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将手中的两块碎肉丢到了地上,顾不得一身的血腥妇人王氏将她护在了身后,另一手拿着铁鞭警惕的望向四方,牙裂齿,双目瞪的如若灯笼,象极了一只受了伤害被血腥味激起的恶狼。晋定公喜好颜面,一方诸侯,怎能为一介刁民拂了脸面,怒道:“大胆刁民,竟如此无礼,给我拿下。”晋兵训练有数,晋定公一声令下,立时有十余人向森熊围去。森熊一把将王氏护在怀中,铁鞭化作一片黑光寒芒,护在身前,以势如破竹之威,大步杀进敌阵。想起王氏先前所受之痛楚,登时杀气腾腾,把生死抛之于九霄云外。抬手一鞭,就打暴了一人之头颅,挥手横扫,三人便倒飞了出去,一口气,连杀十人,勇不可当。忽感有异,森熊的本能告诉他,背后正有几支利器,从极刁钻的角度,向他急速刺来: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看到前方和左右两侧出现了十多名持戈战士,同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推进。身陷重围,对于森熊来说本是常事。但此刻要护着一人,却遇上最棘手的局面,等于陷入死地。“姑娘放心,森熊纵是身死,也要护得姑娘周全。”他将王氏搂在了怀中,铁鞭蓦地反手回旋,立刻响起一连串叮当之声,身后刺来的长戈纷纷被铁鞭大力击飞。他方自心下懔然,面前又有三支长戈闪电般刺到。森熊大喝一声。铁鞭迅快出击,几乎在同一时间挡开眼前夺魄勾魂的三击,他绝不停滞,身子同时向前冲去,剑柄在擦身而过时,回手撞在左侧大汉地胁下,一阵骨裂声音中,大汉侧跌开去。把另一个从旁攻来的大汉。撞得倒飞而去。就在这刹那。一股尖锐的劲风当空剌来。森熊心下一,迅速横移,反手一击,将来敌击飞一丈开外,眼看是活或不了了。隐约间,森熊听得怀中佳人轻声细语:“将军,民妇本为草芥。怎干将军如此相待。将军神勇无敌,自行杀出重围,莫要为了民妇而含恨于此,不值得……”森熊耳中听得怀中佳人关切之语,但觉就算如此死了,也是值得的。他吼道:“什么值得不不值得,我认为值得就成。”森熊只觉得热血沸腾,战意滔天。大叫一声:“森熊再此。谁敢挡我。”铁鞭挥起,两名晋国武士震开数丈。森熊舞动铁鞭,远挑近打。下手狠辣,遇上者无不死残。众晋兵纷纷退开,森熊左冲右突,连毙二十余人,竟被他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晋定公心下大怒,他以晓得这森熊正是敌仇姬凌云麾下的一员悍将,如此让他杀出重围,那晋国颜面何存。何况,此人如此神勇,若不早除之,必是心腹之患。“杀死此人着,寡人重重有赏。”晋定公下达了绝杀之令。赵毋恤、姬斯如若未闻,分别立于晋定公两侧,将晋定公的命令由从坐耳放入,右耳赶出。韩庄子到是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立功机会,命令手下猛将张吟、张、张祅、张则四兄弟出战。这张吟、张、张祅、张则是一母同胞地孪生兄弟,均是韩庄子麾下地虎将,他们在战场上齐出,齐入,擅长合击之术,以四当百。四人持拿着一样长地长戟,策马电刺森熊而去。这四人四枝长戟生出嗡嗡的震响,分攻森熊前额、持鞭的右手、左腰和右脚,笼罩了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而且刺来的时间拿捏奇准,纵使森熊当时避过,势必引起他们的连锁反应,至死方休。张吟、张、张祅、张则兄弟四人,一出手则把森熊迫上死地。森熊感受到了张氏四兄弟的杀意,此时心底出奇平静,忽然他发觉敌人刺来地四戟中,露出了一线奇怪的空隙,在电光石火间,他恍然明白这是因为自己杀了一地的晋兵,恰好实体挡住了战马落脚的地方,其中两人为了避免马前失踢,稍微令战马偏离了阵势。四人一向习惯了以一定的默契推进,可目下这特别的情形,却使他们露出一个破绽。森熊算不得聪慧,但在武学上却是很有天赋。躬身前标,铁鞭闪电般劈在两枝长戟上,长戟应力向两侧,撞在另外两枝长戟上,完全化解了敌人的攻势。铁鞭没有一刻拖延,连续两击打在了马头上。森熊的神力何等地惊人,马匹如何承受地住,登时向一旁倒下,抽搐而死。张祅、张则摔于马下,张吟、张的战马也受到了惊吓。森熊一步上前踏住张则的胸口,胸骨断裂,直接将其踏死,张祅吓地魂飞破散,森熊飞起一脚,正中张祅下额,颈骨断裂之余,如炮弹一般将张吟砸下了马背。他左手松开王氏,一鞭磕开张的长戟,一手擒住张的脚裸,用力一提,上空甩了两圈对着刚刚起身的张吟打去。在森熊的神力下,张的脑袋狠狠的撞向了张吟的头颅。血花飞溅中,两人触死当场。“何人阻我!”森熊力除四将以后,越杀越勇,铁鞭挥扫之下,转瞬间又连毙二十余人。晋兵为之惶恐,无人再敢上前。森熊站立当场犹如神人,身不戴甲,持一根铁鞭,连杀晋军四将六十余人。虽身受数创,却依旧如古松一般,屹立不倒。而一直在他怀中的佳人儿,却是毫发无伤。森熊此刻也顾不得如此多来,低声道:“若能活着,我一定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