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是张辽刚刚走进自家大门便听到的一声惊呼,随即抬起头的张辽便看到妻子曹清如小鸟投林一般向他扑来。“清儿!”张辽将手中的马鞭向后一扔,张开了双臂。“赶紧的,关门,关门。”当张辽与曹清紧紧相拥之时,身后的张新急忙叫家丁们将大门关上。张辽这两口子的这般亲热状态在他们这些张家人眼中算不了什么,可是他们却不能任由着外人随便看。“夫君此次却回的好快。不过一月有余,夫君就回家了。”在两人分开后,曹清拉着张辽的手,甜蜜的说道。“此次是内线作战,况且你夫君我又无需出征,不过是扮个神像吓吓人而已。如今主公再辽西大捷,我也就无需再留在那边吓人玩了。而且一个多月没回家,我可是想夫人想的好辛苦啊!”张辽说着话突然将嘴凑到曹清耳边小声说出最后一句话。即便再是老老妻,曹清的脸还是刷的一下红了起来,面带羞涩瞥了张辽一眼,樱唇中轻轻一哼,好一幅佳人娇羞图。这一下可是让张辽心的火气猛然从心底升起,他回头看看张新的等随从,一只手伸到背后朝着他们摆了摆,另一只手则从妻子背后拦住了妻子的小蛮腰。曹这会儿的脸更是红的似要滴出血来,低声道:“不要!大白天的……唔……”原来张辽地手经接着搂腰地机会从背后伸到了曹清地胸前。幸好此时他们地位置就在最前方。而张新他们也已经转身离开。否则天知道曹清会如何飙。“孩子们呢?”张辽问道。“在琰姐姐那里读书呢。”此时曹清身体已经完全地倚靠在了张辽身上。虽不至于软成一滩泥。单用柔若无骨来形容绝对没有问题。扎根聊微微一笑头一看张新他们已经全部离开。他干脆将妻子一把抱起。向自己地卧室走去。与妻子漏*点一番地张辽在婉儿、罄儿两人亲自服侍下好好地梳洗了一番。自然其中也不乏旖旎地场景而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过从张辽换上浆洗地干净地衣服神清气爽地走出屋子时。明眼人自然都知道其中含义。张辽刚一出屋子。便看到张成正向他这边走过来。“主公,幼安先生来了。”张成走到张辽面前躬身说道。张辽眼睛一亮时荀还在右北平,张辽能与之商议重要事情的也就是管宁一人了,原本张辽便会派人去请管宁,却不曾想管宁自己来了。“走!”张辽二话不说,拔腿便走。“幼安兄!”“文远!”管宁、张辽二人见面之后相互拱手致意。“分别一月有余,辽还真有些惦记幼安兄啊!”“别!你张文远从不吃亏的名声在外,莫要惦记我,宁这里却没有文远你看上的东西!”两人刚一见面便开起了玩笑,一个多月没见了,他们倒也很享受这份默契的友情。管宁此次亲自登门也是为了这次战略目标完成后幽州军政事务的调整有的幽州官员都知道,当曹操回师蓟县后,接近着的便是要准备南下事宜。同时张辽作为幽州牧也有四年多时间了,根据曹营默认的规矩类军政大员在任职数年后是一定要对官职进行调整的,这也是防止地方大员长期任职而产生割据的念头。不过张辽的职务一定会变化可是管宁却没有涉及这条线,因而管宁希望能和张辽交流一番。“幼安兄可是为了主公回师后幽州官员的安排一事?”张辽显然也对管宁的心思有所了解。“文远知我。不知文远有何建议?”“辽自建安五年年末到任幽州,如今也是四年有余。幽州事务已经走上正规,鲜卑及辽东公孙康也摄于我军威势而不敢再短期内有所妄动。南下此时便以成为主题,我相信子扬那边应该已经将所有的资料和地图均换成南方的了。为了南下作战一帆风顺,主公必然会抽调精兵强将不才,自认不逊于人自然应在其列。如今便要看主公如何安排幽州继任之人了!”张辽微笑道。“没那么早啊!”管宁说道:“如今曹公虽统一了中原及北方之地,然十余年战乱造成的破坏并未完全恢复即便是此次北伐乌桓,文远你不也秘密调动了徐州的粮草还积蓄了四年的力量,方能有今日摧枯拉朽般的胜果!但此战却也消耗了大量的粮草,战后收编的上谷乌桓和三郡乌桓的数十万人也需要粮食,曹公若不想幽州再次生动乱,最好还是再等一两年南下为妙啊!”“幼安兄与辽却是所见略同啊!”张辽也不主张乘胜追击。须知乘胜追击这个词组应该用在战术层面,而北伐与南下却是两个不同的战略方向,让北伐未恢复精力,粮草也不够充分的情况下便匆匆南下进是冒险之举。曾经的历史上曹军败于赤壁,虽有北军多为北方人,不习水战之故,可是战术思路干扰战略思路却是根本性的失误。而且管宁所言非虚,如今曹军的领地远远多于曾经的历史,治下人口也因为张辽“预见性”的干预而超过了千万。但是所带来的却又是粮食的紧缺。徐州、兖州必须匀出粮食来支援长安地区及冀州和幽州。否则曹军只能延续从百姓口中夺食军阀传统,这却是张辽最不愿看到的。“如今辽最担心的便是主公会有一鼓作气,荡平荆州、江东的想法,更担心不断地胜利会让主公不再注意听取谋士们的不同意见。若真是如此,那边麻烦了!”张辽说的倒还婉转,可是管宁却听得明白,这根本就是张辽在担心曹操会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而变得刚愎自用、一意孤行。到那时全军思想不一致,真要南下作战便一定会吃大亏。“若真的如此,文远会如何?”管宁问道。“尽力谏言而已!无果,只能提前做些预防事务,让我军即便战败也不至损伤太大!”“呵呵!尽人事,听天命!文远乎过于悲观啦!”管宁虽觉立即南下会有不妥,却也不会像张辽这样悲观。可是张辽却么可能告诉管宁曾经的历史上曹操便是在北伐乌桓胜利后立刻南下,携大破乌桓的威风一举攻占荆州北部,然而却在长江上被周瑜一把大火烧的焦头烂额,只能退回北方。至此南北三家诸侯互有征战,但直到曹氏被司马氏取而代之后,江南之地才重新归于一统。即便如今曹军的实力远胜曾经历史上的曹军,可是荆州、江东之地俊杰众多,若是他们能劝说刘表、刘备与孙权联手,那即便是曹军休整停当后南下作战也未必能一帆风顺。不过这些话张辽只能在肚子里,这毕竟是他最大的秘密了他自己之外,就连他最亲近的妻子都不知道,这是张辽准备隐瞒一辈子,然后带进棺材里的。“但是我杞人忧天吧!”张辽对此毫无信心因为曹操的心态似乎已经生变化了,若不是郭嘉此时还健在说的话曹操还能听进去,张辽真的会对南下失去信心的。当然,这一切都寄托在张辽不出手的情况下。可是现在张辽真的不想再表现出超越曹操的那种“睿智”和“远见”,他真正烦恼的其实应该是如何在保全自己和保全曹军胜果中找到平衡。管宁此次前来也就是要与张辽前交流一下各自对曹军未来战略走向的看法,如今看来,对南下双方都没有分歧一的不同便是时间。然而双方却有同时赞成更加稳妥的动作,而对冒进十分抵触。有了这样的认识管宁的目的也基本达到了。两人也就不再就那没有定论的未来之事进行讨论,同时转移了话题。他们二人心中明镜一般一切都必须由曹操拍板,他们即便取得了统一意见只要曹操不赞成,一样白搭。管宁到张辽家却是午后,两人就天南海北的趣闻、常识聊的开心,时不时的张辽还夹杂着几则他曾经看过的《世说新语》和《官场现形记》的汉末版本,让管宁也为之一乐。强留着管宁用过晚餐,张辽才放管宁离去。这时候,张辽对于他离任后幽州的继任也有了肯定的思路。虽说他不会直接干预曹操任命幽州军政主官的命令,可是作为幽州前任主官,曹操在决定继任之前势必要征询张辽的意见,而且张辽的意见对曹操的决定影响还是比较大的。“幼安先生走了?”当张辽将管宁送出大门后回到屋子里曹清问道。“走了。时间也不早了,他不走,难道还能留在此地不成?且不说他媳妇是否乐意?便是我也不乐意啊!”张辽调笑道。“死相!”曹清嗔道。“夫君,这次咱们可以回去了吧?”“对!不过夫人啊,你觉得是阳好?还是城好啊?”“阳没熟人,还是城吧。父亲、母亲还有兄嫂的家如今都安在城了。而且从城回雁门也比阳近啊!”“也对!不过这事还得看主公之意。哦,孩子们该睡了吧?”“你这当爹的也是,回来了就知道和幼安先生闲聊,要不就……也不去看看孩子们。也就是孩子们都懂事,不去打扰你们。”“是啊!都是好孩子。明天要好好陪陪他们。”“应该的。你都离家一个多月了。”“不过现在更应该陪陪夫人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