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荒钟响，造化帝现

圣武十年，正是北唐中兴之主造化大帝轩辕扶风的年号，而在他即位后的第十年里迎来了他帝王生涯最严峻的考验，北唐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也是继“昏庸王”轩辕夜山后最大的危机，而轩辕夜山则是轩辕皇族的罪人，是他导致了统一的大唐帝国变得四分五裂。天信十八年，昏庸王轩辕夜山宠臣易知年发动政变，企图颠覆轩辕皇族的统治，篡位自立，轩辕皇族在这场政变中遭受重创，轩辕夜山自焚于天钩台，一场轰轰烈烈的政变彻底瓦解了统一的大唐，而当时最大的几大世家大族早已经虎视眈眈，野心勃勃的他们为风雨飘摇的大唐补上最后的一刀。临曲宇文氏首先宣布脱离大唐，自立为王，宇文涛在临曲称帝建立东燕；川中高氏拒不奉召，裂土封王，割据川中，高照自立为川中王，建立西蜀；而作为当时南方最大的世家大族顾氏，起兵叛乱，将南方大片领土收入囊中，自立为王，建立南楚，而原本依附的外邦诸岛也宣布独立，成立了海外岛邦。偌大的大唐帝国四分五裂，只保住了大唐帝国四分之一的领土，而轩辕夜山被轩辕皇族驱逐，死不得进入族陵。轩辕夜山正是造化帝王轩辕扶风的曾祖父，北唐历经两代人的努力终于归于平静，而当北唐新的继承人轩辕扶风即位以来更是大刀阔斧的改革，迎来了中兴，造化帝王轩辕扶风更是雄心勃勃，发誓要拿回祖宗的基业，强力备军，这深深的刺痛了三国，三国是要扼杀轩辕扶风，起兵五十万，攻打北唐，函谷关一战，石破天击溃联军主力，斩杀当时名将顾单宏，而这场大战成全了石破天军神之名，北唐迎来了盛世，造化帝王励精图治，蛰伏十年，如今又迎来十年前一样的大变，前面等待他的是什么呢？没有人知道。天荒钟已经有十年没有敲响了，十年前则是皇位之争，当时的太子轩辕扶孝敲钟禅位于其弟轩辕扶风，震惊整个轩辕皇族，而今夜天荒钟再一次响起，甚至比十年前更加的急促，为茫茫的黑夜笼罩上了一丝的紧张和不安。崇德殿此时已经站满朝臣，大家都在小声的讨论着前方的战事，可想而知现在的情形对于整个北唐来说是多大的震动，而作为文臣之首的当朝宰辅赵卫楷并没有表现的焦急，正在闭目养神，等待着皇帝陛下的到来，除了宰辅赵卫楷以外还有一人表现的云淡风轻，正是议政堂中堂大人荀夫，此人是三朝元老，更是皇帝的老丈人，崇德殿的吵闹终于停止了，因为两年未临朝的轩辕扶风上殿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呼万岁之后，造化大帝看着一些陌生的面孔和久违的崇德殿，眼中杀机盎然，但是他明白现在还不到时候，造化大帝身着威严肃穆的冕服，黑色冕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霸道、嚣张、武威表现的淋漓尽致，迈着虎虎生风的步伐走上了那阔别两年的龙椅，浮动大袖，五官清晰，黑如墨玉般的瞳仁让人难测天恩，一股霸绝天下的威势席卷整个崇德殿，王者之气紧逼朝臣，满殿的朝臣头无不惊颤。“众卿平身。”随着造化大帝的话音满殿大臣纷纷起身，准备和造化帝王共同面对这次危机，有人欢喜有人愁，造化大帝两年没有临朝而是太子轩辕帝炽监国，这些年太子提拔了不少支持自己的人，如今看着自己的父王重新驾临崇德殿，轩辕帝炽眼中有慌乱，也有担忧，轩辕帝炽是造化大帝的嫡子，长得眉清目秀，双目凝神有力，整张脸显得刚毅，一身太子潜龙图案，显得儒雅，更是给人如如君子的感觉。“赵卫楷，现在的局势怎么样，大将军到底处于什么情况。”轩辕扶风看着眼前低调的赵卫楷，眼中尽是期待，这一刻正是君臣两年来第一次在崇德殿对话，而子路正是赵卫楷的字，此时的他明白陛下的意思。“启禀陛下，大将军被困围野，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据以往的围野大战来看，此战大将军是撑不住了，而且对手还是完颜博，更加没有可能。”赵卫楷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很平静，这些年的深居简出让这位宰辅变得更加的看不透，而造化大帝的眼中更是精芒一闪，他知道赵卫楷的意思，放弃石破天，但这不是造化大帝想要的结果。“帝师，你怎么看。”造化大帝把目光瞄准了另一边的帝师，此人正是造化大帝的老师，三朝元老之一，也是造化大帝最信赖的人之一。“完颜博和石破天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此次大将军被困围野，已然是虎落平阳，龙困浅滩，想要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老臣不赞成宰辅大人的做法，现在围野外围还有我军的十万人马，离得最近的就是赵卫东的守军，有七万人马，如果能够及时的支援，大将军还有一线生机，如果支援不力，大将军将是九死一生啊，西线作战我军溃败，大将军十万人马力抗七十万四国联军长达三个月，为东线作战的胜利赢得了时间，使得凌久然老将军大败宇文无敌，取得辉煌战果，于国于民有大恩，大将军不得不救，老臣恳请陛下下旨火速救援大将军。”帝师的一番慷慨陈词让大多数人看见了造化大帝的态度，但是大家明白，现在不仅仅要随造化大帝的心意，还有赵家的态度。果然，事情不那么简单。“启禀陛下，微臣认为不应该救援。”说话的正是兵部尚书卫军，此人正是赵卫楷党下的中流砥柱，造化大帝看着此人站出来，眼中的不满更是泛滥不已，赵卫楷在朝中的势力已经得到了膨胀，已经威胁到了皇权。“大将军为国为民，微臣钦佩，但是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利再出兵，完颜博五十万大军已经将围野围困的水泄不通，大将军已经无力突围了，而且赵大人的七万大军更是肩负保卫西线粮仓的重任，万万不能因小失大啊。”卫军一脸的义正言辞，一脸的悲愤。“卫军老匹夫，你的意思要放弃大将军，以保证赵卫东了，是与不是？”声如洪钟，大声呵斥着兵部尚书卫军，此人乃龙城镇守将军西引，也是跟随石破天从尸山火海中爬出来的狠角色，现在听见卫军要放弃救援大将军，更是愤怒不已，石破天对于北唐而言比之十个卫军还不止，而卫军看着眼前的人更是脸煞白，军队的两大刺头，也是石破天最为信任的两个人，一个就是眼前的西引，还有一个就是其三弟石破仁。“据微臣所知，大将军的二公子早在一天前已经向赵卫东求救，而当时的完颜博距离围野尚有五百里里，围困大将军的只有司马明的五万大军，赵卫东是干什么吃的，手握重兵却不救援，这等庸将留他何用。”西引语不惊人死不休，矛头直指赵家的赵卫东，上来就要造化大帝斩杀赵卫东，大臣们都是一脸的苦笑，而赵卫楷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轻轻地瞟了西引一眼。与此同时，以卫军为首的文官和西引为首的武官则在崇德殿上吵了起来，崇德殿一时间乌烟瘴气，而作为太子的轩辕帝炽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作为当朝宰辅赵卫楷并没有任何的表示，而是放任自己的党羽攻击西引，而自己的父王也没有呵斥西引，轩辕帝炽明白，这是一场较量，或许是在等什么人。崇德殿的吵闹并没有停止，而此时的石府则引起了轩然大波，不久前赶回龙城的二公子在龙城外遭到不明人士的截杀，身受重伤，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而作为石府现在的当家人石破地，一脸的凝重，自己的大嫂在天荒钟响了之后就赶往了皇宫，此时也只好竭尽全力为自己的侄儿疗伤，但是心中的担忧还是使得整个人紧张不已。天槐书院，经纬雅居里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人头戴凤舞金鼎冠，身着铁血沧澜甲，一双疾风银甲靴熠熠生辉，显得整个人英气勃发，精致的五官，炯炯有神的眼中透露出浓浓的杀意，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抚摸着一旁的洞天神锤，那么的温柔。“阿呆，现在他是你的了，以后要用它保家卫国，保卫你所珍视的一切东西，如果有一天为父不在了，你要保护你的母亲和兄弟。”当日离别前的嘱托犹在昨日，而作为石破天的五子石延亮此刻却饱受着煎熬。“五哥，现在怎么办，义父被困围野，我们是不是立刻调动兵马前去解救，你倒是说个话啊。”说话的人正是石破天的义子石进，此人脾气火爆，是五个义子中最为冲动的，但是为人重情重义，其余的分别是石墓、石水、石霍、石塘，这五人是石破天从小收养的孤儿，对五人要求严格，视为己出，更是派遣他们在军中锻炼，现在五人均在镇守将军西引的神机营中任职，义父被围后，五人来到天槐书院，等待着石延亮的差遣。“老三，你着急什么，现在等小五，你消停一点。”说话的是老大石塘，石塘为人沉稳，最被石破天看中，也成为了西引手中最出色的的将官之一。石延亮看着眼前的地图，一丝不苟，丝毫不想错过什么，眼中不断地变化，看着眼前的地图有所明悟，就在这个时候，经纬雅居大门口一个端庄肃穆的中年妇女缓缓走来，一脸的凝重，此人正是石破天的妻子，石家五虎的亲身母亲，一品诰命夫人凌友柔，镇东大将军凌久然的二女儿。“拜见母亲。”五人立刻参拜，眼中尽是肃穆，五人陪着老夫人，静静的等待着石延亮，整个经纬雅居显得异常的安静，这里仿佛只有石延亮和眼前的围野地图，忽然，眼中一亮，石延亮好像发现了什么，会心的笑了，心里有了破解此局的办法。石延亮眼神中的喜色落入了老夫人的眼中，老夫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有了对策，心里总算有了一点安慰。石延亮转过头来看见自己的母亲，连忙走了过来。“娘，天凉你怎么过来了。”“你爹被困围野，现在石家也只有你能够对付这个局面，你的四个兄长不知道怎么样了，为娘的心里很不踏实。”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儿子，眼中很是挂念自己的夫君和随军出征的四个儿子。“娘，你放心吧，儿子已经有了对策，现在马上去面前陛下，儿子有破敌之策。”石延亮一脸的兴奋，此刻的他再一次拿起手中的洞天神锤，拿起的就是对石家的那份责任，为了石家，为了自己的至亲。“石塘大哥，你立刻去神机营调两百狼骑，在城外等候，二哥和三弟配合大哥，而四弟和五弟留守龙城，保护石府的安全。”“明白。”五个人立刻回营准备，后半夜，整个石府被保护了起来，而石塘则带领两百狼骑在城外等候。至于石延亮则和其母上了崇德殿。崇德殿已经吵了半刻钟了，造化大帝的眼中已经明白了，看清楚了一些人，而赵卫楷从发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任由两帮人在哪争吵。“够了，身为朝廷重臣在崇德殿大吵大闹，成何体统。”造化大帝怒火直冒，看的满殿大臣诚惶诚恐，就在这个时候，石延亮母子来到了崇德殿。“陛下有旨宣大将军夫人和靖武将军石延亮觐见。”“微臣石延亮（凌友柔）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起来吧，有什么事吗？”造化大帝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中忽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陛下，此刻乃朝臣谈论朝政的重要时刻，不易和大将军的家人过度的浪费时间。”“齐大人的意思石延亮不是朝臣，真是可笑，石延亮十二岁跟父从军，圣武六年，马舀河大战，亲手斩杀东燕名将曹昴，正面击溃东燕王牌龙甲军团，身擒东燕桂王宇文竹，圣武七年，湿白坡以五千兵马阻敌增援旧城三万人马五日，为旧城保卫战赢得时间，因与东燕天才统帅宇文无敌大战受伤，回京疗伤，陛下亲自册封为靖武将军，此战功，齐大人怎么看啊。”西引的一番话让大家在一次认清了眼前的这个少年，石破天最为出色的儿子，石延亮，十三岁封将军的少年勇将，所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齐大辉不久才从地方调上来的，不知道很正常，但是在京多年的人都知道眼前的少年不简单，赵卫楷曾经赞赏最有可能超越其父的天才将领。齐大辉看着赵卫楷，灰溜溜的回到人群中，而西引一干武将更是高兴，今年十六岁的石延亮再一次回到了军队，让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们充满了期待。“阿呆，现在是大将军最为危机的时候，兵部尚书卫军建议朕放弃对你父亲的援救，你怎么看。”造化大帝的话刚说完，崇德殿忽然变的阴冷了起来，特别是兵部尚书卫军，全身哆嗦，那股来自灵魂的寒意，让他不寒而栗，他知道这股感觉来自石延亮，一个可怕的小怪物，石延亮毫不保留的释放自己的杀气，为的就是震慑一些对石家不利的人，让他们明白，石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造化大帝看着眼前的少年，会心的笑了，果然像他父亲一样。（本章完）