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凌云七年,八月二十六日。纵观当时天下形势,周室逐渐式微,淡出人心。诸国势力日趋庞大,扩展军力。列强之中,又以吴国实力最为雄厚,凌驾在其他诸国之上。吴国以长江两岸肥沃的土地为根基,以富庶齐地为资本虽偏处西南方,却早有进窥中原,一统天下之心。一时威临天下,莫可抵挡。但北地豪杰并不逊色,三晋地处中原之地,雄霸黄河流域。赵、魏、韩本由强晋分裂而成。此刻,共有强敌,异常齐心。强吴同三晋互相牵制。强吴受三晋阻,未能主宰中原;而有强吴在,赵、魏、韩也不敢过于放肆。再说强吴和三晋两强的情形,吴国自从著名的鲁原之战后,全得齐国领地,又因破楚之战将楚国纳与麾下。经过十余年的发展,吴王姬凌云麾下人才汲汲,风头一时无两。吴国国力强盛,天下共惊。故虽被除去霸主之名,却是当之无愧的卫冕霸主。加上周朝公室王族日渐衰弱,权力,号召力全无。天下诸侯无不各怀异志,藐视王朝,所以这时的姬凌云以是真真正正的天下第一人。至于三晋:却说三晋之中,惟魏文侯姬斯最贤,能虚心下士;又以赵毋恤最善战,精于韬略,两人皆有大才,四方贤士闻风来归,国力强盛。韩国稍弱,但也得郑、宋之地,居于中原。在这等形势下,僻处西北方坐拥雍州的秦国,在立志图强的雄主秦厉共公赢利的领导下,乘时而与。赢利重用深知中原政情的文章为相国,此人家族因伍子胥之策,尽为越王勾践所杀,矢志扶助秦国。以报大恨。根据父亲文种的治国理念,修法制,下贤良,选勇士,习战技。以利之无害,成之无败,生之无杀,与之无夺。乐之无苦,喜之无怒。为秦国进行富国强兵之道,卓有成效。所谓利之无害,成之无败,生之无杀,与之无夺,乐之无苦,喜之无怒。其深意为无夺民所好,则利也;民不失其时。则成之;省刑去罚,则生之;薄其赋敛,则与之;无多台游。则乐之;静而无苛,则喜之。民失所好,则害之;农失其时,则败之;有罪不赦,则杀之;重赋厚敛,则夺之;多作台游以罢民,则苦之;劳扰民力,则怒之;善为国者,遇民如父母之爱其子,如兄之爱其弟。闻其饥寒为之哀。见其劳苦为之悲。秦厉共公以此治国观念,缓刑薄罚,省其赋敛,于是人民殷富,皆有带甲之勇。当然。这时秦国的实力仍然落在吴国、三晋之后,但已形成一股新兴地势力,在西北方蠢蠢欲动。秦都雍城。这一日,在秦厉共公赢利带领下,最主要的文臣将领在议事厅聚集。秦厉共公赢利首先发言道:“若我秦国如今国力不及吴国。但以可与中原诸侯一较高下。寡人欲继承先祖秦穆公的遗志。逐鹿中原,争霸天下。诸位爱卿认为应从何处先行做起?”说完精芒闪耀的双目。环顾手下群臣。这赢利长得龙颔虎额,眉清目秀,身材匀称,但举手头足,自有狼顾之相,凶残而又狡诈且有慑人的气魄。诸将一齐沈吟,秦国说强不如吴国、赵国,说弱却要比韩国、魏国要强上一些。自保并无问题,但想要逐鹿中原与天下群雄交锋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若没有充分的理由或者对策,必遭秦厉共公的轻视。相国文章首先打破沈默,扬声道:“大王,依照臣下之意,这争霸天下并不急在一时。”在文章说话的同时,另一人也发表了建议,她就是秦厉共公地妹妹,上任秦国国君的庶女,曾化名为任清璇的赢翎公主。“兄长,小妹认为这争霸天下,时机未到。当前所做之事,应该扩充疆域联合赵、魏、韩三晋对抗吴国。”群臣诧异。赢利也有些意外,自己这位妹妹不知为了对于文章异常的排斥,甚至是不屑不齿,尤其是对他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更是反感。两人一个手段卑鄙诡诈,喜用权谋,而另一个手段正气严谨,长于领兵。两人完全不合脾胃,常常争吵不休,意见如此一致,目前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赢利淡一笑,也不置评,等着听他们说着各自的想法,建议。文章笑道:“公主请先说。”虽然明白“公主”二字是任清璇的忌讳,但文章从来也没有叫过她上将军。或者从一开始,他就不认为任清璇是秦国的上将军。虽然任清璇有足够地能力胜任。任清璇板着脸道:“我国偏处西北方,与蜀地及各异族为邻,东面强敌环伺。理应先与外修好,转而南下蜀地,攻占蜀都,转扩张为专心内政,待国势富强,等三晋与吴国两败俱伤时,始可从容定计,切忌时机未熟,便轻举妄动。”利用秦国天险休养生息,等待扩张战机,是任清璇一直以来的战术方针。文章摇头朗声笑道:“公主此言,实在过于小家子气,未免不合实际。需知在今日这弱肉强食的年代,我等虽无扩地之心,他人却早有伐我等之意,兼之巴蜀一地荒芜,人口又不多,要之实在无用。如若龟缩不出,凭这数百里之地,终是难成大事。所以目下当务之急,应着眼于辟地拓展,这样国势日强,始有争势逐鹿天下之望。”赢利神色不动地道:“相国心雄志高是我大秦之福,只是相国先前才说争霸天下并不急在一时,现在为何又说要辟地拓展?”文章胸有成竹地道:“当今天下,以吴国最强。吴国号称有雄兵五十万,兼得江东沃土,齐地富饶,楚地玉石金矿还有蔡地地铜矿。其之强大,以让天下胆寒,不宜在让他们发展下去。若要争霸中原,这吴国便是我等踏脚之石。”任清璇咯咯一笑道:“这样也正对了相国的下怀了,有谁不知你跟吴国之间的恩怨?”言外之意,正是暗讽文章因私仇而妄顾国家利益。文章并不理会,他为人同其父亲文种一般城府极深,不会流露心内的感情,这时他满面冷俊,不见丝毫波动地说道:“臣下并不否认对吴国怀有恨意,但臣下更加明白有恨意报不了仇。只有秦国强大才能助臣下报仇。勾践之成功在于忍,臣下在这忍上并不逊色于他。在秦国的利益面前,仇恨不值得一提。大王明鉴,吴国已经露出了他的獠牙,若不在加以钳制,等他们破了赵、魏、韩三晋,实力再度提升后,我军要想在称霸中原,无疑是痴人说梦。联合三晋同对吴国才是正理。”上大夫司马怀附和道:“文相国果然高瞻远瞩,为我秦国谋福。此番话语所言甚是。”这司马怀与文章一向站在同一阵线,共同进退。任清璇、云飞扬等将连连冷笑,摇头表示极不同意。赢利见任清璇面带冷笑,心下一动,便问:“王妹你的意见如何?”任清璇道:“文相国指出秦国之兴,在乎于联合三晋,本将完全同意。但对实行的方法,却觉得仍有商榷余地。尤其是现在,我国北端一新建部族匈奴正大势扩张,实力上升之快,令人心寒,而南下又有蜀国交恶。在这时,若在于吴国为敌,以姬凌云那个性必然不会就此罢休。假如他联合蜀国于我军一战,我军势必不敌。”司马怀反对道:“若吴国敢来赵、魏、韩三晋正可挥兵襄助。”云飞扬讥笑道:“上大夫不闻黄河一战?高唐邑一战乎?现在的吴国比当时更为强大,而且占据了楚国防卫北地的军事重城,他们完全有实力分兵而战。吴国一旦得到蜀国帮助,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由祁山杀入我军要地天水。到时候,我国只怕有倾覆的危险。”司马怀语塞。任清璇诚恳道:“兄长,要使国家富强,务必扩展疆土;想要是军队强大,务必使民众富有;蜀国,是西方偏远的国家,是以戎狄为首领的国家,经过桀、纣的祸乱后国力衰微,以我大秦军伐之,就如同豺狼驱逐羊群一般。我们既可以取得它地土地,扩展我国的疆土;又能够得到它的钱财,足以使我国的民众富有。如此好事,哪里去找。等拿下蜀地后,在对付吴国也不迟啊!”赢利拍案叫绝,连与他一向不和的司马怀,也不得不点头同意。文章面色阴沈,不露半点喜怒变化,又被任清璇坏去好事,这刻心下更是充满杀机。文章见赢利已经决定不在相劝,但上前道:“大王,臣下有一知己学识惊人,愿意投效大王,为大王效命。”赢利道:“谁?”“公孙圣!”文章说出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