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得要命,高俅的浑身都湿漉漉的,就像是蒸桑拿一般热得他恨不得吐舌头来降温。知道西门庆在给自己下马威,高俅也不想计较了,他只想快些进城好好凉快,然后再想报仇的事。侍卫接过高俅递来的公文,随即又策马来至了城门前,喝道:“喂,上面的人听着,公文在此?还不速速打开城门?”“叫嚷什么叫嚷!烦不烦人啊!天气这么热,老子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你叫醒了!”刚刚小士兵揉着眼睛,随即探出头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问道:“公文在哪?送上来吧!”那侍卫一听,顿时愣住了,随即茫然看了看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吊篮之中的东西,这如何把公文送上去?然后还要自己飞上去不成?侍卫问道:“又没有吊篮、绳子之类的东西,我怎么送上去?你下来开门,不就行了!”小士兵摇了摇头,道:“没统领的命令,让我开门那是妄想!至于公文如何送上来,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侍卫气得想要杀人,随即想了一番,才用弓箭将公文射上了城楼。小士兵解下公文,随即对着城下的侍卫道:“哎呦,我忘了告诉你,我家统领在檀州城了,所以你射上来公文也没用。我还是没法开门,你还是去檀州城找我家大人吧!”说完,小士兵嘿嘿一笑,又缩回了头。侍卫气得快疯了。随即他回到高俅身前,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番。高俅气得咬牙切齿:“我们刚刚从檀州城过来,一路上也没看到梁山的贼人·如今他却说梁山贼人在檀州城,简直是欺骗与我!真是可恨!待我进城,定要杀光这些守城士兵!”这时,一旁的校尉讪讪一笑,道:“大人,我们从檀州城来的时候,确实有队人马正朝檀州城去,也许·那队人马就是梁山的好汉!”“什么?”高俅气得暴跳如雷,骂道:“你怎么不早说?”那校尉道:“那队人马就二三十人,我就以为他们是简单的巡逻兵,所以就没在意。现在想想,我才想到那些人个个神武异常,简直就是大将之姿,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巡逻兵呢?”高俅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擦了擦汗·喝道:“回檀州!”随即,三万大军前方变后方,开始回檀州城去了。而此时的西门庆,确实在檀州城,而且确实是从高俅大军的眼皮子下路过的。至于为何如此做,目的自然是为了激怒高俅。自从那晚西门庆和吴用密谋后·便制定了一个针对高俅的毒计。而现在激怒高俅,便是计划的第一步。高俅带着大军,耗时三日,终于回到了檀州城。这几日的来来回回奔劳,可是累坏了高俅,让他直接瘦了十几斤。此时的他恨得想要咬死西门庆!进了檀州城,便见赵安抚急忙奔了过来,离着老远便拱手笑道:“哎呦,这不是太尉大人吗?太尉大人怎么去而又回啊?”高俅吐着热气·瞪了赵安抚一眼后·便立即进了城主府,随即大口喝一杯冷水,然后问道:“西门庆呢?速速让他来见我!”赵安抚一愣,随即笑道:“先锋他刚刚离开·走了没有一个时辰。太尉大人你来得真是不巧啊!”“什么?”高俅气得暴跳起来,随即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吼道:“西门庆!你等着!”西门庆回到蓟州城后,便和吴用一起找来了萧让和金大坚。萧让问道:“统领,找我二人有何要事?”“是啊?”金大坚也忙问道。西门庆让两人坐下,随酆问道:“找你们自有大事!你们懂不懂辽国文字?”萧让和金大坚都点了点头。萧让道:“我手无缚鸡之力,但在学识方面还有些研究,对辽国语言还算熟悉。怎么了统领,你擒获了辽国人?想让我做翻译?”一旁的金大坚也道:“我也会辽语,不过辽国人大部分说的都是我国语言,他们的辽语并不怎么出名,而且还生涩难懂,又难听!一般只有大场面或者正式的书信,才会用辽语!”西门庆点了点头,心中暗想,怪不得辽国大将一口一个流畅的汉语,原来是自家的语言不流行啊。随即西门庆道:“是这样的,你们也知道朝廷派高俅前来做副指挥使的事情。高俅若是来到了蓟州城,那可够我们喝一壶的了,到时候我们连安宁的日子都没有。再加上高俅此人是大大的奸臣,所有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所以我和学究商量,打算阴他一把,能阴死最好,阴不死也要把他送回朝去!”萧让握紧了拳头,道:“四大奸臣之一,要不是我没本事,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现在能阴他,是我求之不得的大事,统领,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西门庆笑道:“我和学究商量过,打算搞出卖国计。萧让,你用辽语写封书信,恩,就以辽国皇子的身份来写,对象自然是高俅了,信中要隐晦的提出合作一起对付我、对付梁山之意,当然也别太露骨,省得让高俅有所察觉,这由你衡量。金大坚,至于书信的印鉴,就由你来雕刻,你们尽快搞好,最好在高俅来到蓟州城前交给我!”萧让道:“这事交给我们了!”说完,两人退了下去。西门庆仲了仲懒腰,随即靠在了椅子上,然后笑着问吴用:“学究,你觉得高俅会上当吗?”吴用笑了笑,道:“上当是一定的!义帝啊,你对高俅不了解,他绝对是个无利不图之人!只有有好宝贝,别说卖国罪了,就是卖祖宗,他都肯干!他有种对财宝的渴望,这是他出身卑微却身兼要职而产生的心里变态,他总认为靠着财宝,才能彰显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说着,吴用贼笑了一声,道:“更何况现在的高俅恨死你了喽!”西门庆一愣,随即笑道:“哦,你说戏弄他的事情啊!这还不是你的主意!”吴用道:“别管谁的主意,高俅记恨你了,这就是你的主意!他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你一连两次的戏弄他,让他在檀州和蓟州两地跑,他如何不恨死你?”西门庆点了点头,随即摸着下巴,道:“那就等着好戏吧!”萧让写好信,然后盖完章,便将书信交给了西门庆。而后,西门庆派遣石秀假扮辽国人,然后带着几个随从,拿着书信以及五大箱子金银珠宝,然后前往了檀州城。虽然宋辽两国正在发生战争,但商人还是可以通行的,只不过搜查比较仔细,进城比较麻烦。不过石秀等人有特殊通行令,故而他们很轻松的便进了城。然后石秀来到了城主府,上报了名帖,拜会高俅。听说有辽国商贩求见,高俅顿时一惊,随即询问侍卫:“赵安抚呢?”贴身侍卫道:“回太尉大人,赵大人前往军营视察征兵情况。”高俅点了点头,随即道:“速速带那辽国商贩进来,记住,行动要保密!”“是,大人!”侍卫应道。随后把石秀带了进来。石秀见到高俅后,拱了拱手,随即用辽语说道:“太尉大人,有礼了!”太尉自是听不懂,随即对身旁的一名中年人说道:“告诉他,你们辽人当真是顺风耳啊,我刚刚到,你们就找来了!哈哈,这可比原定计划提前三天了。”高俅这话一出,石秀顿时一惊。计划,什么计划?高俅心里知道了?随即,石秀暗暗摇了摇头!西门庆制定的计划如此隐蔽,高俅定然不可能知道。所以他口中的这个计划,定然不是西门庆所出的卖国计。那会是什么?突然,石秀眼睛一亮,刚刚想拿出书信的手愣了下来。石秀很聪明,脑子一转便知道,高俅把自己当成了别人。而这个别人,也是辽国人,很可能是和高俅有秘密计划的辽国人!想到这,石秀打算顺绳摸瓜。随即石秀笑了笑,随即只说了一句:“不辛苦,不辛苦,高大人辛苦才对!”说完,石秀拍了拍手掌,便让随从们抬进来五个大箱子,然后打开来。顿时,灿烂的金光让高俅的眼睛都直了。高俅贪婪的摸了摸小胡子,随即哈哈笑道:“褚太师太客气了,上次三箱子礼物,现在又送来五箱子礼物,真是太客气了!你回去禀告褚太师,就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定会好好算计西门庆和梁山大军!”石秀面不改色,心中却翻腾的厉害: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高俅来此,竟然是受了辽国太师的贿赂!怪不得那么殷勤的要来蓟州协助统领治理,原来是心里藏着阴谋啊!随即,石秀点了点头,又虚以为蛇交谈了几句,然后告辞。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石秀赶忙找到戴宗,让他速速把情况回禀给西门庆,让西门庆定夺!戴宗深知此事重要,自是不敢耽搁,随即做起神行术来,一日千里,几个时辰便回到了蓟州城,并找到了西门庆详细讲述了高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