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文丑寻仇

一腔热血带着一颗首级喷涌而出，殷红的血流将一小方干涸的泥土灌溉，冒着血泡。颜良双眼暴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与赵云正打得难解难分之际，会有人偷袭。而且那人正是天下第一猛将，吕布。武将阵前单挑最忌讳，使用如此卑鄙下三烂的招式必然会让人不耻，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名扬天下，谦谦君子的吕布会狠下杀手。然而事实就是残酷的难以让人接受，正是趁颜良对吕布没有防备，冯操灵魂控制下的吕布可是有着二十一世纪先进思想的人，可不会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办事，“滚你妈的道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被老子逮到了，杀了颜良等于斩了袁绍一臂啊！”吕布仗着龙驹赤兔追风逐月的速度，十丈的距离如同一步之遥，心灵相通的赤兔化为一道红光瞬间就到了颜良身边，方天画戟锋利的月牙割过颜良的咽喉，因为速度之快，颜良的头颅没有立刻落地，咽喉留下了一道红痕，当颜良想回过头去看凶手，全身的血液忽然在咽喉喷发了。吕布骑着赤兔，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兴奋。手中的方天画戟滴下一串殷红的血珠，显得分外狰狞。整个嘈杂的战场被这一个变故，陡然间变得静悄悄，两万冀州骑兵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异常雄壮杀气腾腾的身影，北河第一战将竟然被吕布秒杀了，一瞬间身首异处。虽然是偷袭，但是无人会指责吕布，因为兵不厌诈，胜者为王，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才是战争与历史永恒的真理。群龙无首的冀州骑兵显然是恐慌的，主将被斩士气全无，陷入了一片混乱。而吕布军在惊愕过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主公无敌，战神~战神~战神~”士卒们无比的激动，几乎陷入了疯狂，吕布给了他们无穷的勇气，敌方主将滚落的首级更是激发了他们的血性，在张辽、张颌、典韦的带领下挺着手中的兵器，踏着坚定勇往直前的步伐，往敌军逼近。六万余名士气到达顶峰，盲目的崇拜让他们暂时忘却了生死，身披铠甲，手持兵刃的士卒是恐怖的，漫天的杀气渐渐向冀州骑兵涌来，两万冀州骑兵，几乎是吕布军逼近一步，他们就后退一步，若非军中有一员身披锁子甲，威严的大将沉着冷静的指挥，他们估计要奔溃了。此人正是颜良的副将，河北名将高览。高览面容粗狂，身长八尺肌肉发达，孔武有力。使用一柄钢刀，刀法娴熟，治军严谨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吕布原以为杀掉了颜良，冀州军必然大乱不堪一击，没想到冀州军先是混乱，但是很快就整齐的步步后退，显然军中另有大将指挥。方天画戟高高举起，大喝道：“儿郎们，给吾杀过去了，冲~”听到吕布命令的并州军，如同决堤的大坝，洪水般向冀州骑兵涌去，“杀~”冲锋的呼唤声，震耳欲聋。高览脸色大变，果断下令道：“撤！”冀州骑兵听到命令，如逢大赦纷纷调回马头，忙向后飞奔起来。并州军多为步卒，骑兵有两千狂风、五千狼骑、五千虎胆，吕布、典韦、张辽、赵云带领骑兵紧追不舍。高览见吕布领兵来追，虽然冀州骑兵有两万，但是两万已经吓破胆的骑兵，如何是吕布精锐骑兵的对手。将两万骑兵分成五部，分散奔走，尽量减少损失。吕布不愿分兵，集中主力剿灭了一股四千人的骑兵，一场血战，斩首千余人，降者多达三千余人，缴获战马四千匹，这就是不分兵的优势。一万二千骑兵围着四千骑兵打结果当然是毫无悬念的，倘若分兵即使能消灭敌军也是落得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代价，高览趁机逃脱。吕布等人退回邯郸城，大摆庆功宴。吕布与诸将围着在一起饮酒，赵云心有余悸道：“若非主公干掉了颜良，吾与颜良之间胜负难分啊！”张辽叹息道：“颜良武艺确实高强，刀法连贯，气力惊人。”张颌虽然败了，但是却没有颓废之色反而有些惋惜道：“唉~颜良竟然被主公斩了，可惜吾没有亲手将颜良打败的那天了。”典韦一脸不服，牛饮了一海碗酒冷哼道：“若非上次为了保护主母，俺早想痛打颜良一顿，俊义既然觉得少了一个可以超越的对手，要不和俺出去舒展一下筋骨。”张颌听后脸色大变，典韦可是个疯子，打起来不要命似的，以前和他单挑每次都没揍得半天爬不起来，就是和颜良打也不想遇上典韦，忙干笑道：“典哥，不用了吧！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今日主公斩了颜良，来吾等敬主公一杯。”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往邯郸赶来，袁绍骑着神骏的白马，身边许攸、郭图、逢纪、文丑、麴义、张南、吕翔、吕旷、淳于琼、焦触、阎柔、韩莒子等人相随。仿佛又回到了群雄讨伐董卓那个光辉的岁月，感叹道：“绍领此等虎狼之师，何患吕布不灭？”大军行不到十里，忽然前方奔来大片骑兵，为首之人正是颜良的副将高览，袁绍看着混乱狼狈的骑兵，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哪里是前日才离开士气高昂的先锋部队，短短一日竟然如此狼狈。高览头盔都掉了，见到袁绍翻身下马抱拳道：“主公，颜将军私自前往邯郸挑战，结果不幸被吕布斩首，末将无能，不敌吕布，两万骑兵折损了四千。”“什么？颜良被斩，骑兵损失了四千，汝还有脸回来见吾，左右将高览拖出去斩了！”袁绍怒气冲天道。两万骑兵高览能带回一万六已经不容易了，听到袁绍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斩了自己，高览不禁心中一寒：“这就是吾肝脑涂地报效的主公吗？”两个如狼似虎的袁绍亲兵，已经将高览按住，准备拖出去斩首。“慢！”逢纪一声大喝，两个军士迟疑起来，转而望向袁绍。袁绍冷冷道：“汝有何话说？”逢纪道：“颜良被斩，怪不听主公号令私自前往邯郸挑战吕布。高览乃吾军大将，主公与吕布未主力交锋，先斩大将士气必受打击，何不放过高览，戴罪立功。”袁绍挥挥手让军士退下，高览有些麻木的站起来向袁绍答谢，心中却留下了一丝阴影。颜良文丑情同兄弟，文丑在得知颜良被吕布斩了后，惨叫一声跌下战马，虎目赤红，对袁绍道：“吕布杀吾兄弟，末将愿去报仇，”袁绍有些犹豫，毕竟颜良都死在了吕布的手上，文丑比颜良稍有不如。文丑知道吕布虽然比颜良武艺高强，但是听回来骑兵们说颜良一合被吕布秒杀，那是不可能的吕布杀死颜良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起码是在两百合之外，对高览质问道：“吾大哥是怎么被吕布杀死的？”高览回想当时战况，道：“颜将军先三十合击败张颌，五十合战退张辽，二十合与赵云不分胜负。正当颜将军与赵云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红光一闪而过，吕布仗着赤兔马，颜将军又没有防备，所以一合被割断了咽喉。”“啊！”众人听到大惊，没想到吕布竟然是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文丑更是暴跳如雷，请缨道：“主公，末将非要与吕布一决生死，倘若不敌，必然能安然退回。”袁绍听到颜良原来是因为吕布偷袭才被斩了，心中没有先前那么惊讶。文丑必然会防备偷袭，对吕布小人行为气得火冒三丈：“卑鄙无耻的小人，气煞老夫也！文丑此番前去，当小心应付才是，切记不可大意。”文丑颔首，点起一万骑兵，两万步卒，带领副将吕翔、吕旷，为颜良报仇雪恨。衮州，曹操与帐下文武会聚一堂，讨论着袁绍与吕布争夺北方的战争。曹操已经尽得衮州，实力大增。胸怀大志的他自然蠢蠢欲动，道：“诸位对吕袁之战有何看法？”荀彧道：“袁绍帐下兵卒三十万，吕布士卒八万，兵力相差悬殊啊！”郭嘉不以为意道：“吾看，袁绍必败无疑。”曹操惊奇道：“奉孝有何高见？”郭嘉道：“袁绍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谋士虽多但并不团结，互相明争暗斗。武将颜良、文丑虽勇，但并非良将，匹夫之勇而已。士卒虽多，但平时缺少训练。反观吕布，勇猛当之无愧为当世第一，而且此人吾看并非莽夫，胸怀大志，用人果断善于鼓舞士气，让部下心甘情愿的为其卖命足见不凡。高顺、张辽、赵云、张颌之流皆是善于用兵的良将，并州民风彪悍，士卒常年与边境外族争斗，必然勇猛嗜杀。诸多对比，袁绍远不如吕布。”郭嘉一席话让曹操等人将局势看得更加清晰，毕竟在这里的都是当世顶级的谋士与良将。戏志才对曹操道：“北方姑且让吕布与袁绍去打个你死我活，不管谁胜出都会元气大伤，主公占据衮州，何不趁机扩充势力，南下徐州，东往青州。特别是青州，此时有三十万黄巾余孽作乱，主公正好以出兵平乱为名，趁机占据青州。”“青州”曹操不大的眼睛却发出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