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余人,哪怕是经过精良的训练,哪怕手上有更加先进的武器,也不可能挡住二十倍于已的敌人猛扑。“把手上的半自动弩都给我炸了、砸了,不管怎么做,不能留给我们的敌人!”假和尚一把扯过身边的一名士兵吼叫着,一声声的吼叫传递了下去,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是一个动作,把手雷卡在半自动弩上,拉了弦一起扔下去,炸碎的箭支甚至还能伤敌。城墙上终于爬上了嘴里咬着刀的敌人,拼杀中,眼睛出了问题的二团士兵根本就分不清敌我,都是一身的血色,甚至直接就劈杀到自己人的身上。“轰轰轰……”城头上,那些重装士兵拔了裂箭的箭头,就直接在其它的裂箭旁砸了箭头,一阵阵的炸响声当中,直接就将城头这一片给清了,短暂的平静之后,喊杀声再起。空中,幽蓝的滑翔翼直接就飞到了对方中军处,飞行遇戴着水晶磨制而成的护目镜,紧紧的盯着下面那个豪华型的中军大仗,剩下的八名飞行员相距不远,几乎是同时点了点头,嘴里咬着扶架边上那六颗大炸弹的发射绳。滑翼翼缓缓的下缓,一直降到了不足百米的空中,而地面上的人也终于发现了空中那些幽蓝色,几乎与天一体的怪东西,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声,甚至有箭支飞射上来,不过仰射哪里又能射到百米,除非是那种变态型的重弓。一甩头,三角翼微微一晃,六枚炸弹几乎是同时落了下去,八架滑翔翼同时袭击了对方的中军大帐,然后一仰头向更高的空中飞去,在空中转弯,看着混乱一团的狼尾谷关口,忍泪向回飞去,哪怕他们直撞下去也不可能改变什么,而飞行队刚刚建立,理智的保存自己才是他们应该做的,也是丁君霍一再嘱咐的。近五十枚硕大的炸弹落到了中军大帐的四周,甚至还有两枚直接就砸进了中军大帐里头。沈道长搂着两名吓得花容失色的头牌,心情烦躁,把裤子一扒,直接就将两名女人的脑袋按了下去,而这时中军大帐的帐顶轰的一声破了个洞,两个黑家伙落了下来,正好砸在两个女人的脑袋上,砸得脑浆都迸射到了沈道长的脸上。沈道长的玩意甚至都来不及软下去,然后是火光,再然,是利物刺进脑袋的感觉,眼前一黑,什么都消失了。近五十枚炸弹在中军大帐周围爆开,直接将上百名铁木亲兵给炸上了天,威力甚至直接横扫了不远处的战鼓的巨台,铁木看着一根木杆刺穿的牛皮鼓,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身子一软就坐到了地上。亏得跑过来敲鼓,若是还留在大帐里,怕是这会,自己连骨头都找不到了。城头的战斗已经结束了,留下的一千余正规军,没有站立的,全军覆灭。“嘿!这有个活的!”一名士兵甩着手长刀的血水向一名明显还存活的浮云精兵走去。名这浮云精兵看模样还不到二十岁,甚至脸上微微还有着稚气,眼睛仍然肿着,两条腿上插着五六支长箭,此时,他正执着的爬行着,伸手摸索着,听到说话声,四处翻滚着。“别动别动,看看他想干什么。”别外一名士兵压住了身边人想射箭的弓轻声说道。年青的小兵四处**着,摸着一具具的尸体,终于,脸上露出了微笑,从血水里捡出一个圆圆的铁球出来,良水的密封使得这东西并没有浸水。“我……操……”一名士兵怪叫了一声,拉弓就射,箭支射在年青士兵胸口处,被九命猫II型防护服挡住,但是冲撞的力量仍然让年青的小兵哼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距离太近了。年青的小兵执着的一手紧握着手雷,另一只手去拉弦,一支箭飞射而来,插进了手掌,甚至震飞了根姆指头,把手掌钉在了地上。小兵从口鼻中发出怪异的哼吼声,声音微弱,嘴里也不停的冒着血水,呼吸也变得短促,手掌处发出一阵阵滋滋嘎嘎的骨头磨擦声,从箭尾处,硬是将手掌从钉死的箭脱离出来,仍然执着的去扯弦。吱……又是一支箭射在了他拿着手雷的手腕上,将这只手也钉死在地上,小兵的脸孔扭曲着,再一次箭尾处将手脱离出来,又是一支箭,钉住了他想要拉弦的手,这一次,小兵没有能力再把手脱离出来。射箭的士兵眼中闪动着嘲笑,而他旁边的老兵脸色却是阴冷之极,脸皮不时的抽*动着。小兵发出一声低低的尖叫,手雷甩到了嘴边,用力的咬了下去,终于将拉环给扯了下来。那名射箭的士兵惊呼一声,手腕一抖,又射出一支箭,从小兵的脖子一侧捅了进去。那名老兵冲上一步,一脚就将手雷踢开,轰的一声,在角落里炸开,炸起一片血水和死尸碎块。小兵的嘴巴缓缓的开合着,老兵的眉头紧皱着,缓缓的俯下身去,想听听这名年青的小兵想说些什么。“我……没……没有被俘……”小兵的脸上甚至还有微笑,脖子处的水喷出一尺来高,像喷泉,最后无力的变成了流涌,然后便没了声息。“他们还真不怕死啊!”射箭的士兵说话的时候嘴唇都有些发抖。“我们的麻烦大了!”老兵叹了口气,望向浮云镇的方向,他们,怎么训练出这样的士兵啊。狼尾谷关口的巨大铁门终于缓缓的升了起来,铁木也纵马走了进来,看着一片狼藉的狼尾谷,一具具的死尸就摆在他的面前,再扭头看看伤亡几乎过半的手下,哪怕是打下一座关口来,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身为军师的沈道长死了,只找到了脑袋,而且还是变形严重,只能从脑型上辨认出来是沈道长的。最重要的是,这关口的最后防御力量也不过一千余人,可是却硬是让自己这边付出了一半的伤亡,减员竟然超过了四成,这还仅仅是一个关口,浮云本镇的城墙要难攻到什么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