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季明这位年亲的将军究竟对冯装甲兵将军说了一些什么。总之在这次谈话之后,这位将军就十分高兴的离开了中央集团军群司令部。就在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的诧异万分的时候,这个将军率领的部队行动了。第54甲军在只有短短一天的时间之内就集结完毕,冲破了苏军在莫扎伊斯克的防线。然后迅速的向奥卡河地区急进。接着,只不过过了短短的几个小时,关于第一批横渡奥卡河的部队所属的步兵师的战斗序列的问题就在部队里传开了……这次为了能够达到最大的效果,德军可谓煞费了一番苦心。三个海军陆战团从法国的加莱地区掉了过来。和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工兵战术分队。现在,这几只预定和几支海军陆战分队一同渡往奥卡河左岸的步兵师战士们,仅在几天里就造好了几十只登陆木筏,把它们集中在奥卡河边的社勃罗夫卡小村旁。于是在328的那天,这一个混编营和两个连——工兵连和通信连,就在短促的秋夜的掩护下,在万籁无声中登上小艇和木筏,向奥卡河左岸划去,开始了他们走向死亡和永垂不朽的航程。起先一切都很顺利。那些德国海军陆战队员毕竟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在进行这种强度的登陆作战地时候。他们比那些临时从步兵部队中抽调出来的人的战斗素养要好上很多倍。在法国海岸线进行训练的他们在作战的时候他们已经将如何利用最小的损失穿过对方构筑的防线做了精密的训练。所以对于苏军地草草构筑地防线。他们地进攻十分的犀利。在黑夜的掩护下,登陆队员悄悄地登上了对岸;他们立即向前进攻,和俄国人展开白刃战,随着部队的逐步的推进,一个又一个地夺取敌人的散兵壕。而对于苏联方面,朱可夫还是在第一时间之内知道了德军的这次行动,当他知道德国人攻下了奥卡河左岸一个小小地滩头阵地的时候,最初。他并没有重视。认为。这只是德国人又一次声东击西的计谋。可是仅仅过了一天。元帅把这件事和德国其他部队,特别是在姆岑斯克的党卫队的部队的积极行动联系起来,就当真慌了神。他这个想法是有重要根据的:如果从已经占领的滩头阵地进攻地德国突击部队同德国在姆岑斯克地武装党卫队的部队会师的话,那就不仅说明围因本身将被突破,而且将使苏军陷入重围。于是想到这里朱可夫便采取了对策。他派出大批骑兵和炮兵对付向左岸冲来地几支德军部队。毕竟,如果要在奥卡河上立住脚则必须要在那里建立起几座浮桥。可是奥卡河现在的水势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架起桥来。所以,在德军工兵建起桥之前将他们消灭是最好的办法。俄国人的炮兵和从各个地方调出来的空军部队在几小时内就把这块几平方公里的土地变成了烈焰飞腾的岛屿。这个岛子三面受敌。在德军的两营人背后就是奥卡河。但是俄国人始终没能把登陆队员赶下河去。不过同时。登陆队员也无法扩大滩头阵地。另外一边,的部队从对面的进攻同样毫无结果。从那时起,预见到确未来突破包围时可能进行更激烈的战斗,就想尽办法不把这个已经失去的的滩头阵地放弃给敌人。他们把成千上万的炸弹和炮弹倾泻在“奥卡河边小地”上,要把这块地方烧成灰烬,把—切生物埋地下。但是现在的战争已经打成了这个样子,双方都不能犯错,哪怕一点小小的错误都不可能。于是朱可立刻给在奥卡河坚守的罗诺夫将军传达的统帅部指令。命令他急速向奥卡河调集新的兵力。刚刚从莫斯科开出来的第38集团军及从东面波多里斯克方向发起进攻,现在富的军事首长霍津中将指挥,代替被解职的索尔科夫斯基。专为突破包围组成的奥卡河特混集团的部队。要从西面奥卡河的滩头阵地迎面向第42集团军靠拢。而德军也开始向奥卡河边的杜勃罗夫卡区挺进的部队,他们尽量利用山谷和某些地方经过炮火轰击还保存下来的小树林掩护自己。这个小村子和战前设在这儿的联合适纸厂只剩下一片废墟。人们一连几夜用卡车、“加齐克”汽车,以及干脆用大车把小艇、汽艇、木筏、浮桥船——总之,一切能够浮在水面上装载人和战斗技术装备的东西——送到奥卡河边。同时新的部队也快到了前线。当天晚上,苏军第38集团军的先头部队苏罗甫采夫的营河边的杜勃罗夫卡区。奉命在靠近奥卡河岸的山谷里集中。当营长和帕斯图霍夫从这个山谷往上走的时候,映入他们眼帘的是散发出秋天凉意的黑黝黝的奥卡河水,河对面是陡峭的高岸。虽然夜幕已经降临,还是可以辨认出那边安然无恙的水电站和它的附属建筑物。许多巨大的水泥烟使人想起一座座尖塔,它们在苍茫的夜色中连成一片,宛如中世纪森严的堡垒。在水电站右面,正对着奥卡河边的杜勃罗夫卡区;隐约可谢望见莫斯科杖勃罗夫卡——一个小小的村庄,它只剩下几根孤零零的烟,仿佛直接从地里伸出来似的。莫斯科杜勃罗夫卡右面一点,是另一些黑沉沉的废墟,那是过去的阿尔布佐沃村。清楚地传来了机枪和步枪的射击声,这些声音有时被炮弹的爆辣声所淹没。无论是苏罗甫采夫,还是帕斯图霍夫,都不知道从敌人手里夺下的奥卡河左岸的滩头阵地非常小,全长不到三公里,纵深一共只有六百米。他们同样不了解,第八十六师的战土们在水电站所在地区已经进行了许多昼夜的战斗;另一个师——第二百六十五师的部队,正在夺取阿尔布佐沃村的北郊,这个村子已经几度易手了……他们从在地上坐着和躺着的战士们中间,从支架上的小艇和拆下的浮桥船部件中间走过去;团长用手掌遮住手电,免得从上面发现亮光,苏罗甫采夫在手电的闪光中时而看见陆军穿的大衣,时而看见海军穿的短大衣。到处都可以听到轻轻的讲话声、低沉的锤子敲击声和锯子嘎吱嘎吱的响声……最后,走在前面的中校在一个土屋式掩蔽所门口停住了。哨兵显然认出他来,退到一边去。“大尉,跟我来,”团长回头对苏罗甫采夫说,然后踏着在地上铲出来、还没有铺上木板的台阶走下去。苏罗甫采夫跟着他走进土屋式掩蔽所,刹那间被一盏大火油灯的亮光照得眯紧了眼睛。后来才看见一张木板桌旁边坐着几位指挥员,他立刻在里面认出了自已的师长。其余的人他都不认识。根据领章上的星来看,其中一位是将军,另外两位是海军军人。团长得到将军许可,向师长报告说:“上校同志,大尉苏罗甫采夫奉您的命令来到。”将军仔细瞧瞧苏罗甫采夫,然后转过身去问师长:“这就是那个营长吗?”“就是他,将军同志。他在普耳科沃附近表现得非常出色。”“怎么样,师长说的是真话吗?”将军眯细眼睛问苏罗甫采夫,苏罗甫采夫挺直身子,一声不响地站着,他在这位宽肩膀、年纪不老却有点秃顶的将军注视下感到不好意思。“坐下吧,大尉,”将军邀请他。“别胆怯,在我们的土地上,胆怯的人是一事无成的。”接下来将军又用命令口吻重复一遍:“坐下。中校,您也坐下。”苏罗甫采夫摘下军帽,小心翼翼地在一张长凳的空位子上坐下来;团长坐在他身旁。苏罗甫采夫有点惊慌失措。在这儿奥卡河边的杜勃罗夫卡所看到的一切,无论是在相当小的地区里集结大批军队,或者象在一个巨大海港里那样集中小艇、木筏和浮桥船,以及显然面临着我军强渡的奥卡河那散发出凉意的阴沉沉的黑水,都使他感到意外。而现在,他竟和一位将军以及根据军衔标志看来都是些大首长的人同坐在一张桌子旁边。“营长的战斗任务通常是由团长来布置的,”将军用铅笔敲着铺在面前的地图,说,“不过,这一次我们决定打破常规。问题是,今天夜里,在莫斯科突破包围的巨大战役就要开始了。集结在这里的军队必须横渡奥卡河到达东岸,以便往波多里斯克一姆加方向发动进攻,同起来接应我们的42集团军的部队会师。关键在于首先登陆的部队行动要大胆果断,否则进攻就会失败。苏罗甫采夫大尉,师长建议,你们的营担任这样的先头部队。您对这件事有什么意见?”苏罗甫采夫想要站起来,但将军对他做了个手势,要他坐在那里。“随便什么任务,我都淮备执行,”苏罗甫采夫压低嗓门说。他舔舔干燥的嘴唇,又补上一句:“感谢对我的信任。”而在另外一边,对面德军的阵地上也出现了两个军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