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姬凌云一早便奔向了伍子胥的相国府,此时他以是相国府的常客,无须经过通报,直接来到了相国府的演武场。一般这个时辰,伍子胥都在演武场练剑。果然,刚到演武场就看见伍子胥正挥舞着七星龙渊剑,凌厉的剑芒四处扫射,见姬凌云肃穆的站在一旁,露出少见的严肃神色问道:“怎么了?”姬凌云将昨夜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伍子胥拄剑而立,道:“那阿青的剑术真的如此神奇?”姬凌云想起昨夜那无从招架的感觉,苦笑道:“一点不假,纵是相国你,也未必是她对手。”伍子胥明白姬凌云这是顾全他的颜面,若那女子的剑法真如对方描述的一般,自己绝对不是对手,沉声道:“越国果然人才辈出,看样子不能在等了,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劝吴王灭越。”姬凌云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这个目的,遂道:“凌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没有十足把握能劝服我父王出兵攻越,您看我手中的这些事情可否让父王伐越。”说完,就将自己楚国之行的刺杀以及蔡诚刺杀自己的疑点一并说了出来。伍子胥听后自接了当的道:“不行,你可知道在你出使楚国的时候越国发生了什么事情?”姬凌云茫然的摇了摇头。伍子胥看着姬凌云一字一顿的说道:“范蠡在农事时,被毒蛇咬伤,险些丧命。”因勾践回国后,改变以往暴戾的作风,亲自下田耕种,文种、范蠡等大臣亦同样要亲历农事。“怎么可能!”姬凌云听后大叫,“我明明亲眼看到范蠡跟蔡丕在一起,怎么可能被毒蛇咬伤,险些丧命。”伍子胥道:“但是范蠡被毒蛇咬伤是越国上百人均亲眼所见的事情,你的说词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姬凌云大悟道:“这就是范蠡留下的后招?”伍子胥道:“没错,范蠡此人心思缜密,他早已为自己留下了后路。就拿昨晚来说,谁会相信一个名不经传的乡下女子能够让人毫无察觉的潜入防备深严的靖灵君府?更何况为了隐藏西施、郑旦我们不能将这事情搞大。”姬凌云道:“那么我们可不可以暗中行动,刺杀范蠡、文种,越国少此二人,如断勾践双臂。”伍子胥摇头道:“这点老夫怎会不知,但范蠡、文种处事谨慎,每每外出身旁护卫均在五十人左右,兼之两人亦有不孰的剑术。要想刺杀成功,必须寻得类似专诸的能手,否则只是白白损失剑手而已。”姬凌云闻言,只好叹气道:“那我们只有等了。”“不错!”伍子胥双眼看向远处,“我们只有等,等越国出现破绽,然后在将所有的问题全部的告之,让吴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然后聚集吴兵,一举破越。”姬凌云点头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希望这日早些到来。”伍子胥看着姬凌云,笑道:“王子也不必如此,我吴国自从和楚国结盟后,实力上升之大,不可估量。越国暂时是我吴国的奴国,各项发展都被我国控制,暂时还成不了气候。你也别太过急噪,越国那儿由我盯着,那些毛虫还翻不了身。”姬凌云点头说是。跟伍子胥对攻了几招,可姬凌云一想起阿青那凄厉而恐怖的剑法就没有任何心情,只好向伍子胥告辞,回到了家中。这种心情自到第三日才有了改善。这天,姬凌云受夫差的召唤来到了吴王府。路上遇到的士兵纷纷向姬凌云道喜,弄的姬凌云好是奇怪,随手抓了一个侍卫问道:“喜什么喜,有什么喜事?”那侍卫愕然道:“怎么王子还不知道?大王已经向玲珑公主任清璇下聘,周天子也亲自下达了赐婚的旨意。”“什么?”姬凌云大叫一声,快步冲进了议事厅,问道:“父王听说您待孩儿向玲珑公主下聘可有此事?”“那还有假!”夫差手舞足蹈的放声大笑,“除了我夫差的儿子,还有谁有资格娶周天子的女儿。”姬凌云看着近似疯子般的夫差,怯生生的说道:“父王,可不可以打个商量,让二哥或者四弟、五弟娶他。”没有人知道夫差发狂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有人敢在夫差失态的时候忤逆他的意思。历史上记载的夫差是一个凶残暴戾的君王,但在姬凌云的印象中却不是那样。夫差虽然好色,好战,却不会胡乱杀人,不能说他仁慈,但也不算凶残。至少他对吴国子民还是相当不错的,很受百姓的爱戴。只是在夫差失态或暴怒的时候,夫差仿佛会变成另一个人,此时谁忤逆他的意思,那么下场将非常的可怕。姬凌云在小的时候,曾经亲眼看见夫差将一个顶撞他的大臣乱刀剁成肉酱。从那时起,姬凌云就明白不可在夫差大喜或盛怒的时候忤逆他的意愿。现在夫差竟然当众失态,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而姬凌云非常排斥着包办婚姻,纵是害怕也要争取一二。“什么!”夫差一拍案桌,不悦道:“这等好事,你还推托?那女娃儿可是天下第一才女,上门求亲的诸侯遍布大周疆土,此事关系我吴国的利益,不容有任何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