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战役是姬凌云有生以来打的最为艰苦的一战,双方的实力相当,兵力相当,人才也各有长短。整整一年半的时间,双方都处在相互对峙阶段。战局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互有胜负。但吴国的兵力却因为连连大战稍短到十五万人,三晋联盟军也好不到那里去,二十万大军锐减至了十三四万左右。姬凌云没有攻下三晋联盟军的据点济阴邑,同样的对方也没有拿下姬凌云所在的据点鄄邑。卢虎坡、平衍坡这两处营地却是不时失守,但在吴国的顽强拼杀下一次又一次的夺了回来。值得一提的是展如、项鹰的两支队伍进展顺利。由于,他们没有面对敌军主力,所以没有遇到过正面的对抗,所有敌人都在城中据守,概不出战。展如大军以夏阳为首先攻击点,一路过关斩将,连克曲沃、绛都等重镇,覆灭晋国。现以逼近上党,取得三分之一赵地。由于,赵地民风彪悍,赵鞅、赵毋恤又甚得人心,许多大城都举城抵抗,展如大军的步伐时常受阻。但民兵毕竟不如精锐,一路上展如大军依旧高奏凯歌。项鹰大军在韩地更是无往而不利,逢关克关、遇城破城,项鹰现已攻取大小城池七十二座,至今韩国仅有都城南郑一座,未被攻下。项鹰将城围困,整军待攻。同时,燕国也响应姬凌云的号召,出兵南下攻打魏国,燕国的军队由于经常受到东胡异族的侵犯所以也是异常的骁勇善战,他们缺少的是一员可以独挡一面的大将。此番对面魏国地二线队伍,自然也是稳占上风,将魏国的中山一地尽入囊中。再说三晋联盟军内军心逐渐动荡。韩国几乎灭国,赵国实力大损,魏国也是腹背受敌。许多战士因为家乡被破,从而人心惶惶,时常有逃兵的情况。赵毋恤仿佛年老了十岁,这一年半来,没有一人比他更加的疲乏。姬凌云用兵之稳,用兵之利,时常让他夜不能寐。为了想出破敌战术,数日不眠。以是常事。虽然多次以战术取得了优势,但在对方那鬼神难测的布局下,优势常常化为须有。更令他忧心的是大战持续了一年半,可吴兵丝毫没有厌战、反战的情绪,反而己方兵将因为家乡受到了侵略,凝聚力越来越低。赵毋恤求救似的望向了董安于和郄疵。说道:“董师、义父,情况于我们越发不利,姬凌云一定察觉的出来,在这样僵持下去,寡人怕是真的要撑不下去了。”董安于淡淡笑道:“大王勿“寡人怎么可能不急……”赵毋恤见到董安于地笑容,心中涌出一股无名邪火,一拍案几大声咆哮道:“展如大军即将攻打上党。上党乃连接晋阳的门户,这上党一破,门户大开,晋阳危机。而我们这里却一点进展也没有……你还笑的出来……”胸膛不停的起伏,赵毋恤如一头愤怒的雄狮指着董安于。静、静、静。大厅一片寂静。董安于和郄疵都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赵毋恤。赵毋恤逐渐冷静了下来,似乎已经察觉道了过错,叹了口气道:“董师,抱歉,寡人心烦地很。一时间也不知道为何……竟说出那样的话来,实在不该。”董安于平静的说道:“无妨。大王的一举一动属下等皆看在眼中。战况不利,大王身为全军统帅,身上的压力我等清楚。你以有三天没有休息了吧,疲乏、困恼,烦躁等等情绪在所难免。但大王要记住,在人后可以如此,但在人前若是如此失态。对于大王。对于军队都不是好事情。”赵毋恤点了点头道:“毋恤知错了,在接掌盟军帅印的时候寡人就以料到这一战很难打。但却没有想到居然困难至此,寡人真的无计可施了。”郄疵道:“正道,在联盟军中没有一人有实力可以战胜姬凌云以及他那一帮出色地部下。所以,我们也只能从邪道入手。”赵毋恤精神大振,忙问道:“莫非义父已经有了对策?”郄疵点头道:“其实在出征以前,董师和郄疵就已经发觉了姬凌云的一个致命弱点,只要姬凌云一除,吴兵主心骨一失,则我军可胜。至于展如大军,对方一但确认了这个消息,自然不敢在我境内多多停留。”赵毋恤喜声道:“什么破绽?为何不早些使用。”董安于一脸的自信:“时间越久,成功的几率越大。这一计只有在关键时刻才能取得奇效。至于何计,大王不必知道,只要大王明日与姬凌云再战一场,便能知晓。”顿了一顿,又道:“大王可知为什么吴国的兵士一上战场就会变成一具不怕死的躯壳吗?”董安于给了赵毋恤一个提示。但赵毋恤并没有会意,反而更加糊涂了。次日天明,赵毋恤领兵讨战,消息传至姬凌云的耳中。姬凌云笑着对身旁的诸将说道:“寡人正准备去探探他们的虚实,想不到今日他们却送上门来的。”比起赵毋恤身上地压力,姬凌云就显得轻松许多。虽然赵毋恤时常在战场上让他吃些小亏,但另外三路大军的成功却足以让他忘掉种种不快。心情好地时候也可以打打篮球,和阿青练练剑享受一下被虐待的感觉,再不然假公济私一把,请任清璇来商议军事,让美女陪自己聊天。更主要的原因在前几次的交锋中,姬凌云隐约感觉道了三晋联盟军中的异样,发觉他们的总体实力有些下降,只是缺少十足的把握。本打算在这几日去挑挑衅,细细地观察观察。对方如此举动,正好顺了他地意愿,当即点兵出战。双方在战阵上排列好了阵势,鼓声齐鸣,双方再一次的绞杀在了一起。在这一年半里,姬凌云、赵毋恤双方交锋了不下三十余次,对于彼此之间地战术,战法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因此,应对起来得心应手,双方兵将你来我往,分别在姬凌云、赵毋恤的号令下改变阵行派遣援兵。左翼松动!姬凌云立刻派施猛前去支援左翼。左翼不稳!赵毋恤也在第一刻,让老将行人烛过前去支援。双方神情肃穆,相互比斗着,战况陷入了僵局。突然间,联盟军的先锋军出现了一丝破绽。原来,任清璇在对战乐羊之时,故意身临险境。乐羊自恃甚高,打算利用一身出众的武艺将之击杀。刚一脱离队伍就被任清璇的亲卫包围了起来。在乐羊无暇他顾之时,任清璇暗放冷箭将之射伤。虽然最后乐羊奋起余勇,突围除去,但也无力指挥。任清璇即刻变阵,强行冲杀。乐羊受伤,无人因对指挥,先锋军呈现溃散之势。不知为何,赵毋恤并没有派兵支援,稳住阵心。姬凌云见有机可乘,即刻起大军强攻敌方的先锋军。赵毋恤神色恍惚,精神不济,待发觉异常时,已经来不及支援。先锋军在姬凌云的强攻之下瞬间溃散。赵毋恤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暗骂自己竟然在关键的时候失神,不得已鸣金收兵。姬凌云追击了十里,留下兵士打扫战场回到了军营。军帐中,姬凌云首先褒奖了此战能胜的关键人物任清璇,然后又与诸将讨论起了这战的经过,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怀疑。任清璇点头赞同道:“确实如此,以往对战魏军的时候,压力非常的大。吴辰用兵之灵活,让人防不胜防;而乐羊用兵之强硬,几乎可以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但是今日一战,乐羊依旧神勇如常,万夫难敌,但压力却少了许多。可见并非乐羊之错,而是对方将士有了抵战的情绪,限制住了他们总体实力的发挥。”“还有赵毋恤,今日他的指挥也有一些反常。”公孙圣看这姬凌云说道:“依照往常的赵毋恤,如此破绽还不至于看不出来。除非有意,或者个别其他的原因。”姬凌云神秘笑道:“精神不济也是因素之一,据我所知,赵毋恤因压力太大,以有多日难以入睡了。”他的笑容很深,赵毋恤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