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赌上一局

蠡败退了三里，见吴兵并未追来。这才松了口气，疑，急忙收拢残兵，点数伤亡人数。干潜面色不愉道：“上将军，这一战我们共损失了两千弟兄。”范蠡心中叹息也不好受，这一战他先前就有了被伏击的打算。本来他只是需要花时间派人搜寻便可避免这不必要的伤亡。但在时间上却不允许他怎么做，风峡地势险要，若搜寻下来非一个时辰不可。一个时辰，足以让姬凌云拉大两军的距离。一旦姬凌云出了他们的视线，他们将在难以追上。因此，他才冒险一试。干潜焦虑提醒道：“上将军，我们的计策早已被姬凌云看穿，会稽危在旦夕。依属下之见，我们应该立刻赶回会稽才是。”“不忙！”范蠡心中最担心的也是这事，他道：“姬凌云的言行举止有些反常，我们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贸然行事，不然我们之前所有的准备将毫无意义。”范蠡让赵玉再入风峡前去查探，自己则低头苦思。姬凌云在风峡内的一番话到底是真还是假，若是真，那么此刻会稽危矣，因当前去救援。倘若是假，那便是代表姑苏真的落陷。姬凌云通过种种迹象，猜中符央是他内应一事。若是在平常，范蠡可算无疑策，但此刻却是不能。他同符央名为师兄弟，可相处不过三天。只知道他却有才华，但个中限度却是不得而知。对方到底有没有暴露身份，他也没那通天本事可以推算出来。这时。赵玉策马赶回道：“回上将军。风峡内除了一地尸体外，空无一人。”范蠡望向干潜道：“干将军，先前风峡内一战吴兵到底有多少人？”干潜尴尬一笑道：“那时我只想着突围。没在意那么多，大概有四、五千人吧！”他虽没在意，但经验同压力告诉他吴兵人数不多，远不如他们。范蠡也点头道：“我也觉得只有五千余人，可吴兵有两万人，撇去这五千人不说。他们应该还有一万五千将士不知所踪。用兵之道，主要目的不外呼杀敌。假如他将两万将士埋伏在山谷内，我军的伤亡人数绝对不仅仅只是三千人而已。姬凌云善于用兵，应该不至于放如此错误。”“难道……”干潜若有所悟道：“姬凌云故意将那些消息透露给我们目地正是为了迫我们退兵？而那一万五千不知所踪地吴国将士之所以没有参与伏击，正是因为他们在前往姑苏的路上。他们要在我们明白过来之前，重新夺回姑苏。”范蠡道：“很有可能，但还有另一种可能。”干潜惊诧道：“什么？”范蠡蹬着干潜，一字一句道：“就是对方早已经知道了符央的身份。打败了我们地水军。为了防止我们救援会稽。用这虚实之法，迷惑我们的视线，将我们引入吴国腹地。”干潜大吃一惊道：“如果是这样那么姬凌云真是太可怕了。”“不错！”范蠡赞同道：“姬凌云治国之能当世无双，领兵作战也是一流。若还能策划出如此严谨的布局，实在是我军最大的危害。”不知不觉。姬凌云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越了他的夙敌吴子胥。干潜完全没了主意问道：“上将军那我们现在应该如何是好？”范蠡长叹道：“这一切都是我地猜测，希望是我多疑了。这样吧，你我兵分两路，你领五千将士赶回火速越国待命。吴国人口不足乃是吴国的一大弊端，他们不象我们越国，没有那么多的壮丁供他们挑选。我认为吴国水师最多也不过一万人，会稽有五千守军，若在加上你带回的五千人马，兵力可达一万。以你的干略，占城死守，定能支撑我军回援。而我继续尾随追击，若符央计成，逢相国占据姑苏，我便助他守城破敌。若符央计未成，我则回赶回同你一起对敌。依照目前情况，此是最佳的解决之法。”干潜听闻，立刻领命而去。范蠡重新整编了军队，继续向北追击。******“什么？”姬凌云瞪大了双眼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张言道：“你在说一遍？”张言如实道：“范蠡败退以后，就重新整军。并且分兵两路，一路由范亲自率领，正随我军后方追来。另一队由大将干潜率领，他们取道向南，目标正是会稽地方向。”这张言如今是吴国的情报头子，当年他发现范蠡的伏兵以后，姬凌云便知他是一个人才。一年前，县子硕同冷蝶一起来到军营。姬凌云知县子硕乃墨翟之徒不会为他效命，就将张言交给了他，跟他学习间谍之术。一年下来以得大乘，配合墨翟的易容术，他多次进入越国探出了许多有利情报。这不又从越国军中探出了一个重要地情报，只是并非是个好消息。姬凌云暗思道：范蠡这一步棋几乎是下在了他的死穴之上，充分地利用了水军不善攻城的弱点。先前他有信心拿下会稽乃是因为可以杀越国一个出其不意，倘若让干潜回到会稽，那么只要他们严阵以待，那一万水军将毫无用处，这一战他们也只能算是小胜而已。“可恶！自己还是低估的范蠡！”姬凌云“啪”的一拍脑袋有些不甘，他并不认为他的布局能够瞒范蠡至最后，但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快的怀疑到自己真正的目的。突然姬凌云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猛得一拍大腿大叫道：“范蠡，我就跟赌上一把，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