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君,听这个名字似乎与丁君霍有什么亲戚关系,实际上,他只是个孤儿,今年二十三岁,在他十四岁的时候,走进了学校,成为了一名浮云供养的学生。从学校毕业以后,丁小君并没有走进大学,而是尽快的参加了工作,他不想让浮云,让丁先生为自己操更多的心。对了,他本来的名字叫狗蛋,没爹没妈的孩子,自然没有名字,不过读了书以后,他给丁君霍写了封信,为了感谢丁君霍,他将名字改成了一个相当于丁君霍儿子的名字,丁君霍并没有做出太多的举动,只是给了他很大的鼓励。丁小君读过书,而公路机车使用的是新型号的蒸汽机,不像现代的汽车那样,挂个大饼狗都能开跑。公路机车没有电动的助力转向,甚至是蒸汽机还是高科技玩意,一般人玩不转,不但要有学识,还要有力气,甚至会用望远镜计算距离等等,绝对的高端技术人材。丁小君从学校走出来,本身又是孤儿,不娇贵,有一把子力气,人又聪明,很快就成为了一名机车司机,甚至他对这种机车型的蒸汽机摸得很透,可以将蒸汽机拆成最零散的零部件,然后在一天之内再组装回去开着就跑,绝对的人材。这次浮云与汉国的粮食交充,丁小君这个最高明的机车司机担当了领队的责任,驾驶着第一台机车行驶在最前面领路。“小君,你不能再鸣笛了,我们蒸汽的压力不足啦!”后面操作着锅炉的大胡子探出头来有些恼怒的吼道,不得不再打开一个油料输送阀。幸好改进以后的蒸汽机车油料罐不再需要人工打压了,蒸汽机用剩余的动力足以完成这个任务。“胡子叔,你以为我想啊,你看看这路上,这是机车路线,我靠,竟然还骑马跑在前头,有我的机车能跑吗?”在进入汉境以后,丁小君的怒火就没有停过。“日他娘了个皮的,要是老子还当胡子土匪的时候,非抓把枪都打死他们不可,免得被车撞死!”胡子叔骂骂咧咧的拿起个望远境来,透过玻璃窗向前望去,果然,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骑着一匹健马跑在前头。马匹在短时间之内绝对比公路机车能跑,公路机车的最高时速只有五十公里,可是马匹狂奔起来绝对在六十公里的时速以上,可是马能坚持多长时间?只要公路机车的蒸汽机不出问题,油料能供应得上,平坦的大路足够长,从理论上来说,公路机车可以一直的跑下去。前面那匹马足足跑了十几里之后,已经是一身的汗水了,丁小君冷笑了一声,马匹根本就没有长劲,很快就被公路机车追得不远了。前方是一座钢索桥,马匹沿着机车道跑到了桥车,风吹来,索桥微晃,后头,机车鸣笛,这健马也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累傻了,竟然在原地转着圈子不动了,公路机车越来越近。“这个混蛋,停车,快停车!”胡子叔叫着,抢先一步坐到了坐椅上,手忙脚乱的用宽皮带将自己紧紧的绑在椅子上。“来不及了,靠……会冲出桥外的!”丁小君吼叫着,死死的握着方向盘。马上的公子哥竟然有一副好身手,脱了蹬纵身就跑了下去,那匹又转了个圈子,咣的一声巨响,公路机车撞到了马头上,前面的保险杠当进就将马头撞碎了,这匹健马也转了两个圈子,啪的一声摔到了旁边的畜力道上,差点将一辆驴车撞下桥。公路机车呼啸而过,甚至划起曲线,丁小君死死的握着方向盘,努力的控制着方向,终于将车稳住,长长的出了口气。公路机车厚实,而且速度又快,基本上被撞一下就会被撞碎,此时,那个趴在路边的公子哥看着被撞碎的马头,哇哇的吐了起来,一辆辆的公路机车呼啸而过,庞大的车身让这公子哥的身体都跟着颤抖了起来。“你们敢撞死我的马,我爹是知府,不会放过你们的!”公子哥跳了起来指着远去的公路机车大吼着。过路的行人还有一些商队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他,你爹是知府又怎么样,就连皇帝吼叫这句话都要三思而后行,那可是浮云的公路机车。庞大的公路机车出过几次车祸之后,常在路边走的人都知道,机车路可以使用,但是听到鸣笛声要赶紧让开,否则的话撞上一下,连骨头都凑不齐,也只有这个傻透腔的公子哥才会傻了巴叽的骑马在机车路上跑。公子哥没有得到支持,反倒是被一向溺爱的知府老爹扇了十几个巴掌打成猪头,对浮云动手,他一个知府还没这本事,只怕这边刚刚动弹,那边就要被浮云的特种部队给打碎了脑袋,浮云,如今已经成为强大的代名词了。浮云在洛宁城外有专门的货场,这属于政务厅直接管辖的货场,浮云在行政上不做商业贸易,但是个体商人却又买不起运力强大的公路机车,这玩意贵得要命,成本还没有完全降下来,所以浮云做物流。在楚国的安远城外也有大货场,专门用来做运输的,公路机车成为最主要的运力,而这两千吨粮食不但是对汉国的一次行政上的交换,同时还是给物流打了个广告,大宗小宗的货物集中一车发往浮云或是其它三国的任何一国的国都,只要在公路的运输范围之内就行。两千吨的粮食,四天就运输完毕,登时就让浮云物流打响了名声,而一些西域商人也找上门来,商量着是不是能修一条直通西域的大路。对于这个计划,丁君霍是求之不得的,但是却不得不考虑到东方与西域的沙漠和大山的阻隔,成本实在太高,高到浮云就算是发行债券也无法承担,只能静等着技术的进一步成熟。现在的浮云物流只要是将货物运送至浮云、海口、楚国、汉国四地,至于吴国,大路还没有修通,被一条足有一千多米宽的浮云大河给阻住了,这才是路桥上最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