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吴国辕门,烈阳高照,乌戈罕身负荆条眯起眼睛向见左右的刀山戟海在朝阳照耀下闪动点点金光,仪仗的士兵肃然分列两旁,为他分开一条可供四马并行的驰道。他不禁有一种错觉,这营寨如同龙塘虎穴一般深严,不安和期待的心情,在胸中反复交织。对于这次打赌,乌戈罕本不已为然,在得知姬凌云回寨后依旧我行我素游玩享乐以后,更是觉得胜券在握。可事实远远出乎的意料:他——姬凌云,一个被自己瞧不起的人,在一个晚上就攻破了百越群山中最坚固的东越山寨。乌戈罕恍然发觉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在对方的眼中自己或许真的如同笨蛋一般了,想起了那个赌约,他心悦诚服的背上了荆条前来赔罪。说明来意,乌戈罕步行入营,一路走一路看,只见周围的军营层层叠叠、错落有致;一队队巡营士兵精气十足、整然有序;粮草辎重堆积如山,守备森严。单看这营盘的布置,乌戈罕就能感觉到主人胸中韬略,同时也暗笑自己有眼无珠。大约走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来到硕大的中军大帐前。壮硕无匹的专韦正怀抱大刀,如山一般矗立在帐门口。此时见乌戈罕背负荆条到来,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点头道:“乌戈罕请稍后,我这就去禀报。”得知乌戈罕到来地中军大帐前。姬凌云正看着手中的战报:由于战斗进行的异常顺利,大多数东越士兵被惊醒时就得到了吴国十万大军杀入寨中,并且虞虎被杀的假消息。守军并没有多做抵抗,只付出了三千六百余人的代价就拿下了坚固的东越山寨。现在大军正在清理战场,扫除隐患。姬凌云虽早已料到了结果,但是依旧大喜道:“这一战打了漂亮,百越平复,我军扫除了后患,总体实力又上升了一个台阶”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姜良的心情也是大好。以少有的圆滑语气说道:“全赖大王洪福齐天,战未开打就有人送上了难逢的战机。”姬凌云在姜良地提示下,想起了那个疯狂的西瓯族少主俞桥,问道:“虞虎现在在哪?”韩庆道:“应该在送来的路上吧!若我们计算无误,潜入山寨的我军,在擒拿住虞虎以后,立刻退入后山要地镇守等候,等我军稳定局势在再出来汇合。细算时间,应该快到营寨了。”“等会虞虎到来的时候,直接将他交给俞桥。不用在知会我了。”姬凌云下了一个有些莫名其妙的命令。这时,帐外的专韦传来了乌戈罕求见的讯息。姬凌云摸了摸自己那不是很长的胡须道:“这么快就来了,比预计的还要好……让他进来。”乌戈罕刚迈进宽大地军帐。姬凌云不由一怔,对方**着上身荆条捆绑在身上,尖锐的芒刺深入皮肉以是猩红一片。对方对此丝毫未觉,只是面露尴尬的愧疚之色。“乌壮士,别来无恙乎?几句生气地玩笑话,何必如此当真。”大笑声中,姬凌云站起身来。绕过书案,拍了拍乌戈罕臂膀,举头打量了几眼点头道:“寡人当时听闻士卒报道说‘山越人不听命令,不服从指挥,意图背信诺言’,心中很的不快。因此,说话语气重了一些,乌壮士无须较真。”说着,意图为乌戈罕松绑。乌戈罕退了一步避开。面上的愧疚之色更是浓厚,自己不义在前。大失体面的指责一位智勇绝伦的人物无能在后。姬凌云若是怪罪。自己心头还好受一些。可他如此大度,更加的显出了自己的过错。“乌戈罕不识吴王本领。多次出言侮辱。如此行径,现在想来实在丢人。吴王大度,更显得乌戈罕地无知。乌戈罕诚心向吴王认错,望吴王恩准。”他双膝跪地“咚、咚、咚”的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道:“族人无礼,乌戈罕代表他们向吴王赔罪。”再次连磕了三个响头。“无妨!”姬凌云扶起乌戈罕,解下了他身上的荆条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无须多做计较。只要你能记住这次教训,日后不在放类似的错误,这几个头也磕得值了。”乌戈罕心头急跳,颇有受宠若惊之感,诚恳的敬服道:“乌戈罕此生决不忘记吴王的教诲。”他这类人似诺言为一切,早已定下输后对姬凌云心服口服,并且任凭差遣就决不会失言正在此时,外面专韦来通报,西瓯族少主俞桥求见。姬凌云道:“不是让他自行离去吗?”专韦道:“他说大王为他报了血仇,怎么样也要当面谢恩。”姬凌云听了眼中露出了一丝寒意,让乌戈罕站于一侧,走回了堂上请他入内。帐门掀开,俞桥走了进来,进帐后拜倒道:“谢吴王丈义襄助,俞桥以在不久前亲自手刃仇人,不枉此生了。”姬凌云背过身去,冷冷道:“既然大仇以报,寡人也不留你了,去库房领取五斤黄金自行讨生活去吧。”俞桥闻言先是一愣,然后道:“为报吴王大恩,我愿将西瓯族世代流传了三百年的一个秘密说出来……这儿可有地图?”姜良一指帐内坐上角,那里正挂这一副百越的山河图。俞桥走了上去,可就在此时,惊人地变化发生了。俞桥左手的袖口里突然露出了一把匕首,发疯似地向姬凌云扑去。众人惊呼间,姬凌云似乎早已有了防备,迅速地抓住了他的左臂,右肘重重地顶在了俞桥的胸口,借力施出了过肩摔。俞桥挣扎爬起,姬凌云再度出击,一脚飞起,正中俞桥前胸。筋断骨折声中,整个人笔直地飞了出去!俞桥胸骨以断,撕牙冽嘴,血红的双眼瞪着姬凌云道:“你早已知道我的意图?”姬凌云点了点头。“什么时候?”俞桥一脸的不信。“从你自作聪明的那一刻!”姬凌云淡淡的说道:“你太小瞧了我中原的好人物,寡人对剑颇有心得。那夜,你自断一臂时,你左手用剑一气呵成。而后来你却学什么左手的适应,一个惯用左手的人装做不习惯用左手无非是想让人对你掉以轻心,好达到你刺杀寡人的目的。你除了恨虞虎毁了你们的山寨外,同时还恨寡人害死了你的父亲。所以一开始,你早已有了全旁的计划,借用寡人的手帮你报仇,然后在寻找时机杀了寡人。”俞桥猛地仰天哈哈大笑,阴森疯狂的笑声回荡在帐篷里,“哇”地又吐了一大口血: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计算,早以在对方的意料在内。!不甘心的问道:“既然你早以明白,什么不早早的杀了我?”姬凌云看了俞桥一眼,没有说话。他非铁石心肠,俞桥所受之苦,常人无法体会。他对吴国已经无法造成任何威胁,姬凌云知道他意图加害自己,但还是有心放他一马,只是对方早已失去理智,两次求生的机会都无动于衷。俞桥明白了姬凌云的意思大声咆哮道:“我俞桥绝不需要你的可怜!”因为适才大笑和声嘶力竭的咆哮,此时他的嗓子变得沙哑难听,就好像地狱传出的嚎叫。当场就先一步划破了自己的喉咙。姬凌云凝望这死尸一眼,叹道:“将他好生安葬,无论怎么说他都是攻克东越山的一大功臣。”从开始到现在,乌戈罕将姬凌云的运筹帷幄都看在眼中,心中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次日清晨,山上的危机已经解除。姬凌云带着姜良、韩庆、专韦、豫让等一干心腹上了东越山寨。此刻山寨中一片狼迹,尸体虽然已经全部清理,但各处都依旧有着大战过后的气息,血迹斑斑。来到了山寨中央的校场,校场的一端并列派着许多大箱子。姬凌云好奇的问道:“那些是什么?”展如微微一愣,摇头道:“属下不知,这些大箱子本来放在山洞里的,但那处山洞正好我军需要借用就将它们搬了出来。因为上了锁,大王曾说尽量不要扰民,具体什么倒不是很清楚。”姬凌云本不在过问可箱子里头突然传来了“嘟、嘟、嘟”的声响,里头装的竟是活物。好奇之下让人打开看看,谁知这锁一撬,盖子一开,姬凌云一干人等,登时吓得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