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名间谍(13

丁展一出门，摘下头套的第一件事就是拨通电话：“队长，我要分子鉴定仪和超细节分析仪，还有……我跟你说的那个机器，真的需要用到它。”“早就等着你的电话呢。”李警官挂断电话，叫醒披着衣服睡着的小刘：“该走了。”“去哪里？”小刘在一瞬间就调整好状态，精神饱满的穿好衣服，抬头看看，八点零九了。“取东西。”“用我派人保护你吗？”王队长问道。“不用了，我想……我有权利拒绝你的监视吧。”王队长耸耸肩：“当然，如你所愿。”……“队长，为什么要这么晚了去取东西？有什么直接让上面调来不就好了？”小刘紧紧袖口，他们现在正走在一条比较荒凉的直道上。“因为这东西违法，就算提交，也绝对不会得到许可，反而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什么东西？”“具体的我说不好，不过全名叫生物质能源检测离子仪。”“有啥用？为什么违法？”李警官继续走着：“我也不清楚，不过听丁展一开始跟我说的意思，似乎这东西采用的技术是目前国际上有违人道的，但是有很多时候只有这东西才能快速检测，所以这东西有很多地下工厂悄悄的生产着，他说想提前找好，用不到最好，一旦用到就不会麻烦了。巧合的是，我认识的那人恰好能找到这东西，我们定好的取货地点就在前头。”小刘疑惑道：“你们哪来的钱？这东西一定很贵吧？”“不花钱。”“哈？”“我原先帮过他，所以他是‘借’给我们，等用完了还回去，小心点就是……哦，快到了。”李警官带着小刘转过一个弯，又往前走了两三百米。说来这个地方真的很奇怪，所有的道路都是笔直的，差道少，路面宽，偶尔有几辆车停在路边，三四层的楼连成一片，居住人少，就连一二楼的门窗都少。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因为在前面一辆面包车后面走出一个人，那人转过头正想往这边走，但是突然看到他们两人停下，似是吃了一惊，也停了下来。看起来他就像是一个晚上闲逛或是要去哪里的路人，看到两人在夜路上挡住自己而受惊。但是出现在这里却异常诡异，因为，太静了。“……”小刘眼神变得凌厉，自然而然的往前迈了一步，将李警官半挡在身后。虽然那人站在路灯下，脸上茫然和奇怪的神色被照的清清楚楚，但是小刘却感受到了明显的杀气——这是他多年积累下来的敏锐直觉。那人留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遮住了一只眼睛，另外一只也**，外面半套着中长的黑色立领风衣，身上穿着黑色的运动服式正装，看起来很奇怪的衣服，再加上上面反着光的金属装饰，就像是一个追逐前卫的非主流。但是李警官第一眼便敏锐的发现，这些金属不仅仅是装饰，边上闪着的寒光不是模拟出来的炫酷纹饰，而是特意掩饰却无法掩饰的锋利。而那面包车后面有一摊暗色的**，看不出是什么，但是能看出正在慢慢的流淌扩散着。看着那东西，李警官心头涌现不好的预感，同时，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气味也告诉他，这是血的腥味。那人低头想了想，张张嘴却又没说什么，似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小刘瞳孔猛地一收，开口道：“你是谁？”那人歪头想了想，咬咬嘴唇，笑道：“叫我疯狗吧。”说话到一半时双手飞速伸进风衣中，话音一落，两把改装过的大威力加弹手枪就被抽出，并且已经开火。小刘则在他双肩微动时一手抱住李警官扑向一边，一边抽出一把手枪射击。两人几乎是同时开火！但是小刘至来得及开上两三枪，就和李警官一起躲在一辆货车后面躲避。疯狗的枪射速极快，两把枪加一起甚至比轻机枪还快上一线，而那长长的弹夹可比机枪弹夹要装得多，而在他手中精度同样惊人，要知道现在双方距离只有数十米！而威力也无可置疑，只一瞬间就把货车前的一个不粗的水泥柱打断，上面的电线缠住到没有倒塌，但是在子弹的大威力下却斜斜的荡着。疯狗就站在原地机械的攻击着。而小刘静静的闭着眼半蹲在地上，手上也举着两把枪，屏气凝神，似是完全不在乎那不断打击在身后的子弹。咔咔两声子弹打空，小刘几乎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像被弹簧弹出去一样冲出，一边高速向对面跑一边快速开火还击。而疯狗在子弹打完的时候，一个转身两个空弹夹从手枪中掉落，同时手枪下滑接上风衣内的弹夹——风衣因转动而飘起，露出了那一排排的弹夹。换弹完成的瞬间就开始反击，只不过因为时间太短只能换一支枪，同时往另一个方向移动。几秒时间，小刘就跑到了路的另一端，但他没有减速，反而加速冲墙奔去，几步踏上，纵身飞跃同时后翻开枪，疯狗不规则的晃动身体，干扰着小刘的攻击，同时向后移动。李警官几次想要开枪瞄准，但是却要么被挡住要么无法瞄准。就在小刘落回地面前双枪已经打空，飞出弹夹，落地时就已经顺势上好新的弹夹，豪不停歇的往回跑去。疯狗已经换上另一只枪的子弹，这支枪也快打完了，在小刘反向奔回时他也往反方向跑，也就是说二人再次错开。枪声自开始就没有停歇过，两人飞快的移动着，干扰对方射击路线的时候其实也降低了自己的准确性，但是这没关系，此时此刻拼的就是运气——不要以为那些被躲过的子弹没有了威胁，跳弹这种东西可是巷战上的一大杀器，据不完全统计，在战场上超过60%人是被流弹所伤，而所谓的枪神在战场上的作用远小于大量的流弹。而这一路上的所有路灯都在第一时间被双方打碎，只能通过月光来照亮这里。但是，其实他们是很难看清对方到底在哪里的，因为黑暗中，自己手枪所发出的耀眼光芒会让自己看不清远处，只能根据对方枪口的光芒来确定对方的身形。对方也同样知道这点，所以，如果自己的火力无法跟上那么对方很可能就此熄火并且潜藏起来。但是显然，这两个人都是老茬子，小刘就像是一个弹性极强的皮球来回弹、上下弹，疯狗却表现的不像他名字，像一个随着风来回飘动的羽毛一样，飘忽而没有规律。疯狗一边还击一边利用掩护向后慢慢退去，显然没打算和他硬抗，但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没有果断的快速撤退。小刘则飞速接近这，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子弹不多了。他一个上步飞起，翻滚着落到疯狗出现的那辆面包车上，双脚一踢顺着墙壁往前飞跑几步然后侧翻落地，一串子弹打在那面墙上。最后一夹子弹！小刘在翻滚时就已经换上了弹夹，但是心中已经得出这个结论。距离，15米！出乎意料，那人猛地将大衣抛起，然后扑向一辆汽车后面。对方也没有子弹了。小刘顺着他的方向也扑到一辆车下面。两人都躺在地上，通过车底盘的缝隙用枪指着对方。对方的第一次对视。僵持了几秒，两人同时将枪像回旋镖一样丢出，两把飞旋的手枪在两辆作掩护的车中间装在一起又弹射开。他们不是不开枪，也不是不能开枪，而是不敢开枪，或者说，在面对这个等级的对手时不会开枪。对他们来说，延迟起身的零点五秒足够致命！将枪扔出，然后两人均是用手一撑地面整个身体飞起，如果此时对方开枪，那么必然会打空，同时起身慢上一步。不过这次小刘快上一步，他率先闪出车后开火，将刚露出半个身子的疯狗逼了回去——是的，刚才小刘用一只空枪指着疯狗。并且逐渐接近疯狗所在的那辆车。枪声停了。小刘猛地回身用枪托后砸，在他身后的疯狗架住他的胳膊然后一拳捣向他的小腹。刚才疯狗将枪放在地上，悄悄的迂回到了小刘身后，而这一做法确实有些作用，至少在小刘身上的监测器显示，枪，还在车后。小刘曲拳截向攻来那只手的脉门，疯狗立刻撤拳同时后退一步，架住小刘的手回收袖口射出一只短箭，小刘只能用枪拨开，但是这一个空隙疯狗已经撤离，双手抚上两肩，顺着双臂打出六枚锋利的圆形飞镖。对方一个侧滚避开，丁丁当当的全钉进车内。小刘同时将手枪掷出，疯狗将袖中一长型物件打出，那赫然是之前发射短箭的机关，此时已经无用。应正了李警官的猜想，疯狗身上那些金属装饰全部都是武器，此时就见疯狗如舞蹈般将一件件利器打出，而小刘从地上半蹲起身后，双手抚上腰间，打出六七把飞刀，将几个可能威胁到自己的暗器打落。疯狗一个转身，从腰上抽出一个双月牙型的飞镰抛向身后，刚刚探出头拿枪瞄准的李警官又不得不退回。“躲好别出来！”本来可以抢占优势的小刘也因这句话错过了时机，疯狗回过头来，那浑身的东西都被他发出去。这可比手枪灵活多了，而且准度也高了许多。疯狗左手从前摸向身后的弯刃，右手则扣住了右臂上的四个圆环，两只手同时打出，然后左手顺势从屁股上抽出两把飞刀扔出，右手则提前一步从后颈领口扔出一把飞刀，并且抽出大腿上的三根长钉打出，同时移动着避开小刘打来的几把飞刀。小刘抖下上衣飞速旋转着挡下疯狗的几次攻击，但是随后就被两把细长飞刃撕破防御，而他则快速打回手中的三把飞刀，右手一裹碎布接住疯狗打来的飞轮，手绕一个圈又打了回去。疯狗一脚将地上掉落的几把刀踢飞，小刘同样就地取材，而更多的暗器则飞到四周不知去处。两人就这样换成另一种形式远距离对攻着，两人之间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不断，飞溅的火星擦出一点点残酷的美感。疯狗侧身用肩对着小刘，手飞速的扫过三下，三枚燕子镖打出，然后另一只手猛地甩出三把长长的飞刀，这三把刀经过了蓄力，威力不同之前。小刘面沉似水，此时双方距离不过七八米，这三把刀来势太猛又恰到好处，封住了他的几条闪躲路线，他不能左右闪避，只能前冲！疯狗从始至终表情从未变过，麻木的呆滞，似乎就是在重复一个无聊的表演，动作也是那样的怪异，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精神病人般无序无式。就在小刘前冲的同时从腰中打出十几枚飞刀。噗噗噗噗——四声利器入体的声音，但是小刘已经来到了疯狗面前，一记寸拳打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