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山脉,崇山峻岭之中。一人快速的急行着,耳旁树木飞快倒退,可见来人的速度令人匪夷所思。在这渺无人烟的山岭中意外的来了许多的不速之客。其中还不乏高手,以及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身份最有身份的莫过于在一个年仅四十的中年男子。那人翻山跃岭来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恭敬的叫了一声:“下属拜彻里骨见单于!!!”不错。他就是那匈奴第一任的单于----挛广义。这挛是姓氏,是草原上的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小姓氏,但因挛广义的出现,使得挛氏日渐辉煌了起来,名震草原大漠。即便是在中土也偶尔可以听到挛广义的传言。那人浓眉大眼,身材硕长,那漆黑漆黑的胡子占据了他一半的脸旁,一双手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绢卷。那双手又粗又大,骨节刚劲,老茧密布,尤其是手掌上端的那几个地方更是结了厚厚的老茧显然经常握着兵器造成的。他打开了绢卷看着绢卷上的字,皱起了眉头,开口念道:“七月一十一日,吴王姬凌云……吴王姬凌云……姬凌云……”他连说了三个姬凌云,始终说不出后面的话来。挛广义劈面将绢卷夺来皱起了眉头,说道:“什么姬凌云不姬凌云的,这次算了,等会到族里的时候,我会让人亲自教你认识周字。”彻里骨一脸的痛苦,抱怨道:“单于,让我学习认字,你还不如杀了更加舒服。现在我一见到这些歪来歪去的东西就有一种杀人的冲动。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学的,有时间学这东西。还不如练练杀人冲锋的技术。在怎么说上了战场还有些用处,学什么周朝的文化礼节,一点用处也没有。”挛广义双目一瞪,怒道:“正是因为你们有这种想法,才会让我们生活在茫茫大漠、雪地之中。我们匈奴人是在日月真神庇佑下地民族,有着最高贵的血统,身上流着真神的血液,拥有比狮子还要强健的体魄,比恶狼还要聪明的头脑。可是我们却时刻被大周踩在脚下,一点一点的侵占我们的土地。将我们赶向了茫茫大漠,赶向了寒冷的雪地。我们比周人强,可是为什么我们打不过呢?”彻里骨摇了摇头,在他的眼中周人是任由欺凌的存在,但历史却可以证明一旦惹火了大周,每次最后地胜利者都是周人。他想不明白,但事实就是如此,挛广义语重心长的说道:“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文化,没有大周的学问。在我们草原大漠之中,最不缺少的就是向彻里骨你一样的勇士。真正的智者却异常的稀少。而大周看似弱小,但只要在他们上百万人里出那么一个智者就足够我们受的了。我们族重视武勇而不重视文化。所以,我们可以培养出很多很多的勇士,但智者却培养不出来。”他长叹道:“这些年我都在大周生活,比你们都了解大周的可怕。说实话我们这些小打小闹其实根本就拿不上台面,较真起来我们完全不可能是大周地对手。但他们却忙于内斗,一个个都将兵器对付着自己人。所以才任由我们放肆,不加以理会。一旦,我们触碰到他们的低线,最终倒霉的还是我们。”彻里骨听得似懂非懂,有些不甘心的说道:“那我们匈奴真的比不上周朝了?”“当然不是!”挛广义眼中出现了狂热的神态:“以前比不上是因为我们不团结,不重视学问。只要我们能够将草原、大漠、雪地所有的民族一统,以我们地实力绝对不会输给汉人。”说着,他叹了口气道:“本来以我们原定的计划是要暗中使秦国与吴国正面对抗,然后我们在趁机夺取秦地,以秦地为我匈奴立国之根基。然后在想方法攻入中原。想不到赢公主多番坏我们好计,现在又于姬凌云勾结在了一起,使得我们的计划落空,真是可恨之极。”彻里骨问道:“那姬凌云厉害吗?”即便是彻里骨也多次听得吴王姬凌云的大名。挛广义点头道:“厉害,十分的厉害。我们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正面交锋我们会吃亏的。所以,我决定放弃秦地,避开吴国的军队。但是………”他大笑了起来,说道:“我们也不能白来,至少在走之前我们要带上满满的珠宝才行。那雍城经过秦国治理多年。只要我们能够将城中的一切掠夺一空,我们将不愁没有钱粮发展军队了。”挛广义不在理会彻里骨低声念着手中地绢卷。信中写道:广义单于,属下闻单于百战百胜在威扬草原大漠,吞并大小部落五十余个,并建立匈奴。可喜可贺。属下多年潜入秦国暗中为单于效命。本欲将秦国献给单于,奈何计划有变。不得不重新计划。有吴国在,我们想要占领秦国的几率不大,不能勉强。属下认为应该以人口、钱财为住。属下现已经唆使秦君赢利出雍城与吴国正面交锋。在此其间,属下会尽我所能拖延姬凌云前进的步伐,以供单于夺取物资。雍城大将聂远是属下心腹,在单于快达雍城之时,属下会用计支离聂远。单于可取尽国库中的奇珍异宝。另外,在雍城以北的仓库中吞放着无数粮草与武器,盔甲可供单于扩充军力。最下手的落款竟然是文章以及他的印记。挛广义看了“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是天佑我匈奴。”邑以东三十里处,规模浩大的吴国军营就落座与此。军中大帐内,姬凌云、韩庆、公尚过、项鹰等一干文臣武将聚集在了一起,一同围在地图四周。姬凌云以棋子代替敌我双方摆设在棋盘上。一个棋子代表五千军队,首先他拿四颗白棋放在了邑;又拿出五颗白棋放在新平邑,在拿两枚白棋放在雍城,最后在自己军营的所在地放上了十五颗黑棋,说道:“情况就是这样。自从我军连续占了上风以后。秦国的那般兔崽子改行当了乌龟,将手中地兵力一分为二,分别镇守着邑、新平邑,并相互照应,以次来抵御我军的进攻。”韩庆、公尚过看了半晌,面色微微吃重:“这……”姬凌云道:“你们也看出来了?”他长吸了一口气,面色郑重道:“我们的敌人确实有过人之处,如今他们退守邑、新平邑,这其中大有文章!”公尚过点头表示赞同:“对方竟会挽守邑、新平邑,并在作战之前就已经开始巩固城防,这份战略眼光,当真了不起。”邑、新平邑一个背靠黄河,一个紧挨高山都占据着地利。吴国入关,道路难行,粮道悠长。只要秦军死守邑、新平邑,吴国就甭想靠近雍城一步。因为邑、新平邑都位于军事要冲,不顾他们只会将自己的粮道放在秦国的眼皮底下,对吴国来说是大大地不利。同时,邑、新平邑一共有四万五千守兵,而姬凌云此刻地手中除去镇守武关、函谷关的士兵外,也只有七万五千地兵力。正面对抗吴国是稳占上风,但在攻防战两军的差距则会大大缩小。如此一来,也就是说。只消扼守邑、新平邑这两个要冲,就足以将吴国的大军尽数阻挡在,邑、新平邑的这一道防线之外。姬凌云想要攻打雍城,必须要先破邑、新平邑,其中一座城邑。一时间大家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姬凌云暗道:“不知展如、符央的情况如何?若他们能够早日赶来汇合,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赶往雍城正当众人都陷入沉思的时候。张言慌慌张张的在外边求见。他急冲冲的走了进来开口道:“大王,不得了了,匈奴在前五日,由北原山的小道避开了狄道的秦军,杀入秦地附近。他们战力惊人已经连续攻下了三座城池,此刻正向雍城逼近。”姬凌云神色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