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项鹰的突然到来,秦国上下充满了疑问,想不透对方的来意。公孙圣面色沉着而冷静,分辨不清楚他本人真实的态度。这时有亲卫来报,项鹰本人已经来到了府邸外门。公孙圣不再迟疑,率领秦国一干文武大臣一齐出迎。在大门外除了一些虎视眈眈的秦兵外,还有一群爱凑热闹的百姓。对于项鹰这位“敌人”的来访,他们表现的比一众文武大臣还要兴奋。台阶下一队人缓步而上,项鹰一马当先。只见他长得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典型的军人风采。在项鹰的背后仅仅只是跟了两来个身穿晋服的武士,在诸多秦军之中犹如羊入虎穴之敢,但项鹰面色如常,毫无畏惧。公孙圣大步迎了上去。等很快就和走上石阶的项鹰相遇。两人一阵客套,一边谈笑,一边向上走来。步入议事大厅。秦国众人入席。公孙圣回到主位看着项鹰,问道:“吴国与我秦国交恶,项将军又与我秦国毫无瓜葛,请恕在下驽钝,实在不知道将军为何而来。难道是为了充当说客游说我等加入秦国?若是如此,请将军莫开金口,恕不远送。”一开口,公孙圣就有了逐客之意。项鹰淡淡笑道:“这是逐客吗?莫非这就是秦国的带客之道?”“哼!对待客人,我们自当热情,但对待敌人却只有这个态度。”对于侵犯自己国家的人。聂行向来没有好感,一开口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老将军杜痕看着项鹰说道:“老夫承认你吴国确实强大,但我秦国即便是战至最后地一兵一卒也不会向你们投降,趁早死了这条心吧!”项鹰摇头笑道:“你们有误会了……”他话还没有说完,一旁就有一人插话打断道:“什么误会?你带两万骑兵远来,不是对付我们秦国,难道还是用来打匈奴吗?”说完一阵冷笑。说话之人正是张言。项鹰很意外的看着张言一眼,笑道:“你这小子够机灵,竟然一语猜中了本将来的意图。不错,我这次来是奉了我家大王之命。前来打匈奴的。”这话一说,众人哗然。秦国大臣们你眼看我眼几乎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公孙圣惊讶道:“是不是在下听错了,将军说你是来打匈奴的?据我所知。匈奴于你们可是无怨无仇啊!!!”项鹰冷声道:“别将我家大王想象的如此不堪,他跟你们的国君可大不一样。你们的国君可以妄顾自己国民的生命,对于匈奴入侵而不闻不问,无视他们的生死。”聂行听了一怔,想起了不久前张言对自己说地话,神色有些难堪。余下大臣个个义愤填膺,怒声叱喝道:“你说什么?”项鹰无畏无惧的说道:“你们不必如此。究竟如何一眼可见。匈奴为祸秦地。在秦地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赢利却仅仅只派了几千人来增加城防,显然已经完全放弃了在狄道、天水、锦诸邑这一块的百姓。如此狠心,我家大王却作不到。他多次对我们说战争是无情地,但百姓是无辜的。不能为了一点点的恩怨而至百姓生死于不顾。因此,在得知匈奴犯境的时候,我家大王为了秦国的百姓在第一时间里决定放弃眼前的胜利,派出使者于赢利和谈。并且,心甘情愿的撤退百里。让你们有足够地时间打退匈奴异族,保卫百姓利益。但赢利却以小心之心度我家大王君子之腹,认为我家大王是为了骗离他们才下得决定。非但不同意,反而将派出去地使者给杀了,实在可恨之极。”公孙圣面容肃穆厉声道:“不得诋毁我王。我王仁义为怀。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是那?”项鹰“呵呵”笑了起来:“如果你们不信可以问问那些由前线退出来的秦兵,问问他们我说的是否属实。”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在张言的脸上。张言面色为难之色。欲言有止最终道:“确实有怎么一回事情。”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大臣都呆立当场。尤其是向聂行这般心性正直的官员,个个都无言而对,均不满赢利的如此举动。张言强辩道:“大王是担心你们心怀不轨。”虽是辩驳,但语气中那心虚之意,却是显而易见。项鹰放声大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道:“到底是不是心怀不轨无所谓了,大王常告诉我们做人要问心无愧,不需要他人的理解。你们认为如何就是如何吧!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不愿意跟你们一起斗嘴皮子,我就说我的来意吧。”项鹰有些目中无人的说道:“你们秦君赢利挽住了、新平两邑,使得我军粮草不能够及时供应,有断粮之危机。为了全局考虑,所以,大王只能派在下领两万骑兵前来与匈奴交战,以保我大周百姓不被异族欺凌。”“我吴国精锐冠甲天下,但面对六万匈奴骑兵还是有一些吃力。所以,如果在这个时候,你们为了打败我吴国,从而与匈奴联手由我军后方偷袭我军的话,那么我军必败。”项鹰看了四周一眼,道:“这就是我此行地目地,你们可以坐视自己国民百姓受到欺凌,而我家大王却不能够坐视大周百姓受到异族的欺凌。”“言尽于次,若你们还有一些良知地话,就缩在雍城里,别给拖我军后腿了。”说完,项鹰不在理会众人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