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宇说完这句话,夏侯兰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她抬起头,毅然、决然地对孙宇道:“我要忠君,但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唯有以死明志”说完之后,她居然站起身来,猛地向着墙上撞了过去。我晕,要不要玩得这么大啊,孙宇全身巨力勃发,一下子将牢mén的木柱撞成了碎木屑,冲进牢里,就在夏侯兰的脑袋眼看就要撞到墙壁上的一瞬间,伸手挡在了她的额头上。夏侯兰的头先撞在了孙宇的手上,接着才撞到了墙壁,这一下孙宇的手成了缓冲物,夏侯兰只撞得有一点点轻微头晕,孙宇的手背却被撞得一阵钻心的痛。哎呀,调戏妹子的恶果来了,害得自己手背都差点被撞肿,这还不能怪人家妹子,是我自己方法用错了。孙宇大汗他赶紧制住夏侯兰,防止她再去撞墙,然后解释道:“呃,别撞了,我刚才说着玩儿呢,只是想试试‘篡国’对你的心志究竟影响到什么程度。”“什么‘篡国’?你这个骗子”夏侯兰怒道:“你就是想糟蹋我罢了,连死也不肯让我死吗?”孙宇心里一阵默然,暗想:看来中了篡国的人自己并不知道,直接把自己当成忠臣了,这是最难搞的,要是bī急了就会自杀……很麻烦,看来得慢慢来。孙宇拿了根绳子把夏侯兰捆好,为了防她咬舌自杀,又用布团将她嘴里塞满。夏侯兰以为他要把自己捆起来**,吓得不停的挣扎,不过孙宇将她捆好之后就扔在牢里不管了,这倒是让夏侯兰松了一口气。孙宇抬脚走向牢房深处,又去看荀彧和荀攸。刚走到牢mén边,他就心中一痛,这两个妹子面è苍白躺在牢房里,显然因为连续使用军师技损耗的jīng力还没有恢复,她们又不肯吃喝,所以看起来非常虚弱。孙宇开了牢mén走进去,蹲在双胞胎姐妹的身边,叹道:“不吃不喝,以死明志?何苦由来。”“哼哼”两姐妹一起轻哼了一声,一个向左偏头,一个向右偏头,都摆出一幅不理孙宇的样子。孙宇苦笑道:“两位妹子,何苦这样,当初咱们在陈留还有说有笑的呢。”荀彧用虚弱的声音道:“就是你,害得主公背叛nv皇陛下,害得她至今下落不明,我才不要理你。”荀攸在旁边补充道:“对,姐姐说得好,咱们不理他。”“成,不理我”孙宇苦笑道:“不过你们不吃不喝算怎么回事?等死么?算啦,别这样,我不会劝降你们,也不bī迫你们,你们吃点东西好好活着吧。说不定董卓军会派人来救你们哦,如果你们不吃不喝饿死了,以后你们的主公回来投靠董卓时,你们岂不是就见不到她了?”荀彧和荀攸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既然孙宇说不劝降她人,也不bī迫她们,她们自然不需要死撑下去,于是接过孙宇递来的食物和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孙宇通过与夏侯兰和荀彧荀攸的这一番对话,总算明白了“篡国”究竟对人心的控制深入到什么地步,在这个从小就受到“忠君”教育的世界里,所有的人心底深处都埋伏着一丝丝对皇权的忠诚之心,“篡国”就是把这种心思放大,使之成为那个人最重要的坚持。为了“忠君”,不惜自身的ìng命,相当难搞。咦?对了,在博望坡战斗的时候,蔡琰妹子弹了一曲,没有成功解除“篡国”,现在中了“篡国”的敌人被自己抓起来关在了这里,正好叫蔡琰妹子来再多试几次。说不定再弹一次就能解了呢?如果能真解,我的战略计划说不定都可以大大地改变一下。孙宇快步走出地牢,对着外面的士兵吩咐道:“去请蔡琰姑娘过来,就说我找她帮点小忙。”不一会儿,蔡琰抱着七弦琴到了地牢前面。许久没有认真打量过蔡琰妹子了,只见她今天穿着一身月白è的宫装长裙,长长的袖子从身子两侧垂下,飘飘如仙。她的身子还是很单薄,清瘦,看起来风吹可倒,楚楚可怜。那张清秀的脸上有一种空灵的美丽,有如仙鹤般高洁,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透动着灵气。不过蔡琰妹子比起以前来多了一丝哀愁,看来亲人尽丧,连唯一的玩伴猴子小卫也死掉之后,她的日子过得比较郁闷,不怎么开心。“不知道孙将军找我有什么事?”蔡琰福了一福,轻柔地说道。孙宇皱着眉头道:“蔡姑娘,在博望坡时咱们解除“篡国”失败了,现在敌将被我抓起来捆在这里,你可以好好地再试试能不能解除。”蔡琰淡淡地“哦”了一声,抱着心爱的七弦琴中孙宇进了牢房。见到可恶的孙宇又来了,捆得像粽子一样的夏侯兰又开始挣扎起来,不过她嘴里堵着布条,无法骂人了,只好拿恨恨的眼光把孙宇盯着。孙宇苦笑道:“就拿这家伙试吧。”蔡琰点了点头,席地坐下,将双uǐ盘在身上,然后将七弦琴放在uǐ上。秀美的yù手轻拂在琴上,一连串琴声从琴上飞跃而起。她身上金光闪耀,将整个地牢里都印成了金è,金光流动中,“乐神”两个大字跃上头顶,随着她手指拨动出来的琴声,那两个金字仿佛都轻轻舞动了起来。琴声急,《广陵散》来了,一道有如金铁jiā击的鸣声从她的琴上跃起,琴声气势磅礴,旋律jī昂慷慨,引得她散发出的金光在半空中四处飘è,仿佛应和她的琴声一样变幻着光谱,半空中炸开一朵朵金è的光束。孙宇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斗志陡然而起,他记得《广陵散》是古今唯一一部具有戈矛杀伐战斗气息的琴曲,上一次蔡琰曾用这一曲解除了“倾国”造成的效果,使士兵从被魅uò的状态重新焕发出战意。不过孙宇心想:这曲说不定不会有效,在博望坡时弹这只曲子连一丝一毫的作用都没有,曹仁、夏侯惇都没反应,这一次多半也没效果。孙宇果然猜对了,蔡琰将一首《广陵曲》从头到尾弹了一遍,夏侯兰眼中的怒è都没有解除分毫,如果她的“篡国”真的解除了的话,此刻眼中应该充满了mí茫和欣喜才对。孙守扯掉了夏侯兰口中的布条,就听到夏侯兰骂道:“叛国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蔡琰仔细地看了看夏侯兰,对着孙宇摇了摇头道:“这一曲没用,我换一曲”“换曲?”孙宇好奇地道:“什么意思?”蔡琰认真地道:“我的乐神解除控心技的方法,是通过反向的乐曲来驱散心灵控制。例如‘倾国’,这个控心技是用美è来míuò敌人,使敌人失去斗志。我就用斗志jī昂的《广陵散》来驱走魅uò的力量,重新给士兵带来斗志。要想解除‘篡国’,我也必须找到一首意境相反的乐曲才行。”原来如此,孙宇恍然大悟。只见蔡琰手指轻挥,又弹起一首新曲子来,这首曲子清亮飘逸,有如一片空山幽谷的气氛,曲调委婉深情,感伤丝丝。N01在孙宇的耳边报道:“此曲名叫《忆故人》,又名《山中思故人》、《空山忆故人》,相传为东汉蔡邕所作,抒发怀念友人的感伤情绪。原为古琴曲,后被改编为箫曲,其琴箫合奏谱见于1937年刊印的《今虞琴刊》。”幽幽的琴声在牢里环绕,孙宇感觉自己仿佛身处在一片深山之中,山里有竹、有林、有一块陡峭的锋,远处向阳的山壁上挂下来一道飞瀑,雪北的水uā四处飘撒……孙宇突然好想mimi眼,想见她、想抱着她、想听她骄傲的笑声……夏侯兰听了一会儿,突然就哭了起来,嘴里喃喃道:“主公……你为什么要背叛nv皇陛下,我好想你啊……你回来向nv皇陛下负荆请罪吧。”蔡琰的琴声嘎然而止,孙宇从梦中惊醒。孙宇和蔡琰对视一眼,很明显,夏侯兰的“篡国”没解掉。蔡琰摇了摇头道:“我想用这曲子唤起夏侯兰对曹的思念之情,可惜……用处不大,她的忠君思想超越了对友人的怀念。”晕死,你没把夏侯兰搞定,倒是把我对mimi眼的思念之情给唤起了孙宇大汗。蔡琰又素手轻扬,连连不断地弹起琴曲来,《渔歌》、《墨子悲丝》、《秋塞yín》、《夜雨南窗》……蔡琰一连弹了几十首琴曲,居然没有一首有效,夏侯兰被她的乐曲感动,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偏偏就是不松口,一见到孙宇就骂叛贼。不妙,非常不妙孙宇和蔡琰面面相觑,蔡琰长叹道:“情况很不妙,我仔细想了想,要解除她身上的‘篡国’,必须要弹一曲含有造反的思想在里面的琴曲才行。”“造反?”孙宇大喜道:“对啊,‘篡国’是使人忠君,你弹一首造反的曲子就行了,快弹吧。”蔡琰双手一摊道:“这是不可能的,自盘古开天,尧瞬建立华夏以来,漫漫两千多年从来没有一首曲子是弘扬造反的,这样的曲子我不会,也作不出来就算真的有一首,我只怕也很难将它弹奏出神韵。”我晕,我擦,我倒,不是吧?孙宇大吃一惊:原来如此,蔡琰本身也是在忠君的思想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妹子,要让她弹奏造反的曲子已经很难入神韵,更不要说让她写一曲造反的琴曲出来,这也太强人所难了郁闷,还有这种事?还有这么奇葩的问题?造反的曲子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