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敌众我寡

昏暗的天边已经泛起星星白光，一缕依稀的晨光从地平线升起，渐渐的将整个大地照亮。清晨微风徐徐吹来，在炎热的夏季给人一天中难得的凉爽。邯郸城外的树林内仿佛修罗地狱，残肢断臂、内脏横流，充满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文丑带领一万骑兵追击张辽，中了贾诩的计谋，几乎在这个密林中全军覆没。文丑的尸体倒在泥土上，头颅滚落一旁，虎目暴突，死不瞑目。他恨，恨吕布杀了大哥颜良，恨刚步入武艺顶峰的殿堂就身首异处，毙命在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之下。吕布骑着赤兔，手中的方天画戟滴着刺眼的血珠，不知今夜有多少亡魂埋葬在这凶器之下。大理石般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格外刚毅威严，一双眼睛平静的看着血色惨景，露出一丝惋惜，叹道：“颜良、文丑真乃壮士也！可惜吾必杀之。”颜良文丑的武艺，让张辽等吕布军将领深有体会，颜良早已被吕布偷袭而诛，如今文丑力战吕布，死在了方天画戟之下，为了杀了文丑吕布甚至用了多年不用的绝技“弑鬼神”可见文丑武艺的高强，看着文丑早已冰凉的尸首，典韦、张辽、赵云没有轻视，面色有些敬重，强者总是令人敬佩的，文丑的尸体没有破坏。大胜文丑军，张辽一脸兴奋，对吕布道：“主公，我军歼灭文丑一万骑兵，俘虏五千，缴获战马八千。我军战死共计五百，伤者两千，这一战打得妙极啊！”如此精心的计划之下仍然有如此沉重的代价，虽然这已经算是难得的完胜了。吕布还是对阵亡的精锐心疼不已，道：“立即回城。”典韦、张辽、赵云跟随吕布带领一万余名精锐骑兵，押解俘虏战马，回到了邯郸。一场恶战之后众人都体力消耗极大，吕布犒赏全军，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整个邯郸显得热烈起来。酒宴上吕布与诸将斗酒，从一大碗到直接用酒坛子喝，无比让人血脉沸腾，将男子汉豪爽的性格展现的淋漓尽致。不过吕布帐下有两人例外，高顺用水代酒，虎牢关之战后高顺对吕布道：“主公势力日益庞大，掌握着并州三百七十万人的性命，职责重大，主公好酒吾当时刻清醒，以防敌人有可乘之机。”吕布听后十分感动，从此高顺都以水代酒。另一人是贾诩，他不是不喝酒，只是浅饮即可，不会让自己喝醉。此刻高顺不在邯郸，在把守壶关，并州与冀州的门户。酒过三巡，吕布已经喝的微微有些醉意，对诸将幽幽道：“国内诸侯割据，连年征伐死伤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外族北有匈奴、乌丸，西南有山越、南蛮、氐、羌等兴风作浪，窥视中原大地，在边境烧杀抢夺汉人，不得安宁，大汉朝风雨飘摇，如同一艘巨大而陈旧破烂的大船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上航行，随时有颠覆的威胁。吾必须早日一统四分五裂的大汉，转战八荒、横扫六合，剿除外族，扬汉族雄威。”吕布有野心，诸将早已知晓，并无异色，纷纷起身抱拳道：“吾等誓死助主公，平定天下。”吕布的酒后之言让贾诩脸色大变，不大的眼睛此刻看向吕布仿佛看到了从未见过的珍宝一般，心中犹如惊涛巨浪，暗道：“主公胸怀大志，吾早已知之，未想到主公对天下大势看得亦是清清楚楚，更有征服外族的大志，实乃一代霸主也！”此刻贾诩激动的心情，无法用笔墨描写，炙热的目光，落在半醉半醒的吕布身上，恭敬的拱手道：“主公之志，古今鲜有，心比天高。贾诩不才，愿为主公绞尽脑汁，万死不辞。”只可惜诸将与贾诩的效忠，吕布没有听到，早已将头埋在手臂中，呼呼大睡，鼾声大噪。带领两万步卒，赶到密林，在尸体堆中找到了文丑，两人大惊失色，忙将文丑的尸体用棺材装好，也不敢找吕布，只好往后撤退。心中期待袁绍不会一怒之下，斩了他们。无数“袁”字大旗，迎风飞舞，二十万大军密密麻麻，如同蝗虫般向邯郸涌来，袁绍骑着白马，昨日接到文丑斥候的回报：“文丑战吕布帐下猛将典韦，百合不分胜负。”典韦是什么人，袁绍当然知道，昔日一合就重伤了淳于琼，那个时候文丑五十合败给典韦，现在战了百合不分胜负，可见文丑武艺今非昔比。虽然前些日子折了大将颜良，但是袁绍还是信心满满，帐下还是猛将如云，士卒更是二十万，远超吕布。忽然前方奔来大片步卒，“高”字旗在军中格外显目，正是吕翔、吕旷。袁绍见到两人大惊道：“汝等不与文丑讨伐吕布，回来作甚？”吕翔、吕旷忙翻身下马，跪倒在地，怯声道：“末将有罪，文将军中了吕布埋伏，与一万骑兵战死沙场了。”军中十名壮汉，抬着一口棺材上前。袁绍看着棺材，怒火攻心“啊”一声惨叫，跌下白马，众人忙将他救醒。袁绍缓过气来，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吓人，暗道：“颜良死了，文丑竟然也死了，这可如此是好？难道天要亡吾，吾不服，绝不能输给吕布那个野人，吾还有二十万大军。”有些疯狂的对身边的人大喝道：“全军加上前进，给吾包围邯郸，吕布吾必杀了汝”邯郸城下，战云密布。袁绍二十万大军，一个个士卒拿着兵刃，身穿黄色甲胄，被排列成十个方阵，齐声呐喊：“杀杀杀”犹如天崩地裂，气势如虹，似乎不可抵挡。与袁绍军二十万大军，连绵数里相比，吕布军显得有些寒颤，并州一共才十五万士卒，壶关高顺、荀攸有两万步卒，箕关陈宫、管亥、周仓有三万步卒。加上并州各郡的守兵两万，出征的吕布军只有六万步卒，加上两千、五千狼骑、五千虎胆、五千大戟营，一万七精锐，这些精锐在打颜良、文丑、邯郸的时候折损了些，还有一万五千人左右。兵虽少，但贵在精。面对三倍的敌军，大多数吕布军士卒没有任何露出惧色，毕竟这些士卒都是多次上过战场的，而且主公吕布带领典韦、张辽、赵云、张颌等大将压阵，让士卒们如同吃了定心丸。“呜呜呜呜”低沉的号角声吹响，袁绍军与吕布军逼近了百步，对方刺眼的兵刃，杀气腾腾让士卒们呼吸粗重了许多。一场大战即将爆发，吕布半眯着眼睛，冷冷的注视着士卒远远多于己军的冀州军，感叹道：“冀州果然人口稠密，袁绍竟然调出了如此多的士卒。”贾诩虽然是个文士，却毫无惧意，摸着山羊胡子，也跟着感叹道：“这是袁绍全部的家底了，袁绍真是个疯子，孤注一掷。倘若二十万大军失败，他将一无所有，靠什么抵挡我军的进攻？”二十万士卒是什么概念，吕布自然知道，就是自己七万人能胜那活下来的肯定不到千人，这种结果显然不是他想见到的，与袁绍对拼只会损失惨重，便宜了曹操、刘备、孙策等诸侯。倘若袁绍进攻，他会毫不犹豫的下令撤退。值得庆幸的是袁绍的骑兵远远比不上并州骑兵，文丑带领的一万骑兵已经土崩瓦解了，袁绍剩下的骑兵不到万骑。骑兵是至关重要的，几乎可以与二十一世纪战场上的坦克相比。一个装备精良的骑兵，足可顶五个普通士卒。狂风、狼骑、虎胆这些骑兵可是通过多次生与死考验的精锐中的精锐，昂贵的鱼鳞甲可以极大的保护骑兵的安全，五原牧场上精心培养的匈奴战马，钢枪斩马刀弓箭最大限度的提升了骑兵的杀伤力，足可以一以当十。敌众我寡，必须先提升己军士气，才是当务之急。吕布骑着赤兔，傲然立于两军之间，向冀州军大呼道：“吕布在此，请袁公出来答话。”一声巨响传至冀州军中，引起一片轰动，吕布的威名天下何人不知，斩颜良诛文丑，早已是冀州军士卒茶前饭后闲聊的话题。冀州士卒往两军中间望去，只见吕布头戴紫金冠，身披百花战袍，腰系蛮狮腰带，**纠风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气宇轩昂，好一个战神吕布！冀州士卒心中折服，纷纷发出由衷赞叹。袁绍骑着白马，身后高览、张南等诸将保护，来到两军之间，见吕布在冀州军前大出风头，大为不爽冷哼道：“吕布匹夫，杀吾大将，占吾城池，吾已经请示帝下，发放契文令天下诸侯共讨伐汝，汝死期不远已！”吕布不屑道：“刘协在布眼里不过是董卓扶持的反贼，天下讨伐吾有何惧之？袁绍汝三番五次欲杀吾而后快，还敢强娶吾妻之妹甄宓，汝儿子是什么烂货也敢痴心妄想，做梦去吧！”袁绍气得火冒三丈，对身边诸将道：“谁敢替吾，杀了此贼。”袁绍身边一将飞奔而出，袁绍视之乃裨将马延。马延是文丑帐下副将，文丑对他甚为优厚，特来报仇。骑着战马，高举钢刀大喝道：“吕布，吃某一刀。”吕布见飞奔而来的马延，眼中满是轻蔑，方天画戟急刺而出，“哐当”月牙夹住劈来的钢刀，马延感觉方天画戟传来的巨力，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接下这戟，还未来得及接第二招，一股巨力猛然传来，一腔热血从咽喉飚出，双眼一黑跌下战马。马延一合被斩，让众人无不脸色大变。袁绍望着耀武扬威的吕布，气得发狂感觉颜面尽失，对高览道：“汝去战吕布。”颜良文丑已死，高览是袁绍军中武艺最高的将领，高览心中虽然愤怒袁绍让自己出战，这不是摆明了让自己去送死吗，但不敢违抗命令硬着头皮，骑着战马提着钢刀，往吕布而来。票票！群加的还可以加。今天体能测验，搞死我了。妈的商业学校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