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随着狗剩军刀的下划,弩箭飞蝗一般的射了出去,将那些冲到近前的百余名骑兵射落近半,如果是一般的弩弓的话,只怕两箭之后,对方就会冲到阵前,或者是从他们跟前直接冲过去,冲击战斗力相对较弱的民兵部队,骑兵的冲撞力还有压迫力绝不是民兵所能抵挡的,今天民兵踏上战场,更多的是为了体会战争的残酷性还有打扫战场,绝不是与敌人正面相抗的。如果是普通的弓箭,射程要更近一些,而且面对人手一把方盾的骑兵,弓箭的穿透力远远无法与弩相比,方盾完全能够抵挡得住这种程度的攻击,效果不好,能够快速射击的弩,无疑是浮云镇如今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之一,同时也是监管最为严格的武器,除了军队之外,民间概不许拥有这种连射弩。八指虎的骑兵,在第一波射击当中就落马近半,第二波射击的时候,他们正好通过主力大阵的侧方,距离更近,更多的人落马,当第三波射击完毕的时候,骑兵仅剩下十余人了,其中八指虎就在其中。民兵虽然在战斗力上无法与正规部队相比,但是身后近千张弓也不是摆设,虽然这些民兵仅仅接受正规训练一个月而已,在射程还有角度上无法与正规军人相比,但是千箭齐发,面对的仅仅是十几个人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悬念,这些人全部落马,就连凶悍的八指虎身上都扎了七八支箭。倒不是民兵们看出他是头目来了,虽然他手上的刀子特殊,但是他隐藏得非常好,缩头藏于马腹一侧,将方盾背在背部,防止弩箭的伤害,竟然让他一路挺到了最后,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区区民兵,竟然也能够拥有如此高密度的弓箭攻击,密密麻麻如同下雨一般的长箭射了下来,而且个个都是败家仔式的三棱破甲甲,登时就将他从马背上扎了下来。前面数百骑兵,还没等冲到跟前就全军覆没了,后面那数千老弱病残本来就是斗志一散,主力部队的弩箭嗖嗖的又覆盖射击的两次,大片大片的人就像是割稻子一样倒了下去,这一下更没什么斗志了,就连八指虎的亲信也傻了眼,老大都没了,对方下手还如此之狠,他们还拼个毛,登时扔了这些老弱调头就跑。这些维持秩序的亲信一退,这些充当炮灰捡便宜的老弱更傻了,哄的一下四散而逃,只是才刚刚逃走,百余骑轰轰的就杀了上来。破山队出击了,他们的马匹,一部分是从商队里买来的,一部分是干掉土匪以后从他们的手上抢来的,马在这个时代绝对属于战略资源,轻易无法购得,但是这百余骑都是从马匹当中挑的好马,劣马都下地干活去了,本身丁君霍实行的就是积极防御政策,对骑兵的要求并不算高。百余骑分成三队,每队数十名破山队的精锐,殷正英亲率破山队出战,他一向都喜欢这种最精锐的小部队奇袭战,最重要的是这些破山队成员都是用丁君霍提供,经过二方修改后的特种部队训练大纲练出来的精兵。特种部队的训练大纲并不算太难搞,在二十一世纪,只要会上网,只要搜一下,大篇大篇的训练大纲,而丁君霍看多了大片之后,也梦想成为蓝波式的孤胆英雄,着实按着大纲练过一阵子,只是被办公室生活生生给折腾下去的身体撑不住才不得不放弃,不过现在找到了真正的用处。骑术,一向都是殷正英着重的训练方向,每名骑士的骑术都相当的不错,倾浮云镇全镇之力,养上百余匹军马一点问题都没有。养得膘肥体壮的骏马奔腾着,追上意图逃命的炮灰们,柳叶长刀挥过,带起一颗颗人头来。“立刻跪地投降,降者免死,降者免死……”一名士兵手里拎着一个铁皮大喇叭一边纵马飞奔一边吼叫着,怕死者扔了手上的破刀跪到了地上,骑兵从身边纵马而过,果然没有刀子劈下来,余者聪明的选择了投降,扑通通的跪下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残余的百余名意图逃命的土匪炮灰被破山队的士兵追了上去,刀子一挥解决战斗。“全都押回去。”丁君霍摆了摆手,使劲的搓了一把通红的脸,现在他见到这场景已经没有了呕吐感,反而有一种热血上涌的感觉,更想拎着刀亲自冲上去施展一下自己的苦练数月的破军五刀,那可是汉国的某位大帅亲自传下的战阵拼杀之术,绝对的痛快。丁君霍纵身上马,纵马向浮云镇奔去,他现在需要冷静一点,就在刚才,他差点直接挥手下令把这些俘虏都排成一排然的剁脑袋玩,现在丁君霍终于明白,古代那些将领们为什么动不动就坑杀上万,动不动就来个屠城,一是为了震慑,更多的怕是沉醉于这种杀戮的快感当中。绳子将这残余的两千余名老弱和轻伤者捆了,至于那些重伤的,根本就没有医治的必要,直接就补上一刀,由后面的民兵部队把这些尸体拖到远处的乱坟岗挖个坑埋了,直接用来给农田上肥。这些俘虏们被送回了军营之外,大全,就是那个因为刑讯而被丁君霍从营长的位子上捋了下来,专门组成一个营的刑讯部,平时和普通部队一样做战,但是仗打完了,刑讯的活就归他们了,大全身为一名上尉营长,杀人早就杀得古井不波,几天不杀人心里都痒痒。俘虏,自然落到他们营的手上,三百余人看着两千余几乎被扒光的俘虏,毫无任何问题,数百人被直接从人群里拽了出来,拖着绳子就押到了营外,一字排开,准备砍脑袋,来个杀鸡敬猴,然后再挑人刑讯问消息。“停……刀下留人……”大吼声当中,一人拼命的抽着架车的老牛,把老牛打得哞哞直叫唤,却也不得撒开四蹄,拼了小命的狂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