。然而正是这种风格,让底层的士兵对张辽在敬重、敬畏之余还有着一份亲近,张辽可以与底层的士兵打成一团,能于他们毫不顾及身份的吃大锅饭、拉家常,这都是张辽能在曹军当中拥有极高人气的因素。而这一切却是曹操、夏侯等世家子弟所做不到的,即便是赵云、徐晃这样同样出身底层的将军做的也不如张辽彻底。这倒不是张辽刻意收买人心纯属就是张辽后世的经历在影响着他,故而他的举动纯属自然流露能得到士兵的认可。“嘿嘿!轲比能这下可要丢脸了!被他们吹得神乎其神的王庭护卫军也轻易的败于我军之手,而且我军人数还不占优势……待咱们将这消息传出去本因为王庭护卫军而对轲比能有所忌惮的弥加、素利他们,还有并州的步度根可就不会太安静了!”张新也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这也算歪打正着。我正想着如何打破鲜卑人暂时的联盟,轲比能却给我送来了刀子。若不狠狠捅他一刀,岂非对不住这位慷慨的鲜卑大帅?只是可惜了轲立格这个汉子,人死了也不得安宁。不过别怪我们,要怪便怪你的大帅太贪心了!”张辽双手合什,对着轲立格的尸体拜了三拜。“将军,战场已经打扫完毕!鲜卑骑弓完好无损者五百余张,箭矢八百余壶,上好的弯刀只有一百三十七把,其余均以受损,只能回炉。至于铠甲,只有两百王庭护卫军身上有上好的皮甲两百具,虽有破损,但可有修复后使用。完好的战马亦有四百七十二匹,正好可以让咱们讲缴获的物品尽数带走。”庞德此时走过来,将曹军士兵统计好的结果汇总后报于张辽知晓。张辽扭头向依然在晃动的曹军士兵看去,此时曹军士兵的工作很简单,他们正在遵循张辽的命令,将战死的鲜卑士兵的脑袋砍下来堆成京观。倒不是张辽生性残忍,而是不如此不能震慑此时蠢蠢欲动的鲜卑人。至于是否会激怒鲜卑人愤而发动战争?张辽心中自有打算。鲜卑底层或许会怒火中烧,但高层却绝不会此时动手。轲比能虽远逊檀石槐,但亦非蠢才,在鲜卑人脆弱的联盟未曾巩固时,他绝不会轻易招惹张辽的五万精锐。“准备启程吧!”张辽下达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